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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只好先回警局再说。
张启东一行人回到警局的时候,差不多正好五点,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和妙妙面粉厂的工人都已经到了。张启东和小徐两个人各审一个,同时进行,马一帮小徐做笔录,吕一帮张启东做笔录。
张启东和妙妙面粉厂的工人一前一后进了审讯室,两人面对面坐定,张启东率先发问:“听说你和好吃面包坊的老板前段时间发生了口角,还说要报复他,有这回事儿吗?”
妙妙面粉厂的工人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笑,也不否认,说:“谁跟你说的?是不是好吃面包坊的那个面包师?”
发生口角的事情,就那么几个人知道,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正在隔壁接受审讯呢,好吃面包坊的老板第一反应肯定是去怀疑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的,不可能去怀疑他,所以这么排查下来,应该是好吃面包坊的面包师和张启东说了这件事儿。
妙妙面粉厂的工人想通的这些,就又笑了,翘着个二郎腿,整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倒也不能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总觉得更痞里痞气一些,说:“她说我?她他娘的还敢说我?她怎么不说她自己有嫌疑呢?好吃面包坊老板平时对手底下的员工那么差,这她怎么就不提了呢?还敢把老子搬出来,我看整件事儿就是她干的吧。”
第86章 又一嫌疑人()
张启东听到这儿,忍不住和身边的吕一对视了一眼,说:“你刚刚说好吃面包坊的老板苛待手底下的员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妙妙面粉厂的工人虽然看起来一副懒得多说什么的样子,但为了能够尽快洗清自己的嫌疑,以免沾染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也只好开口解释。
原来,好吃面包坊的老板平时对底下的员工特别不好,尤其是对那个年轻的面包师。
面包师当年当学徒的时候,就是跟在好吃面包坊老板的身边的。好吃面包坊的老板对她说,既然她是来当学徒,是来学手艺的,而且还给她包吃包住了,工资肯定就不可能高,每个月最多就给她一千二,愿意干就留下,不愿意干就滚蛋。
面包师那个时候是拿了学费,偷溜出来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包吃包住的地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谁知道,好吃面包坊的老板脾气特别差,动不动就骂她,每次还都骂得特别难听,有些话根本就是不堪入耳。面包师也是真的想学手艺,就一一忍受下来了。但最过分的是,好吃面包坊的老板竟然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克扣她的工资。
面包烤坏了,原材料费,还有机器设备的折旧费,全都要算在她的头上,每个月说是说有一千二的工资,但最后实际到手的,能有一千,就算是不错了。本来学徒的时候就特别容易犯错,毕竟才刚入门,还是新人,其他地方都是不扣钱的,只有好吃面包坊扣钱。
面包师原本以为,熬过去就好了,等自己从学徒变成了面包师,真正学到手艺了,工资就会涨上去,日子也会好过起来的。
但是后来,她发现自己错了,即使工资涨了,但好吃面包坊的老板还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扣她的钱,比如做面包的时候,口罩戴得不够规范,比如和面之前,手没有清洗干净等等。还骂得特别难听,说这些事情,从做学徒开始教到现在,就是猪也该教会了等等。所以面包师其实也不喜欢好吃面包坊的老板。
不过,本来嘛,能和上级搞好关系,打好交道的人本来就不多,面包师和好吃面包坊的老板的关系不好,也不能算是什么稀奇事儿。但就在上个月,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去找了那个面包师一趟,说如果她愿意到好好吃面包坊来工作的话,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愿意开出两倍的薪酬待遇。
面包师之所以看不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但还是一直一直都忍着他,说到底,说白了,不就是为了一个“钱”字儿嘛。为了自己的饭碗,只能忍气吞声,再看不爽,也只能忍着。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就要离开好吃面包坊了,从此和好吃面包坊的老板再没有半点儿关系了,那她这么多年以来的积怨,当然就要好好发泄一下了。而发泄的最好办法,就是搞垮好吃面包坊,把好吃面包坊老板祖祖辈辈的心血都搞垮。这个做法不仅能让自己心里舒服,还能讨好未来的东家好好吃面包坊,何乐而不为呢。
张启东听了妙妙面粉厂工人的话之后,直咋舌。没想到这么小的一起案子,竟然这么复杂。
“那你有没有在当天送去哦面粉里头下药呢?”张启东问妙妙面粉厂的工人。
妙妙面粉厂的工人摇了摇头,说:“警官,我有病啊。再说了,我如果想要报复的话,那天发生了口角以后就能报复了,干嘛要拖到现在呢。”
“说不定你需要一定时间的谋划。”张启东说着,双眼却一动不动,犀利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妙妙面粉厂的那个工人看。
妙妙面粉厂的工人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如果警官你真的要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不过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敢打赌,你肯定拿不出证据。”
张启东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后续如果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我会再次传唤你的。”
妙妙面粉厂的工人点了点头,转身就想走,这时,张启东叫住了他,说:“等下,你去给好好吃面包坊送面粉是几点?”
妙妙面粉厂的工人回忆了下,说:“是每天下午的两点。”
“那你去给好吃面包坊送面粉呢?又是什么时候?”张启东又问。
“是两点半。”这次妙妙面粉厂的工人回答得快了些,“因为两家就在对面,我送完这家送那家,很方便,所以大概间隔半小时。”
张启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让妙妙面粉厂的工人出去了。
如果说妙妙面粉厂的这个工人真的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干的,也不是没有半点可能。毕竟妙妙面粉厂的工人把面粉送到以后,还要去库房卸货,这期间,完全可以把药下在妙妙面粉厂要给好吃面包坊的面粉里面。
另一边,小徐正在给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录口供。
“据我们了解到,你家,和好吃面包坊之间,曾经发生过一些不愉快是吗?”小徐问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
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并没有否认,而是直接点了点头,说:“对,没错,好吃面包坊利用不正当的手段害惨我家。我家糕点房,打从我太爷爷那辈开始,一直流传到我爸。结果,就这样,几代人的心血啊,说没就没了。”
“所以你很恨好吃面包坊,对吗?”小徐又问。
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冷笑了下,说:“警官,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虽然我是恨好吃面包坊毁了我家几代人的心血,但是还不至于那么不理智吧。我在法国留学了那么多年,这次回来,是为了能够正大光明地挤走好吃面包坊,而不是用那些,在我看来,是下三滥的手段。”
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都已经把态度表现得那么直接了,而且自己也的确没有证据,只能做初步审讯,不好穷追不舍地逼问,只能让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离开。
小徐和马一,以及张启东和吕一四个人离开了审讯室,想要整合一下口供,交换传看。这时,一个小警员走了进来,说今天高三好巧不巧有一个学生请假了,所以面包就多了一个出来,刚刚学校方面送了到警局来,现在就放在外面。
张启东沉吟了会儿,然后对着那个警员说:“把面包拿进来吧。”
警员点了点头,回去拿了面包,不一会儿就又回来了。他把面包放到桌上,然后就走了。张启东看着马一和吕一两个人半晌,忽然露出了一个无比亲切的微笑。
张启东平时真的很少笑,因为当警察的关系,每天在各种各样的案子之间周旋,忙得可以说是脚不沾地,没有时间笑,也笑不出来。所以此时此刻,马一和吕一对着张启东的这个笑脸,内心其实是无比崩溃的。
好端端的,为什么局长要冲着自己这么笑呢
张启东见两人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也不解释什么,而是打开了面包的袋子,从里头取出了那个菠萝包,将它掰开,将面包壳,和里头的奶酥馅儿分开了。
张启东对着吕一和马一两个人说:“面包壳,和奶酥馅儿,你们自己看着挑吧。”
“啊?”
“啊?”
马一和吕一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反应过来。小徐跟在张启东身边那么多年,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开口给两人解释:“你们两个,谁要吃这个菠萝包的面包壳,谁要吃这个菠萝包的面包馅儿,自己决定吧。”
小徐这么一说,两人就都明白过来了。马一率先做出反应,捞起了桌上的面包壳儿,放进嘴里咬了一大口,呜咽着,口齿不清地说:“我选面包壳儿反正。”
张启东把菠萝包分得不好看,美味的奶酥像一坨那扇门一样,孤零零地放在桌上,看起来一点儿食欲也没有了,还不如面包壳儿,至少看起来还算是完整。
吕一恨恨地瞪了眼马一,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了桌上的奶酥,塞到了嘴巴里面,吃了起来。
菠萝包有问题,只有三个可能。要么是菠萝包的面包壳儿有问题,要么是菠萝包的奶酥馅儿有问题,要么就是两个都有问题。因为如果药没有下在完整的菠萝包的表面,而是在制作的时候加入,甚至是在原材料中加入的,那鉴证科很难才能查出来。这样太麻烦,也太慢了,所以张启东选择了一个更为便捷的方式。
现在张启东把一整个菠萝包都分开了,分别给吕一和马一吃了,接下来,就看他们谁吃了以后会有反应了。如果是吕一,那说明问题出在馅儿上,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