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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我只是偶尔应了她们几句话,从不问过她们的姓名,而今也只是心血来潮,不想唤她们之时要说出喂之类的称呼。
她们楞了楞,傻瞅着我,紧接着便有序地应了话。
第169章 我的诚意()
“我雁。”她为人活泼,容易冲动行事。
“我叫夏草。”她性格孤傲,却能冷静处事。
“我叫秋菊。”她过于腼腆,事事不敢出头。
“我叫冬雪。”她冷漠乖张,但却能明白我心中所想所要。
暗自估摸起她们的性格,唇边隐隐的笑容缓缓淡去,略有沉闷地望着她们,“那个死去的她,叫什么?”音落,我清楚地看见她们的脸上僵硬的面容带有一丝隐约的悲痛,当时的我,身心麻木,见到那名女子死去也并未有一丁点儿的感触,而今回想起来,我终归是间接残害她的凶手。
屋里静得诡秘。
“她是常青,是五个姐妹中武艺最高,也是爷最为信任的人。”春雁动了动唇,终于还是将话脱口而出,惹得一旁的冬雪面色难看,“春雁,你的话太多了,忘了爷吩咐过,全府上下不许任何人再提到常青!”
半阂着眼,斜睨着微弱的天际那一轮摇摇欲坠的红日,浸透着红色的血腥,让人不忍,“往后你们拜祭她之时,也替我多烧一柱香。”音落,她们一个个都如同丢了魂一般楞杵在原地,掠过她们的神色,拢了拢身上的貂裘披风,步出了屋子。
这句话中有真心,因为当年我刚醒来,麻木的身心让我对于她的死无动于衷,而今回想起来,我是致使常青丧命的间接凶手。但惟有我的心中明白,目的是为了笼络人心。
冬雪最先反应过来,慌忙唤住我,神态紧张忐忑,“姑娘爷吩咐过,这几日府上有贵宾,不许有人在府中乱走,虽说姑娘并非一般人,可这是爷的规矩,姑娘还是待在屋里的好。”见我眼中隐隐露出的不悦,她又赶紧低头,“再说,外头风大雪大,姑娘体寒,若是一个不慎受了风寒,伤了身子,我们姐妹几个有多少脑袋也担待不起。”
“爷的规矩,是怎样的规矩?”加重了分量,冬雪显然有所隐忍。反倒是一边的春雁心直口快,率先脱口而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呀,爷命我们好生伺候姑娘,听命于姑娘,便是将我们的性命交到了姑娘的手中,姑娘问什么,就该答什么。”
春雁的一番话,引得她们四个面面相觑,唇角几番蠕动,最终是冬雪开了口,“回姑娘的话,我们虽跟丛爷已有五年,但也只知道每年腊月这几日那位神秘先生就会造访,与爷一连三日都会在书房中商议事情,然后离开。至于那名神秘先生的样貌和来历,我们一概不知。爷下令谁要是在似底下妄自揣测,惟有死路一条。”
原来如此。这倒卓识勾起我的好奇,神秘人物的身份,或许他会是一个让我揭开慕容宸真实身份的契机。想着,嘴角渐渐勾勒起一丝莫名的弧度,“你们方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们爷今日我被官府撞见之事?我现在告诉你们,一来因为我知道今日皇上出巡发生如此大的事故,他定然知晓其中原委,不用我去找他,他自然会来找我,而来我想多用些时间,好好思量如何说辞能不让他不迁怒到你们头上,”声音一顿,迈开步子朝书房流星走去,晃了眼身边的四个人儿,继续道,“可如今,我改变了原先的注意,我要亲自去告知他这件事,才能显得出我的诚意。”
第170章 你,中了魅毒()
妖娆地笑着,凝眼看着她们僵硬的脸色,这才发觉到了不对劲,正眼盯向前方,一名身着青杉的男子朝我迅疾地走来,擦身而过,竟能清晰地听见衣角摩挲发出的声响,因为他的右脸戴着一副面具,我根本认不出他的脸,一双充满了唳气仇恨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未待反应过来,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姑娘?”春雁很是担忧地看着我,小心地询问着,“姑娘不用多加理会,他是爷的贵客,从来就不把除了爷以外的人放在眼里。”
“没事。”轻摇着头,从方才的颤抖中拉回神来,不去想刚刚那个彻骨恨意的冷哼,轻扬起头,任雪花一片片地飘落在面颊上,很是清凉。
“姑娘,我们不能进屋去,还是在外头等姑娘吧。”夏草颔首停住了脚步,其他三人也都不再前行。
点了点头,伸手推开了屋门,才走了两步,屋内一阵露骨的香吟令我浑身一怔,落入视线中那一角赤裸的身影,让我懵在了原地。并不是尴尬于这种事情,而是压根儿就没想到慕容宸的确早已是到了这样的年纪。床踏上的人似乎也因我的声响停住了动作,空气里弥漫着的熏香在飘雪的夜里特别刺鼻。
女子迷离的喘息响彻了整个屋子,胸口漠然一滞,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
“姑娘!”春雁的叫唤并未让我停下来,反倒是跑得越快,几欲跌在了薄薄的雪地里。
干脆将头埋进湿润的雪中,心口不断拥堵着石子堆积成一座小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熏香里,一定搀杂进了魅药。又会是谁下的呢,难道是之前推门出去戴着面具的那个男子?他是慕容宸的贵客,又有什么理由给慕容宸施这样下三滥的毒?我只吸入了一点熏香,虽然能控制住心神,但脑海中的影象却已被幻想填地满满的,几乎要炸裂开一般,痛彻心扉。訾祁穆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见到的,还会是他
不,我不能再爱他,对他仅仅只能剩下恨,彻骨的恨。
“你看见了?”一声颓废,声音的主人似乎很是疲惫。无奈地笑了笑,勾勒起的弧度却将眼角的泪水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弥漫了整张清脸,“你中了魅毒,是吧?”我答非所文,擦去泪水,因为跌坐在地上,只能仰着头看他,看到他眸心流转着的伤痛与一丝愤怒,不禁叹惋,那种味道,与我反下在萧幂身上的一模一样。
“是。”他几乎是咬着唇,青了整片脸,但从他的眼神中我看见了愤怒,却没有仇恨。罢了,连他都不打算追究,我平白地去猜测又有什么意思,自嘲地摇了摇头,打算离开,但手腕上突然加了一道力气,将我稳稳地箍了住。
我疑惑地望着他,豁然才发觉短短两年,他竟已长得比我还要高出一点,或许我当真没有真正地去了解他。他眼中卷起的波浪瞬间冲淡,缓缓道,“你今夜来找我,应该是为了昼日,你与訾祁穆碰面之事,不是吗?”
第171章 第二次唤了爷的名字()
一丝丝喷吐出的怒气令我浑然一怔,倏而放诞地笑出声来,“你很清楚我这么做纯粹为了让你在帝督待不下去,为了让你应允帮我,达成我的目的。可如今,我才发现自己多么可笑,吸了魅毒的熏香后,心竟然仍旧不可遏制地去想念一个我恨之入骨的人,这样无用的晴然嫣,凭什么让他付出代价”蓦然一顿,盯着他,僵硬的身体越发地冷,“你说得对,我根本没有放下他,痛苦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慕容宸手上一滞,艰难地松开蜷缩着的拳,最终落到我冰凉的面颊上,“你从不在我的面前掩饰你的满心的仇恨,是我一相情愿地希望你能放下所有,安心地活着,想来是我错了。”他柔和地拭去我的泪渍,眼中噙着湿润。
怔怔地感受着他手中的颤抖,不禁背过身去,迎着冷风,忍不住往绒里缩了缩,“锥心之痛,如何能够消散得云淡风清?”事实上,对自己的质问,何止万回?瞬间,飘散下的雪变得更为静谧,提步往前缓缓走去,我在等,等他说那一句话。
“我答应你,若你执意向訾祁穆复仇,我答应帮你。”话中透着一丝隐隐的伤痛,纵使他心里清楚,从头到尾我的留下,不过是利用他而已。
眼色中闪过一丝明亮,唇微微上扬,抹起一角苦涩,“谢谢。”音落,快步地回到我所待的厢房里,反锁上门,如同落荒而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于慕容宸,我的确心中有愧。
接下来的一天里,慕容宸命其府中的人收拾细软,亲手放了一把火,将偌大的府邸焚烧殆尽。望着熊熊的烈火,两年前心中的恐惧与如今的冷漠蓦然重叠,轻轻地问着,“知道吗,你和他真的很像。”
慕容宸狠狠一怔,原本深邃的瞳孔漠然冰冷,一跃翻身上了一匹白色骏马,勒住马绳,驾驭而去。
“姑娘,爷他”春雁将我手中的包袱拎着,担忧地望着我。
“他生气了。”淡淡地笑着,拍下衣上染着的纤尘,自顾上了马车。是我忘记了,每当我将他与訾祁穆相比,他就会一连多日都不来见我。起初,我只当他是耍小孩子脾气,可如今,他已然长大了,却依然如此忌讳。我是不是,想错了
“天涯霜雪霁寒宵,”掀起车帘望着车外茫茫白雪,万物覆盖着的洁白无暇,恍惚地念着,“不知道慕容宸究竟要到何时,才能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
“姑娘,这是你第二次唤了爷的名字!”头一转,便瞧见了春雁一副欣喜若狂的脸色。
神色一黯,不愿叫他的名字,是因为我根本不清楚他的来历,想着着慕容宸或许也是他的一个附属名,也就不去叫他。他明明允诺我有朝一日我不再是皇后的时候,便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但隔了两年,他总用一些令我疑惑的理由搪塞我,迟迟不肯说出他的身份。甚至此刻,我连究竟要去哪都不知晓,只能分辨出,马车正在北上。
“春雁,你的话太多了。”夏草一个机灵,将春雁拉到了一旁,令车上的气氛更为凝重。
第172章 与白云书的瓜葛()
“春雁,你的话太多了。”夏草一个机灵,将春雁拉到了一旁,令车上的气氛更为凝重。
不容置否地笑了笑,斜倚着身子,听着马车磕磕碰碰的声响,手中接住的雪也早已融化成了冰水,凝视着天边的红日渐渐西下,一整天的赶路,想必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