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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泽高坐在大理寺的正堂上,身边站着小栓子,一侧坐着关长鹤,下面衙役站在两旁,杀威棒敲得是震天响。
不多时,王志远戴着手铐脚镣,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
南宫泽将手伸到身旁的火盆前,悠闲的烤火取暖,见王志远已经跪在了堂前,故作惊讶的说道:“哎呀,你们怎么让王大人戴着刑具上来了,快,给他摘下来,再给他搬把椅子,坐惯了户部头把交椅,在这里也不能太寒酸了,让他坐。”
王志远疑惑的看着南宫泽,他不知道这王爷唱的是哪一出,看今天这架势,这是正式提审了,可不让犯人跪着,让坐着,这是何用意。
南宫泽坐正身子,惊讶的看着王志远,“王大人,几日不见,你怎么如此清瘦了,不过精神头倒是很好,果然,人瘦显精神。”
王志远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一直低头不敢看南宫泽,身子也因为内心的害怕还有冬日的寒冷而哆嗦起来。
“王大人这是冷吗?”南宫泽关切的问道,并吩咐小栓子,“快,将火盆给王大人拿过去。!”
南宫泽假装气恼的训斥关长鹤,“你说你们这是办的什么差事,本王说了,让你好生的照顾王大人,你们就这样敷衍本王,瞧瞧,王大人都被你们照顾成啥样了。”
关长鹤明白,王爷这是故意这么说,于是站起来躬身道:“王爷,王大人不愧为是朝中大员,处处要做到表率作用,他坚持不要特殊照顾,那天您也看到了,所以,就算是下官想献点殷勤,这王大人也是不肯赏脸的。”
“嗯,看来是本王错了,本王这是要毁了王大人贤臣的名声啊……”
说到这,南宫泽欠起身子,冷笑的问道:“王大人,本王说得对不对?”
王志远慌忙站起来,“王爷言重了,臣,臣……”
“看来你是不赞同本王的说法了,你自己也觉得贤臣这个称呼放在你的身上辱没了这两个字是不是?”
“这……臣……”
“哼!大胆王志远!”
南宫泽一声断喝,吓得王志远腿弯发软,扑通跪了下来,双手伏地,脑门碰地。
“王志远,你可是我朝几百年来最大的贪官了,两百多万两银子啊,你也不怕撑死!”
“臣冤枉啊,请王爷明察……”
“冤枉?你说本王冤枉你,可这白纸黑字的账目,那国库里消失的近三百万两银子可曾冤枉你?”
王志远身如筛抖的趴在地上,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喊冤。
“王志远,本王也知道,就凭你是没有这么大的胃口的,你也吞不下那么多银子,如果你觉得你冤枉,那你就告诉本王,你哪里冤了?”
“这……臣……”
“哼,还是答不出来是不是,那就说明你不冤!”
南宫泽高举着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下去,“说!将你怎样贪墨国库的银子,并以何名目作为支出,桩桩件件都给本王说清楚!”
王志远趴在地上,心知自己如何狡辩也是于事无补,不管银子是不是自己吞的,都要背上天下第一贪的罪名,毕竟这些银子都是经自己的手流出的。
只是这承与不承认这个罪名,他还得好好考虑,他相信恩师李耀祖为求自保也不会弃他于不顾,只要自己咬牙坚持几天,恩师会设法搭救,说不定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想到这,王志远抬起头来,“王爷,臣任户部尚书已是四年有余,有许多事需要仔细回忆一下才能说得清楚,请王爷允许臣回去好好思量一番,再来回王爷的话。”
南宫泽心里冷笑道:“哼,拖延时间,等你人来救你,好啊,本王就给你时间,如果能有一两个劫狱的,本王还能顺藤摸瓜。”
南宫泽站起身来,慢步走到王志远身边,“嗯,王大人言之有理,本王今日提审你也没指望你能说出些什么,你要时间,本王给你,如果下次你还不说,那本王就不像今天这般好说话了!”
没等王志远回话,南宫泽就蹲下身子,将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等人来救你是不是,好啊,本王就给你来个瓮中捉鳖,或者本王和你等来的都不是想要等的人,反而等来的是杀你的人,不过你放心,本王会竭尽所能来保护你,你就安心的慢慢考虑!”
既然证据确凿,查抄王志远的家那就是势在必行的。南宫泽离开大理寺,带齐人手直奔王志远的家。
李府的书房里,李耀祖和杜义正在窃窃私语,只听李耀祖说道:“户部的帐已经查清楚了,王志远也关在牢里有一阵子了,听说他在牢里闹着要自杀,而今天王爷也去提审他了,而且,也开始着手查抄他的家,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杜义低头思索了一下,问道:“大人,这些年弄出来的银子,王志远得了多少?”
“大概十分之一吧,也就三十万两左右。”
“出入太大,一查便知,即便是挥霍,也不可能短短几年,两百多万两银子挥霍干净,皇上一定会追查那些银子。既然想让王志远全担罪名,就得说出这些银子的下落,得想个万全之策啊!”
“老夫当然知道得想万全之策,找你商量不就是让你想个办法吗?”
杜义看着心急火燎的李耀祖,安慰道:“大人,别急,这个不难办,银子挥霍光了不可嫩,可这要是被匪寇给劫了去了?他们去哪追查?”
“对对对,你的意思是,让王志远一口咬定银子被人劫走了?”
“对,大人,你要派人给王志远递个话,先稳住他,就说你已经派人着手准备营救他,为了稳住皇上,就必须先把罪名承担下来,一旦罪名落实,皇上必定将他转到刑部大牢,到那时,咱们再出手营救。”
“然后,你还要派人让他一口咬定说,银子太多,藏在京城不放心,想派人押送到老家,没想到这半路碰到劫匪,银子被洗劫一空!”
“嗯,好办法,这天下之大,去哪找那些劫匪,杜先生,你的主意好真是高明。”
“大人,别高兴太早,这样还不行,还得把他的家人捏在手里,这样才能逼他就范。查封王志远家后,他的家人必定会被赶出来,那么咱们就可以派人下手了,等这一切办妥,然后再派人告知王志远,让他按照咱们的话说,如此一来,大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哼,高枕无忧,杜先生,他成了死人,老夫才能高枕无忧!”
李耀祖目露凶光,满眼杀机,低声自语道:“皇上啊皇上,你想要借着王志远的手扳倒老夫,岂是那么容易的事,你且等着,有你后悔的那一天。你乖乖的当你的太平皇上不行吗?非得搞出这么多的是非,既然你不会睁一眼闭一眼,就别怪老夫不客气!”
第88章 逼其就范()
南宫泽带着大队人一路走来,引得百姓驻足猜测,更有好事者,远远跟着而来,一时间,门前被围了水泄不通。
老百姓指着王志远门前高高挂着的刻有尚书府的牌匾低声议论着,“瞧,尚书府啊,不知是哪个尚书?”
那个说:“听说是户部尚书的家……”
“哟,那不是管银子的官吗?怎么这么多官兵围起来了,这是要抓他吗?”
“保不齐是,这人啊,哪个不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红啊,这尚书也是人,看着那么多的银子能不动心吗?这肯定是犯事了,不知道贪了多少银子,真是的,咱们老百姓,辛辛苦苦劳作,要缴纳各种赋税,结果呢,都落入了贪官的腰包!”
“嗐,可不是吗!还好,这贪官也有走背字的一天,这不,被查抄了吧,你说这得查出多少银子,怕是得有个十万八万吧?”
“十万八万?哼,你小瞧了这些当官的,没听过吗,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一个知县都能刮个十万八万的,何况这尚书了,我看啊,怎么也得个几十万两吧!”
“几十万两,兄弟,咱们这些老百姓十辈子都挣不了,看来还是当官好……”
“呸,想得美,当官?哼,这就是当官的下场!”
“嘿嘿,是是是,咱不是嘴上说说嘛,祖坟上没冒过青烟,咱哪能当的上官啊……”
王志远的老婆,儿子,还有家中的家丁婢女都被赶到房中看管了起来。一声令下,一干人分别跑进了府内大大小小的房间,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就连老鼠洞都恨不得扒开看。
很快,陆陆续续有人抬着箱子,古玩字画,还有从暗格中搜出的银票,放在了院子里。
南宫泽围着这些东西,来回看了几遍,心里估算着这些东西加上现银,银票究竟有多少。
这时,负责查抄的官员已经将这些东西,誊抄成册,呈给南宫泽。
不用看,南宫泽也在心里计算了差不多,这和他之前预料到的一样,王志远只是个小虾米,大鱼还没跃出水面呢。
三十多万两,这在寻常人家看来,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可就是这些天文数字竟只是国库消失银子中的小小一部分。
阴冷的牢房里,王志远忐忑不安的蜷缩在床上,这死一般的寂静让他实在是不适应,他极力的看着墙上那一点点的通气孔,喃喃自语,“抄家也快抄完了吧,不知道夫人和儿子怎么样了?你们可都要好好的,恩师会救我的,很快我就会出去和你们团聚……”
“王志远!”
王志远寻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狱卒。他抱着冷的发抖的身子,哆哆嗦嗦的走了过去。不用问,王志远也知道,这是到了晚饭时间,狱卒来送饭的。
虽然牢饭不好吃,可是一直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不得不吃。无意瞥了一下狱卒的手,王志远惊喜的发现,狱卒手上竟拎了一个精致的食盒子。
“这……”王志远难掩心中的激动,指着食盒子问道:“这是给我的吗?”
“你命好,蹲了大牢了,还有人来给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