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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贼不踏实,所以早就把这六十万给你备好了,待会你去银行看看,少了你尽管找我拿,另外那五万块钱,算了,算我多补偿你的。”
“我不要钱!!”
向南倔强的直接拒绝,眼眶通红,“我要我的海洋之心,你把它卖给谁了?!”
其实,它到底是被谁买走了,她心里已经很了然了,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
“那耳钉被一有钱的先生买走了,具体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你要的耳钉真没了。”老板将银行卡递到向南面前,“赶紧的,别在这闹了,咱们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我赔偿你的六十万都在这里,拿走拿走!再不拿,这六十万我可当你自动弃权的。”
“歼商!!”向南红着眼怒骂着对面的老板,一滴眼泪就不自觉的从眼眶中滚落了出来,她倔强的一挥手将它抹去,“是!这事儿也不能怪你,只能怪我自己太白痴,太容易相信一个人,难怪都说无歼不商,你们做生意的就没一个好东西!!这钱我不要,但我也绝对不会便宜你!!”
向南说着,愤怒的扯了老板手里的银行卡,冲出了店里去,把他的店门摔得‘砰砰’直响,末了,还不解气似地,又狠狠地在门上揣了几脚,方才离开。
向南从当铺里出来,就打了通电话给景孟弦,电话响了不知有多久,才被那头的人懒洋洋的接了起来。
“谁啊?”
电话里,声音还透着明显的惺忪之意,太阳都日晒三杆了,这家伙居然还在睡觉,居然还有心思睡觉!!
向南火气蹭蹭就往上冒,“景孟弦,你做男人怎么做得这么没品啦!!”
被向南这劈头盖脸的一骂,电话里的男人,足足怔愣了半分钟之久,紧接着,就听得他在电话里头咆哮,“尹向南,你这个疯女人!我睡个觉碍着你屁事儿啊?”
吼完,“砰——”的一声,景大医生连电话都懒得挂了,怒得一甩手就直接把手机给扔了,烦躁的一扯被子,将头裹得严严实实的,睡了。
而那头,回应着向南的,就只剩下那一阵机械的“嘟嘟嘟——”声。
“混蛋!!”
向南冲着手机憋屈的骂了一句,她还没说正事儿呢!!
收起电话,她就匆匆往捷运站奔去,这事儿她必须得找他讨问个明白!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一次又一次疯狂的响起,而且一次来得比一次更疯狂。
景孟弦烦躁得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终于,被这烦人的铃音吵得快炸了,他睁开眼来,惺忪的睨了一眼门口那联通一楼的可视电话,下一瞬,只觉眉峰突跳得有些厉害。
尹向南!!
她还真没完没了了!!
景孟弦烦躁的拍下门锁,楼下的电梯门“叮——”的一声,应声大开,向南匆忙走了进去,然后就被带着上了二楼。
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向南又探头在厨房里寻了一圈,也不见他的身影。
总该不会还在睡觉吧?
向南蹙眉,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这都已经将近中午了,这家伙居然还在睡!
她也不打算坐在厅里等他起床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推了他卧室门就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他还在睡觉。
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只露出那一头凌乱的短发来,显然,就算是向南来了,他也完全没有要翻身起来的意思。
向南站定在他的床边,手不停的勒着自己单肩包的包带,彰显着她此刻心里的不安和紧张。
她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景孟弦。”
“……”
无人应她。
“景孟弦,我有事要问问你。”
还是没有理她。
向南有些郁闷了,舔了舔唇,继续道,“我知道你醒了,你别给我装睡。”
终于,床上的男人有了动静。
景孟弦翻了个身过来,从银色的被褥里露出他那张惺忪的俊颜来,眯着细长的眼眸,慵懒的的觑着对面的向南,“这大清早的你就来闹腾,你还给不给人睡了?”
他的嗓音里透着明显的疲惫,却依旧那般磁哑动听。
“都正午十二点了。”
还大清早呢!敢情他一点时间概念都没了。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景孟弦烦不胜烦。
他看到向南那张脸就想到她卖了海洋之心那事儿,一想到那事儿,心里就无端端的冒火,那火气是好几天了都压不下来。
向南被他这厌烦的话有些给伤到,抿了抿唇,直接问他道,“你把海洋之心送给曲语悉什么意思?”
景孟弦蹙紧了眉头,冷冷的剜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他干脆一掀被子起了身来。
顿时,精壮的身躯,不掩一物的暴露在空气里,麦粒色的肌肤,嵌着性感流畅的肌理线,魅得堪称尤物,教人挪不开眼去。
而下身……
只有一条简单的深色四角短裤包裹着他健硕的吓体,不知到底是因为裤子太紧,还是因为他某个部位实在太强大,以至于那轮廓线明显得叫向南陡然就红了脸去。
“你……你干什么?”
向南羞得急忙转身,捂了脸不去看他。
景孟弦则一派从容的打开衣橱,拣了件睡袍往自己身上一裹,末了,又转身进了洗漱室去。
向南也忙追了过去。
景孟弦站在镜前洗漱,向南则倚在门口,凉幽幽的觑着他。
“我今儿本来约了你女朋友看图纸的。”
“未婚妻!”
景孟弦凉淡的纠正她,嘴里还含着白色的牙膏泡沫,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
向南哂笑一声,未婚妻就未婚妻,有什么了不起的,需要他这么刻意强调一句?
“行,未婚妻就未婚妻,我见到她耳朵上戴着那枚海洋之心了!”
向南的话,让景孟弦愣了半秒,末了,含了口水,‘咕噜咕噜’几下,吐掉,抬头,问向南,“那又怎样?”
那不咸不淡的语气,仿佛对这事儿早就心知肚明了一般。
向南被他这态度有些给气到,“景孟弦,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品啊?你……你有这么个必要吗?你就不能送她点别的新婚礼物,你就非得送这个?你有没有想过你未婚妻要知道以后,心里会什么感觉啊?”
景孟弦洗了把脸,用毛巾将脸上的水擦干净,又将毛巾搁回了原处去,这才从洗漱室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随口问向南,“谁跟你说那耳钉是我送的?”
“她自己说的。”
向南怎么都忘不掉曲语悉说那话时,那张幸福的笑颜。
“哦……”
景孟弦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他将还有些困顿的身子埋进柔软的沙发里,闭着眼就不说话了。
向南站在沙发边,皱眉,居高临下的觑着他,“景孟弦,你不觉得这事儿你该给我个说法吗?”
景孟弦半睁着眼眸,迷离的盯着她,“尹小姐,你在这说笑吧?这事儿你找我给说法?你怎么就不先问问自己,那耳钉是从谁的手里卖出去的呀?”
“我没卖它,我只是……”
“行了!”
向南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景孟弦一把给打断,他睁眼,凉凉的觑着她,“我不想再为了这点事继续同你纠缠下去,我困了,你走吧!”
向南憋屈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站在那里,咬着唇,一直瞪着他。
末了,从兜里翻出刚刚那老板给的那张银行卡,“景孟弦,这里六十万,麻烦你帮我去把那耳钉买回来,谢了。”
景孟弦幽幽的睁开了眼来,漆黑的眼潭紧迫的盯着向南那张倔强的脸。
“你哪来的六十万?”他问她。
“那老板赔偿给我的。”向南如实交代,有些烦躁的舔了舔唇,“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给了他更多的钱,但你就算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那么些钱来,我只有这六十万,你就念在咱们好歹相识一场的份上,把那枚耳钉还给我,行吗?”
景孟弦直起了身来,眼潭深深的凝着向南,“你不一直喊着缺钱吗?既然有六十万,你还装什么清高?”
“这不一样!!”
向南把手里的银行卡放在茶几上,在景孟弦身边坐了下来,“我不要钱,你把耳钻还给我!”
景孟弦偏头看着她,眯了眯眼,重墨的烟潭里有涟漪掠起,“你这么固执于这颗耳钉,该不会是想留着下次当卖时再要个更高的价格吧?”
“……”
向南好笑又好气,眼底有丝丝悲凉,“在你眼里,我真就是这么个为了敛财而不折手段的人?”
景孟弦嗤笑了一声,“在我眼里,你尹向南是个什么人,重要吗?”
“……”
刚刚她话的重点,应该不是前一句吧?
向南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这事儿,算我拜托你了。”
“我问你话呢!在我眼里,你尹向南是个什么人,到底重不重要!”
向南蹙眉,“景孟弦!”
“在我眼里,你尹向南是个什么人,到底重不重要?”
他执拗的又一次重复的问着她。
落在向南脸上的眸光,越来越深重,情愫也越来越浓烈。
那一刻,向南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突突突’的撞击着她的胸口,一下一下的,那么猛烈,那么急速。
向南有些尴尬,偏过头去,点了点茶几上的银行卡,“钱……我放在这里了,至于……你……”
她的话,还未来的及说完,倏尔,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霸道的钳住了下巴,强迫着她偏回头来,迎上他那双深幽的眼潭。
“你……你干什么?”
向南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发紧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