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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见萧烈也在,两姐妹愣了一下,朝萧烈与尔朱淳福了福身子,尔朱淳回礼,“二位姐姐好。”
尔朱怀玉掩下眼中的一抹慌乱。“早就听说萧哥哥近日来府里勤快,没想到今日居然正好碰上了。”
萧烈笑看尔朱淳,“她总叫人放心不下,不日日来瞧,我心里不踏实。”
“周大夫都说无事了,我哪里又叫你放心不下了?”尔朱淳无奈道,“分明是你自己不愿意被先生盯着,才来我这里偷闲。”
那一双眸光包含了诸多情愫,让气氛微微尴尬了起来,偏偏尔朱淳却并未发觉,尔朱英娥故意挑破,“既然这么喜欢在西苑待着,要不要我叫二娘,为你开一间房,让你日日都能看着你的淳妹妹。”
萧烈脸颊一红,尔朱怀玉蹙眉道,“大姐你又胡言,淳妹妹还待字闺中,成日与男子待在一起成何体统?”
说完将人参放在桌上,看向尔朱淳,“萧先生念叨了好几日,让妹妹今日去这段日子落下的功课补上,派我来通知你。”
“父亲说今日?”尔朱淳还未说话,萧烈先漏惊讶之色,“不是说好了,三日后再去吗?”
她身子还未痊愈,今日又这么冷,要是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三日后,我要同先生去香山为南阳夫人祈福,所以改到了今日,没想到这天气骤寒。”尔朱怀玉愧疚得看向尔朱淳,仿佛是在看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可眼底的却是一片冷意。“要不我去跟先生说说,改日再去。”
“那可不行。”尔朱英娥立马摇头,故意大声说,“先生可是最守时的人了,你要是不去,岂不是让先生白等了?我看你以后怎么还有脸面再见先生?”
尔朱淳听着这番话,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在冷笑,早就听说怀玉那院中有个小丫头,会测天象,分毫都不会差,有神算子的名头,说什么祈福不过是借口罢了,
尔朱淳早已洞察一切,可惜她们二人却浑然不知,还在演戏。
“今日就今日吧。”她嘴角勾起冷笑,淡淡道,“我这就去换身衣服随萧哥哥一起去,顺道看看南阳姑姑。”
还有萧烈口中的那位贵人。
尔朱怀玉见她妥协,嘴角扬起一抹不留痕迹的阴寒笑容,美目审视着西苑破败的四周,虽然有母亲添置了物件,却依旧透着几分寒酸,想看望南阳夫人?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南阳夫人虽是萧烈之母,可也是北魏公主,不少人趁着她重病的机会携巨礼探望,趁机巴结她与萧宝夤二人,尔朱淳前去探望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没多久,尔朱淳换好男儿装从内屋英姿飒爽走出,绸缎般长发用黑袋束住,干练麻利,一身单薄墨绿色长衫,眉宇间之间英气并发,酷似翩翩少年,让萧烈眼前一亮。
“两位姐姐,我跟萧哥哥先走了。”
说完拿起尔朱怀玉带来的上好人参,一脸天真的看向她,“二姐,南阳姑姑病了,我正愁没有拿得出手的礼送,姐姐这么好人参我跟母亲也不敢独自享用,就转送给南阳姑姑了,想必姐姐不会在意吧?”
第9章 太子元诩()
尔朱怀玉一愣,她前几日早早选了上好的灵芝亲自送去萧府,就是想抢她们西苑的风头,让南阳夫人觉得西苑对她的病情不上心,没想到今日她做戏的工具,竟被尔朱淳拿去借花献佛。
怀玉气的一口银牙都将咬碎!她堂堂尔朱府二小姐,从小便被人捧得高高在上,哪有人敢这么算计她!
这个尔朱淳难道不想活了吗!
“不”
尔朱英娥刚开口,就被怀玉不露痕迹的拽住衣袖,她心中恼火,脸上依旧风轻云淡,“既然送了妹妹,就全凭妹妹处置。”
“那淳儿多谢姐姐成全了。”
尔朱淳垂目,一脸的不安与窘迫,心里却在冷笑,之前她就像管家说过要拿些补品给南阳夫人,却被北乡夫人不动声色的压住了,这么多天都不肯处理,此刻有现成的人参,她又何必给怀玉面子。
尔朱英娥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气的跺脚,“怀玉,就这么放过她吗!这个死丫头分明是在利用咱们!”
怀玉袖子下的手紧紧攥起,声音低沉,“你有办法?”
“当然!”尔朱英娥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险,“你别忘了,萧凯可是咱们的人,我这就让他替我好好教训这个死丫头。”
尔朱怀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声音凉的如同屋外冷风,“做的干净点,别留下把柄让人捕风捉影。”
尔朱府与萧府相隔不远,路上有小贩不断叫卖,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一路上萧烈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细细道来与她听,尔朱淳抬眸远远看见萧府外,停着一辆八抬黑金大轿,浩浩汤汤跪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身穿白色貂毛的少年挑帘而出,手执玉骨伞,阳光洒在他脸上模糊了轮廓,虽看不清面相,但应该是位俊朗少年。
他身后跟着一穿着淡绿色长衫的少年,萧宝夤率领众人,行跪拜之礼后,少年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府中,萧宝夤虽是北魏大将军,却也是齐国皇子,当年齐国国主杀害皇室宗亲,萧宝夤带着妹妹萧氏逃至北魏,并娶了南阳公主,封侯拜相一路官路亨通,能让他行如此大礼的人,绝对不是简单泛泛之辈。
萧烈叹道,“瞧这个架势,父亲今日不知要应酬到何时了,偏偏还叫你过来,真是”
“不要紧。”尔朱淳收回视线,淡笑道:“我们先去龚书阁候着,说不定先生还会为我们引荐一下那位贵人。”
“那倒也是。”这话说进萧烈心中,脚步越发快了些,“外面风大,淳儿你先进去。”
萧家东侧,竹林深处,小院悠悠,竹屋淡雅清静,牌匾上字迹浑然霸道刻着龚书阁三字,院中不远处耸立着箭靶已经泛黄,龚书阁乃萧家私家书斋,传功授文,凡尔朱家与萧家子嗣,都可进斋学习,南阳夫人擅长琴棋书画,尔朱怀玉尽得真传,尔朱英娥善舞,曾在尔朱荣大军前,以将军行一舞成就佳话,萧宝夤擅长刀枪棍棒,行军将术,萧家三子与尔朱天光,尔朱兆,成为他的得意门生,而尔朱淳从小便对萧先生的课程感兴趣,便跟着几位哥哥一起投入萧先生麾下。
“几日没来,倒有些想它了。”
她取下墙上冷月弓,抚摸着弓身,眼神充满了怜爱之色,下一秒眼神突然变的清冷犀利,用力拉开弦,金羽箭与眼并齐,嗖的一声,正中红把,箭身颤动发出嗡嗡声,尔朱淳嘴角终于漏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比起尔朱府的尔虞我诈,她倒更喜欢箭场的痛快淋漓,不必时刻防备,不必猜测她人心思
萧烈拍手叫好,“淳儿,你这箭法可真是出神入化,连我都要甘拜下风了!”
“论箭法,最好的还是天光大哥,上次射箭比赛他拔得头筹,连萧先生都赞不绝口。”
萧烈眼眸沉了下去:“天光大哥跟父亲在政治观点上不合,前几日还吵了一架,父亲说他做事过于冷酷,气的天光大哥去了边疆。”
“一个人去的?”尔朱淳没想到会这样,“沙场凶险,也不知他现在是吉是凶。”
“平安抵达边疆,已经与尔朱叔父汇合,听说还协助他,赢得了一场胜利,男儿就应该征战四方,为国抛洒热血。”萧烈叹了一口气,“若不是父亲拦着,我也想为北魏尽一份力”
正欲开口,一阵簌簌的声音响起,尔朱淳眼神蓦然变冷看向门边,尖锐的箭头闪着寒光,以势如破竹之势朝她头部射来,箭劲锋利,让人骤寒。
“淳儿小心!”
她眼眸微眯,身手敏捷的往左躲闪,箭头削断鬓边几缕青丝,铛的一声直直射进旁边的石头中,箭头全部没入石身。
尔朱淳暗暗心惊,要不是反应快,被此箭射中必死无疑。
躲在暗处的男子,见一击未中,气恼的一拳打在树上,尔朱淳机敏无比,错过了最佳时机,第二箭胜算更小了,手伸进箭筒时,耳边传来脚步声与交谈声。
“公子。”裴询恭顺的跟在面如冠玉的少年身后,“我们不告而别,这样是不是”
见他说到一半没有讲出来,元诩摇着扇子浅笑着继续说,声音清冷低沉,“礼已送,母后交代的事情都完成了,继续留着那真是无趣,不如去龚文阁瞧瞧,听说萧家与尔朱家的子女都是一等一的奇才,不知都是何等人物?”
裴询知他在盘算大局,点了点头,忽然冷眼一挑,“谁在那!”
人影闪动,很快消失在竹林深处,裴询正准备追,便被元诩抬臂拦下。
“罢了,你追不上的。”元诩深邃的眼眸望着远方,“此人逃跑迅速,一看便知筹谋多时,早就摸透了萧府地势,看来我们坏了某人的大事了。”
裴询一愣,暗暗心惊,“殿下的意思是”
“暗杀这一套,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都是解决事情最简单直接的办法,自然有人会用的得心应手。”元诩心中的厌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看着面前那扇房门,忽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与里面那人有些相似,时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处,想要自己的命。
“走,进去看看今日咱们救得到底是何人。”
“淳儿,你怎么样了?”萧烈急忙扑过来,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吓得脸色都白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害你!这到底是谁干的!”
“我无碍,此人应该还没走,萧哥哥小心。”比起萧烈的慌张,尔朱淳更加冷静,美目闪过寒光撇像侧门,方才那一箭便是从那个方向射来,那人肯定是躲在门后,这个想法刚刚闪现,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谁在那里!出来!”她语速极快,立马拔起背后金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声音源头射了过去,动作快准狠,气势骇人。
箭撕开寒风,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