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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心里一动,跑到房间里,从床上一把抱起自己的枕头,跟在他身后。
“怎么——”他回过头,疑惑地望着她。
她小声地说:“我我能跟你睡吗?我不想一个人睡。”
他一愣,嘴角慢慢上扬,眼角还带着点点泪光。“好。”他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第367章 一棵开花的树()
清歌静静躺在这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被一种久违的温暖感觉包裹着,她的心渐渐变得柔软
安德把她揽入怀中,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她,简直要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胸膛坚硬而温热,与她的身严丝合缝地贴紧,他的温度渐渐传递过来,她的气息逐渐灼热
她听到他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明天,我们去看金合欢树好不好?”
她的鼻头一酸,眼眶不禁湿润了。为了不让他察觉,她低着头,缓了好久,才慢慢开口:“也许花都谢了。现在已经过了金合欢的花期。”
“花谢了,我们就去看树。一棵树不开花的时候也很美。”
她在他怀中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
就像是在迷雾中漂泊的小船,终于回到了停泊的港湾。她卸了全身的疲惫,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微风不燥,阳光正好。吃过早饭后,清歌推着轮椅,带着安德去了附近的湖畔公园。
正如清歌所料,公园里一大片金合欢树,树冠似伞,连成一片。枝头只剩下星星点点的花球,像黄色的绒球般,点缀在细碎的绿叶间。
他们漫步在树林中,斑驳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他们的肩头。地上满是凋谢的花球,像金黄色的棉花糖散落一地,有的已经化为泥土。
就像回到了那个朦胧的梦中,清歌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自言自语道:“在中国,合欢树是一般是粉红色的,开花时像一朵朵粉色的云,连成了一片晚霞。”
安德牵起她的手,目光里满是柔情蜜意。他轻声问:“想家了吗?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吧,不用担心我。”
“嗯。”她点点头,“等你好一点儿了,我们一起回去的。”
他们在林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一阵风过,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在林木之间弥漫。他们绕过一株株高大的乔木,向香气浓郁的方向寻觅着
就像是神迹降临般,一棵金黄璀璨的金合欢树,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棵树不高,在周边树木的映衬下,瘦小得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可是,它看上去是那么惬意悠然,枝桠在风中轻舞,树叶摇曳着细碎的阳光。树冠是一片繁茂而灿烂的金黄色,每一朵绒球都姗姗可爱。
周边的所有金合欢树,都已经花开荼蘼。唯独这棵树,就像是特意等着他们到来,然后把自己最美好的样子展现给他们看。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的时刻。”
清歌突然想起了这句诗。也许,冥冥之中,命运给她安排这一场灿烂的盛开,只为了让她跟自己和解,对过去的伤痛释怀。
她用力捏了一下安德的手,满怀期待地说:“我们在院子里种一棵金合欢树,好不好?我想每天都能看到它。”
“好。”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他伸出双手,紧紧环抱住了她的腰。在浓郁的花香中,他们体会到了久违的安宁感。
第368章 纪逸是根“搅屎棍”()
没过几天,他们就在前院种下了一棵小小的金合欢树。为了让它茁壮成长,清歌还特地请来了纪逸——他好歹也算半个“植物专家”,来教他们养植的技巧。
看到树苗的第一眼,纪逸嘟囔了一句:“干嘛要种金合欢?它的花语是稍纵即逝的快乐,不太吉利。”
清歌的心往下一沉。
她瞪着纪逸,不服气地说:“怎么?你大学四年就学会了这个?用植物来看风水?”
“开个玩笑!别介意嘛!”纪逸赶紧打着圆场,“金合欢挺好养的,澳洲的气候也适合。等明年这个时候,这棵树应该能长到别墅的二楼了。”
“这还差不多。”清歌蹲下身子,伏在安德的膝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等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在房间里一推开窗,就能看到它了。”
安德淡淡一笑,温柔地说:“等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应该早就回家了吧。正好,想你的时候,我就看看这棵树。”
清歌的笑容僵住了,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纪逸却似乎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异样,自顾自地说:“不用等明年啊!你不是休学一年吗?那九月份你就得回去了这么算来,你在这里只能待五个月吧。”
清歌迅速恢复了笑容,无所谓地说:“不要紧啊,学校规定最多可以休学两年。我可以再——”
“不行!”安德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提议。
他的口吻不容置疑,眼里没有丝毫的笑意。清歌知道,如果自己再说下去,他一定会大发雷霆。
“哎,到时候再说嘛!”纪逸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扯开话题:“哎呀,该吃午饭了!我都快饿死了!”
纪逸这个人有种奇怪的特质——他总是会不经意间挑起矛盾,把气氛搞僵,然后再打圆场,活跃气氛。殊不知,即便表面上恢复了风平浪静,暗地里,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清歌曾经毫不客气地评价他:“简直就是根搅屎棍!”
他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乐呵呵地说:“你也太自黑了!我要是搅屎棍,那你们是什么?”
清歌气得翻了个白眼,暗地里决定,以后一定要少跟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打交道。
中午吃饭时,“搅屎棍”又发挥了威力。
贝隆太太提起,下个月安德的表哥要举办婚礼,问清歌愿不愿意一同参加。
“真的吗?”清歌觉得兴奋又紧张。自从来到澳洲,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陌生人了。
纪逸笑着说:“不错啊,参加家族婚礼可是件大事!这说明贝隆太太把你当未过门的媳妇儿了!”
“本来就是嘛!”贝隆太太喜滋滋地说,“正好去学学人家办婚礼的经验,反正你们也是迟早的事!结了婚,就可以安心留下来了”
说完,她还冲着清歌坏笑一下,害得清歌面红耳赤,赶紧否认:“哪有嘛!你们扯远了”
这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德突然发火了。他把刀叉重重地拍在桌上,吼了一声:“妈,你够了没有?能不能不要管那么多!”
第369章 稍纵即逝的快乐()
清歌心中一惊,急忙安慰他说:“没关系,你要是不想我参加,那我就不去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很不自在”
她的柔声安慰让安德发觉自己的失礼,顿时感到内疚不已。他低着头,闷声解释说:“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想你去,只是”
“我懂。”她温柔地看着他,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伤感,“我也没有要逼婚的意思,你可以放心。”
她的善解人意让安德心痛。
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得连自己都感觉陌生:“清歌,你该回去了。”
贝隆太太一听,顿时惊叫起来:“回去?回哪儿去啊?这里就是她的家!”
这番话让清歌感到了一丝安慰,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转过头,她耐心地向安德解释:“我会回去的。等你完全康复了,我就回去。我保证以后不会烦你,好吗?可是现在,我还不能走”
安德没有说话,别过头,回避着她恳切的目光。
贝隆太太看不下去了,斩钉截铁地说:“清歌,回家的事以后再说,这次婚礼你一定要参加。大家都很想见见你呢!”
夹在这对固执的母子之间,清歌感觉左右为难。她突然想起了金合欢树的花语——稍纵即逝的快乐。
是啊,对他们而言,快乐和温情的时光,实在太短暂了。
这时,纪逸终于提出了新主意:“对啊,清歌应该去。她可以在婚礼上演奏小提琴,就当给新人的礼物啊!这样既活跃了婚礼气氛,又让大家认识了她,岂不一举两得?”
贝隆太太兴奋地一拍手:“对啊!正好,安德会弹钢琴,干脆你们合奏吧——”
“不要。”话未说完,安德就冷冷地拒绝了。
这孩子,闹什么别扭嘛!贝隆太太又急又气,却又怕清歌感觉尴尬,赶紧提出了新的建议:“那就让利奥弹钢琴吧!我知道有几首曲子,特别适合你们合奏”
她决心不再理会安德,让他一个人生闷气吧!她转过头,热切地和清歌讨论起婚礼的种种安排了。
利奥对这个草率的决定感到十分无语。他生性内向,不喜欢抛头露面,现在却被硬生生地安排了这个苦差事。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怪纪逸!
现在,这个人竟然还厚着脸皮,要跟着他们去参加婚礼!
利奥感觉莫名其妙:“这是我们家族的婚礼,关你什么事啊?你去了,我们怎么介绍你啊?”
纪逸一脸坏笑地说:“没关系,你们就说我是清歌的哥哥——”
“哎!打住!”清歌着急了,“别乱认亲戚!万一你出糗了,我也会跟着丢脸!”
对这个提议,清歌是百般拒绝,可是,不知道纪逸用了什么法子,最后利奥无奈,还是同意带上他。
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贝隆太太早已向亲戚们放出风声,宣布清歌和利奥要在舞会上合奏,害得他们都很紧张。
没办法,他们只好临时抱佛脚,按照贝隆太太给出的曲目,加班加点地练习,不求尽善尽美,只求不要出糗。
在随后的一个月里,别墅里总是飘荡着优美的琴声,连院外的路人都忍不住驻足聆听。
第370章 她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婚礼那天,一家人驱车前往城郊,最后停在了一栋教堂外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