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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你过来。”他挤出一丝亲切的笑容朝她招呼。
丫丫看他一眼,没动。
杜锦堂暗骂一句,从怀中掏出一包点心来,打开纸包往前递了递,“丫丫,你看这是什么?又香又脆的桃酥,还有甜甜的红枣糕,想不想吃?到三叔这里来,这些都是你的。”
丫丫眼神动了动,三叔怎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了?虽然想不明白,但小孩子天然对糕点零食没有抵抗力,她犹豫了下,还是没能抵住诱…惑,慢慢朝杜锦堂走了过去。
杜锦堂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拿了块桃酥塞进丫丫手里,“快吃。”
才吃了半块,丫丫突然一阵眩晕,倒了下去,杜锦堂及时将她接住,她手中剩下的半块桃酥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见那只黑蜘蛛没有爬过来,杜锦堂松了口气,狠狠掐了丫丫一把,算是出了口恶气,这小丫头之前可没少指使那只黑蜘蛛吓唬他们!
他留下一封信,抱着丫丫迅速离开。
小黑原地转了两圈,不知该如何是好,它再怎么进化,也不过稍有些灵性罢了,只能听命行事,却不会自己拿主意,丫丫没让它动,它便一直趴着,根本不知道小主人已经陷入危险中了。
杜金桐看书看得入神,忽的记起阿姐的嘱咐,让他看一阵歇一阵,到外头透透气,否则眼睛容易近视,以后看东西会模糊。
虽然他不知道近视是怎么回事,但阿姐总是为他好的,他合上书籍,按照阿姐教的法子揉了揉眼眶,慢慢走出屋子。
看见院子里空荡荡一片,他心头一跳,丫丫呢?怎么不见了?
墙角石头底下压着一封信,杜金桐目光一凝,走过去打开,看了上面的内容后面色就是一变。
杜春澜回来时就对上满脸焦急的孙氏和杜金桐,心里就是一沉,“怎么了?”
“兰儿,丫丫不见了!”
“娘,你慢慢说,丫丫怎么会不见了?”
杜金桐将那封信给杜春澜看,上面写着:“若想赎回丫丫,大丫独自到城东张板儿酒铺来,不得告诉他人。”
“这是三叔的字迹。”杜金桐沉声道。
“杜锦堂?他把丫丫绑走做什么?”杜春澜目中闪过一抹不解,这封信上没有要求她带多少赎金,只让她独自前往,一看就是冲着她来的,所以绑架丫丫是为了引她前去?
杜春澜安慰他们:“别担心,我这就去把丫丫带回来,保证她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
“兰儿——”孙氏忧心小女儿,但也不想大女儿去冒险,谁知道张板儿酒铺里会有什么人在等着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可怎生是好?
“娘,我不会有事的。”杜春澜看着她的眼睛道,声音淡淡的,却莫名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孙氏不知怎的心头就是一松,“那娘等着你们安然无恙地回来。”
“嗯,我会的,阿桐你好生照看着娘,我去去就回。”
张板儿酒铺在城东码头不远处,来这里的大多是些贩夫走卒和船夫,铺子里鱼龙混杂,嘈杂喧嚷。
杜春澜来了后粗粗环视一圈,一个小伙计过来打量她一眼,似是确认了她的身份,“姑娘,有位客官在后院等你,请跟小的来。”
角落里,李越正跟萧磐喝酒胡侃,忽然察觉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某处,不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杜春澜的背影。
“咦?那姑娘的背影怎么看着有些熟悉?”
再回头,对面老大已经不在位置上,追着那姑娘去了。
“哎,萧哥,你做什么去?”李越喊了声,见他头也不回,也跟着去了。
杜春澜肩膀被人拍了下,她下意识抓住那人的手准备给他来一个过肩摔,结果被那人牢牢扣住肩膀,动弹不得。
“啧,警惕性不错啊,可惜你力量不够。”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杜春澜有些意外地看着萧磐。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一个姑娘家的跑这儿来做什么?”
这质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是她的谁。杜春澜心里有一丝不爽,淡淡吐出俩字儿,“有事。”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萧磐不自觉问。明明他平时也不是好奇心多旺盛的人,更别提这么关心一个女孩子了,但偏偏就是忍不住对她心生探寻。
不过,她也不是女孩子就是了,若是谁像他一样碰见个活生生的妖精,也会像他一样忍不住好奇的,萧磐将心里的那一丝古怪情绪压下去,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跟你有什么关系?”
萧磐噎了下,跟过来的李越见自家老大竟然吃了瘪,忍不住闷笑了下,萧磐一个冷刀子丢过去,他立马缩脖子偏过头去,肩膀却还一抖一抖的。
伙计催促道:“姑娘,那位客官等着呢。”
杜春澜担心绑架丫丫的人对她不利,没跟萧磐继续说下去,朝他点了下头便跟着伙计继续往后院走去。
李越凑过来,“萧哥,你说杜姑娘这是去见谁呢?”
萧磐冷着脸:“我怎么知道?”
李越怂恿道:“要不咱偷偷溜过去看看?”
这后院是酒铺老板自家住的地方,平日是不允许客人随意踏足的,要进去可不得偷偷的?
萧磐轻嗤一声,“管她是去见谁?和我有什么关系?走了,回去继续喝酒去。”
李越咂了咂嘴,“真不去?杜姑娘一个人万一被人欺负了咋办?”
萧磐心中好笑,那可不是普通的小姑娘,而是只不知修炼了多少年化成人形的妖精,哪会那么轻易叫人欺负了?
想是这么想,心里却依旧有些放不下。
走到中途,他轻咳一声:“小越子,你先回去,我去放下水。”
不等李越应声他转身就没了影儿。
李越惊愕一瞬,回到桌子前“哈哈”大笑出声,原来萧哥嘴上说不与他相干,实际上心里比谁都着急。
莫非自家英明神武的大哥真的将那个杜姑娘看进眼里了?可惜人家姑娘也太小了点儿吧,那张脸是美得没话说,但身段他可就不敢恭维了,跟豆芽菜似的,也不知道抱着会不会硌人。
切,他都在想些什么?杜姑娘抱着硌不硌人跟他有什么关系?自家大哥不介意就行了。
杜春澜走进屋子里,看见林刀疤时并不意外,她早就猜测杜锦堂绑架丫丫是受人指使,而跟她有过节的除了一个林刀疤也没别人了。
看来那一顿打并没有让他长记性,竟敢将手伸到丫丫身上去,真是活腻歪了!
杜春澜心中闪过一抹杀意,面上却是不露分毫。
“丫丫呢?”她兀自在林刀疤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问道。
林刀疤侵略性的目光将她上下扫了个遍,哈哈笑了两声,“不急,来,先陪大哥我喝两杯,若是让我满意了,自然会让你见到丫丫的。”
他在“满意”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明显的暗示。
他倒了杯酒递过来,“我劝你别想着动小心思,若是不听话,哼哼,你那妹妹可就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了。说起来,那小丫头年纪虽小,却也是个美人胚子,想必那些花馆里的妈妈们会很乐意收下她的。”
杜春澜捏着酒杯的手一紧,心中的杀意几乎遏制不住。
“我喝了这酒,你就会将丫丫的下落告诉我?”她声音柔缓道,白玉凝酥般的一只素手轻轻转动着酒杯,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蕴含着某种韵律。
林刀疤不由自主被那只手吸引了心神,直愣愣盯着瞧,眼中焦距渐渐扩散,目光变得空洞无神。
“我妹妹在哪儿?”杜春澜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又似近在咫尺,空灵悦耳,让他不自觉回答:“被我藏在隔壁屋子的床底下。”
杜春澜将藜芦汁挤出来滴进酒杯里,轻晃了晃,递给林刀疤,对他加强了精神力控制,命令道:“喝掉!”
精神力与异能是相辅相成的,她现在异能不过一阶中期,精神力自然强不到哪儿去,用来催眠林刀疤从他口中挖出消息尚可,但要控制他的行为就有些难度了。
她精神力一下子输空,头痛不已,脸色就是一白,而林刀疤本身心性算得上坚韧,并非那么容易掌控,此时脸上现出挣扎之色来,隐隐有脱离她控制的迹象。
“喝掉!”她再次输入一股精神力,林刀疤眼中的挣扎之色归于平静,像一只傀儡般乖乖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林刀疤清醒过来,对于刚才的事一无所知,忽觉腹内窜上来一股烈火灼烧般的痛感,脸上肌肉不自觉颤了颤,紧接着四肢剧烈抽搐起来,整个人倒了下去。
杜春澜冷眼看着,头痛欲裂,才刚起身,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软倒下去,落地之际,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托住。
萧磐皱眉看着她满脸苍白的样子,“你没事吧?”声音带着不自觉的关心。
杜春澜脑袋无力地伏在他臂上,缓了缓神,虚弱道:“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其实这会儿她最需要的是饱饱的睡一觉,保证一觉醒来精神焕发,但丫丫还在隔壁,她不能晕过去。
萧磐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林刀疤,“你给他喝的什么?他不会死了吧?”
“没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空间种出来的藜芦,毒性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中了它的毒,林刀疤嗓子已被烧坏,说不出话来,手脚也会如同中风般无法动弹,他下半辈子只能和床做伴了。
这样活着,比死还痛苦。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你都看到了?”杜春澜搭在他臂上的手紧了紧,怎么每回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时都会被他给撞见?然而心里竟意外地没有多紧张。
难道她下意识笃定他不会说出去么?
萧磐笑了笑,“看到了啊,你打算拿什么来堵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