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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谁也不知道孽缘竟然在下一辈开始纠结,冯家的少爷长成后也颇有父母之风,相貌堂堂,侠气英武,最好打抱不平,在海南一带成了有名的侠少,就连他的舅舅,也就是一向做海上生意的那个海盗头子,都有想把他收做衣钵传人的念头。一次冯少爷与人谈生意而夜宿青楼,不意救下那里的花魁娘子,居然一见倾心,不管家人父母反对,索性带着那花魁娘子一起私奔投靠了舅舅,一时间英雄美人,视为佳话。”
海千帆说到这里,见俞湘君听得入神,早停了手若有所思,笑一笑,将他手里的毛巾抢过,半勉强地让他在池边上趴倒,自己拿毛巾蘸了热水,回报他之前的好意。
“他们夫妻恩爱,那位花魁娘子不久有了身孕后,冯少爷自然大喜,怕夫人辛劳,索性弃船在海上寻了个小岛,好让夫人静养生息。这时候,冯家的老爷、夫人也不得不原谅了他们,毕竟家族有后是件大喜事,冯家父母还特地到岛上亲自照料儿媳的起居,一家人在这胎儿的促使下,倒也终于算是过上了和乐融融的日子。可是……谁也没料到最恐怖的事就在十个月后发生了。花魁娘子雨夜产子,生下的孩子竟然是个怪物。肤如焦炭,头大如斗,四肢却佝偻如爪。
冯老爷看到这畸形的孩子,再细细辨认自己儿媳的样貌,心里自然就有数了。
虽然那位花魁娘子的相貌比起当年那个含羞远走他乡的婢女要明艳美丽得多,但多少也还依稀可辨其母与自己的遗传部分特征。
一心期盼的孙儿竟然是亲生儿子与亲生女儿乱仑的产物,冯老爷当晚自杀,留下遗命一定要把他们夫妻分开。
对丈夫还算是鹣鲽情深的老夫人也猜到了这件事背后的原因,虽然当时她因生产无暇顾及其它,但多少也有听到下人的事后传闻,却没料到竟然现世报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偏他们小两口也是夫妻情深,虽然有着公公的遗命,仍在苦苦哀求抗拒,不忍相离,于是当晚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儿子后,也在丈夫的灵堂上自裁追随他而去。一夜之间,家门惨变,那对鸳鸯交颈到底夫妻变成了异姓兄妹,实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一出人间乱仑的丑剧眼看就要再加上两条年轻的生命做终结,这次随着他们舅舅到岛上来的却是另一个异人,他用一种奇特的控心术把这些记忆从那对兄妹脑子里删除了,虽然他们兄妹间总还觉得有种奇妙的联系,但曾经结为夫妻,并产下近亲混血而导致畸形儿子的事却都完全不记得了。。
那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也被偷偷拿到岛上森林无人处丢掉。
这件事情再经由那个异人做的强烈暗示,知情人都对那天发生的事极为模糊,不再提起。”
说到这里,海千帆沉默了一下,似为很久之前的那对兄妹的命运叹息,俞湘君敏感地察觉出他此时的心情激荡,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
海千帆抬眼看到他的关心,终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笑着接下去道:”说到这里,也许你就已经明白了。当时的那位冯家少爷,就是现在的冯希山。而花魁娘子从母姓,姓韩。当时用摄心术救了他们的人就是我义父,海阔天。他用摄心术施加了强烈暗示后,就把他们兄妹分开了。不过,摄心术虽然是控制人精神的利器,也并非完美,就好比每个事物的屏障都会有最不受力的爆破点,只要找到这一点,再坚强的壁垒也能打破。更何况当时我义父只是初学而已,留下的漏洞很多。而且施术者也会遭受被施术者无端的仇恨。
我想,冯希山多年来竟然处心积虑要造反的原因,大约就是因为这段被埋藏的往事,以及他无法消除的仇恨吧,虽然他自己都觉得恨我义父恨得莫名其妙。不过由于五年前那个孩子的现世,我想他们可能是忆起了一些什么,义父听到海岛上有这样一种兽人存在,立刻就明白了是当年那件事的余孽。
他把那孩子带了回来,关在这里的山腹,并在这几年内都四处派人寻找到当世最有名的大夫曲逢春,也是希望他还能有补救当年错误的一天。因为那孩子太可怜了,他没有能完全兽化,可是谁也不承认他是个人……”
话题意外地沉重起来。
知晓了地窖里的怪物之所以外形异变,是因为近亲混血的畸形儿,再加上被抛弃后被野兽奶大,所以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俞湘君不由得想起海千帆在地窖里与他商量的场景。
这样一个怪物,竟然还残存着自己作为人的意识,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不过,更令人惊讶的是应该是知道了他的父母是谁吧?
冯希山,韩……雪凝?
回想韩雪凝那风情万种,盼顾生媚的风姿,无论谁也想不到这样的怪物会是她的儿子。
这么说,上一次他看到冯希山在对海阔天下毒手时,对韩雪凝如此依依的表现就可以解释了。难道说,他们已经从海阔天的摄心术里摆脱了出来,重新又忆起旧事?
所以,最不可能造反的人有了谋逆之心,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又早有预谋。
“不过那个孩子还是天良未泯,虽然血脉天性让他会乖乖听命于冯韩二人,倒也还记得义父对他的好。”
在地窖里,那个兽人虽然不同意让他进入到下面最深层的囚龙窖,但却答应了会照顾好被囚于此的海阔天等人,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以那黑匣子里的事物及时通知碧波宫。
虽然不能亲眼看到义父现在的状况,但至少知道现在他仍活着,这也就让人放心不少。接下来的事,首先是要把那个”缠绵”的解药找出来——思及此,海千帆一双眼睛在俞湘君身上溜了一转,这个倒是还得着落在他身上就是;还有,就是听说”海盟令”的令主也快回来了,此人立场未定,不过听说性子有如蓝护法一般火爆,要在他身上下些功夫,善加利用,回头动起手来,也让自己省力不少。
一边脑子高速运转着想事情,海千帆的手倒没停下,仍在俞湘君背上搓揉着,由肩至背,由背至腰,渐而至光滑挺翘的臀部,想得入神,那条饱吸了水而沉重的巾子滑落也没注意到,手掌触及那柔和凸起的弧度时,另一只手也下意识地附上去,掌心揉挤着那两团柔软而极富弹性的臀肉,修长的指下意识地探到微红股沟间的菊门……
“你干什么!”
俞湘君吃了大大一吓,直跳起来,脸上的面具因为水汽及汗蒸得里外皆湿了,薄到几近透明。
海千帆隔着朦胧的水雾看去,回过头来的那一双桃花眼流转着怒气,双颊喷红,媚意横生。心猛一跳,顿时把刚刚脑子里转的百计千谋都抛开,一张鲜明的图像瞬时在脑子里闪现。
那画面中的人物是一个少年。
正确的说,是一个眉眼含春,正在与人做那档子事的少年。
水红的衣袍在黑色的床褥上比照成刺目的颜色,那眼角尤带着浓浓睡意,如海棠初醒般的少年正回头看着两人纠缠的下体,形式一幅淫靡却美丽大大画面。
受那少年的视线盅惑,海千帆忍不住随同他的目光后转,却震惊地发现,在那个画面中,在那少年身后狂浪挺动的男子……是自己。
这一惊非同小可,海千帆用力地眨了眨眼,那幅鲜明得就好像就在眼前的画面却倏然消失了。
“擎阳……”
只余一声似有还无的呻吟响在耳畔,那画面消散后,少年仍如一缕不甘心散去的幽魂,在脑波上残留下这样缠绵的呼唤。
是谁?
那个突然打破了他记忆的封印,跳出来的少年是谁?
是自己曾经很熟悉的人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
俞湘君一手护着自己二度险遭狼爪的臀部,一手摇晃恍惚出神的海千帆,实在有点哭笑不得。
“我在想……烦心的事明天再管它。现在我只想要你……”
海千帆在他的摇撼下回过神来,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自己已然残缺的下体,甩了甩头抛开脑子里不正常的淫猥妄想,更向前一步偎进俞湘君赤裸的胸怀,一手抚向他胯间伏憩的分身,似有还无地勾引。
“虽然今天比平常都早,不过你有时间就多休息一点,应付明天的对阵不好么?”
俞湘君苦笑,他着实拿这个习惯于把性事当精神安定剂的人没办法。
海千帆直直地凝视着他,其实这个时候,身边那人已经从影子卫士脱胎成另一个人的事实已经呼之欲出,只要他一伸手,扯下他脸上的面具,真相就已经无从藏匿。
可是,为什么却下不了手?安慰自己说这个人留着还有用,或者,抱着这是最后疯狂的心情,从一开始到现在都还没变。
海千帆淡淡一笑,眼光流转,媚意宛然。
俞湘君也怔然凝视着他,因毁容而丑陋的他,只有在这时候才会完全抛开冷静淡漠的面具,当那双炽热的眸子盯着他,舍弃骄傲迟疑地透露出卑微的请求时,有一种叫人分外心动的魅力。
“还是说……你不想要?”
拉长的尾声好像长着小钩子,而那个人越来越过分的手,以指腹打着小圈圈一路绵密地划到俞湘君的心口上来。
那一瞬间,那颗心好像也猛然被勾了一下,还是不忍拒绝,他的要求。
第七章
时序已进入叛变阴谋的第七周,维持着表面平静的假想已经成了必要的义务。
从那场豪赌拉开帷幕以来,盘上黑白棋子对垒厮杀,不见硝烟的战场牵引着阁内大部分人的心。
海千帆掂着手上的黑子,将下未下,顺口重复刚刚信息堂见机禀上来的要事:”海宁县向官衙请命要求退返赌资被关押的三十余名帮众,一夜之间全死在大牢?”
“是。”
“一夜之间,尽数毙命?”
海千帆皱了皱眉,已经懒得去数这是第几次”碰巧”在他落子时遇到这样火急火燎上禀的事了。
既然名义上他是”代理”帮主,无论是多烂的摊子,都是得收拾的。
“据传,这三十多名帮众全死于海老帮主的独门武功『排山倒海』下。另外,『海盟令』令主蓝如烟也于昨日抵达海宁,通过一色阁的联系站要求返回总部。”
“尽职”的下属”尽职”地禀明一切,不过这两件事同时发生好像的确太巧合了一点——尤其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