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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有点犯难,他挠挠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属于员工的自由,毕竟这行流动性特别大,除了混成头牌一般来说大多都是打几枪就换个地方,您懂得。”
张启东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是跟着他来的小记录员看着经理会心一笑,似乎深深的知道此中门道。
张启东瞪了小警员一眼,小警员赶紧低下头佯装在记录笔记,当然他的心里可能还在嘲笑张启东,你个冥顽不灵的老古董!
“那你们这里有没有人跟她比较熟悉,就是私底下的感情比较好?”
面对张启东的这个问题,经理连思考都没有就给出了答案。
“这个是没有了,因为本身李安冉每天来上班的时间都比较晚了,跟周围的人接触的并不多。再者最近她算是找到金主,几乎都是被刘总包了,哦,就是临江公司的副总刘明远。”
又是临江公司的副总,看来是得再去一趟临江公司了,张启东想着带着人走出了人间天堂。
出了门,丢掉烟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这破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晴!
陈继明今天过得很不舒心,或者说,其实他最近过得都不舒心,自从他十分违心的写了那份伪造的空集信之后,他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似乎他变成空集,他成了一个杀人凶手,所有的受害者在他代笔之后就成了是他杀掉的。
原本来到报社之后陈继明是想去套朱临海的话,可现在自己这个状态,贸贸然的去接近朱临海十有八九会让他感觉到在调查他。
为了不打草惊蛇,陈继明只好呆呆地坐在办公室上,盯着电脑屏幕似乎是在写着什么稿件,其实他的电脑压根就没开。
可以说,连环杀手“空集”的出现,让原个本平静的城市被打破,很多人的生活都受到了影响,不论是正义的还是非正义的。
为什么没有说邪恶呢,那是因为没人会承认自己做得事情邪恶,不管是跟匪徒勾结的警察,还是收了坏人钱的报社,他们至多说自己的做法不道德、不正义。
但是他们却是不会承认自己的行为是邪恶的,因为只有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才能让自己的良心安稳,才不至于在自身就认定了自己是在犯罪。
因为对他们来说,不论是包庇贩毒还是维护红灯区,都不是犯罪,都不能是犯罪。
陈继明忽然想到了“空集”第一封信里的案件是之前报道过的,他赶紧找来之前发行的报纸,一张张的查阅着。
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之前的报纸,本来对于所发行的报纸,报社都是有留底的。但是报道了那起凶杀案的报纸却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朱临海给收了起来。
朱临海,在这起扑朔迷离的案件中,你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陈继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当张启东开着车来到临江公司的时候,得知他们的副总已经到总公司参加培训,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了,这就完全洗脱了刘明远的嫌疑。
因为临江公司的总部距离这有五百多公里,而公司的培训几乎是从早上八点一直到晚上的十点,好像是高中时代的学生一样。
上午下午有课,晚上老是盯着晚自习,刘明远压根就没有作案的时间,甚至来说,他跟本案的唯一联系就是,他是花钱买受害人的肉体,不过是嫖客跟妓。女的关系罢了。
郁闷至极的张启东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就跑到酒馆买醉了,警察局的规章制度是有明确规定,工作时间是不准喝酒的。
但是警察局的规章制度还有很多条,办案人员不可以徇私舞弊,可是全市的警察还能有几个人能坚守自己的初衷?
他不止一次的听同事说起,局长的办公室抽屉里放着一份名单,凡是榜上有名的人,不论犯多大的事情,只要不是通敌叛国,局长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他们逃脱法律的制裁。
据说有一个领导的孩子从小就特别嚣张跋扈,大概十五六岁的时候跟同学打架,用板砖在同学头上砸了十几下,最终把人打得失血过多死掉了!
可是因为是个官二代,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局长,做假证、威逼利诱受害人家属,最终只是赔了受害人一大笔钱。
官二代起初的罪名是防卫过当,后来竟然被改成了正当防卫,身上连个处分都没有背。
想起这件陈年旧案,张启东的内心是无比的感慨,他不希望这起案件中的受害人白死。当然他也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出现冤枉好人的事情。
第15章 疑云()
然而,随着调查的越发深入,一切变得扑所迷离,所有相关人员都没有什么半点嫌疑,这对于一起凶杀案件来说,岂非就是说明,所有的人都有重大嫌疑,只不过因为他们隐藏的太好了。
即便是,身在几百公里外的刘明远也有非常大的嫌疑,他那么有钱,完全可以买凶杀人啊!
心念至此,张启东无奈一笑,随即,心中的想法,就被他给否定了,那么多人有嫌疑,那么,“空集”又是谁,他为什么要玩弄这一些故弄玄虚的把戏?
许久,张启东越想越乱,于是,便低头看看时间,给陈继明打了个电话,说了地址,他很想知道关于朱临海的消息,很是希望陈继明那边能有新的进展。
陈继明刚下了班,就被张启东一个电话叫到酒馆,他对于案件本身的侦破并不怎么上心,刚好相反,许是因为最近过于自责,把自我代入进了空集的身份中,所以,陈继明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空集的真实身份。
“你说,神秘无比的空集,有没有可能不是一个人,他们会不会是一个有组织,共同在犯罪?”陈继明喝了一口果汁后,看着一口一口喝着闷酒的张启东开门见山的问道,将心中的疑虑给说了出来。
张启东先是摇摇头,然后沉思了一会,轻轻一笑,说:“凶手是有组织犯案的可能性不是没有,毕竟,之前的线索,都只是空集,不过,随着我们现在几乎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了,因为如此,使我们认为,似乎每个人都有嫌疑,又好像每个人都没有嫌疑。”
说完,他颇感无奈,抽出一支烟,举着烟盒对着陈继明,示意陈继明也来上一根,可是,陈继明只是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
此时,张启东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烟,随即淡淡的说:“今天我去了人间天堂,那的经理跟贩毒的公鸡头,几乎说的一样,没查出什么。然后,我又跑到临江公司,他们说公司的副总已经出去培训一个礼拜了,好像还有一个礼拜才回来,真是活见鬼了,这样一折腾,案子所有的线索就联系不起来了。”
张启东十分着急,这次案件不受局里控制,现在警察局从上到下都感到莫名的恐慌。他们很害怕这个杀人狂,大杀四方,一旦将事件闹大,到时候可能连自己身上的乌纱帽都会保不住。
对于能够抓到凶手,是张启东极为盼望的事,可以这么说,这是张启东头一次,跟警察局里的其他警员有了一样的想法。
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警员们竟然是害怕才想要尽快抓到凶手,从而保住他们的位置。
“那什么,你这边有没有什么进展,朱临海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思索了好一会,张启东问。
陈继明摇摇头,他不想跟张启东说,自己因为自责压根就没心思去试探朱临海,于是,想了一下,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信件公布了,我总觉得如果不公布信件的话,会出事。”
“这事情你得想好了,不管是我的领导,还是你的领导,都不想将这件事搞大,他们收了钱,只想要高枕无忧。”张启东混的时间久了,心里的正义感已经变得有一些灰暗,他摇晃着酒杯,笑着说:“你要是真这么干,我估计你们报社,你就待不下去了。”
“谁知道呢,无所谓了,我想要知晓的事情,我是一定要查清楚的,你慢慢买醉吧。”陈继明微微一笑,目光尤为坚定的看了张启东一眼,便转身走出了酒馆,显得很是潇洒。
时间不早也不晚,这时候,回家的路上,车流很大,夜色朦胧,幽美沉静,陈继明认为,城市里似乎从来都不曾有真的黑夜,当太阳落山了之后每家每户都亮起灯光,但有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却是黑的吓人。
大街上的路灯通明,照亮了人们奔波的道路,陈继明边开着车,又陷入到沉思当中。
他又一次的问自己什么要当一名记者,这个问题他从小就问自己,但是,他记得上小学的时候,他清楚的明白,他很喜欢记者这个职业。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对着镜子十分严肃的表情,就好像是一个成年人一样,一直在问自己,这一点,倒是显得很奇怪。
而陈继明恰巧便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那时候,假装自己是成年人,而当他真正的成为了成年人之后,才发现孩提时代的那些幻想都是充满了理想主义的,现实社会很脏,很现实。
陈继明突然想到了大学时代的所谓记者守则、新闻守则,这一类的东西,那么多年过去了,真的还在坚守初心的人还有多少呢?
前些天同学聚会,听说某某的传媒公司做得很大,可据说他毕业了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狗仔偷拍明星,然后再断章取义的进行恶意炒作。
那句话说的很对,别人并不管你是怎么成功的,只要你有了钱之后,别人皆会对你刮目相看。
陈继明胡思乱,渐渐的开车,回到了家中,他小时候对着镜子说的那句话他当然还记得,那就是。
“我长大了以后要当一个记者,把这世上所有的坏事都报道出来,让好人都去堤防坏人,不被坏人欺骗!”
可是现实却是这样的残酷,今天异常头晕难受,简单洗漱之后,陈继明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