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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话中有话,冷子傲开始逼供,招架不住的东方少翎只得双掌一摊,“记得有一次我去容爵留学的常春藤精英商学院见他,那时候他刚开始留学生涯,那天他整个人失魂落魄,我就陪他在公寓里喝酒,喝着喝着他就唱起歌来。当时他一点没哭,但每一个从他嘴里唱出来的词都让我觉得,他已经伤心得不想再活下去,听得我鼻子直发酸,还以为他是不是因为不适应国外的留学生活而伤心呢,谁知他唱完之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
冷子傲好奇到了极点,“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找不到她,我还以为他说的是离家出走的容夫人,结果……”
“结果什么?”
“他神情呆滞地说,温暖,他找不到她。”
冷子傲和匡野对望一眼,真是没想到,容爵对温暖的感情从那时候就这么深了啊。
“第二天醒来,他却什么都不再说,等到我走了之后,他整个人已经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除了学习就是工作,我隐约感到他的变化是因为温暖而起。”
说到这里,东方少翎叹了口气,“因为我出国得比你们都早,也没见过她,对她是好奇到了极点,所以我很容易就记下了她的名字,我跟我说这次回国,无论如何也要见识一下那位温小姐是何许人也。”
说话间,穿着白衣素裙的温暖已然推门而入。
东方少翎站起身,走到她跟前笑道,“温暖,你好,我是东方少翎,第一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温暖有些摸不着头脑,打电话给她的是匡野,说什么采集信息,她就纳闷怎么会跑来KTV采集信息,却不想包厢里除了匡野还有冷子傲和另外一个自称东方少翎的陌生男子。
不解归不解,随即又展开笑容,“你好。”
点点头,她挑眉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匡野,只见那位“严厉”的匡大师装作没见到她似地,斜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她蹙了蹙眉,只好找了个空位子坐下,东方少翎就对冷子傲招了招手,“问问容爵到哪里了。”
冷子傲拿出手机拨给容爵,“就差你了,什么时候到呢?”
还没说完,手机已经被东方少翎夺了去,他刻意拔高音量,大喇喇地说道,“容爵,你小子还不来我就跟温大美人合唱了啊!”
听说温暖在,容爵明显一怔,“……她也在?”
东方少翎嗤笑一声,“你说呢?”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温暖听说容爵要来的时候,就开始慌了,见东方少翎挂了电话她就站起身来,“既然是你们男人的聚会,我看我一个女人还是不要搀和了……你们玩得高兴一点儿,我先走了。”
正准备抬脚,容爵已经推门而入,原来刚才冷子傲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到KTV的大厅了。
温暖抬起眼皮一看,就跟容爵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她一下子呆住,而容爵则浅浅一笑,很自然地依着温暖坐下,而她的眼角收入一旁东方少翎和冷子傲忍笑的表情,多少有丝尴尬。
东方少翎适时打破僵局,捞起桌面上的遥控器,朝容爵说道,“老朋友,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我不——”唱字还没有逸出,眼角不经意落在温暖埋首的额顶上,容爵顿时改了主意,“来一首《我心永恒》。”
温暖不自然地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
他竟然堂而皇之抬起一只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音乐声响起时,他的手挪到她的肩头,顺势拥她入自己的臂弯里。
温暖全身僵直,敢怒却不敢言,碍于面子只得强忍着,而他却压低嗓子,靠近她耳边,柔声唱起来……
第261章 大婚前夕(下)()
温暖全身僵直,敢怒却不敢言,碍于面子只得强忍着,而他却压低嗓子,靠近她耳边,柔声唱起来……
他低沉醇厚的歌声在温暖心中引发的震撼难以形容,仿佛降低为古琴银色低沉的伤感吟唱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侧脸,低回软语地唱着情歌。
温暖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他的歌声震得溃散,几乎握不住酒杯。
当匡野突然打电话要她来KTV的时候,她该是想到会见到容爵的,为什么没有拒绝?是因为她心里其实也是渴望见到他的吧。
用尽全力撑到一曲终止,她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奋力甩开他的桎梏,容爵愣了愣,只错失那短暂的一秒,她人已走远。
一直不作声的其余三人对视一眼,东方少翎端起酒瓶跟身旁的冷子傲碰了碰,低声说道,“打个赌,我赌容爵那小子一定会追出去。”
冷子傲扫他一眼,“废话,那还用你说。”
说笑时只听见耳边一阵风扫过,容爵的身影已翩然追出去。
出了包房的温暖早已忍不住,凝集了许久的泪珠一颗颗从眼睛里滑落下来,心口酸涩得透不过气,她信步下楼,走到大门外的夜空下。
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坐上计程车离开,而是懵懂迷茫地一直往前走,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在大街上游荡,不找谁,不问路,不看方向,不看街道,只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一直走,一步步地走,走到哪里都无所谓。
容爵开车出来时找了一大圈,后来终于在一条街上找到了她,他喊了几声温暖都不搭理他,他只好停下车追了过去。
担心她排斥自己,他不敢挨得太近,只是默默地跟在身侧,一直陪她往前走,时不时蹙眉看她一眼。
温暖以为他已经走了,心里没来由地窝火,心想他还真的走了,没想到倏然回头时便看见了身侧的容爵,一下子懵了。
心情很复杂,不知是喜还是悲,亦或是愤怒,他没放着她不管自己走开,她感到莫名地心安,然而瞬间又变得火大,瞪一眼容爵,问,“你不唱歌了?”
“我更愿意陪着你。”容爵简单地回答。
温暖咬牙,骂道,“假惺惺!”
话落,转身继续往前走,容爵就又跟着她。
他见温暖神情镇定,但脸颊上有薄薄的红晕,想必是火气,颈间的青筋随着呼吸的起伏时隐时现,只怕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
他替她心疼,紧跟几步走上去,拉住她说,“温暖,你心里不舒服的话就发~泄出来吧,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让你好过一点儿,怎样都行。”
然而她依旧对他不理不睬,一直往前走,最后终于走不动了,看见一侧有个小小的公园,便走进去,找了个面朝人工湖的凳子坐下来。
听见身后的容爵的脚步声似有走近的意思,她骤然出声,喊了一句,“你不要过来!”
容爵足下一顿,果然不再靠近,但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公园里,就远远地守着她。
此时天色开始变化,风势也刮得越来越猛,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了,他赶紧在一个小摊那里买了一把雨伞。
而温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湖面一直坐着,看着如镜湖面好让自己的心渐渐趋于平静,忽地一颗水珠落在她的脸颊上,她随手抹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原来是下雨了。
夏天的雨总是来势凶猛,瓢泼般从天倾泻而下,然而温暖连躲雨的意识都没有,就一直傻傻地坐在长凳上淋着。
一把大伞忽地罩住她的头顶,是容爵。
她并不感到意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开那把大伞的庇护。
容爵叹口气,想拥她入怀,温暖甩了甩手,想要甩开他,然而他的力道很大,坚定地紧拽住她不放。
她咬着牙不出声,只是一下接一下地推,而他就是不松手,推的不管用,她便开始捶打和挣扎,而容爵依旧紧紧拽住她的胳膊不放手。
温暖又气又恼,“为什么?为什么!既然你要和罗素素举行婚礼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容爵没有说话,只是蹙了蹙眉,一手撑伞,另一只手则紧紧揽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里。
即使他手里拿着一把伞,可温暖依旧摆脱不掉他的桎~梏,只能由着他抱住自己,而她只是发~泄地捶打着他的背。
温暖实在是憋不住了,委屈瞬间泛滥,她抽噎得不能自已。
一瞬间所有隐忍的情绪仿佛瞬间找到了出口,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一下下地捶着他的背,眼泪涓然落下。
她的肩头不住轻颤,细弱倔犟的身影完全是属于女人的柔弱,即使她平时看起来再坚强,再冷漠,再无所谓的样子,此时此刻也是柔弱的让人心疼。
容爵虽然不忍,却也感到欣喜,这个女人再不会如以前那样无所谓地把他让给别的女人,现在的她会因为他而痛哭流涕,会因为他黯然神伤,会因为他心酸吃醋,会因为他而知道发~泄反抗了。
他就紧拥着她,大掌枕住她的脑袋,把她摁在自己怀里,任由她的眼泪鼻涕浸湿自己的衬衫……
等到她终于哭累了,埋在他怀里喘气抽噎时,雨也停了,他这才弯腰将她抱起来,去开车。
温暖上了车就歪着脑袋闭上眼睛就睡过去,容爵知道她是不想理他才装睡的,也不揭穿她,一路沉默,将车开回帝豪名苑。
到楼下分手时,容爵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只是看着,准备下车的温暖觉得他有话要说,又坐回来,没好气地问:“怎么了?”
他叹了口气,牵住她的手,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只是别开脸不看他那张妖孽的俊脸。
看来她对他的抵触情绪还是那样大,也难怪,若是换个角度,若是传出她和别的男人登记结婚的消息,他的脾气该是比她还大,怕是要操上家伙去找那男的吧?
说不定还会把她生吞活剥了,想来是他幸运,还能好好坐在这里,容爵不无自嘲地弯弯唇角。
他摇了摇头,唇边一抹无奈和复杂稍纵即逝,然后从衣兜里掏出某样东西,摊开的掌心中躺着一把别致的钥匙。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