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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两人一起去。”村长发话道。
李桂英看了徐婶子一眼,率先走了进去。
不一时两人就出来了,李桂芳朝李桂英看去,却见她面色不大好看,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果然,下一刻徐婶子就将一只纸包拿了出来,递给村长,“这是在桂芳的枕头底下发现的。”
“我枕头底下根本没藏东西!就是要藏也是藏在柜子底下的洞里,这不是我的东西!”
东西从她房里搜出来,这是众人都看见了的,哪里还会信她?
村人纷纷围过来看。
“这不会真的是泻药吧?”
村里的行脚大夫接过来,捻了点粉末尝了尝,肯定道:“这是巴豆粉!”
“嗬,还真的是啊!巴豆这玩意儿可不能随便入口,虽说不至于死人吧,但那滋味儿一般人可消受不起。”
“啧啧,锦堂,你这个媳妇儿可不得了,竟然在粥里下泻药,下回保不准就要下毒药毒死你们一家了。”
“都说最毒妇人心,今儿个我算是见识到了。”
李桂芳在众人的指责声中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墙壁,她向王氏看去,却见她目光阴寒地看着自己,像要吃人似的。
杜锦堂大步朝她走过来,李桂芳心里升起希望,这冤家总该相信她吧?
“锦堂,我——”
话未说完,杜锦堂就扇了她一巴掌,“毒妇!”
杜春澜垂下眸子,遮掩住眼中痛快的笑意。
藏身于院子外一株硕大柳树上的萧磐看见这一幕,摸了摸下巴,盯着杜春澜低垂的脑袋看了一阵,轻嗤一声,这小妖精倒是泼得一手好脏水。
“我不活了!”李桂芳捂着脸朝墙上撞去。
村长叫道:“快拦下她!”
人群中一个尖嘴猴腮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出来挡在李桂芳面前,双手撑开,李桂芳这一撞恰好撞进他怀里。
“桂芳妹子,何必这么想不开呢。”杜寿昌两手扶在李桂芳肩膀上,隐晦地捏了捏。
李桂英过来拍开他的手,瞪他一眼,插进二人中间,搂住李桂芳的肩膀,“桂芳,你这是何必呢,你死了金贵咋办?”
李桂芳伏在她肩头“呜呜”的哭,“我没让那小贱人下药,那包药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呜呜,不是我”
家丑不可外扬,王氏迅速开始赶人。
“他三叔,这家里乱糟糟的,我就不留你了。”王氏对村长道,又朝众人挥了挥手,将他们往外赶,“都散了散了,没啥好看的。”
村长起身负手对众人招呼一声:“还围在这里做啥?都回去了。”走到门边又回身看了杜春澜一眼,“老嫂子,既然大丫是被冤枉的,你可别再对她动手了,这丫头啊,造孽(可怜)哟。”
“那是当然,我是她奶,还能把她怎么样了不成?之前也是气昏了头,他三叔,你放心,我不会再动她一根手指头的。”
将人送出去,王氏“砰”的一声将院门关上,转过身来时,一张老脸立马拉了下来。
经过杜春澜身边时,重重哼了一声,明显是迁怒她了。
杜春澜抱着竹篓讨好道:“奶,这是我在山上采来的药草,煎了喝下之后就能不拉肚子了。”
“那你还愣着做啥?”
“哦哦,我这就去。”杜春澜牵着丫丫的手进了灶房。
杜春华跟了进来,拿起一根草药看了看,“大姐,这是什么草药啊?你怎么知道它能够治疗腹泻?”
杜春澜轻声道:“你拿在手里的是鬼针草,另外一种是车前草,用水煎煮之后喝下,就能不拉肚子了,这是以前村尾的萧爷爷教我的。”
原主经常上山砍柴打猪草,偶尔能够碰见进山采药的萧潜,会跟他闲聊两句,不知不觉就积累下一些草药知识。
“哦,原来是这样啊。”杜春华放下草药,拍拍巴掌,“大姐,三婶真的说过那些话吗?以前你怎么没跟我们说啊?”
杜春澜一边处理草药,一边道:“以前我也只当三婶口头上说说,没想到她这次竟然做出下药的事来,如果我再隐瞒的话,还不知道她以后会干出什么来呢。”
“也是。”杜春华目光闪了下,也不知是信没信,不过这都不在杜春澜的考虑之内。
她今儿做这场戏的主要目的,一是为了将下药的锅甩给李桂芳,即使杜家人不信,但只要村里人信了就行,二则是让村里人看清她的处境,见识到王氏包括杜家其他人的真面目。
就算以后她再和王氏等人发生冲突(这明显是必然的事情),村人也会下意识站在她这个弱者这边。
在这个名声大过天的时代,将舆论力量掌握在自己这一边还是很重要的。
王氏在堂屋正中央坐下,猛一拍桌子,“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
李桂芳不服气,还待争辩,“娘,我真的没给你们下药,那药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真的,这一定是那死丫头搞的鬼!”
“哼,我这个老婆子霸着金贵,碍着你的眼了?明儿读书费钱,你看不下去了?”王氏再次猛拍桌子,“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和明儿出事!”
杜锦堂按着李桂芳跪下,自己也跪在一边,扇了自己一巴掌,“娘,二哥,都是我没管教好这婆娘,要打要骂,你们都冲着我来吧!”
李桂芳猛地看向他,这死鬼刚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她耳刮子呢,怎么这会儿倒替她求起情来了?
虽不解,心口却一阵热乎,这冤家到底还是在乎她的。
王氏对李桂芳这个媳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对上杜锦堂这个幺儿,却是和蔼慈爱得很,只是到底顾忌着二儿子,不好立刻叫他起来。
她偏过身子,脸色沉沉。
杜锦堂作势在李桂芳背上拍了好几巴掌,“你这个恶婆娘,就是欠收拾!看我怎么教训你!”
一边打一边冲李桂芳使了个眼色,李桂芳会意,惨叫痛哭起来,“哎哟!我错了,别打了,娘,二伯,我再也不敢了,你们饶了我这回吧!”
她膝行过去抓着王氏的衣摆,鼻涕眼泪抹了她一身,王氏嫌弃地挥开她。
眼见着这里行不通,李桂芳转向杜锦明,却被林玉珍挡住。
“小叔,桂芳这次确实做得太过了,她胆子怎就这么大,竟敢朝娘和夫君下药!这种惹是生非、心肠歹毒的媳妇,要是在别人家,早就休回娘家去了,也就是咱娘心善,碍着你的面儿没对她怎样,但你可得好好教她,免得下次她又做出什么事来,害了咱一家子。”
“是是是,嫂子说得对,我回屋一定好好教训她!让她长记性!”
杜锦堂忙不迭应着,在李桂芳背上狠拍了一下,“听见没有!”
李桂芳心里憋屈的要死,却不得不应道:“听到了。”
“二丫头,去把那死丫头给我叫过来。”王氏对杜春华吩咐道。
杜春澜到了后,还没等她跨进屋子,王氏就恶狠狠道:“给我到外头跪着去!我没叫你起来你就不准起来!”
杜春澜乖乖地跪在院子里,抬头望天空,默默修炼异能。
第13章 烤鱼()
这才开春,天黑得早,四处一片漆黑,唯有天上的星星闪烁着璨亮的光辉。这样明净如洗的夜色,在末世基本不可能见到。末世的天空,初时一片灰暗黑沉,到后来就被渲染成一片血色,永远都是那么压抑。
见王氏屋子里的灯暗了,杜春澜直接拍拍屁股站起来,回了自家小屋。
孙氏看见她脸上身上的伤,骇了一跳,小心摸着她的脸,心疼得眼泪直掉。
“兰儿,怎么弄成这样了?”
杜春澜笑道:“娘,我没事,这都是我自己抹上去的草药汁,根本不是瘀伤。”
孙氏一呆,“那这血呢?”
杜春澜手掌摊开,上头卧着一个透明的泡状物,里头装的满满的都是血。
“这是鱼泡,里头装的是兽血,不是我自己的。”
杜春澜将事情全须全尾地交代出来,在场三人俱都拿惊奇又不解的眼神瞅着她,杜春澜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杜金桐道:“阿姐,感觉你变了好多。”以前的阿姐逆来顺受,根本没想过要反抗。这一次,却来了这么大的一个逆转,直接给奶他们下泻药了,甚至还演了这么一场戏,将过错全都推到三婶身上。
对此,他不予置评。
杜春澜淡淡道:“之前落水那次,我差点死了,魂魄都到阎王殿里转了一圈,但是阎王说我命不该绝,所以又将我送回来了。经此一遭,我若是还和以前那样窝囊软弱,叫奶和三婶他们欺到头上来,那咱们一家就真的没活路了。”
孙氏听了默然良久,有心想说杜春澜做得不对,但想到往日王氏及二房、三房欺压他们一家子的种种,她就不由齿冷,怎么都说不出指责的话。
杜金桐握住杜春澜的手,满心愧疚,他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丁,父亲不在了,应该由他挑起大梁,照顾好娘亲和姐妹才是,然而一直以来都是阿姐挡在前面,辛苦供养着他们。
他有些哽咽地唤了声:“阿姐”
杜春澜刮了刮他的鼻子,“好了,不说了,时辰不早了,咱们都睡吧。”
清晨,杜春澜悄悄起身,来到院子里时,惊讶地发现墙角那株杏树竟然开花了。
满树烂漫,如云似霞,在清晨的薄雾中,美得仙气十足。丝丝缕缕的甜香渗出来,让人心情大好。虽然没有她空间里的开得好,但也不错了。
这会儿本没到杏花绽开的时候,想来是受了她修炼时的灵气滋养,才会提前开放。
她折了几枝插进一只土土的罐子里,摆在桌子上,没有惊动孙氏他们,悄悄拿着竹篓离开。
杜金桐静静地睁开眸子,看着桌子上鲜活美丽的花朵,弯了弯唇,再次闭上眼睛。
来到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