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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极光飞梭贯穿的不死骑兵们变成雾状四散,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再生恢复为原来的模样,而这一点时间就是卡罗所需要的契机。
灾鳞的力量刚好在此时消失了。卡罗如同白色旋风般扫进尸骸游骑兵的中心,左手一把抓住快要倒下的修,以极快的速度从刚才轰出的空隙闯进去。然而其他的游骑兵却很快地填补了这个空隙,变成了卡罗与修同时被包围的战局。
数不清的枪尖疾刺而出!卡罗舞动长枪想要将其格档,但是数量实在太多了。就在失去意识的修面临生死关头的那一瞬间,战场上响起了尖锐的笛音。
具有奇妙压迫感的笛音宛如无形的针一般剌向不死的亡灵们,气温瞬间似乎变得寒冷起来,尸骸游骑兵的动作也像冻结的空气般变得有些迟顿。接着森蓝色的魔法冰枪及时替卡罗开了一条路,冰色魔女的咒语也正巧赶上了。
不放过这个唯一的机会,卡罗转动手中的长枪,极光飞梭再次出击!蓝紫色光枪的突剌形成箭矢,和冰枪合力破开了一条路。卡罗终于闯了出去!
「……蓝……蓝紫的光枪……」
成功退出战场的米尔喀看见卡罗的绝技之后,脸色「唰」地变得苍白,其他的佣兵们也开始出现骚动。这些幸存下来的战士们想起了某个东西。
「那家伙是『苍之闪电』!血徽佣兵团的副头目!」
大陆上战斗力最强大的佣兵集团——血徽佣兵团,是个光提起名字就足以令哭泣的小孩闭嘴、路边的混混下跪、一国的贵族也要为之低头的职业武装战士集团。以血红色的七芒徽章为标志,如狂风般扫荡所有胆敢持剑站在他们面前的对手,不将敌人彻底打垮绝不罢休的一群骠悍佣兵。
这群成员数目高达三千人以上的强势战力以休普特罗(位于塔萨克西北部)为据点,在菲瑞克斯大陆上纵横了近十年,经历了二代的头目带领后,在第三代,也就是这一代的领袖飞亚特·乌斯旗下达到了最强盛的境界。他们跟法师公会并称「战场的影子」,几乎每一次的战役中,凡是胜者的那一方都会有血徽佣兵团的人存在。
头目「嗜血之鹰的飞亚特」、副头目「苍之闪电的卡罗」,由这两人带领的血徽佣兵团绝对是菲瑞克斯大陆上最精锐的军事组织之一,许多国家也有召揽他们的意图。然而在半年前,苍之闪电突然脱离了血徽佣兵团不知去向。
副头目的失踪对血徽佣兵团而言当然是件大事,虽然血徽拥有最优异的情报网,但是卡罗·雷纳克很清楚他们的追踪方式,以致于血徽完全找不到他的消息,于是他们撇下豪语,敢有其他的佣兵团收容卡罗的话就是和血徽佣兵团为敌,绝对会倾全力将之灭亡。
而这也就是米尔喀脸色发白的原因,他刚才竟然要卡罗做他的副手,这简直是不要命到极点的举动!米尔喀身旁的部下小声的对他说:
「老大,你刚才是不是说要让他当你的副手?」
「混、混蛋!那是为了抒解紧张气氛所开的玩笑!你真是没有幽默感!」
米尔喀大声斥责,接着犹豫了一下,转身对仅存的部下们发表训示。
「听、听好了!你们刚才看到的人其实是幻觉!啊?理由?呃……这个……唔……由于对尸骸游骑兵的恐惧以及过度紧张,所以才导致了暂时性的知觉失调,对,就是这样!根本没有什么拿着会发出蓝紫闪光的长枪的怪人,那些都是幻觉!什么?罗嗦,我说是幻觉就是幻觉!这跟有没有胆子无关!难道你们想跟那个血徽佣兵团扯上关系吗?不想的话就给我闭嘴!还有,法鲁兹,你刚刚给我偷笑对不对?薪水扣一半!」
米尔喀决心将刚才的记忆给遗忘,并且强迫其部下也一同遗忘。他们的行为在高喊「过去是不可磨灭」的雷之祭司眼中,想必是不可原谅的。
卡罗载着修,驱马来到了艾斯与夏茵面前,接着翻身下马,将昏迷的修交给了艾斯。
「真是多谢了。你是法师吧?刚刚的魔法真是厉害,你救了我一命。」
「你的勇气值得我救,而且你也救了我的同伴。」
卡罗愣了一下,然后发出爽朗的笑声。
「啊,是这样的吗?彼此彼此,这位少年的行为也值得我救,何况我们也是一同在斗技场蒙面,结果遭到袭击的同伴。」
卡罗的话透露出他也知道了山加拿城斗技场骚动事件的真相。虽然他的了解程度不会比修等人更多,但是光就他能够独自窥见事实的轮廓来看,可以想见这个男人具有优秀的洞察力。
「很抱歉这么迟才自我介绍,我叫卡罗·雷纳克。」
卡罗一边道出自己的名字,一边把脸上的绷带取下。随着绷带的掉落,艾斯的脸上逐渐浮现错愕的神色。
导致吟游诗人有此表情的催化剂,就是卡罗·雷纳克的长相。
那张脸与夜鬼一模一样!
在成功的逃离了尸骸游骑兵之后,联合商队等于是远离了死神的镰刀般松了一口气,车队的行进速度也慢了下来,在下午终于走出了荒骨草原的范围。
也许是因为刚从死亡关口逃出来的的关系,每个人都处在相当兴奋的情绪中,当晚的星空看起来也特别灿烂明亮。不知是谁率先喝起酒来,总之在第一道酒香从某处飘起后不到一小时,整个扎营处就开始沈浸于酒精里。人们围着营火放声高歌,并且谈论着白天的惊险场面。
「哎啊!『从尸骸游骑兵的枪下逃出生天的商人们』,这个绝对是下一期周世纪的头号标题啦!」
「不用讲,咱们不久就会变成名人啦!」
「一辈子能有几次这样子的机会哩?真是剌激的一天!」
「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感谢莎洁丝女神的保佑。」
诸如此类的声音在夜风中迟迟不散,每个人都在为能够活下来而感到高兴。
葡萄酒和麦酒的香气弥漫四周,冲散了数小时前跟不死骑兵的战斗所造成的紧张感与行路的疲劳。而其中闹得最凶的就是佣兵们,他们彼此将酒淋在对方的头上,大声唱着听不懂的歌。
也许有人会为佣兵们的欢乐举动感到有些不解。即使是从恐怖的尸骸游骑兵的铁蹄下逃过了一劫,而他们的大部分战友也为此丧生,照理说应该露出一点悲伤的表情不是吗?为什么还能这么样的玩闹?这是令人无法了解的地方。
「只有跨越生与死的交线,才会清楚其中的滋味。」
年轻时也担任过佣兵的知名学者加德·史密斯曾经说出这样的话。他在其著作「生存之道」中记载了身为佣兵的经历与心得,曾经在王公贵族之间流传一时。
「双手沾染血腥的佣兵,连心也会被蒙上红色的外衣,视神赐予的生命是无谓的可弃物品,但是他们也会为每一次战斗仍存活下来的事感到欢欣。这是奇妙的矛盾,我衷心的期待着这是佣兵们尚未失去人性的证据,这不仅是因为我也曾是佣兵的一员而已。
「战友的死去一定会造成悲伤的,因为佣兵也是人。但是佣兵是与死神的镰刀距离最近的一群,感伤有时会成为软弱与退步的主因,而这两者的发生就意谓着死亡的接近。每个佣兵都不期望死在战场上,于是悲伤和想活下去的心情就会彼此激荡着。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用笑闹、女人和酒来淡化它们,然而,这却造成了『佣兵无人性』的印象。」
就是在这样的诠释下,非佣兵者也有点明白了佣兵的心情。不过了解归了解,要是自己变成了佣兵们用来忘却哀伤的道具的话,怎么说也是件令人不愉快的事。夏茵就是一例,她也读过史密斯的「生存之道」,不过她却不认为自己有必要成为佣兵们用来抹去悲伤的粉红色油漆,所以她不断摆平借酒壮胆来向她骚扰的人,顷刻间创下了一分钟内撂倒八个人的记录。冰色魔女就这样一边冷却无聊男子的脑袋,一边朝修休息的篷车走去。
因为发烧的关系,修在被救出后就一直躺在篷车里休息,本来艾斯还因为煽动修去对付尸骸游骑兵而害他变成这样子的事感到有点愧疚,所以待在修身边负起看护的责任,但是当酒香开始从篷车外飘进来后,艾斯也跟着跑得不见踪影。
「修,你还好吧!」
夏茵将掺了葡萄酒的热汤放在篷车车板上。在车内的修一脸无聊的样子,他的脸颊因为发烧的关系显得有点酡红,看起来格外的美艳,就连身为女人的夏茵也不禁为之暗自赞叹。假如有某个酒醉的人闯进篷车里的话,一定会把他误认为是女人而骚扰吧?修的美貌具有使许多男性脸红心跳的能力。
「没事的啦,他的生命力可是比火蜥蜴还要强韧,简直就像是活人版的尸骸游骑兵。」
跟在夏茵之后,艾斯边吐着讽剌的毒气边出现在两人面前。他的情绪看来已经切换至「兴奋」的状态之中,喝到许久未沾的酒类似乎令他很高兴,事实上他已经干掉了快半桶的麦酒,连脸颊都快变成红萝卜的颜色。不过即使是被这种富含酒精的液体给催化,艾斯的舌头仍然锋利无匹,在修看来就像是「酒醉的恶魔终于露出藏在裤子里的尾巴」一样。
「佛蕾朵大姐,该死却不死的色魔是一种很令人讨厌的存在,尤其是那种一闻到酒味就摇起黑色的尖尾巴吐出毒气团的家伙。」
「唉唉,做人不要这么严苛嘛!广大的心胸、博爱的精神、宽容的雅量是身为一个好男人所必须习得的条件,而本人已经达成了三者合一的境界,所以我不会对你刚才的不当言词生气的。」
「是这样吗?我看起来怎么像是集低俗、好色、下流三者于一身呢。」
「这完全是你个人对我的误解啊。本人从一出生开始就以双倍的品德与谦逊闻名于世,以吟游诗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