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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因为父皇待你不好,就觉得全天下的男子都不好。”大长公主冷声道:“你自己偷人在前,做下了那等不贞不洁之事,也难怪父皇一直对你冷冷清清。”
太皇太后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的身体因为动怒而微微有些发抖,别人如何说她不重要,可是大长公主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第1946章 人生输家(1)()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最清楚!”大长公主冷冷地道:“你和活佛的那些事情,如今已经成了大拓最大的笑料,你这副样子,哪里做得了一国之母?你总觉得在这天下人都是欠你的,可你可曾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又对天下人做了什么?”
太皇太后扬手给了她一记巴掌道:“别人都可以说我,但是你不能!”
“我为什么为能?”大长公主怒极反笑道:“你毁了我的一生,虽然生了我,却让我活在人世间的这些年过得苦不堪言,若是可以,我宁愿不要来到这个世上!”
她说完扭头就走,太皇太后大怒道:“你给我站住!”
太皇太后在大长公主的心里再无一分尊重,此时她的话又岂会听,她抬脚大步前行,没有因为太皇太后的话走快一分,也没有因为她的话走慢一分,在她的心里,太皇太后从现在开始已经是路人了。
太皇太后看着她的背影恨得跺了一下脚,只是她却又无能为力,大长公主是她的女儿,她自然最是清楚大长公主的性子,大长公主这一走,她们母女的情份便算是彻底断了。
从来就没有后悔自己做错过什么事的太皇太后此时不由得怀疑,当年的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其实当时的以她的智慧还能有其他的法子解决那件事情,但是她嫌麻烦,就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
她亲手杀了崔驸马后,她看到大长公主日日以泪洗面之后,心里也曾怀疑她的手段是不是过激了,只是这种想法只极短的闪了一下后她就否定了,她怎么可能会错?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长公主好!如果当年她不杀了崔驸马,只怕现在连大长公主也死了。
对,就是这样!太皇太后再次做了一次心理暗示,告诉自己她并没有错,是大长公主太蠢,看不懂她是真的为了她好!她就只有大长公主这么一个女儿,又怎么可能会害大长公主?
可是现在大长公主和她断绝了母女之情,她唯一的儿子也在六年前被凤钰杀了,此时的她,身边又还有什么人?
她细细的想了想,却全然想不起来有谁,活佛死了,与她同床异梦的夫君死了,她的儿子死了,女儿与她反目成仇,孙辈的凤桩对她是恨得紧,只是因为她的能力而让他惧怕,凤菲对她也是又惧又怕,根本就不可能与她亲近。
一阵风吹过来,她突然就觉得全身上下冷得不得了,她将身上的衣服拉了拉,喃喃地道:“我到底错在哪里?为什么会这样?”
她抬头望天,又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会错?这些年来我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我不可能会错!”
这句话说完,她心里觉得好受了些,于是抬脚从城墙上的台阶往下走,只是她的脚步虚滑,一步踩空,身体便如球一般滚了下去。
太皇太后惊呼了一声,无比狼狈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1947章 人生输家(2)()
身边的士兵都极为惊诧地看着她,一个个眼睛睁得极大,却没有一人过来扶她。
太皇太后落地时候头撞在了栏杆之上,不算很重,却已经能让她晕好一会了,她睁大眼睛,看着炽热的太阳光华从天空洒落,她觉得有些刺眼,又觉得有些晕眩,她勉强坐了起来,却已经衣发俱乱,再不复往日那端坐在大殿上的太皇太后的模样。
她有些迷迷瞪瞪地伸手扶着栏杆站了起来,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她是人生的赢家,钱权地位哪一样她都不缺,可是如今,她却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是真正的人生输家。
她靠在栏杆上喘了一口气,眼睛微微合上,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老了,真的老了,被这么摔一下竟就生出这么多的暇思来。
她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都不能倒下,那些看在外人眼里的光环,她还需要维护。
于是她伸手正了正自己的衣冠,再将凌乱的头发拔了拔,端好架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此时凤桩已经亲自带着兵马杀出城去,留守在城里的士兵并不多。
太皇太后站在正中央的大道上,此处离城门并不远,她能看到外面激烈的战事,巨大的喊杀声传来,震得她的耳朵微微有些疼。
太皇太后收回目光,看着大街上那绚彩的壁画微微出神。
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就是经由这条大街进的皇宫,当年这里的壁画才刚刚画好,据说是一位得道的道士画出来的,说这壁画管着大拓的气运,若是大拓的气运尽了的话,这墙上的壁画就会自己脱落。
对于这个说法,太皇太后是从来都不相信的,因为她觉得太过可笑,一个国家的气运怎么可能和一副画有关系?说出那句话来的老道士实在是太过自信。
当年的大拓皇帝听到这个说法后也是付之一笑,只是见那壁画画得极为好看,又是在高墙之上,也就没将那事当回事,将那副巨大的壁画留在白墙之上。
说出来怪,那副壁画自画好后就几十年来一直都是那副绚烂的颜色,极致的明丽,如今已经成为东京城里的一景了。
可是此时太皇太后站在壁画下,却发现那副极为绚烂的壁画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其绚丽的色彩,看起来渐渐苍白,她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一双眼睛定定地盯着那副壁画。
然后她便看到那副壁画出现了裂痕,那极致绚灿的色彩在倾刻间随着厚重的墙灰从高墙上掉了下来。
太皇太后离得甚近,此事又出于她的意料之外,那些墙灰几乎洒了她一身。
太皇太后有些嫌弃的皱起了眉头,她身边的宫女伸手替她将那些灰尘抹去,她身边的太监则道:“咦,那副画下面竟还有画,真的是太神奇了。”
太皇太后的眼睛此时是有些迷离的,被那些墙灰洒得几乎看不见,她在听到太监的话后轻咳了几声,伸手将灰掸掉了些,然后才朝墙上看去。
第1948章 人生输家(3)()
她的年岁大了,眼神其实已经算不得很好了,可是那墙上画的颜色却是极致鲜艳,她看得清楚明白:
画的用色很鲜艳,但是内容却很简单,那是一副红日东升图,明亮的阳光从灰墙之后跳了出来,变成了极为明丽的色彩,那灼热的光华似乎要将这个天下照得透亮。
太皇太后定定地看了看那个太阳,隐约觉得那太阳里有字,她问身边的太监:“太阳里的字是什么?”
太监仔细看了看后道:“一个金字旁,旁边似乎是个玉,那不是钰王的钰吗?”
太皇太后的眼睛瞪得大了些,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会是凤钰的钰?
难不成是昨夜里凤钰在这墙上做了手脚?太皇太后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却又觉得这事多少有些不可能,因为这些字画是藏匿在之前的那副画作之后,那么只能证明在画那副画的时候,就已经将这副画画上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太可怕了些,因为她记得这副画出现在在这里的时候,凤钰并没有出生!
太皇太后怒道:“来人,把那副画给我毁了!”
身边的太监和宫女都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做。
太皇太后却已经怒了:“还傻站在这里人做什么?还不快点将画给我毁了!”
这样的画在这样的时候多少是有些扰乱军心的味道,而此时的她已经承担不了太大的风险。
几个太监和宫女应了一声,就打算去毁那副画,只是那画画和甚高,四周又没有借力点,他们就算是想要爬上去也不可能,于是一个个脸上都出现了为难的神色。
正在此时,四处巡了戈的的士兵也到了这里,他们也看到了那副画,因为两副画的差别太大,再加上之前那副画在京中摆了实在是太多年,以及那个传闻,那些士兵都呆呆地站在那里,有人道:“难道钰王才是大拓的真命天子吗?”
“我听说钰王经营了五年的梦州,那里就成了人间的天堂,生活在那里的百姓极来富庶。”
“钰王仁慈,跟着他的人都飞黄腾达了,我听说钰王已经将北燕攻了下来,如今的钰王,不但拥有梦州,还有北燕,如今他已经到了东京城外,要攻破东京城实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他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很小,而太皇太后一行人一个个都灰头土脸,他们也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以为他们不过是过路的百姓罢了,所以他们说起这些话来的时候也颇为大胆。
太皇太后却气得想要吐血,她大怒道:“胡说八道,一个个就会胡说八道!凤钰他怎么可能会是大拓的主宰者,他根本就不配!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把他们全给本宫抓起来,然后就地斩了!”
她的话里夹杂着极为浓郁的怒气,可是她身边的人却没有动,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那队士兵,那些士兵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她。
第1949章 人生输家(4)()
而太皇太后带过来的那些宫女太监一个个呆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动手。
她的眼里有些怒气,吼道:“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那些宫女太监虽然都是有品阶的,若是放在往日,他们肯定就要冲过去打那队士兵了,但此时有了那副壁画在前,再加上凤钰的大军就在城外,如今的皇权就多少显得有些苍白了。
再则太皇太后已经淡出政权长达半年之久了,就算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都不是太确定她这次是否真的能重掌大权,最重要的是,太皇太后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