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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温纯烟气得脸色惨白,哈哈笑起来,“我需要嫉妒她?我嫉妒那女人什么?我嫉妒她穷,她需要靠卖身才能救活自己的女儿吗?我继续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被我抢走吗?哈哈哈!她有一点点是值得我去嫉妒的??”
温纯烟的话,让向南握紧了拳头。
尤其说到,母亲为了她而卖身的事情……
“不可能!!我妈绝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向南连声音都在颤抖。
“不可能,是吗?你回去问问你妈,当年她是不是卖身给我丈夫,才拿了钱把你的命给救回来的!!”
向南脸色惨白如死灰。
当年她们家真的很穷,而父亲更是嗜酒如命,根本对她们不予理会,那时候是母亲带着她去s市求医,而那时候她的病花了好多好多钱,但那钱母亲总说是找朋友借的,后来却也没见她去还过,当然不是她不还,而是她确实无力偿还,她们家根本没有任何一分的闲钱,因为再然后是父亲离世,若水出生……
“妈……”
景孟弦紧了紧向南的手,“我不知道你们上一辈子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我知道,这辈子我就认定了这个女人,除了她,我谁也不要!!如果您真的在意您儿子的感受,就请您不要再出言侮辱我未来的妻子,以及我未来的岳母娘!就当是给您儿子最后一份尊重,行吗?”
“啪——”
温纯烟一巴掌就毫不犹豫的落在了景孟弦的脸颊上。
俊脸被打得一偏,但景孟弦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漆黑的深潭里更多了些分的执拗与坚持。
向南吓了一跳,没料到温纯烟竟然会出手打自己的儿子,“孟弦!你没事吧?!”
她忙心疼的替他检查他的面颊。
“我没事,能有什么事,老妈打儿子,下手都不会太重。”
景孟弦将向南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
温纯烟眼眶都红了一圈,“儿子,你从小到大,你要什么,妈就给你什么!你说你要当医生,好!妈让你做医生!即使整个温家的产业都无人继承,妈也不忍心剥夺你的梦想!!你还说妈给你的尊重不够?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她休想踏进我们家一步!!我是不可能允许的!!还有,你如果不希望你爸冤死在牢狱里,你就必须得同曲语悉完婚!!我没吓唬你,能救你爸的人,只有曲语悉的父亲曲凛!曲家人说了,只要你肯娶曲语悉,他们就愿意替我们家出这个面,你要不肯……”温纯烟冷笑,“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父亲冤死牢狱中吧!!他就当没生过你这么个不孝子!!”
向南惊得身子往后欠了欠。
抬头,看一眼身边的景孟弦。
那张刚刚还泛着五个手指印的脸颊,此刻惨白得如同一张纸,没有了半分血色。
手,垂落,十指紧握成拳……
向南有些心疼。
她太能理解这种亲情和爱情里做抉择的感觉了!
太残忍!!
胸口就像无数把刀割着一般,疼得连呼吸仿佛都是痛的!
忽而就在这一刻,向南明白了当时他提议要分手时的那种感觉了……
舍不得他为难啊!!
却也真的,舍不得就这么放手了……
向南捏紧他的拳头,好紧好紧,那感觉,仿佛是唯恐下一秒他就会抛弃她了一般。
不知何时,向南突然就红了眼眶。
温纯烟看出了他们这对情人之间的动摇,深知要给儿子足够的时间来考虑,她挑眉,冷冷一笑,“今晚我约了语悉一起吃饭,这么看来,你是不会跟我一起去了!也没关系,妈给你时间好好想想,你只要想一点就够了,你爸是含冤入狱,没有你和语悉的婚礼,你爸就会在牢狱里含冤而死!!而且是……枪毙!!届时你就会明白,害死你爸的人不是这个道不明的社会,而是他的儿子,你景孟弦!!!”
温纯烟说完,恶狠狠的盯了一眼向南,而后踏着七寸高跟鞋,拧着包包离开。
才一进电梯里,她便拨了通电话出去,“给我查查尹向南!!她家里所有的亲人都给我查个仔仔细细,明明白白!!”
呵!!秦兰,当年你做梦都想着要冠以夫姓为景,现在你女儿也在做着这个白日梦!!
所以,休想!!!
这辈子,不管是你,还是你女儿,都别想着踏入他们景家来!!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温纯烟离开。
一时间,大厅里只剩下向南和景孟弦。
整个厅里如同被低气压罩着一般,太沉闷,让人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景孟弦脱了身上的围裙,冲向南道,“我先透口气。”
母亲的话,真的如泰山压顶般,压在他的胸口上,让他连喘口气都觉得有些难。
高大的身形倚在露天阳台上,他抽出一支烟来,点燃,深吸了一口。
袅袅的烟圈从性感的唇间吐出来,此刻看起来竟显得有些落魄。
向南根本不敢走前去,她只是站在远远的厅里看着他的背影。
她害怕自己走太近,会不顾一切的挽留他!
所以,这个距离就好!不会让她昏了头去。
“这个世上,钱真的能让鬼推磨?”
忽而,景孟弦发出一声感叹,他又吐了口烟雾,转而看向向南,“我爸被人冤着入狱,就因为太清廉,断了人家致富之路,所以想把他往死里整!这世上当官不易,当个清廉的好官更是不容易……”
他将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眼潭晦暗,“曲家那点心思,我明白!无非就是想跟温氏长期合作,俩家联姻,往后互惠互利,我跟曲语悉就成了这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他折了身过来,面对向南,漆黑的深潭里有些浑浊,他冷然一笑,“这一刻,我还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只是一位平凡的医生!!医术再精明,却也没办法替含冤入狱的父亲申冤!也因为没钱没地位,所以才会被自己的母亲和曲氏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连选择自己爱情的余地都没有!”
景孟弦自嘲的笑着,笑得向南心里满满都是疼惜。
向南一步朝他走过去,手臂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腰肢,眼眶通红,摇头道,“不是的!你一点也不平凡,你有精湛的医术,救活了无数病患!我不许你这么看低自己!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独一无二的景医生!!我就喜欢看你穿着白大褂的模样!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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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想爱一场(18)——曾经那段刻骨铭心的爱()
向南一步朝他走过去,手臂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腰肢,眼眶通红,摇头道,“不是的!你一点也不平凡,你有精湛的医术,救活了无数病患!我不许你这么看低自己!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独一无二的景医生!!我就喜欢看你穿着白大褂的模样!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自己……”
向南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景孟弦捏着她的下巴,闷声笑了,缓和一下气氛,问她,“你这也算制服控吗?”
“是!我就是制服控!!所以我不许你脱下你的白大褂!你别忘了你的医生梦,你曾经为它那么那么努力过……”
不知道为什么,向南总觉得有一天眼前的这个男人会突然放弃自己的梦想,而走上那条商业之路。
那绝对不是他所想要的人生之路,也更加不会是她想见到的!
景孟弦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捏了捏她的下巴笑了笑,却没说话,看着向南的那双眼里有着教人痴醉的灼热。
向南眼神旖旎的凝着他,“我去给你做饭。”
她说完,预备进厅里去,然手腕却被景孟弦扣住,才一个用力,便将向南紧紧地纳入了怀里去。
他让她的头,依偎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向南的头顶,大手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长长的发丝……
向南反手将他抱得更紧。
“孟弦……”
她轻轻的喊着他,喉咙有些干涩,“如果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就放手吧!这辈子你谁都可以辜负,但是,父母不行……”
向南眨了眨浸湿的羽睫,她强忍着眼泪不让它们滚落出来。
景孟弦俊逸的面颊,贴在向南的头顶上,厮磨了很久,“我也不可能辜负你和阳阳!!”
一句话,坚定得如若宣誓。
向南再也忍不住,眼泪滴滴滑落……
其实,她什么都不要,只要有他这句话,真的已经足以。
这顿饭,其实有些闷。
但谁也没肯把情绪表露出来,两个人似乎都吃得津津有味,而后又一起把厨房给收拾得干干净净。
向南负责刷碗,景孟弦负责擦桌台。
他依旧围着灰色的围裙,双臂撑着桌台,反靠在橱台上,看着侧身正专注着给他洗碗筷的向南。
而后,一低头,就在向南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个吻。
“哎呀!”
向南条件反射性的一弹,笑斥他,“干嘛呢!”
景孟弦含笑,不语。
向南面色绯红,低头继续洗碗。
景孟弦顺手接过她洗好的碗,拿到清水下,替她一一冲洗干净,“在没跟你相遇之间,我以为我这间厨房大概一辈子都用不上了。”
“夸张。”
向南笑着斥他,“就算没遇上我,往后你也会遇上别人的!”
她将洗好的碗,踮着脚,放入高高的橱柜里。
见她有些困难,景孟弦忙顺手就拿了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碗筷搁了进去。
“就算遇到了别人,我也不踏进厨房半步的!”
景孟弦认真的说着。
向南笑了,“难怪你妈见到你给我下厨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样!”
现在想来,她还是觉得有些好笑,捏了捏他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