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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澜有些惊讶,原本只指着郑爷爷能够教导阿桐两句就行,毕竟像他这样的大家,能够得他两句指导已经很难得了,至于拜师?她可是不敢想的。谁知听他这意思,竟像是要收阿桐做弟子?
没想到阿桐还有这样的造化!
“哦?那可恭喜老爷了。”崔氏看着杜金桐,也为自家老头子高兴。
杜金桐行了拜师礼,郑庄连声道好,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欣喜,“阿桐你天资聪颖,但到底耽搁了这么些年,往后要勤加用功才是。”
杜金桐恭敬应是。
“不过,你底子打得牢,又有我这么个师父教导,日后成就,可期!”
崔氏好笑:“有你这么自吹自擂的么?也不怕学生笑话。”
“笑话什么?难道我这个师父不好吗?”
杜金桐忙道:“老师学识渊博,性情率真,能拜您为师,实在是学生三生有幸。”
郑庄虎了脸,“这些拍马屁的话就不要说了。”
杜金桐一张白皙俊秀的脸顿时烧红,生怕被他误会,急忙解释:“学生,学生所言都是发自肺腑”
崔氏嗔了郑庄一眼,“看把阿桐这孩子吓的。”她拉过杜金桐的手,“别理他,这死老头子不知道多高兴呢,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巴不得你多夸他几句呢。”
果然,杜金桐再看郑庄,见他嘴角隐隐翘起,眼里也满是笑意,根本就没有生气,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杜春澜提出告辞:“郑爷爷,那我就把阿桐交给您了。我还得去铺子里看着呢。”
“去吧去吧,你还怕我这个师父照顾不好徒弟不成?”
到了晚间,杜春澜关了铺子来接杜金桐回家,路上问他这一天在郑家过得怎么样。
杜金桐笑道:“阿姐,老师待我很好,师娘也好,她特地给我整理出了一间屋子,让我在里面读书,累了还可以躺在床上休息。怕我读书读累了,还吩咐丫鬟给我送吃的来。而且老师家里好多书啊,摆了满满一屋子,老师说里面的书我都可以看”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开心,眼睛里满是亮光,杜春澜唇角含笑听着他讲述这一天的经历。
从这天起,杜金桐每天早晨和杜春澜一起到县里去,他到老师家读书,杜春澜则到铺子里照看生意。晚上姐弟俩再一起回家。
日子流水般过去,平安喜乐,宁静悠闲。
这天,潘幼龙在县尉姐夫林正的带领下来到牢狱,在关押道士的那间牢房前停了下来。
里头的人一身道袍已经脏污不堪,头发披散着,眼睛既惊且惧地四处看着,好像随时都会有恶鬼跳出来吞了他似的,嘴里还哇哇乱叫着不知说些什么。
听见动静,他转过头来看向牢狱外的两个人,登时像见了鬼般缩到墙角,嘴里不停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潘幼龙眼里闪过惊愕,“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正道:“刚进来时还好好的,后来就变得神志不清,嘴里胡话连篇,仿佛得了癔症。”
“这道士好歹有几分本事,原还想着将他弄出去,现在成了这样,还有什么用?算了,就让他在这里呆着吧。”
潘幼龙刚回到家,就听见小厮来报:“公子,当铺的刘掌柜说要见您。”
“他来做什么?叫他进来。”
刘掌柜走进去,给潘幼龙见了礼,从怀里小心拿出一块用帕子包着的玉佩来,放在桌上,推了过去,“公子,您看这块玉佩,这是今儿柜上收来的。”
潘幼龙拿过来看了看,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待看见玉佩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镌刻着的标记时,霍然一惊,差点没将手里的玉佩给摔了。
这个标记,分明就是皇家的印记!
这种东西,怎么会被人当进当铺里?
“刘掌柜,这是谁拿来的?”
“是那胡老幺。”
“胡老幺?他一个混混,哪儿来的这种东西?莫不是偷的?他胆子可真够大的!你去把他给我叫来,我问问他。”
“是。”刘掌柜拱手告退。
“砰!”醉得烂泥似的胡老幺被丢到地上,他脸上还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身上满是脂粉味,可见他是从什么地方被抓过来的。
“给我把他泼醒。”潘幼龙吩咐道。
“哗啦!”一大盆凉水被泼到胡老幺身上,他摇了摇头,头发上的水甩得到处都是,潘幼龙离他远了些。
胡老幺显然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眯着一双眼睛到处看,张嘴就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呃——这,这是哪儿呀?小爷我还没喝够呢!拿酒来!”
潘幼龙下巴点了点,鼻子里发出一个音节,立时有下人上去踢了胡老幺一脚,钳住他的衣领子将人拎起来,“还喝酒呢?清醒点儿,我们公子有话要问你,你老实回答!”
胡老幺眨了眨眼睛,虽不是彻底清醒过来,但也醒了八九分,脸上立马就堆起了笑,“原来是潘公子啊,您要问什么,尽管问!我要是有半个字儿隐瞒,叫我胡老幺不得好死!”
潘幼龙走近两步,手里拿着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那好,我问你,这玉佩你是从哪儿来的?”
胡老幺看了两眼,只觉得有些眼熟,使劲儿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我早上当掉的那块吗?怎么到了您的手上?难道潘公子您对这块儿玉感兴趣?早说嘛,您早说我就直接孝敬给您了。”
“胡老幺,别跟我装傻!你就说你这块儿玉佩是从哪儿弄来的?你可知这块玉佩乃是御造之物,那可是皇家的人才能有的!你胆子倒是不小,弄来不说,还敢拿去当掉,光这一点就够砍掉你脖子上这颗脑袋了!”
胡老幺吓了一跳,“啊?我,我——”
“我什么我?赶紧说!”
第94章 围杀()
书房内,潘明光拿着那块玉佩,面色凝重,“刘公公让他把这块玉佩交给王大人,还提到了妖后之子?”
潘幼龙点头,“爹,难道刘公公的死和妖后之子有关?”
“他还说了什么?”
“儿子再三逼问,那胡老幺先是推说不记得了,后来我让人在他身上使了手段,他就又记起来了,不过说来说去也就这一句话,想来是真的没有其他话了。”
潘明光背负双手在书房内缓步转了一圈,忽然停下来:“你叫人把他带来。”
一身酒臭夹杂着血污的胡老幺被人拖了进来,潘明光在他面前蹲下来,“你把那天刘公公死前对你说的话复述一遍,要一个字都不差,说得好,这张银票就是你的,”他拿出一张银票在胡老幺脸上拍了怕,“说得不好,呵呵。”
这声“呵呵”当真意味深长,胡老幺心胆皆是一颤,拼命回想着那天的情形。
人在绝境下的潜力是无穷的,他想啊想,脑子里忽然灵光乍现,那天刘德元对他说的那句话忽然清晰地回响在耳边,“把这个,交给王大人,妖后之子,萧——”
说完胡老幺忐忑地看了眼潘明光。
“萧什么?!”潘明光一声断喝。
胡老幺差点吓得跳起来,欲哭无泪,“小的真的没听清啊,当时刘公公都要没气了,小的当时又没怎么在意,就,就听漏了。”
“混账!”潘明光猛地踢了他一脚。这么重要的信息竟然听漏了,他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一堆!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胡老幺,潘明光重重冷哼一声。
“带下去,让他不要乱说话。”立时有人进来将死狗一样的胡老幺拖下去。
潘幼龙上前来,“父亲,依我看,刘公公很可能是发现妖后之子还活在世上,进而被杀人灭口了,所以才会在死前留下这句话。”
潘明光赞赏地看他一眼,“说的不错,而且他很有可能化名为某个姓萧的人。只是,这武进县姓萧的人虽不多,但也不少。”
“爹,您忘啦?如果那妖后之子当真还活着,那年岁当是十八,姓萧且年约十八的少年——”
潘幼龙话音戛然而止,与潘明光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抹明悟,异口同声道:“萧磐!”
潘明光走到桌案后,“幼龙,来给为父磨墨,我要给在京中的潘尚书写封信,将此事告知他。”
“潘尚书?”
“说起来,你还应该唤他一声伯伯,咱们潘家跟京城中的潘家在五代之前还是同一个祖宗呢。只不过如今已经出了五服,关系早就淡了,为父正愁没有门路攀上去,如今正好有了机会!”
潘明光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晾干了墨迹折好,连同那块玉佩一同放进信封里,交给潘幼龙,“你亲自到京城去一趟,务必要亲手将这封信交到你潘伯父手中。”
“爹,潘伯父他会信吗?毕竟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要是那萧磐和妖后之子根本没什么关系,咱家岂不是会被牵连?”
潘明光低斥道:“你懂什么?”
他手指了指上头,“当初那位的位置来路可不怎么正,虽说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只要事关妖后之子,上头那位是绝不会放过的,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万一是的话,那咱们家可就立了大功!到时候在那位面前露了脸,别说一个魏家,就是皇商,也不是不可能的。”
潘幼龙被他说得心头一阵火热,“还是爹眼光长远,那儿子这就去了。”
“等等!”
“爹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找人画一幅那萧磐的画像,当年你潘伯父得中进士时先帝还在位,说不准他就见过先帝的面,若萧磐当真是妖后之子,这眉眼间肯定是瞒不过的!”
京城。
潘佑下朝回来,就听管家来报,说是潘家分支有人找来,有要事告知。
“要事?”
管家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潘佑脸色就是一变,“当真?”
“那位潘公子是如此说的。”
“你把人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