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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因为如此,忽略了他说完眼眸是看向淳儿的
元子攸发现淳儿心不在焉的行礼后,便走到了马棚旁拿草喂起了马。
十几匹马中,淳儿面前的汗血宝马与父亲的疾风十分相似,体格健壮,双目炯炯有神,一想到它在香山时被弄丢了,看着马儿乌溜溜的眸子,她心里不禁涌起愧疚与遗憾之感,伸手摸了摸马儿的头,它立马伸出舌头舔她手心,十分讨喜。
元诩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她身边,道:“可是喜欢这匹?”
淳儿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这马儿很有灵性,好像听得懂人话似的,是匹难得一见的良驹。”
瞧着她欢喜的模样,元诩敛目一笑:“既然喜欢那便送你了,日后你也可骑着它出来散散心,不至于总闷在府中。”转身问旁边饲马的下人,“此马唤何名?”
下人弓手,毕恭毕敬:“回世子,疾风。”
“疾风”淳儿抹马儿的手一顿,眼眸骤亮,居然连名字都一样,她连忙弓手道:“多谢世子赐马,我”
礼还未行全,元诩宽厚的手掌直接托出她手,蹙眉道:“咱们兄弟之间,何必言谢,你这耳朵”说着话,他忽然注意到淳儿圆润小巧的耳垂上有个小孔,很像是女子的耳洞,不由愣了下。
淳儿一惊,下意识将手缩了回来。
正不知道如何解释时,元子攸忽然走到她身边,大大方方的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笑的桃花眼眯起,“我听说民间流传一个土方,凡是幼年体弱多病着,不论男女皆要在耳垂上穿孔,系上红绳,这样才好养大,淳儿,你这耳洞是不是如此来的?”
“确实如此。”淳儿立马附和,心吓突突直跳,杏目不自觉直直看着元诩,生怕他继续怀疑下去,还好他只是嗯了一声并未继续说什么,她才松了口气,幸亏有元子攸博学多才,要不然她还真不知如何搪塞过去。
元子攸见她紧张的脸色都白了,顿时觉得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捏了捏她脸,这个动作引得元诩,尔朱天光,萧烈,萧权四人眼眸一暗。
怀玉站在不远处,身姿傲立风中,寒风虽冷却不抵她眼中冷毅半分。
尔朱天光顺着怀玉的眼眸看过去,正好看见饲马小厮便是今日在后院与怀玉说话的那人,他欲提醒淳儿,但刚往前走了两步,元子攸忽然走到他面前,开始说比赛规则,尔朱天光没有证据,不敢贸然出声只能退到旁边,但心中对怀玉的怀疑却未消退。
英娥瞥了一眼众人,来到尔朱天光身边,压低声音问,“天光哥哥,人手你都安排好了吧?”
尔朱天光沉声道:“一切就绪,你放心。”
“那便好”英娥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下来,长长抒了一口气。
现在长乐王对她不冷不热,那是因为接触的时间不多,只要给她机会,她有信心一定可以让元子攸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她心中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殊不知尔朱天光却根本没有按照她计划进行。
潜伏在枯草深处,假扮土匪的人手中握着剑蓄势待发,一场由多人精心策划的阴谋正朝毫不知情的淳儿与元诩蔓延而来。
而在不远处的山里,狼头山首领站在大石上眺望远方,早就听说最近几日会有贵家子弟来此处游玩,他打算大干一场,重造当年雄风,今日终于让他给等到了!
“老大,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小喽啰举着明晃晃的刀,已经等不及了。
“等到咱们地界就开干!”
第74章 隐藏的杀机()
元子攸道:“那就开始吧,今日胜者可获得本王与世子殿下赏赐的金如意一对,我们从此处出发,绕山一圈,回到起点拔红旗者为胜,途中若出现任何意外,可任意换马。”
下人将红旗插入土中,随风飘荡。
随着元子攸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跃上马背,元诩骑着一匹胸口带铃的雪白色马在中间,左右两边为淳儿跟元子攸,他们旁边是萧家三子还有尔朱兆,尔朱天光两兄弟,八人屹立俊马之上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英娥激动的紧紧攥着手中帕子,眼中只瞧得见元子攸一人,怀玉也走下台阶,扶着栏杆望着元诩尊贵之姿,眼眸包含深情。
两姐妹心中各有算盘,但此刻心意却是相同的,希望意中人可以回头看她们一眼,可元子攸跟元诩却与淳儿交流起了山路驾马应当注意些什么,根本没看到她们含情脉脉的眼神,尔朱姐妹俩心中一阵失望与嫉妒,早知道,除了琴棋书画外,多学学马术就好了,不至于在这里干等着
“架!”众人同时用鞭子抽打马尾,尘土飞扬,驰骋而去,直到身影渐渐变小,英娥跟怀玉才转身走入亭中,坐在烧的红压压的火炉旁取暖,英娥屏蔽左右,将心头疑问说出口,“怀玉,你今日到底是如何安排的?”
怀玉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手扇了扇面前酒炉,浓郁酒香扑面而来,闭眼享受状,“既然是骑马比赛,自然要给尔朱淳安排一匹好马了,不然怎么对得起她那股子要出风头的劲。”
英娥勾唇一笑,“那姐姐就拭目以待了。”
淳儿所骑的汗血宝马一番追逐后排在第三位,紧随元诩雪白良驹跟元子攸黑纹马之后,马蹄声川川入耳,伴随着呼啸而过的寒风,让人倍感精神抖擞,尔朱天光担忧的看着笑的灿烂的淳儿,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刚牵动马缰绳,准备接近淳儿时,淳儿的汗血宝马忽然双蹄扬起,痛苦的嘶吼了起来。
淳儿吓的脸色一白,整个人往后仰去,连忙抓紧缰绳,极力控制,但疾风像是发了疯似的,不断在原地跳跃,想要将赶淳儿下马。
惊险一幕让众人脸色皆变,紧随其后的萧烈,萧劝连忙喊道:“淳儿抓稳,快父亲教的试试驯化之法!千万别坠下去!”
“不行!它根本不听我使唤!”野马她不是没有训过,但这匹汗血宝马性格威顺,怎么会突然发了狂?连她慌了神,“我现在该怎么做?”
萧烈性子本最冷静沉稳,但事涉淳儿他急的大脑一片空白,片刻间回答不上来。
萧权见最值得依靠的大哥也没有法子,直接一掀长袍下马想去牵疾风的缰绳,但它好像懂似的,上蹿下跳的更厉害了,根本不让人靠近,淳儿头晕目眩,连人都看不清了。
“吁!”元诩面色一冷,猛地勒紧缰绳,掉转马头朝淳儿奔去。
元子攸也满目担忧的立马调转方向追了过去。
疾风扬起铁蹄站起嘶吼,淳儿措手不及,头撞上马脊疼的脑袋嗡嗡作响,慌乱间没抓住缰绳,身子直直往后倒去,眼看就要被尔朱兆所骑的棕马踩在脚下,众人纷纷吓的倒吸了口凉气。
淳儿感觉眼前一白,身子好像突然变轻了似的,不受控制的往后扬起,而身后尔朱兆的棕马正好因被勒紧缰绳,马蹄猛地扬起,众人的惊呼声在耳边此起彼伏,因为是在山地赛马,所有的马蹄上皆安了带倒刺的马蹄铁,要是摔在地上,被铁蹄践踏,一定非死即伤!
尔朱兆一心想赢得比赛获取怀玉的注意,所以就算淳儿马儿发狂,他也未降下速度,原本以为马儿撒下性子很快便会好了,但没想到淳儿忽然跌下马,他惊慌失措吁的了一声勒紧缰绳,但此刻已经躲不及了了!
怎么办!淳儿可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要是伤到了她,父亲可是会责罚的!
“淳儿!”元子攸咬牙抽打马儿,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她身边,厉声道,“赶紧避开!”
元诩凌厉的眼眸微微眯起,就在众人吓得忘记呼吸时,白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疾风,淳儿还未反应过来,摊开的手忽然被人握住,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左边拉去,与落下的锋利马蹄插肩而过,淳儿身子落在温暖的怀抱中,两侧被有力的双臂护住。
雪驹上,元诩将她抱在怀中,垂目心疼的看着她面无血色的小脸。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何?受惊了吗?”
萧烈,萧权,尔朱天光,元子攸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脸色血色回温,纷纷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这才反应过来,抬眸第一眼便看到元诩刚毅的下巴,再往上瞧去撞入他深邃的眸子,他眼底还有惊魂未定的惧色,但却给人一股安心的力量,这一刻,仿佛时间是静止的,周围人嘴巴张合之间没有声音,只剩下元诩的呼吸声,心跳声,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心中流淌,暖和和的,对淳儿来说这是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淳儿回过神来,身子一僵,与元诩保持距离,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元诩心里一疑。
“淳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元子攸连忙上前,从元诩怀中将淳儿接下马,仔仔细细的从头看到脚,这让原本着急的萧烈,萧权,尔朱天光三人只能压住内心的担忧,不敢上前,而萧凯胸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下。
“我没事,幸亏有世子救我,不然今天恐怕非死即伤了。”淳儿笑了笑,但看向疾风的眼神忽然变冷。
自从被救下后,疾风忽然又变得正常了,正用乌溜溜的黑眼珠子无辜的看着她,长长的尾巴不停晃动,就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不远处马厥处下人远远看到这一幕,连忙赶了过来,马厥所是公子们比赛时,设在半途的马匹更换点,万一马儿出现特殊情况,方便换马继续完成比赛,这样不耽误比赛的公平性。
淳儿去触疾风,但手刚伸出去便被元诩握住。
她一惊,抬眸见元诩对下人冷冷道:“此马伤人,将它拉下去处死。”
处死!
轻飘飘的一句却下人直接呆住了,疾风可是齐国当年进贡的汗血宝马,如今整个北魏已经没剩下几匹了,可珍贵的紧呢!
“是!”下人点了点头,纵使心中万般不忍,但主子的话却不得不遵。
“慢着!”就在众人仿佛为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