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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出去了就再没回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斌在医院里慢慢痛死,却又无能为力。办完小斌的后事,我就离开香港了。”顾彤彤忽然摸了包烟出来,拿了一支问:“你要吗?”
简单摇摇头,于是她就自个点上了。女人吸烟,本就是会平添风味,尤其还是这么美丽的女人,有着说不出的风情,但简单看到顾彤彤,却觉有着无尽的哀伤,她像是灵魂也都腐朽了一般。“彤彤,节哀顺变。”语言有时候会变得苍白无力,但她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话来安慰,心中暗想她是否知道安旻锋已死的事,那个男人死了,对她来说也算是解脱吧。
顾彤彤苦涩地笑了笑,晶亮的眼迷蒙着看过来:“单子,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无牵无挂,而容爵又是真的爱着你,不像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他的枷锁。”
“怎么会?彤彤,我告诉你一件事,”简单顿了顿,还是决定讲出实情,“安旻锋死了,再也没人束缚你,你现在自由了!”看到对面的女人惊愣地睁圆了眼,“你说什么?他死了?”那表情说不出是惊多一些,还是惧多一些,甚至简单觉得顾彤彤满眼都是苍凉的枯寂。
但她还没来得及讲那晚的事,顾彤彤却连连摇头:“不,不可能,他没死。”
莫名的觉得悲悯,似乎彤彤不像她所讲的那么恨他,在听到说安旻锋死了后,她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段怎样的孽缘,撇去安旻锋对她做的那些事外,似乎他是想救顾彤彤,当然不排除他自身的私欲在里面。
却听顾彤彤肯定的断言:“单子,他没死。他喂我的蛊虫是子母蛊,子蛊在我体内,母蛊在他体内,子蛊是会受母蛊影响的,如果他死,我也会死。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还没死。”
简单惊愣住,本以为她是不敢相信这事实,却没想其中还有这么一遭。确实有听说过子母蛊一说,下蛊人通过母蛊操纵子蛊,子蛊死,母蛊未必会死,但母蛊死,子蛊一定不能独活。她没想到安旻锋给顾彤彤下的会是这种蛊,也就是说他们两人的命脉已经生生联系在一起。彤彤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脱离得了他!
心下一“咯噔”,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若安旻锋没死,那么他会在哪?他定然是在某个角落里养好了伤,伺机而动!顿然觉得后背发凉,目光霎时凌厉起来,上一回的情景她还没忘记,会不会这次顾彤彤与安旻锋再次联手?刚不过是片面之词,以彤彤对顾斌的重视程度,若安旻锋可以用她的血练就血蛊可治好她弟弟,她会放弃这么个机会?
后面的事,不敢再想下去,“唰”的一下直起了身。“彤彤,忘了与容爵还有约,回聊。”也不管顾彤彤是否应答,就直接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步伐极快,一直到走出醉翁亭的大门,她仍然没放松警惕,甚至三步并成两步开始小跑。一口气跑到了大街上,她拦了辆的士,这才松了口气。拨通电话,喘息着问:“容爵,你在哪?”
顾彤彤盯着洞开的门看了好一会,那里已经不见简单的身影,最终轻叹了一口气,她缓缓起身往外走,并没有走到前台去,而是走进了之前她出来的那个竹门雅座内。那里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人,看她进来,似笑非笑地讥讽道:“怎么?告诉她实情了吗?她什么反应呢?落荒而逃?彤彤,她终究是不再信你了,你觉得你这么做不是徒劳吗?”
顾彤彤没有走近,而是靠在竹门上,哀漠地看着他:“旻锋,不要再错下去了好吗?小斌已经死了,我不想再看到有人为了我们顾家人的血症牺牲,尤其那个人还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收手吧!”
隐在暗影中的人走了过来,赫然正是几月前被简单银针刺中心脏又沉没海底的安旻锋。从他的脸色可看得出依旧苍白,那一击差点要了他的命,还没有恢复过来。他单手抚上顾彤彤的脸,沉声道:“可是你要怎么办?”
顾彤彤眼底再次涌现孤寂的绝望,她幽幽而言:“这是我的命。”
“我不信命不命之说,只要我在一天,就一定不会让你死。”
“可是,蛊已开始反噬,你总有一天会压抑不住母蛊的,旻锋,如果那天到的时候,你一定要先把我杀了,灭掉我体内的子蛊。”
安旻锋目露凶光,用力把她压进胸口,怒道:“你不要胡说!我会想到办法的,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我就不信白家的蛊真有那么厉害!”许是急怒攻心,话一说完就开始猛烈咳嗽起来,胸口阵阵发疼,顾彤彤连忙扶住他:“你别激动,还没到那时候的。你的伤并没有痊愈,不该这时候来找我的。我先扶你去房间里躺下吧。”
安旻锋点点头,身体重心放在她肩膀上,就着她的力气往外走,可是当竹门拉开时,两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刚刚落荒而逃的简单会去而复返,甚至她的身旁还站着容爵。安旻锋本来微微弯曲的身形,一下就立直了,空气中无形多了寒意,他眯着眼看眼前这对男女,最终把目光定在简单身上,缓缓开口:“原玥,我们又见面了。”
简单扫过他苍白的脸色,咧唇而笑:“安旻锋,你果然在这里。”刚才她心绪不平匆匆跑出去上了的士,一边拨容爵电话,一边心里却在疑惑,如果真如顾彤彤所言安旻锋没死的话,那么他会在哪?刚才她一听此事,直觉就是跑,不就是有很强的感觉他就在周边?
原本安家这条线已经调查中断了,那么安旻锋活着不就是最好的契机吗?她一个人单干可能对付不了,多了容爵这个无敌金刚的话,她就不惧了。所以立即叫司机重新开回去,电话里只让容爵立刻到醉翁亭来,他本还想细问,被她一句话给堵住了嘴:安旻锋可能没死。
在等待容爵来的途中,简单在心里猜测究竟安旻锋会藏在哪里,那个卧室里她刚才都看过了,不可能藏人。如果她是安旻锋,不藏在卧室那会在哪?等容爵抵达时,她已经想到了,刚才她突然走进醉翁亭店里时,顾彤彤从某个雅座内走出来,第一眼看到她时除了惊讶还有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慌。
因为,安旻锋就在她走出来的那个雅座里面。
果然不出她所料,从安旻锋的气色上来看,应该是伤势未愈。当初她那一针是下了狠手的,整个针都没入了他胸口,加上揪着他一起跳进海里,海浪的翻腾连她没受伤都差点被淹没,他居然能够不死,当真是命大。
容爵没死,她对安旻锋的恨自然是消去了些,至少不会要弄到对方至死方休那地步。当时也是看容爵被害死了,她整个情绪都爆发了,才会想与他同归于尽。此时也算角色互换,再不用受他胁迫,所以她笑着说:“我们谈谈吧。”是到了可以开诚布公,谈谈背后事情的时机了。从刚才顾彤彤的说辞里,安旻锋抓她的目的基本已经有了个方向,主要是其中细节,以及她想知道的事。
顾彤彤担忧地看向身旁的男人,只见他勾唇而笑道:“跟我来吧。”说完就拉了她的手往之前的房间那边走,简单只迟疑了一秒,就询问地看着容爵,该不该跟上去?
容爵的反应是耸耸肩,既然人都来了,还有何惧的。他在来的时候也做了布置,路东已经带了人守在外面了,居他观察,目前这饭店内应该都是普通宾客,安旻锋应是没防备他们会突然出现。
再度入座,这回顾彤彤也不泡茶了,而是就拉了椅子坐在安旻锋的身边。简单冷眼看着,从他们的亲昵程度来看,之前彤彤确有撒谎,至少她不如她所言的那么恨安旻锋。人骨子里的那种关心和急切,是装不来的。
“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安旻锋开门见山地开口,既然碰上了,他也不想再隐瞒。
简单见他爽快,也单刀直入问:“就从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原玥开始吧,安家与我到底有什么关系?”妈妈的事急不来,若不知道其中前因后果,也无法救人。
安旻锋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两口,烟圈徐徐吐出,才道:“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故事有点长,牵涉到我们之间三个家族的事。”
第46章 久远的故事()
原家是一个很古老的且十分低调的家族,这个家族生男不精贵,最精贵的是生女,因为只有女儿才能拥有原家神秘的力量,也就是心术。
这儿的心术,就不是简单所会的那种普通的迷心术等了,是所有与心有关的术数,原家人会随着年龄不断增长,以及所造功德积多,心术的能力得到提升。其实这里讲究的就是积善成德,意为原氏女儿每一次使用心术都得用在善处,而不能为害。
然而世上万事万物都是相辅相成的,黑与白,好与坏,总是并行存在着。有着原家的心术能力,就自然有人存在企图心想要占为己有,而从而出现了白家这个家族。白家以蛊为生,他们养的蛊虫若以纯阴之体的血来喂食,本身就会让这蛊变得强大,原家女人不止是纯阴之体,更自身拥有异能,如果以她们的血喂食白家的蛊,那么到了一定程度后,白家把蛊虫植入体内,就会得到比原家心术更强的能力,这样好的事,怎能让白家不垂涎呢?
于是,两家就成了死对头,白家人要原家女人的血,原家人自然不愿意,就在原家被白家逼得走投无路,几尽灭亡的时候,忽然横空出现了安家。安家的男人站在了原家女人面前,成为了保护者,于是安原两家就开始联姻。
安家男人会在出生时,就饮一碗原家女人的血,从而他们能够在第一时间就从血液的气息中感应到原家人。这就是安旻锋在第一次见到简单时,从她身上的气味中闻出她是原家人的原因。也因为血液的相溶,所以安家人可破解原家的心术。
而如果两家人长期联姻的话,必然不符细胞遗传基因,势必会造成怪胎。于是安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