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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这些以后,他又复习了两遍,终于放心了。
可是他忘记了,没有一个罪犯,是真的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法律是公正严明的,警方是心细如尘的,两者结合在一起,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所以自己的侥幸心理,永远都只能是侥幸心理。
章大为交代完了这一切以后,就把自己的两只手,都放到了桌子上,双手握拳,对着张启东说:“我都认。你抓吧。”
张启东叹了口气,说:“你不应该这么做的。至少,为了你的母亲。她失去自己的女儿还没有过去很久,马上又要失去心爱的儿子。这样的打击,你让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怎么接受呢。你只想着为妹妹章小帆复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子女的伤痛,在父母身上,是加倍的。她要如何度过接下来的那半辈子呢。”
章大为听到张启东提起自己的母亲,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悔恨。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承认,我对不起我的母亲。她把我和妹妹养育了那么大,而我们却一个比一个不让她省心。”说到这儿,章大为的声音低了下去。
张启东叹了口气,将冰冷沉重的手铐铐在了章大为的手腕上,什么话也没有说。接着,他起身,领着章大为往外走。令两人没有想到的是,章大为的母亲竟然就等在门外。
“我打电话到你们学校,和你同办公室的那个老师说你不在,出去了,好像是接到了警局那边的电话,应该是去警局了。所以,我就过来了。”章小帆的母亲说。
章小帆的离开,应该对她母亲的打击挺大的。小徐记得自己因为要调查章小帆案件,就把和章小帆有关系的身边的人都罗列一遍,并且把照片也贴在了旁边。当时贴的章小帆的母亲的照片虽然不是现在的照片,但也是近照了。小徐记得,照片上的章小帆的母亲,虽然说也不算年轻了,但到底也算不上苍老。可小徐今天看到章小帆的母亲,只见她的两鬓都已经白了,眼角也有了一道道的皱纹,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是有六十多了似的。
章小帆的母亲看到了章大为手腕上的手铐,愣了一下,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下来了。然后她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对着章大为说:“儿子,咱们回家吧。咱们回家,来跟着妈回去。咱们回家去。”
说着,章小帆的母亲就挤进了章大为和张启东两个人之间,想要上前,去拉拽章大为的手,却被后者轻轻躲开了。章大为看着自己的母亲,苦涩地笑了下,说:“妈,你先回家去吧。我,我可能回不了了。”
章小帆的母亲又一次愣住了。她自己发现章大为手上的手铐时,还可以欺骗一下自己,假装没看见,或是让自己不要想多了。可是从章大为的口中听到真相,无疑就是一记实锤了。这让章大为的母亲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只能面对残酷的事实真相。
“大为啊,你你”章大为的母亲想问,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她又开始哭了起来,这一次,是痛心地大哭,捶胸顿足的那种。
章大为的眼眶也湿润了。他看着自己的母亲,不住地道歉,说:“妈,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你以后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儿子不孝,以后不能再陪伴在你的身边了。”
章小帆的母亲用手大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儿子,说:“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这样让我怎么活啊你!”
章大为的眼泪也掉下来了。他没有阻止母亲的捶打,而是伸手保住了母亲,不住地说着对不起。一旁的警员都叹了口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只是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早知。被复仇蒙蔽了双眼,冲昏了头脑的章大为,也只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第125章 自杀的少年()
李民在听完了这个案子以后,叹了口气,说:“老人们都说,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可是真正能够永远保持理智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张启东听了这话,就点了点头,说:“是啊。可是既然我们生而为人,我们每个人打从一出生,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那个物种,那就应该与其他动物不同。动物与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动物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兽性。它们一旦冲动,就会直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思考的空间和余地。但是我们人不一样,我们人,是有属于自己的,独立思考的能力的。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珍惜,应该克制住那一份冲动。”
李民听了这话,赞同地点了点头,也附和了他的话,说:“张局长说得非常对。我们不应该想着如何去以暴制暴,只为了自己一时的快,也要想想站在我们身后的家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有家人,有朋友,每个人都不是孤单的,不被爱的。所以哪怕是为了他们,那些爱你的人,也要保持冷静,不要太轻易地就做下一个决定。”
张启东听到李民这话,忽然笑了一下。李民愣住了,还以为是自己刚刚嘴大瓢儿,无意间说岔了什么,正在心里想着一会儿一定要把这一段截掉,没想到张启东竟然开口了,说:“李记者说的这番话,刚刚好就是下一个案子,我想要告诉大家的道理。”
李民听了这话,有些吃惊,说:“那倒是的确挺巧的。下一个案子是什么案子啊?”
张启东见李民发问了,也就没卖什么关子,直接就开始叙述了。
警局接到报案电话的时候,是早上。但是不同的是,这个电话,并不是死者的家属,或者是死者的朋友,目击证人之类的人打过来的,而是由医院方面打过来的,说是华府死了一个人,男的,19岁,医院方面赶到的时候就已经失血过多了,等送到医院,一群人抢救了半天,最后还是去了,让警方的人快过来。
接这个电话的人是张可可,她听完了这个电话以后,就点了点头,然后通知了小徐,马一,吕一,还有警局里的法医,准备赶往医院。小徐安排了几个警员先到死者的家里去,拉警戒线,保护现场。接着,她就给张启东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小徐就开门见山地,迅速地将一些重要信息都告诉了张启东,说:“局长,出事儿了。华府那儿死了个人,尸体现在在医院,家属估计也在哪儿,我和马一他们现在准备过去了,你也赶快过来吧。”
张启东此时刚刚把童童送进学校里,家里的阿姨今天请假了,要回老家,谁知就不在了那么一次,就出了这样的事儿。他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那你们就先过去吧,我也马上开车过来了。”说完,张启东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坐回到了车里,开门,发动引擎,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接着,他踩下了油门,直奔着医院去了。
张启东到了医院之后,就对着服务咨询台的那个小护士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然后对着她说:“从之前两个小时到现在,是不是接来过一个人,刚到医院不久,就抢救无效死了?”
因为咨询台就在医院一楼大厅的正中央,所以所有人进进出出,这个小护士看得是最清楚的。她冲着张启东点了点头,说:“的确是有这么一位患者。”
张启东见小护士竟然知道,就立刻又跟了一句,问:“那他现在在哪儿?”
“现在应该已经从手术室转移回病房了吧。我帮你查一下,请稍等。”说完这话,小护士就拨通了自己手边的内线电话,然后打了出去,不一会儿,电话就被接通了,小护士问:“喂,李姐,我问您一下,今天刚送来的那个患者呢?就是割腕自杀,抢救无效的那个?”
割腕?听到了这个敏感的词汇,张启东立刻支棱起了耳朵,并且在心里开始快速推测有可能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他杀的话,那么接下来需要寻找的就是凶器,也就是割腕的那把刀。同时,因为是在家里死的,所以还要去确认一下门窗当时有没有被撬开的痕迹。所幸这个案子比较特殊,是割腕死的,所以排除了密室通过什么装置仪器之类的作案的可能。而且因为不是被直接捅死,而是割腕死的,所以死者不可能是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就直接毙命。也就是说,死者死前不可能没有做过挣扎,因此,要让法医着重看一下有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还有指甲缝里,有没有什么纤维组织之类的。
如果是自杀的话,那就简单多了,什么都不需要费心去查,这个案子直接就结案了。
因为当警察实在是太久了,所以张启东已经养成了快速在脑海中罗列的习惯了。
“在331是吗?好的好的,李姐,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再见。”说完,小护士就挂断了电话,抬头见张启东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就叫了他几声。张启东终于回神,问:“怎么了吗?结果问出来了吗?”
小护士点了点头,说:“那个病人现在在331呢。你从这个方向直走过去,就会看到有个电梯,但是你坐电梯之前一定要看清楚上面的牌子,因为平时医院的人流量太大了,为了把人分开,所以几个电梯所到达的楼层数都是不一样的,有几个是不能到三楼的,你别坐错了。或者你往那个方向直走,从消防通道上去,这样虽然累了点儿,慢了点儿,但是不容易走错。还有就是,331是在走廊尽头的,你上去之后可以问一下护士台那儿的值班护士,她们会告诉你的。”小护士说。
张启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说了声谢谢之后,就大步离开了原地。
上了三楼以后,张启东问了护士台的护士,331要往哪个方向走。护士给他指了方向,张启东点了点头,也道了声谢,然后走了过去。
走过去之后,张启东才发现,331病房其实并不难找,因为病房门口聚了一堆人,死者的母亲和父亲两个人抱在一起,绝望而又无助地大哭着。小徐,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