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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婆娘!真是晦气!”李老三吐了口唾沫,恨恨骂了声。
这一来一回白白损失了两只鸡崽子,真是到了血霉了!他累死累活跑来跑去,一天下来也不定能赚到买两只鸡仔的钱!可现在人都跑了,他只能自认倒霉!
下回再也不做那婆娘的生意了!
李老三看着那只闭着眼睛奄奄一息的小鸡仔,深深叹了口气,算了,好歹是口肉,卖不出去就拿回家炸了吃掉。
没想到却听见杜春澜道:“李三叔,这鸡仔您还卖不?”
李老三一看见她就发憷,腿肚子打哆嗦,将鸡崽递过去,“你要的话就拿去吧,反正也活不成了。”就是可惜了这口肉。
“那怎么行?”杜春澜还是付了钱。
“走咯,回家。”杜春澜提着篮子,牵着丫丫,与孙氏并排往家走去。
看着这一家子相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半空,李老三后背发凉,赶紧挑着担子离开。
“兰儿,刚才你真的看见你爹了?”孙氏犹豫了几番,还是问了出来。
杜春澜摇头一笑,“怎么会呢?娘,我故意骗他们的。李桂芳那样说我,若是不给她个教训,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对她动手,只好借借我爹的名义啦!”
她吐了吐舌,“娘,你不会怪我吧?”
杜春澜感觉自己现在身体变小,心理年龄也跟着变小了,竟然做出吐舌这种小女儿的动作来。
孙氏摸摸她脑袋,眼神有些哀伤,“不怪你,都怪娘没用,要是娘的身子争气,我非得拿大耳刮子扇她不可,她身为一个长辈,竟然朝你身上泼脏水,哪儿有一点身为长辈的样子?幸亏现在分了家。”
顿了顿又道:“不过她再怎么样也是长辈,你不可直呼其名。”
“娘,她那样的哪配做长辈?”杜春澜撇嘴。
见孙氏不赞同地看过来,杜春澜只得妥协:“好啦好啦,以后我也就当着娘你们的面喊一喊,出去了我保证喊她三婶,不让人挑我的错,这总行了吧?”
丫丫挥了挥小拳头,“阿姐,你放心,等我长大了我就保护你,保证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一个才到她腰部的小豆丁竟说要保护她,让人好笑的同时,又异常的暖心呢。
杜春澜捏捏她的脸,满脸笑意,“好啊,那我就等着丫丫以后长大保护阿姐啦!”
见他们回了,在篱笆外张望的杜金桐忙迎上来,“娘,你们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半天?”
他差点忍不住去找她们了。
杜春澜道:“跟李桂芳起了点争执,耽搁了会儿,怎么,是不是肚子饿啦?我这就做饭去。”
“阿姐”杜金桐满脸无奈。
杜春澜捏了他脸一下,“好了,不逗你了,看我们买回来的小鸡仔,是不是很可爱?”
她将篮子递到他面前。
杜金桐虽是个男孩子,但看见这等萌物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比丫丫也好不到哪里去,蹲在篮子前痴痴地看着小鸡仔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这个摸一下,那个摸一下,满眼喜悦的亮芒。
小鸡们叽叽喳喳叫唤着,争先恐后从篮子里扑腾出来,在院子里撒欢,一只蔫搭搭的小鸡被剩了下来。
“阿姐,这只小鸡怎么一动不动?”
啊,她竟然差点忘了这只可怜的小东西。
杜春澜忙将它捧起来,手指温柔地抚着它,实际上是在朝它体内输入灵气,不一时,小鸡仔睁开眼睛,那一瞬它眼中似有五彩的光华闪过,然再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
估计是光恰好照过来了吧,杜春澜也没在意。
“它受了伤,暂时不能动弹,你们两个记得不要随便动它。”
杜金桐和丫丫忙点头。
杜春澜将鸡仔轻轻放回篮子里,它忽然软软地叫唤了一声,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它的叫声比起其他的鸡仔来得更为悦耳动听。
孙氏抓了把碾碎的细米出来,嘴里“咯咯咯”模仿母鸡的叫声,将小鸡们聚拢过来,喂它们吃食,完了又拿了碗清水出来放在地上,小鸡们纷纷围过来凑在碗边喝水。
一只只黄色的毛绒团子挤在一块儿,有趣得很。
“娘,是不是得给它们做个鸡圈啊?”杜春澜问。
“嗯,是得做一个,免得它们乱跑,到时候将地里的菜都给啄坏了。”
杜春澜便又砍了些竹子回来,劈成竹条插在地上,细细密密地扎起来,圈起一块地方,将小鸡仔们赶进去,让它们在里头活动,免得到处跑跑不见了。
她又抱了捆干草来铺成一个不大不小的窝,足够这些鸡崽子们休息了。
不止是鸡,以后鸭、鹅、猪、牛、驴这些牲畜,都得养起来,到时候不仅可以帮着干活儿,而且想什么时候吃肉就什么时候吃肉,想想就觉得爽。
经历了末世,她骨子里已经养成了屯粮的习惯,即使现在已经吃喝不愁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孙氏给丫丫换上了她做的新衣裳,上面是一件圆领对襟小红袄,衣襟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花纹,正面绣了一幅猫扑彩蝶的图案,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充满了童趣。下身是一条粉蓝色的裤子,两边各绣了一只小燕子。
丫丫穿上这一身,当真是可爱粉嫩极了。
“真好看!”杜春澜不吝赞美道。
丫丫捧着脸不好意思,眼中却满是欢欣。
孙氏道:“兰儿你的衣裳也马上做好了,不过今天是丫丫的生日,所以就先紧着她的做了。”
衣裳什么的杜春澜倒是不在意,只是,“今天是丫丫的生日?”
她翻了一遍原主的记忆,对这个日子很是模糊,因为丫丫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也难怪她没什么印象。
孙氏给丫丫整理着衣襟,轻叹一声:“你们爹出事的消息传回来那天,我动了胎气生下丫丫,所以你们奶一直将那天当做是你们爹的忌日,丫丫周岁的时候也没有给她办,后面更不用提了。”
她看着面前打扮一新的小女儿,笑了笑,眼中的愁绪退去,“这还是我们丫丫第一次过生日呢,待会儿娘给你做长寿面吃。”
“哦,吃长寿面咯!吃长寿面咯!”丫丫穿着新衣服,开心地在地上蹦来蹦去,属于孩童的天真与快乐渐渐回到了她身上。
一家人都被她欢快的情绪感染了。
早上丫丫不仅吃到了娘亲做的长寿面,还吃到了阿姐做的香喷喷的松软蛋糕。
当然,一开始她不知道这个好吃得不得了的点心叫蛋糕,是阿姐告诉她的。
丫丫感觉这简直是自己过得最幸福的一天了。虽然她还不知道幸福的明确定义,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阿娘给丫丫做了新衣裳,阿姐做了蛋糕,自己这个做大哥的竟然什么表示也没有,杜金桐感觉有点沮丧,自己好像什么也不会。
看他一副纠结烦恼的样子,杜春澜稍一想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阿桐,你会画画吗?”
“画画?嗯,会一点,不过都是我自个儿瞎琢磨出来的,画得不好。”
“就算画得不好也没关系,礼轻情意重嘛。”杜春澜朝丫丫那边努了努嘴。
杜金桐立马会意过来,阿姐这是提醒自己可以画一幅画送给丫丫。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吃完饭,杜金桐立马投入到绘画大业中,过不多久,一幅丫丫穿着新衣裳的画像就新鲜出炉了。因为对丫丫的形象早已了熟于心,所以他画起来很快,而且很是传神,好像里头的小姑娘随时都会从画上走下来,变成另一个丫丫般。
丫丫拿着画像看了又看,满眼惊奇,“阿兄,这是我吗?”
“嗯,丫丫喜不喜欢?”杜金桐摸着她脑袋。
“喜欢!我要让娘亲帮我挂起来,天天看!”丫丫拿着画纸去找孙氏了。
吃过饭,杜春澜照例留下小黑和旺财看家,去了一趟山里,不过半日的功夫,就拿回来好几只猎物,甚至她还猎到了一头鹿,除此之外,还有两只雪白雪白的小兔子,不过她手掌大小,软萌软萌的,她准备送给丫丫。
结果才刚到家,就听见院子门口一阵吵嚷,还伴随着旺财含着警告的吼叫。
杜春澜脸色就是一变,将猎物收进空间,只留下一只兔子装在竹篓中,快步走回去。
家里的篱笆被推倒了一片,王氏和李桂芳指着孙氏丫丫几个破口大骂,杜金贵藏在王氏身后朝对面丢石子,但因为小黑和旺财两个虎视眈眈挡在前面,他们不敢过去,声音却大得能掀翻屋顶,试图将村人都吸引过来。
可惜这里本就位于村尾挨着雀屏山,离村里其他人家都很有些距离,最近的还是百十步开外的萧家。所以王氏两人的算盘落空了。
萧潜早在听见动静的时候就出来了,不过看见孙氏三个并没真的吃亏,就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看着。见杜春澜回来,他莫名觉得这小丫头一定会有法子应对,便不再关注,转身进了屋。
“娘,怎么回事?”杜春澜问。
见了大女儿孙氏立刻有了主心骨,神情镇定下来,躲在她和杜金桐身后的丫丫露出来,“阿姐”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落下来。
看见小丫头早上才上身的新衣裳竟然破开了一大条口子,上面还沾满了灰尘泥土,杜春澜心里腾地窜上来一股子火,“谁干的?”
丫丫朝杜金贵指去。
杜春澜还没怎么,王氏就跳起脚来骂:“天杀的贱蹄子!迟早要到别人家去的赔钱货,穿这么好的料子做啥?不知道拿来孝敬我老人家?早叫你扒下来给我乖孙儿你不听,现在可好!霍拉开这么大条口子,真是个败家娘儿们!”
直骂了一刻钟不带歇气的,满口污言秽语,跟喷粪似的。
“骂完了?”杜春澜眼神平静无澜地看着她,是看蝼蚁一般的漠视,“小黑,将这几个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