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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别有他的消息,这样才能证明儿子还没有出事。
一旁的宋词双唇发白,落在双腿前的手也紧拽着自己的衣服一角,连指节处也隐隐发白,“向远是不是,是不是,不在了?”
陈程又点了点头,“阿远为国损躯了。”
这一听,宋词只觉得胸口处被猛地撞了一下。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只剩下苍白的双唇在颤抖。呼吸也变得不顺,想呼吸,却发现连吸气也很困难。
而这个时候,落地窗外的安安,正坐在秋千上,被李阿姨摇啊,摇啊,一副天真快乐的样子。
宋词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只觉得安安荡秋千的样子慢慢变得模糊了。
最后,直接晕倒在了向深的怀里。
“宋宋!”
“阿姨!”
“李妈,快找医生,找医生。”
私人医生来到向家后,确定宋词只是暂时晕了过去,醒来就会没事。
陈程又去外面找了一圈果儿,依旧没见到人影,最后又来到了紫金花园。
宋词是在夜里九点多醒来的。
醒后,向深端了一碗清粥坐在床边,无比关切和心疼的揉了揉宋词的额头,“宋宋,什么事都别想,先把这碗粥喝了。”
宋词抬眼望了望向深,眼里有深深的哀愁,“向深,我们的儿子没有死,你告诉我,向远还在。”
向深把粥放在床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陈程,“陈程,我和你阿姨说几句话,你先去客厅等果儿吧。”
陈程识趣的出去,然后掩了门。
向深这才又望回宋词,大掌落在她的脸上,指尖的温度一直都是那么温暖,轻轻抚过她的脸,最后停落在她的额头上,“乖,儿子的事先别想,喝了这碗粥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宋词无力地摇了摇头,“什么好消息,能比儿子活着更好?”
向深心疼,“宋宋,你喝了粥,我就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宋词依旧觉得头晕脑涨,全身都无力,“我只想知道,儿子还活在人世。”
她失去过庄吉,失去过小婧婧,如今若真是要痛失儿子,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何等的痛苦。
做母亲的,愿意替儿子女儿承担一切的痛苦,换取他们的安好。
宋词喃喃又道,“我只要儿子活着。”
向深端起粥,勺了一勺递到她的唇边。
“乖,喝点粥。”
“果儿和安安需要你。”
“我也需要你。”
“如果你病倒了,我们怎么办?”
“难道你想看着大家失去向远,还要替你担心受怕?”
“宋宋,不管儿子在不在,我会陪你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我们说好的,要好好的。”
宋词泪眼朦胧地望着向深,一阵哽咽,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向深屈起拾指替她试了试泪,“乖,喝几口粥。果儿还没有回来,等你好了,我还要和陈程一起出去找果儿。”
宋词眨眨眼,眨掉眼里的泪,“我也去。”
向深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你不喝粥,哪来的力气去?”
宋词这才端过向深碗里的粥,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
然后,又分了几口气将粥喝完。
向深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再喝一碗?”
宋词点点头,“喝了才有力气,我要和你一起出去找果儿。”
最后,李妈留下来照看安安,陈程和向深分别开车出去找果儿。
这个时间点,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三人正准备出门,落地窗外的夜色中突然出现了果儿有气无力的身影。
第524章 锁着他的骨灰盒()
陈程是第一次冲出去的。
看着果儿无力地推开花园的铁门,慢慢走进来。
他真想冲上去一把抱紧果儿,可是这个时候找不到任何理由抱她。
而她,厌恶地望了他一眼,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安慰、关心,更别说是拥抱了。
只是,停在他的面前,无力地问道,“你告诉我爸妈了吗?”
陈程点点头。
果儿侧身,绕开他走回屋子里。
此时的安安早已经睡了,向深和宋词都站在玄关处,正准备换鞋。
见了果儿,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宋词赶紧拉着果儿的手,欣喜得落泪,“果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真怕你做傻事。”
果儿朝宋词眨眼笑了笑,眼里的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却始终没有流下来,“妈妈,我不会做傻事的。”
宋词一阵哽咽,“果儿”
果儿笑了笑,直接把眼泪给挤了回去。
“妈妈,我不会做傻事的。”
“部队里派来的人真好笑,说什么没有向远的尸体,只有骨灰。”
“见不到尸体,我死也不相信向远已经不在了。”
宋词一阵难受,“果儿!”
果儿反问,“妈妈,你也不相信向远不在了,对吗?”
宋词顿了顿,才重重地点头。
果儿笑了笑,忍了好久的眼泪流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宋词的怀里。
“妈妈,终于有人也肯相信向远还活着。”
“妈妈,我们死也要等到向远回来。”
宋词让果儿靠在她的肩上,抚着她的背,轻轻拍了拍,“果儿,妈妈和你一起等。”
陈程跟着从外面进来,看见果儿回来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他知道,他多说什么,果儿都不会接受,所以和向深和宋词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从紫金花园出来以后,陈程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d市转悠着。
耳边,是车窗外灌进来的夜风,吹得人清醒着,又并不清醒。
如果许多年前,那个第一个和果儿表白的人能是他,而不是阿远。现在的境况是不是就不一样。
他发现,他是一个输得彻头彻尾的人。
当初连和阿远竞争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拥有果儿。
他宁愿,去死的那个人是自己。
换阿远回来,让他和果儿安安好好在一起。
他把车停在了湖心公园旁,一个人躺在公园的草地上,仰望着漫天的星空。
没有月亮,公园里却很明亮,到处都是夜灯。
天空中的星星,也是那么璀璨,“阿远,有没有一颗是你?如果是,你下来,我来换你。”
这样的心声,阿远听得到吗?
十几天后,向远部队的人要给他开追悼会。
可是犹豫果儿始终不同意,追悼会最终无果而终。
果儿把向远的骨灰盒拿了回来,这一天,天空飘着细蒙蒙的小雨,一路坐着吴司机的车回到紫金花园,车窗外的景色显得有些凄凉。
下了车,吴司机拿了伞撑开,挡在果儿身前,说是什么逝者的骨灰盒不能淋了雨。
果儿却避开那把大伞,凭由细蒙蒙的雨点落在她的头上,身上,还有骨灰盒上,“没有什么逝者。”
“向小姐,我知道你很痛心,但是向先生的骨灰盒”
果儿回头瞪了吴司机一眼,“什么向先生的骨灰盒,他没有死。”
这一瞪,把吴司机给愣住了。
果儿又说,“吴哥,正因为你是向远请回来的司机,所以我没有解雇你。但是如果你再说向远骨灰盒的话,那么我只好对你说抱歉了。”
这个吴司机,是向远当初请来的,长得特别高大,而且很有精神。
果儿几次坐他的车,他都开得特别漂亮,车技不是一般的好。
她甚至以为,这吴司机是向远安插在她身边的保镖。
所以,不由怀疑地望向他,“吴哥,你这么劝我相信向远不在了,是什么目的?”
吴司机一时愣住。
果儿站在雨中,头顶已经白蒙蒙一片,如同顶着一头的细白沙糖了,“向远让你这样说的吗。他是不是真的希望我和陈程在一起?”
吴司机有些错乱,“向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许我提向先生的事,以后我不提便是。”
果儿这才从他身上抽回目光,抱着骨灰盒转身进屋。
隔天,果儿买了一个保险箱,把骨灰盒锁在里面。
一家人都看着她的行径,替她操心。
向深在身后痛心地看着她,“果儿,你不允许举行追悼会,我也同意。但是,总得要让向远入土为安。”
果儿抚着被她锁好的保险箱,沉声说,“爸,我自有我的用意。”
向深望了望宋词,那眼神似在跟宋词说,让她劝劝果儿。
宋词这才蹲到果儿的身前,看她把密码打乱以后起了身,“妈,你什么也不必说,也不要劝我。我这么做,有我的用意。”
“果儿,你爸说得对,得让向远入土为安。”
“你总不希望看见他躺在这冰冷的铁箱子里。”
果儿抬眼望来,神色有些失望,“妈,你不是不相信向远已经不在了吗,为什么要说出让向远入土为安的话?”
宋词一时答不上话。
果儿目光如炬,“妈,这骨灰盒里根本不是向远。”
宋词有些为难,“可是,可是如果是呢?难道你希望向远死后,连容身之所也没有吗?“
果儿拍了拍身后的保险箱。
“我不相信它是向远的骨灰。”
“等我查明真相,如果这真的是向远,寻就先委屈他这一阵子。”
“过后,我会在他的坟前好好忏悔,替他守一辈子的寡,直到终到一天和他埋在一起。”
“如果不是”
她的眼里有了些许希望,笑了,笑得有些不自信,却逼着自己自信,“我相信,这骨灰盒里,根本没有什么死人的骨灰。”
向远,你只是暂时回不来,对吗?
你一定是遇到了困难,暂时回不来。
你怕自己回不来,所以才找了陈程,说要把我托付给陈程之类的话,对吗?
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