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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籍垂头,神情很低落,深吸了一口气,“不,应该我替她谢谢少夫人。”陆籍声音有些颤抖,显见是非常悲伤难过。
“不好了,出事儿了。”
清容正预开口安慰,外面忽然有人高声喊道。
090。你可真够有出息的()
“二姑奶奶,不好了,出事儿了。”这声音又高又急。
清容立时站起来,推门去看。
大声吵嚷的是润容身边的小丫头锦兰,她一瞧见清容,又连声到了句,“二姑奶奶,出事儿了。”
清容小声道:“我知道了,你不必吵嚷的满院子都知道。”
锦兰方才是火烧眉毛的急,如今见着清容,算是有了主心骨儿,这才觉着自己方才大呼小嚷的不妥。
清容把她叫进屋子后,才问道:“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让你这样着急的?”
锦兰瞧见屋子里的宋昭和陆籍,先是一愣,旋即福身当做是行礼,方同清容道:“温泉庄子闯进了个男的,大姑娘原本是想不惊动,悄声揭过去的。谁知那男子一瞧见梅姐姐就抓着不放,说是来捉跑了的媳妇儿。”
清容听到这,已经猜到后面怎么个不好法儿了,不由蹙眉道:“闹得全庄子都知道了?”
锦兰点头,愁眉苦脸的说道:“几个定了大院儿的夫人,立时就让人收了行李走了。约摸我往这边来的功夫,庄子里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那些夫人们说,咱们放着那么多护院,连一个野男人都守不住,谁知道往后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闯进去。”
清容很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温泉庄子一大半都是露天的。这个时代,女儿家若是让男人给看光了,什么脸面都没有了,往后日子也不必过了。
“可有谁家夫人被撞见了?”清容眉头紧锁的问道。
锦兰摇头道:“亏得让梅姐姐半路给拦下了,倒是没冲撞谁家夫人。”
清容这才舒了一口气。
陆籍不明就里,也跟着舒了口气,道:“还好,还好。”
宋昭禁不住摇头道:“只怕是不妙,无论瞧见没瞧见,都要闹得满城风雨了。”
正让他说到了点子上,这叫负面舆论,很容易扩散传播。眼下,显然已经发生了信任危机。
清容立时道:“让人准备马车,咱们这就去庄子。”语顿,又转头与宋昭道:“咱们一道从后门走吧,我晚上恐怕就不能回府了。”
宋昭一边走,一边道:“我同你一起去庄子上看看吧,我若是不同你一起,你自己一个人在庄子上,回头又要挨骂的。”
陆籍道:“那我也同你们一道去看看吧。”
宋昭拒绝道:“不必,你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先回营房歇一歇,露个脸也好。”
陆籍憨厚的应了一声,目送着宋昭和清容两个一起上了马车,才道:“阿昭,若是有什么应付不来的,就派个人来营房知会一声,我立时带人过去。”
宋昭胡乱应了,立时叫人放下车帘去了。
这会儿火烧眉毛,清容一路都是表情凝重。
宋昭倒仍旧是一副轻松淡定的样子,还时不时的安慰清容,道:“有什么了不得的,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
清容被他说的心里一暖,表情也有所缓和。可转念,又忍不住没精打采的说道:“若是天塌下来就好了。我只怕白白培养了那么久的市场,一下又回到解放前了。”
宋昭被清容后半句的抱怨说的满脑袋问号,道:“什么培养市场,什么解放前?”
清容猛然回过神,打岔问宋昭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若是因为这件事儿,把温泉庄子闹关门儿了可怎么办?”
宋昭嗤的一笑,道:“我当多大的事儿呢,关门儿就关门儿呗,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清容撇了撇嘴,很不给面子的说道:“就你那点儿俸禄?”
宋昭不满的纠正清容,道:“我又不是要当一辈子小旗的,我早晚要继承魏国公府,咱们家的那些产业,就算比不上金山银山的,可养你是尽够的了。”
清容被他引得发笑,“宋大世子,你好歹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不想着在外面建功立业,成日竟盼着祖父去了继承家业,你可真够有出息的!”
宋昭不由挑眉问道:“继承家业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清容好奇道:“二夫人、三夫人和弟妹都盯着世子的位置你不知道?”
宋昭澹然一笑,“你把心放在肚子里,皇上只放心把魏国公府给我。不然交给二叔、三叔和晖儿,再让他们逮着机会让魏国公府兴旺鼎盛,一朝潜龙飞天了可怎么办?”
他语气轻松的说着这番话,可清容听着却很心酸。
因为皇上把宋昭当个傻子,所以宋昭再聪明也只能做个胸无大志的傻子。
清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疼惜与同情,却很怕让宋昭瞧见,她别过头,玩笑道:“若真是这样,那蕙质精舍和庄子就更不能出事儿了。由着你这么败家下去,我得多赚些银子养活我自己和瑜姐儿。”
宋昭很是不满,提醒清容道:“咱们家的家底儿,还能让我再败个两辈子、三辈子的,加上你和瑜姐儿也尽够了。分明是你自己贪财!”
两人这一来一去的,清容倒是也不似刚一上马车那般忧心忡忡的烦躁了。
等到了温泉庄子,客人果然都走了个一干二净。
润容等在门口,一看见清容的马车,直接从庄子里跑了出来。
刚打帘子,一见宋昭也跟着来了,大喜,道:“咱们可算也有个能帮着出头的男人了。”
宋昭道:“眼下是个什么情状了?”
润容摇了摇头,一边上了马车一边道:“人是暂时被赶跑了,可这件事儿到底是咱们的错,情况不大好。”
清容拉着润容上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润容钻进马车,挨着清容坐下,道:“梅痕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是逃妻。今儿个来的人是他的丈夫,他占了理,已经去报官了。我们收留梅痕,自然就没道理了。”
这下算是彻底的大负面了。
“梅痕怎么说?”清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她现在只想弄明白,梅痕这件事是偶然事件,还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润容道:“正同郡主哭呢,已经告了罪。可她告罪求饶能有什么用,郡主说,恐怕只能把人赶走了。”
马车从角门进去,很快就到了办公区。
院子的正厅里梅痕正瘫坐在椅子上,华堂郡主扶额,很是心烦。听见外面的动静,赶紧起身道:“可是清容到了?”
梅痕立时转头去看来人,见清容同润容两个搀着进门,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哭道:“奴婢有罪。”
华堂郡主有几分不忍,无奈的同清容道:“这一会儿已经跪了好几个来回了。哭个没完,也没一句正经话。我眼下是什么主意也没有了,你也来听听吧。”华堂郡主也不同宋昭客气,只让几个人坐下说。
梅痕怎么都不肯起来,直对着清容又是哭又是叩头。
清容心里正急着,却还是冷静道:“事情已经出了,你如今跪地请罪也是无用,你先起来,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大姑娘说你是逃妻。”
梅痕也不起来,只跪直了身子,绝望道:“是,奴婢是逃妻。”
华堂郡主忍不住唉声叹气的说道:“这都怪我,当时着急要人,也没仔细核查就让人进来了。如今闹出这种事儿,真是”
“事情已经出了,咱们总能想出应对的法子,先别急。”清容软语耐心的安慰着华堂郡主。
华堂郡主道:“你是没看见今儿个那些人走的样子,怎么能不着急。如今唯一的法子,就只能把梅痕赶出去了,还能有什么旁的法子?”
梅痕一听华堂郡主要赶她出去,又激动起来,叩头道:“求您别赶我出去,我需要这份活计,我”梅痕哽咽着说不下去。
清容看她头都叩出了血,很不忍心,“浮翠,锦兰你们把梅痕扶起来。别再让她这么叩头了。”
浮翠、锦兰闻言,立刻上前扶住梅痕。
清容又道:“梅痕,你为什么要逃出来?”
梅痕一时悲从中来,“奴婢奴婢”话一说出来,便被泪意涌着哽在喉中,梅痕垂头,强迫自己缓过来。
清容也不着急,屋子里一时静静的,都等着梅痕说话。
“奴婢在那个家,活不下去了。奴婢的婆母是个霸道的泼妇,成日里不是挑剔奴婢,就是打骂奴婢。奴婢的男人没出息,动不动就对奴婢拳脚相加,还打孩子。开春儿的时候,奴婢男人娶了个妾室。在妾室的挑唆下,他”梅痕说到这,忍不住眼泪又往外涌,她悲痛欲绝的浑身打颤。
清容听得很是愤然,不敢开口打断梅痕。自揭伤疤,这得要鼓起多么大的勇气啊。
梅痕呜呜的哭道:“竟把我的女儿给打死了。奴婢是没本事,只生了个女儿,可那也是他们家的骨肉啊。”梅痕勉强说出这些话,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
梅痕方才还没来得及同华堂郡主提到这些,华堂郡主如今听见她这番遭遇,气的是双手发抖。
想是感怀自身,眼中也有眼泪打转儿。
梅痕匍匐在地上,嚎啕哭道:“奴婢不能走,奴婢要活下去呀。奴婢得活着,那些人都还没死呢,我得活着。”
她的哭声凄绝,让人听着也为之心颤难过。
润容不由叹了口气,小声道:“眼下可该怎么办啊!”
091。顺天府的罗生门()
屋子里一时格外沉寂,众人都不说话。
只有清容还保持着清醒,继续问梅痕道:“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她们家为什么不休了你?”
梅痕哭道:“我那男人是入赘我们家的。他如今住的用的,都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嫁妆。刚开始他和他老母亲还老实本分,可谁承想我爹娘没了,他们就露出了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