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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道:“小姐,奴婢可以去求奴婢的婶娘,她每日都是往来洛阳和清州之间送货的,咱们若是去求一求她,兴许就能逃去清州!到时候只要躲在清州的乡下地方,又有谁认得出小姐呢。”
白凌直直地盯着燕儿,她心里被这话听住了。
若是能逃走,她就有机会隐姓埋名,还能养大这个孩子,即便是从此粗茶淡饭,她也是愿意的!
只要能养大自己同江郎的孩子
她跪了下来,紧紧握着燕儿的手道:“燕儿,我求你!求你帮帮我吧!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燕儿连忙抽出了手要拉她起身,却仍是被她一把握住了手。
白凌泪如雨下,哽咽道:“只要我能逃走我所有的私房,所有的首饰都可以给你!只要能帮我离了这里!”
燕儿红了眼眶,忍着心里的不舍和愧疚,“小姐,您快起来!燕儿什么都答应您,燕儿一定会帮您逃出洛阳!”
此时的梧桐苑中,方立瑾随意地坐在了铺了弹墨椅垫的太师椅上,望着对面脸色好了许多的江锦言。
今日她一身的苏绣月华锦衫,浅色的衣裙清雅异常,那发间的玉簪莹润温和,如她那双清明的眸子。
江锦言听了方立瑾的话后低头感慨道:“倒是没想到,竟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方立瑾笑着摇了摇头,“只可惜,遇人不淑,我看那江锦才也没打什么好主意。”
想要保全自己,就只能牺牲那个女人。
江锦言蹙眉沉默了片刻后道:“别为难了那个女人。”
方立瑾有些好笑,“表妹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到了此刻反倒下不去手了?”
江锦言笑着摇了摇头,他是不会明白的。
看着这个女人,就像是看着前世的自己,被浮华的表象蒙蔽了双眼,心甘情愿要为那个心中的良人牺牲自己一切,可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表哥若是可以,将她带来梧桐苑便是,锦言也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方立瑾只是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他还以为江锦言是个心冷的人,倒没料到她还有救人的心思。
若是没了江锦言的这句话,这白凌不管怎么选择都是必死无疑的。
忠勇侯容不得她,而江锦才又怎么能容忍这么个随时可能让自己声名狼藉的威胁存在呢?
还有个幕后没有露面的人物,他恐怕也是布好了局等着了。
端王府的后花园中,周承瑞听到燕儿送来的消息时正在石桌上摆着残局。
他正百无聊赖地解着这残局。
“哦?都安排好了?”
严让点了点头,“王爷,都安排好了,给江锦才的信也送去了,今夜亥时,在城外十里长亭。”
周承瑞微微眯着一双桃花眼,手中如玉的棋子倏地落在了棋盘一角。
这时一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在了刚刚放下的白子上,遮住了几颗黑子,瞬间那棋局变成了死局。
他皱了皱眉,不再去看那残局。
“今晚的事要确保万无一失,本王会引忠勇侯去十里长亭,到时候不要出了岔子。”
只要将这事揭开,而能压的住这件事的人就只有自己了,那忠勇侯不是还欠着自己一个人情?
到时候这个大人情,江锦言可是不得不欠下的。
严让正色拱手道:“小的明白!”
靖安侯府的前院,一个小厮匆匆进了江锦才的院子,见到江锦才后他便取出一封信交给了他。
“江公子,这是我们小姐让小的交给您的。”
江锦才心里正烦躁着,随意点了点头,便挥手让他下去了。
过了许久后他才皱着眉打开了信封。
——江郎,见字如见凌儿,凌儿已经决定今晚便要离开洛阳,只盼今晚亥时能在十里长亭见江郎最后一面,从此天涯海角,无怨无悔。
白凌。
江锦才心里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却又不安地起身走了几步。
她若是真能远走高飞倒也好,毕竟只是个外室,那忠勇侯还能为了个外室大动干戈?他也要顾忌的吧。
而白凌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最好真的能走得越远越好!也省的自己还要动手平了这事儿。
不过那肚子里的孩子毕竟还是自己的心头大患。
他摇了摇头,这孩子绝不能留!
留着这么大的祸患,让自己怎么能安心!
他想着便沉着脸起身出了门。
而安业坊的宅子里,白凌又吐了一回,她双手紧紧揪着那窗沿,脸色惨白的吓人。
燕儿心疼不已,劝道:“小姐,喝一点儿粥吧。”
白凌此时已经决定要养好肚子里的孩子了,她勉强笑了笑,接过了燕儿手里的粥碗,闭着眼强迫自己吞下这碗笋丝粥。
她强忍着腹内的不适和胃里的恶心,抓着衣袖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气,只攥得手心生疼。
“那封信,送去给江郎了吗?”
她额上冒着冷汗。
燕儿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眼神躲闪着低下了头,“已经送去了。”
白凌点了点头,今晚便是最后一面了,日后自己便要远离洛阳,恐怕再也见不着这个身形俊朗、面目温和的男人了。
不由自主地又湿了眼眶,她哽咽道:“收拾些细软和金银首饰便好,动静不要太大。”
燕儿咬着唇点了点头,转身小跑着出了内室,而她心里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小姐,燕儿还有五岁的弟弟和三岁的妹妹,燕儿不得不这么做,对不住了
将军府内,方立瑾一脸正色地听了两个婆子来报后,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今晚亥时在十里长亭?”
他有了主意后便道:“回去吧,盯好了对面那个女人,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她出门后便来知会我一声。”
那两个婆子连忙应了,随后便快步出了将军府。
这时一个兵士带着个方木匣子跟着个小厮进了院子。
他对着方立瑾行了个军礼后便道:“方二少爷,我们侯爷说了,让您负责镇南卫的事宜,如今已经积压了这么多文书”
方立瑾的脸色顿时便垮了下来,他咬牙切齿道:“许名呢?!”
那个兵士暗道许校尉真是高瞻远瞩,知道方二少爷必然要找他的麻烦,已经往益州去了。
“许校尉已经往益州去了”
话音未落方立瑾手里的白玉杯盏已经重重落在桌上。
“你们镇国侯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让自己白白替他跑腿也就罢了,还要替他处理日常事宜?!
他可真是会用人!
“方二少爷有劳了,小的过两日便来取。”
说着那兵士极有眼力劲儿地放下匣子就跑了。
许校尉的这个主意真是不错,直接将这文书送来将军府,他方二少爷总不能日日不去朱雀大营就彻底躲开了这事。
方立瑾黑着脸打开了木匣,看到那堆得满满的文书他便来气!
今夜还得亲自去一趟十里长亭,他二人可是将自己使唤的顺手的很!
夜色慢慢弥漫下来后,两个面目清秀身材矮小、神情却有些慌张的小厮背着行囊从后门溜出了安业坊的宅子
第95章 想活命就陪本少爷演出戏()
靖安侯府中,梧桐苑的福儿看了看四周无人,趁着院儿里的管事嬷嬷也不在,连忙闪身出了院门,快步往怡翠阁去了。
站在回廊柱子后的兰香见着她这一举动后,抿着唇思索了片刻,随后便快步跟上了这个丫鬟。
怡翠阁里,江锦芊见到福儿才算是松了口气。
她摒退旁人后急声问道:“这些天梧桐苑怎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传出?大小姐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
福儿行了一礼后才神色紧张道:“二小姐不知,大小姐那日从宝华寺回来后便受了重伤!”
江锦芊眉头一跳,见她顿了片刻,于是心里会意,连忙往她手里塞了块碎银,“快说,怎么一回事?!”
福儿紧紧攥着那碎银,这才继续说道:“大小姐那日是被人送回院子的,只是奴婢被人调开了,况且大小姐的屋里消息实在是瞒的紧,若不是那日见到于郎中吩咐雪砚熬药,奴婢压根儿就不知道这回事儿呢。”
江锦芊微微皱了皱眉,难怪这府里这段日子风平浪静的,感情是梧桐苑把这消息捂得严严实实。
她又问道:“那大小姐这段时候都在做什么?”
福儿忙回道:“这段时候大小姐都在内室养伤,院儿里的事都是交给徐妈妈和方嬷嬷决断的,对了大小姐这段日子还时常见方二少爷。”
方二少爷?
江锦芊细细思索了一回,不就是那个同李都督家的嫡女定了亲的方家嫡次子?
她嘲讽般一笑。
江锦言,你可真有本事,连定了亲的男人也能勾到身边。
想着她又想到了自己大哥的事,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她又问道:“大小姐这阵子有没有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异样?有没有提到什么人?”
福儿摇了摇头,“奴婢是梧桐苑外院扫地的,奴婢只知道方二少爷每隔几日便来梧桐苑,其他梧桐苑都是同往常一样。”
江锦芊微微定了定心神,没有异样就好
她也怕江锦言握住自己大哥这个把柄,谋害侯府嫡长女,这是哪个庶出的能承担的罪名?
她点了点头笑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福儿这才笑着行礼退下了。
她出了怡翠阁后便颠了颠手里的碎银。
这隔一段时候便能来怡翠阁小赚一笔,大概用不了多久,便是连自己的嫁妆也能攒下了。
殊不知,她这幅欣喜的模样和手里的碎银都全然入了假山后的女子眼中。
那女子握紧了拳,这事要不要告诉大小姐?
大小姐毕竟是识破了自己帮着王氏对付她的事,可大小姐还是让自己去见了玉香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