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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湘君在那一刻,突然有些妒忌起海阔天来。
“哗啦——哗啦——”
轻轻撩泼水流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神智放松的韵率。
从海阔天被擒后,海天一色阁内各色人等都努力维持着表面相安无事的平静。尤其是海千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仿佛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在,自上位以后他完全按冯希山所希望的那样,当起了一个短谋、独断又荒淫的统治者。
极力避闪着海千帆突起如孩童般打水仗的顽劣念头,俞湘君终于把那个光溜溜的人抓住,按倒在膝盖上,重重的打了几下屁股。
他根本不想与海千帆一起到浴室里来,因为毕竟他脸上的面具再精巧,也经不得水又浸又泡的——这海上火上的小岛,最不缺的就是温泉。
可是现在海千帆对他痴黏的程度,已经到了叫旁观者看后一定会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妖孽,可不是吗?
身为男子,会去侍奉与讨好另一个男子。
“好啦好啦,我再也不敢了,爸爸……”
海千帆被他大力压制下,再也动弹不得,只好软语求饶。
被他打的部分一浸了水,火辣辣的痛。
“我不是你义父,也不是你爹!”
对他这种突返童心的举动实在哭笑不得,俞湘君把这人有可能存着想揭开自己脸上画皮的怀疑抛到一边去,不过仍是十分小心,只把他反身压制在地上,不让他回头。一只手在他光滑的屁股蛋上摩挲着,这个正面全部受创的人,目前只有背部是完全保留了先前的风采,肌理紧密、健硕迷人。
“唔……那么,好哥哥,饶了我吧。”
因为他摩挲得太仔细,身下的人肌肤窜起一阵难以察觉的紧绷,如海潮般泛过全身。
“这样就受不了了?”
俞湘君的手再一次抚下他的腰、背,有着健硕肌肉的那里,水线般游畅完美,展示出不谛于神造的男性阳刚之美。可是这样一个男人。却再也不完整,只能如女人一般在自己身下啜泣,求饶。
“唔……你的手……”
被打过的地方有点肿,感觉分外敏锐,指上有着厚茧的手指拨过,酥酥痒痒在搔到心底。
“今天还是不想我动你前面的话,就别转过身来。”
俞湘君可以感觉到自己脸上的面具在蒸气的作用下已经有些浮凸,也只得用半带调笑口吻地威胁他。
现在海千帆全天候缠着他,感觉虽然不像是就近监视,但多少会有些不方便。平常他只有在沐浴的时候才能把面具脱下,露出真面目透口气。今天却连浴间都让他给缠着一起进来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真的变成“撕破脸”的局面。
——突然间不无好笑地想,若是袁蔚中知道自己的精心杰作是在这种情形下被揭穿的,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
“笑什么?”
见他突然不动,海千帆半拧过头来,见他嘴角扬起,似笑非笑,却不禁一怔。
“说了叫你别回头!”
俞湘君在他臀上再打一下以示惩戒,胡乱将他的头按到自己股间,手指却在他柔软的球囊间蠢动。
“唔……”
见他还有那么一下就真的要集中精力玩弄自己残陋的前件,想起上回被他弄到失禁的尴尬,海千帆立刻就老实了,张开嘴含住他还没完全勃起的分身,努力地取悦着。
“就这样,很好。”
弹动他股间双丸的手灵活地把那里逗弄得向前缩紧,搞怪的手却又施施然恢复谦谦君子样,收了回来,只是在他肩背上爱抚。
“哼!”
被他调弄得欲罢不能,那人却不管了,海千帆心里有气,嘴上却愈发下功夫,心道也得把他逼出个浪荡样儿才不会老是叫自己难堪。
不过却没想过,每回把俞湘君逗出火来后,他自己才是最受累的那一个——不过却是饮之如饴,他几乎着魔般的喜欢那种让人疲累之极,所有感官、神经直接嘎然而断的疯狂。
弄到后来,到底是喜欢这种疯狂,还是喜欢那个愿意陪自己疯狂的人,概念已经很模糊了。
这样的疯狂也像是一种爱,虽然很畸形,但却孕育着热烈的邪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中止,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未中止之前就把身体搞垮,或者,把彼此都燃烧殆尽!
在这样的心态下,不自觉的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去纠缠。
海千帆模糊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发现就算是自己,也逃不过“欲”这一关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苦笑。
不知道之前的自己是怎么样的人?是否纵欲无度?时时流连花丛?
还是因为现在自身的状况,下意识无时无刻不在意,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轻点……啊!”
顶上,俞湘君忍不住轻呼。
被他的齿缘刮到肿大的顶端,那一份刺激比含吮的要强烈的多,几乎叫他立刻喷射出来,忙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颚,小心翼翼的把沾满了唾液的那里抽出来。
看他四肢伏地后将身体贴近,就着野兽般的交合姿势在他尾椎处游走流连——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仅看对方的一个眼神就可以疯狂。
俞湘君伸手插入他乌黑油亮的发际,用力抓紧,扯散了几缕下来,搭在他被热气蒸得潮红的面上,最长的一缕叫他自己给咬住了,乌黑的发与艳红的唇,在俞湘君奋力挺进的时候,几乎可以听到发丝在齿间摩擦而发出的“滋滋”轻响。
颤抖的身体在身下扭动,却没有呻吟,只是顺着他,让他肆虐。
“影君,你有办法解义父的毒么?”
也就是在俞湘君觉得他已经许久没有声息,担心他是不是在过分的欢爱中被热气蒸熏得昏过去的时候,海千帆却突兀地开口,问了他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问题。
“我?”
俞湘君一惊抬头,只觉得雾气里,他那一双眼睛分外有神,即便是以最屈辱的姿势臣服于男人身下,却毫无示弱之意,那双眼睛如寒星,透过重雾,害他几乎不自觉的想伸手抚上面颊,察看自己脸上是不是有改装的破绽。当下硬生生忍住,强笑道“为什么这样问?”
手里捏了一把冷汗,若是海千帆要在这里揭穿他的卧底身份,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有这预感。
奇怪,两个人靠的这么近,贴的这么紧,他却反而更不能了解他了。
“……”海千帆眼中眸光流转,许久,才淡笑道:“你之前黑白两道都待过,见多识广。”
察觉得到俞湘君的紧张,海千帆却也没有任何反应——他是真的没有反应,俞湘君还嵌在他的身体内,也没有感觉到他内部出现任何一丝的紧绷。
“‘缠绵’本就无解。”
俞湘君重复这天下人皆知的共识。
“我不想在受尽人威胁后,还救不出义父。他们高兴做什么我不管,我只要义父平安。你说过,你会帮我。”
海千帆却不听他这一套,只是固执地紧盯着他,摆明自己的底线,索求一个最终的答案。
“我说过的话,一向算话。不过我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还分心想别的男人。”
听说,大内宫中有一颗避毒珠,就连苗疆的蛊毒也能却除。或者是该把这个问题丢给云飞扬他们头痛的时候了。
俞湘君握住他细致的脚踝,在已经不可能的情况下再向内里逼近,满意的感觉到他不得不紧绷起来,已经习惯了含住男人那里的内部光滑一如高级丝绒。
“叫我不分心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我放心……唔哼!”
被俞湘君一个急插把话捅回肚子里,海千帆低低的呻吟了一声,一笑撇过头去,知道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可,说的太直白不知道适可而止,到头来只会鱼死网破。
迷茫的水雾飘过,贴身相缠的两人却各自看不清真面目,只沉醉在抵死缠绵的交欢中。
在海千帆毫无作为地任由冯希山摆布的纵容下,短短一个月,求援、求金的急报雪片也似地呈上来。
“水凫帮向总部告急!”
“黄河上下九三路水上兄弟向总部求助!”
“淮南一带说是天旱至颗粒无收,情况比其它兄弟帮派都严重。”
而这些不知是真还是假的求援、求助,在海千帆眼皮都不抬的“准许”声中,越来越多的声讨浮出水面,那股激流已绞成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要把一切推翻,不再似旧时只敢汹涌于表面下,伪装着表面的平静。
“您到底在想什么呢?少帮主?”
种种的疑问,终于随着长年跟在海千帆身边的账房刘青标的一句话,在望海阁炸开了。
见海千帆只是微笑不答,刘青标更进一步具体阐明:“像这次水凫帮报上来的账目根本就不对,我们兄弟辛苦打拼得来的钱,可不是胡乱花了也不心痛的!就算当初大家结盟加入海天一色阁发誓要共进退,但至少要做到赏罚分明方能服众!”
“是啊,老帮主在的时候,可从没出现过这种混乱。”
“从来只听说过三十六路兄弟支持不事生产的总部,没听过倒贴的。”
“就是,五年前黄河大水都没现在伸手要钱的多!”
众人也议论纷纷。
俞湘君好笑地发现这里跟朝堂也差不了多少,主事的君王高坐大堂,总部就是一个小朝廷,三十六路水帮是外放的大员,每有要事,底下庭议的老臣子们纷纷上殿叙说自己对某个事件的看法。海天一色阁越做越大后,想必要管理这数以万计的同盟军并不容易,也不难理解海阔天会采取这样的制度来管束下属——本来,如总部人心如一,倒也不失为一个极为有效的办事机构。
海千帆清水般的眸子从左到右扫视了一遍,清潾潾的目光却似有着莫大的魔力,被他看过的人都住了嘴,大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人人屏息静气要听这个自上任后,除了贡献暧昧传闻丰富他们茶余饭后话题外,少有作为的新主这回要如何自处。
“这些不过是小数,何必计较许多?以往十年间各帮各派的奉供远不止这些,我们今日回报,饮水当思源。”
海千帆咳嗽了一声,令人难以置信的从嘴里说出这般牵强的理由。
“少帮主,当初我们九江龙结义的时候,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现在搬什么旧事,他们明明是看着这几年我们总部搞赌坊搞妓院有人息,也想来插一脚!他们倒好,水上的买卖继续做,手还伸到大爷的碗里来抢饭了!也不想想当初老帮主严令不准我们出海‘打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