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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原本浑身紧绷的墨白,似乎得到了什么心灵感应,突然放松了下来,心里传来的踏实感,终于让他松懈了下来。
也直到此时,医馆大夫才抹了把冷汗,终于能给他医治了!上前按压他的肌肉,探查他的后背伤处,医馆门外等着的一大群人,其中还包括了苍昭郡主,让他顿觉压力巨大。
闻书堂里,钱夫子留下来善后,询问各个学生事发时的情况缘由,要是没个交代,皇上还有莫丞相那里都不好交代啊。
“江惠,你说!你当时离得近,到底是怎么回事?”钱夫子看学生们莫不做声,开始点名了。
“我,我,我当时只顾着自己的马了,没有注意,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呜呜。”说着说着,泪水跟断了链的珠子一般,哗啦哗啦流下。
钱夫子头疼地让她站到一边去。
江惠的话语引来刘玥儿的侧目。哼,算你识相!
其她的学生们都呜呜咽咽地说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钱夫子也只能无奈地找监长汇报去了。
夫子一走,众学子们就开始议论纷纷。
谭子琪坐在椅子上,无比自责。
都怪自己,光顾大哥哥了,都没有注意到笑笑那边,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谭子琪不敢往下想,从小喜武的她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她清楚地明白被马匹拖行起码都是断胳膊断腿。
更别提笑笑那么娇气,那么怕痛,今天回家一定要让母亲带着牌子进宫去看看她,要不怎么都放心不下。
“谭子琪,我,我有事想和你说。”江惠柔柔的声音打断了谭子琪的深思。
她皱皱眉头,不耐烦地说:“有话就说!唧唧歪歪什么?”
江惠闻言,眉间显现出怒色,脸都有些扭曲,又迅速恢复了往常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当时看见刘玥儿好像把手里的绢帕往笑笑的马眼前甩了甩,然后马就发狂了,后来我还闻见她身上有很重的胡椒味儿。但是,我又不敢和夫子说,只能……呜呜——我对不起笑笑,呜呜——”
“你给我闭嘴!第一,笑笑不是你能叫的。第二,我和笑笑没有你这种朋友,请你以后离我们远一点!”谭子琪生气笑笑居然对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好,在朋友危难时不站出来,反而想在她这里求得原谅,没门!
一旁里的近的学生们听见两人的对话,都惊讶地看向刘玥儿。
目光的焦点——刘玥儿,不慌不忙地站起:“有些人可不要胡说啊,否则污蔑超重大臣的女儿,要论起来也是个不小的罪!我的绢帕可是好好的在这儿呢,呶,你们随便查!根本就没有胡椒味儿。”
她从胸口掏出一块白色莲叶细丝帕子,放到谭子琪面前,煞是有恃无恐。
哼,本小姐哪会那么笨,难道还留证据在身上让你们查?
谭子琪使劲闻了闻,只闻到一股脂粉味儿,确实没有其它的。虽然她也怀疑刘玥儿,但是没有证据只得作罢。
不过,见此情景,周围的学生们到是都开始奇怪地看着江惠了,心里也想着这个江惠看来也不简单啊。
“我,我,可能是我太紧张了,产生错觉了,对不起,你们这么善良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呜呜——”江惠见状,无奈只得又使出她的哭攻。
看着她伤心的样子,众人也舍不得再继续责怪她。刘玥儿得意地瞄了江惠和谭子琪一眼,坐下了。谭子琪只觉得屋子里乌烟瘴气的,转身就跑出去透气。
江惠继续哭,只是原来的站着哭改为不胜娇弱地趴在桌子上哭了。
屋外路过的柳夫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屋内哭泣的少女,摇了摇头,离开了。
他的后人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第56章 可怜的墨团()
柳炎武——柳夫子是当世的大家,他在儒家思想“仁”的基础上增加了“法”与“理”的概念,为世人所推崇,曾经得到过先帝的接见,并且于御前听封为“柳子”。只是,他自认远远及不上先儒,所以从来不允许别人称他为“柳子”。
墨白的老师就是柳夫子,就连小世子苍礼和笑笑都受到过他的启蒙教育。
可以说是所有长辈心中最佳的夫子人选,他看人不单单是看学术上的天赋,更重要的是品德和性情,因此他择徒的标准还是很高的,能称呼他一声师傅的也就是墨白了,其他人均只能称呼为柳夫子。
江惠的父亲曾是他当年的同窗,是个正直不阿的人,虽然因直言不讳而屡屡遭贬谪,但从来不为权贵而折腰。本来听说他的女儿来上京读书,自己还想着来看看故人之子,岂料他看到的江惠竟是如此一个两面三刀的人?
唉,希望她只是处事圆滑,只要不是个为恶之人,自己能多照顾就多照顾吧。
柳夫子没有进去打招呼,而是黯然离去,而江惠也不知道正因为她的小算盘就此失去了一个难得的机缘。
潇潇公主在惊马受伤之后,在宫中安养了几天便又重新回到闻书堂。
回到熟悉的课堂,笑笑很想大喊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哈哈!
不是笑笑不淡定,实在是这几天在宫里皇上的架势,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她得了什么绝症呢。
宫中的人没有公主的传召,一律不得前来打扰她静养,免了她的一切晨昏定省,每天早朝前后都会前来视察,多有的汤药一律由皇上亲自经手。
笑笑的记忆回到刚醒来的那天……
“来,该喝药了,快起来!”因为从来没有照顾过人的原因,皇上的声音显得很生硬。
“皇叔,你——还是我自己来吧。嘶——”笑笑试图起身,从皇上手中接过药碗,却发现右手一动就是钻心的疼,改口道“额,要不然还是让小桃来吧。”
皇上看着笑笑逞强倔强的样子,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朕说了,朕来!”说完,他不容置疑地就将笑笑一把拉起,却没有掌握好力道。
疼得笑笑连连张嘴喊痛。
皇上看着是个好机会,一手捏住她的下颚,一手端起药碗就给她灌了下去,呛得她涕泪横流。
“行啦,行啦,喝完了,现在可以睡觉了。朕这样是省得你慢慢喝又怕苦。”皇上丝毫没有对自己造成的后果感到歉意,反而觉得自己让笑笑免受苦药荼毒是个无上功德。
狼狈的笑笑胸口满是褐色的污渍,止不住的咳嗽和胸口也是阵阵闷痛,看着面无悔色的皇上,想到之前系统发出的橙色警报,越发觉得自己是前途渺茫,不禁悲从中来,低低地啜泣。
笑笑不想哭,狠狠地咬着下唇,只是不停落泪,可是哭得恨了,岔气的抽噎声让背对着她的皇上捕捉到了。
皇上一转身就看见小丫头鬓角杂乱无力地躺在床榻上默默流泪,红彤彤的眼睛让和晶莹的泪水让一向镇定的他慌乱了:“怎么了?哪儿疼?怎么又哭了!”
“呜呜——”笑笑看着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的样子,更加气短了,也不压抑自己,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别,别,别哭了!好了好了,朕给你认错行不行?之前都是朕的不是,朕赔你一只小兔子,好不好?”皇上拍了拍手,示意安公公将东西呈上。
只见托盘上四仰八叉地趴着一只呼呼大睡的白兔子,很是滑稽。皇上一看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直接一拳头上去把它给捶醒了。
晕晕乎乎的兔子睁开眼,摇摇晃晃地站稳。
皇上一把将它塞进笑笑的怀里,笑笑一看就认出来它的眼神。
这,这不是墨团吗?怎么变成白色的了?!她疑惑地看向皇上。
皇上看着笑笑不哭了,磕磕巴巴地说道:“咳,朕看它还是白色的好看,就让人把它刷成白色了。你还想要什么颜色的,朕吩咐小果子给备着了,一天给它换个颜色都没问题,赤橙黄绿青蓝紫,随便你选!”
殿外的小果子机灵地吩咐小太监们将各式染料呈上,拿到笑笑面前讨巧。
笑笑目瞪口呆地看着皇上,直看地皇上耳根发红了,才干巴巴地来了一句:“皇叔是在和笑笑正式道歉吗?”
“你,你可别得寸进尺,这畜生你爱要不要,不要我立马就让人烹了它!”皇上被戳中心思,顿时恼羞成怒,吓得墨团扑腾着直往笑笑怀里钻,正好挠中了笑笑的痒痒肉。
“呵呵”笑笑一痒,笑出了声,只对墨团充满了无限同情,有这么一个主人只怕日子也是不好过啊!
却同时也只觉得皇上还是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
这各种颜料里都是重金属,要是真天天给墨团用上,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生病了。笑笑爱惜的伸出伤的不重的左手抚摸着墨团光滑的毛发,想了想和皇上说道:“皇叔,笑笑很喜欢墨团,它原本黑色就挺好看的,还是让它恢复本来的颜色吧。”
皇上一听面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喜色:“朕早就说了,还是黑色的好看,白色的看着就弱不经风哪有黑——”看着笑笑越听越不高兴的神色,皇上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不过,此后两人的心结总是解开了。
笑笑直到现在身体太小,虽然有一个属性点可供使用,但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间,等自己身体再长大点再使用才能尽早将皇上从父女养成的关系上掰回来。
笑笑也从随后谭子琪的探视中得知了江惠和刘玥儿的争论,只是,她明白时间和生命的得来不易,不愿将精力花费在这些无谓的实情上,极力劝好友琪琪放下。
本来也是,何必为了这些愤恨自己的人浪费时间呢?
皇上也因着笑笑的请求,也就没有再过多地追究惊马事件,学院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笑笑归来后,也许是孩子们都对她有些愧疚,也许是对她的同情,总之大家的态度都软化了不少,有介个还上前关怀地问了几句。本来这些少女们也只是被家里宠地有些骄纵,并不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