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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出了新的案件,就把这事儿给耽搁了。
张启东问陈继明:“好像是这样的。难道你的意思是,空集用的是童童学校对面的小店出售的笔芯?”
“怎么可能呢。这两个味道明显不一样。童童的笔芯的味道是劣质的哈密瓜香精的味道,但是空集用的那个墨水,一闻就有一种高级感,应该是很好的墨水。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以此为突破口,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
“可是,这会不会很难查啊?靠着信纸上的香味找到空集,无异于大海捞针啊这是。就算空集的笔是在市里买的,市里那么多家文具店,每家文具店每天这么多的顾客,有些还没有监控摄像的,这要怎么查?”张启东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陈继明倒没有张启东那么悲观。空集寄来的信件上面的香味是墨香,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中性笔的笔芯是墨香的,还有一种可能是空集原本用的,就是墨水。他是用钢笔写的信。
陈继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开始百度,搜索有没有哪个牌子的笔芯是有墨香的。最后浏览了一圈以后的结果是——没有这样的笔芯。
排除掉了第一种可能以后,那就方便多了。
一般会选择用钢笔写信件的人,在平时生活中,也有着用钢笔写东西的习惯。而且空集信件上的字,下笔力度都差不多,掌握得很好,应该不至于是刚刚开始用钢笔写字的新手。而这一点,也和他们之前推理的,说空集很有可能是一个文字工作者对的上号。
第41章 鉴定信件()
陈继明扭头看向了张启东,犹豫着开口,说:“老张啊,你能不能,把当年空集的那几封信找来?我在报社工作了那么多年,刚刚好认识一个人,他是收藏墨水的,对墨水很有心得,如果找他来鉴定鉴定,兴许能发现什么也难说。”
这要求并不过分,而且合情合理。这个办法对案情会有很大的帮助,一旦真的鉴定出来结果了,之后的一切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只不过这案子是背着上头偷偷调查的,如果拿走空集的信,不可能做到谁也不发现。张启东虽然是警察局局长,但也不能因此就肆意妄为。而且谁知道警察局里面会不会有那种偷偷给上头打小报告的人呢。
张启东自然是知道陈继明的考量的,但是他本人却是丝毫不在意这些的。要是就因为这个,忌惮这,忌惮那的,那案子还查不查了。所以他当即就点了点头,说:“行,我知道了。继明,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在这两天把空集的信给你搞到手的。”
陈继明点了点头,说:“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有了空集的信,我们破案的速度就能大大加快了。”
张启东也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高兴。虽然什么实质性的线索都没有得到,但这一缕微小的曙光,足以让他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行了行了。你自己也都说了,今儿是除夕,就先别讨论这个了。我菜都烧好了,也摆上桌了,快来吃吧,一会儿要是凉了,那可就不好吃了。”张启东起身,朝着饭厅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把自己身上的围裙给解下来。
“来了来了。我早就饿得不行了。”陈继明说着,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三人吃过饭,看了会儿春节联欢晚会,张启东看时间也不早了,就陪着童童洗漱去了。陈继明看着他们父母俩的背影,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你带着童童,又当爹又当妈的,真是挺辛苦的。没想过要再找一个媳妇儿吗?”
张启东摇了摇头,说:“找什么呀,不找了。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呢。再说了,要是再给童童找个妈,万一她趁我不在的时候,对童童不好怎么办?童童再也受不起这样的伤害了。”张启东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继明。
当年发生了什么,别的人不知道,陈继明还能不知道吗。他当然是明白张启东的担心和考量的,就点了点头,说:“反正啊,这些都是你的事儿,我也就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家去了。你陪童童睡觉去吧,不用送我了。”
说完,陈继明就摆摆手,转身离开了原地。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当初张启东和童童她妈妈离婚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是有达成过一个协议的。虽然夫妻俩人离婚了,但是童童不管怎么说,都是两人的孩子,所以两个人都有资格抚养她,见她。
童童因为平时是跟着张启东生活的,所以大年初一到初五一定要跟着童童的妈。
张启东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也嫌无聊,想起昨天陈继明的嘱托,就赶忙起床驱车朝着警局的方向去了。
因为是大年初一的关系,警局里都放假了,除了几个值班的小警员,根本就没有别的警员在。
值班的小警员都是新来的,所以见到张启东的时候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想着还好今天没有迟到,否则的话,真是要完蛋了。
张启东说了几句“辛苦了”“新年好”之类的场面话,然后就径直去了档案室。
从前管档案室的老李退休了以后,现在也是一个新来的小警员在管。
张启东顺着书架子,一排一排地找过去,终于在最后一排找到了空集案件的所有档案。张启东把那个文件袋拿了出来,打开来确认了一下信件在里面,就拿着文件袋离开了警局。
张启东知道陈继明这个点肯定在自己家里,就去找他去了。
“继明啊,空集的那几封信,我搞到手了。今天警局老警员都放假了,在的都是一些新面孔,所以才这么顺利的。不过啊,这一路把我给心惊胆战的呀,我的天。真想不通那些小偷都是怎么想的,心理素质真是够可以的。”张启东一进陈继明家的大门,就立刻嚷嚷起来了。
陈继明走了过来,抄起桌上随手放置的文件袋,一把拉起了张启东的手,猛得一拽,把他给拽了起来,说:“别歇息了。我今天早上打过电话了,我的那个朋友今天刚好在家,我们这就找他去吧。”
张启东点了点头,跟着陈继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楼。
陈继明认识的那个研究和收藏墨水的人叫张墨道,别人都习惯叫他张老。他在本市,还是有那么点儿名气的。
张老家里祖祖辈辈都是读书人,所以对于文房四宝这一块儿,就颇有些研究。打从张老记事起,家里就放置着不少的墨。带着松香的,墨香清淡的,没有味道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陈继明能够结识张老,那完全就是个意外。
陈继明和张启东所在的这个市,自古以来,就是以从商为主的,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市里的书香世家实在没几个了。当年聚光灯报社要对张老做个专访,可张老的脾气很大,偏偏报社派去采访张老的又是个新来的小刺儿头。家里是独生子,没大没小惯了,说话也很随意,这可把张老给惹恼了。
张老当场就气呼呼地拂袖而去,小记者也是一脸的懵逼,不知道是怎么了。后来给张老打电话,张老也不接,只觉得莫名其妙,便也有些生气了。
陈继明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就二话不说,直接驱车去了张老家。
一开始张老还不愿意给他开门,陈继明好说歹说,张老才肯给他开门。后来张老见陈继明认错态度端正,就同意了让他再做一次专访。
在专访的过程当中,张老发现陈继明这个人专业态度很不错,而且三观很正,两人非常合得来。就这样,陈继明和张老就成了忘年交。
陈继明和张启东到了张老的家里时,发现张老已经等了两人很久了。寒暄时发现张启东也姓张,张老就很高兴,直叹有缘,还说两人或许五百年前是一家子云云。
接着,张启东从文件袋里拿出了那几封信。张老接了过来,细细地看了起来,渐渐的,就变了脸色,手指着信,说:“这这这不是这”
张启东知道一定是陈继明没有和张老解释,索性就点了点头,说:“没错。这是当年空集寄到聚光灯报社的那几封信。”
张启东告诉张老,自己和陈继明都怀疑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细节和线索被他们遗漏了,所以就找到张老,看看能不能从信件上发现什么新的东西。
张老听完了张启东的话,颇有些唏嘘。当年空集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包括后来空集的电话采访,他也听了。
说真的,他觉得空集说得挺对的,很有道理。但这并不代表,就可以忽视空集害死的那几条人命。那些人都是无辜的,却在无知无觉中,成了空集报复社会的杀人工具,就凭这一点,空集就算不得是什么好人。
这么多年过去,社会平静,茶余饭后,很少有人会再提起空集。民众忘记了空集可以理解,但是连警察都忘记,那就说太不过去了。这是怎样的一种耻辱,却都能说不提起,就不提起,这样的警察,难保下一次在出现这种穷凶恶极的歹徒的时候,还能再保护好市民。所以张老虽然没有见过张启东,却对这个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长的印象不太好。今天见他大年初一还亲自登门拜访,大过年的,还一直记挂着案件,不由得让张老对他微微有些刮目相看了。
张老拿起了书桌旁的放大镜,对照着信件,细细地看了起来。过了会儿,他又放下了放大镜,把信件凑近了自己的鼻尖,嗅了嗅,偏头想了想,最后放下了信件。
陈继明知道这是有了结果,连忙问他:“怎么样了,张老?看出什么来了吗?”
张老点了点头,说:“有结果了。这墨,应该是从城西的一家叫‘墨香’的店里买来的。”
张启东虽然知道张老厉害,但没想到他这么厉害,忙问:“张老能不能说说,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