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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否则还真把她当病猫了。拳脚相应,手掌不断变化,脚下也不含糊,终于一个扫堂腿,把安旻锋给踢倒在地,她飞扑上去,用身体把人给紧紧压在地上,双手制住他手腕给反钳。
安旻锋只挣动了几下就不动了,嘴角泛出苦笑,他要不是受伤未愈,加上被母蛊反噬,不至于就真打不过她。“疯够了吗?”顾彤彤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现又看到安旻锋被制住,惊疑莫名,想上前劝,可是却被简单凶狠的神色给吓住,这是她第一回看到狠厉两个字可以用在简单的身上。
“疯?没够呢。安旻锋,我真想把你狠狠扎上几刀,再来说说你白天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白天?”安旻锋皱了皱眉,脑中一转,“容爵怎么了?”这个女人发疯他有见过,上回以为容爵死了,她就是双眼血红,不顾一切地想要拼命,这次虽然没上回那么夸张,但也相差不远了,所以立即就想到可能问题出在容爵身上。
简单冷笑:“我也想问你把容爵怎么了?或者说你跟那白家恶狗一起联谋着把他给怎么了?”白家恶狗?安旻锋愣了一秒,心里暗道这词还真贴切,此时他已经冷静下来,定是容爵出事了,所以她跑到这里来发疯。
“你先下来,一个女人坐在男人身上是什么事?把事情讲清楚,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彤彤还在旁看着,不说什么男人自尊心,这女人如此粗鲁地往他背上一坐,用身体压制住他,这样要怎么说话?
简单眸光一闪,手上银光一闪,已经银针在手抵住了他脖子,然后从他背上给翻下来。“快说,你和白家恶狗是怎么勾结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告诉我!”
安旻锋想从地上爬起来,可眼前银针威胁着他只要一动就毫不客气刺穿他喉咙。只得就躺在那,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把所有老底都抖给你了,彤彤的血症又要靠你来救,你觉得我至于丢了西瓜拣芝麻,要去与白家合作?”西瓜自然指她原玥,芝麻指白家,就算是帮白家,也不过是为了找到她来救彤彤,现下已经达成一致协议,她自愿救人,他又何必再耍别的手段?
简单沉默着在心里衡量他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刚脑血上涌,只想着从他这边找到容爵病症根源,可极早医治。
安旻锋看她神色有片刻松动,乘机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容爵究竟出了什么事了吧。”
迟疑了一秒,还是把刚刚夜里容爵突起的急症以及症状讲了出来,哪知安旻锋还没说什么,一旁的顾彤彤却惊呼了起来,转头去看她。只见她惊疑莫名地看着地上的男人道:“旻锋,这症状不是与你被母蛊反噬极其相似?”
简单心里一个咯噔,母蛊反噬?怎么可能?
“你先把针收了,让我起来。”
愣神中还是把针给收了起来,等三人坐下来后,安旻锋才道:“这个症状确实像我初期被母蛊反噬的样子,但好像他来得更猛一些,我记得第一次发作时,就觉得身体忽冷忽热,当时也只以为可能是感冒了,没有在意。可现在容爵却是爆冷爆热,甚至人都昏迷不醒,就目前来说,这样的情况我就发作过一次,就上回被你重伤后回来,身体一时抵不住那反复,人就昏沉了过去。”
简单整个人都木了,脑中一片混乱,最后理了理思绪,问道:“是你们昨天约谈的时候,被白家下的蛊吗?”安旻锋摇摇头:“不大可能,昨天我一直都在,先说动机吧,白家父子并不认识容爵,他们为何要对他下蛊?尤其是我们还带着‘生意’上门,白家人之所以要练血蛊,为的无非是财。当初我跟他们买这只子母蛊,花了一百万,这不是个小数目。这次谈的时候,我们也谈到了价钱,从他们的神色中可看出十分满意。”
也就是说白家人没有动机要对容爵这棵摇钱树下手。简单迟疑片刻后问:“那会不会是你们谁露了马脚,给对方看出来了点啥。”
“这个可能不排除,白家人本就心思慎密,尤其是那叫白和平的人。可白家下蛊也并非说是想下就下的,通常会通过某种媒介,比如说食物,当时我们的饭菜都是预先备好了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下蛊的机会。”
简单闻言,口中喃喃有词:“《苗荒小记》记载:苗之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这是她在听闻白家蛊毒一事后,特意去上查找的资料。
第50章 初见家长()
安旻锋听后却是笑了,“你中毒深了,真当苗家蛊术这么厉害?就算曾经有这种记载,流传几百年下来,到了白家人手里,已经不可能有这般神乎其技了。所以,白家的蛊必定是要从食物中施放,当初白和平对我与彤彤就是如此。”
简单咂了咂嘴,没有作声。
“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容爵并不就是蛊毒反噬,而只是普通的发烧感冒症状?”顾彤彤在旁发表意见。安旻锋点点头:“有可能,白家其实把蛊看得极其精贵,断无可能说随随便便就拿来对付一个人的。你不妨打个电话回去问问,或许这时候容爵已经好了。”
简单心念一动,手往兜里去伸,发觉是空的,这才想起自己急匆匆跑出来,根本就忘了带手机出来。顾彤彤立即把手机递了过来,可她却犯难了,不记得路东的号码啊,手机这东西她其实很少用到,除了与容爵通话外,也没什么人要联络的。
所以,她可能就背得出容爵一个人的号码。只好拨出这串数字,记得当时走之前,应该是把他的手机又塞进他的外套里面,而路东背人的时候,她用外套给他披上的。铃声响了一阵,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了,电话却忽然通了,那头传来陌生的男音:“喂?你哪位?”
愣了一愣,拿到跟前确认下号码没打错,于是问道:“请帮我叫路东接电话。”
对方沉默了下,“你等等!”然后就听到他在扬声喊:“东子,电话。”
很快电话换手到路东那边,简单心有疑虑,但仍然是先问了容爵情况,得到的答复却是依旧昏迷不醒,症状没有任何好转。她听到对面甚为噪杂,似乎有人在议论什么,不由问道:“你医院那边怎么如此吵?这样不会影响容爵吗?”
路东沉默了一秒,“我们没有在医院,爵哥的父亲来了,把爵哥接回了别墅,这里有一个医疗团在为爵哥诊治。”
容爵的父亲?认识他至今,从未听他提起过家人,曾一度以为他可能就是个孤家寡人,或者有悲伤的过去,所以她未曾问过他家人的事。如今看来,她对他了解的太少了。
从醉翁亭出来,夜凉如秋,风刮过来灌进领子里,觉得丝丝寒冷。那时出来得匆忙,她其实就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黑色夹克,走了几步才想起她是开了车过来的,又再转回头去。容爵的别墅她认识,曾经她还在那住了一段时日,现在的情形她也不可能就此不管他,尽管他父亲来了,甚至把相关医疗都接手过去。
安旻锋那里也没得出什么结论,但如果容爵是被白家蛊毒给害,那么就是医术再高明,设备再先进,也是无济于事的。当她心事重重赶到别墅时,远远就看到里头灯火通明,只迟疑了片刻,就从车里下来往内走。
门前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并不是以前别墅里熟悉的佣人,幸而路东从里走出来,否则她可能连门都迈不进去。但进了别墅后,她没有见到容爵,而是被路东带到了二楼的书房内,那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几乎第一眼,她就看出这男人是容爵的父亲,他虽然面色严肃,可轮廓五官与容爵是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可以说容爵遗传了他的英俊,相比之下这人的气质要比容爵更冷一些。
容尊上下打量眼前的短发女人,这就是爵心心念念惦记的人?真看不出那小子是看上她哪点,上回他受伤是为她,这次呢?基于对儿子的放养教育,他基本不会去干预容爵的私事,所以上次也就知道个大概,他是为了一个女人与欧阳家周旋,却差点把命给送进去了。并没有去彻查这女人的身份,既然儿子要自个动手,那他也不会强自干预。
后来爵醒后不久就跑来柔城,虽然借用了朝远集团达到目的,但他却并不介意。本来家族企业就是姓容,儿子要用到无可厚非,他一向教他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该狠时就要狠。确实没令他失望,倾刻之间就把欧阳家族给覆灭掉,是他容尊的儿子该有的雷厉风行。
东子打来电话时,他也心中一惊,爵怎会如此大意又出事了?儿子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甚至都超越了他。立即调了私人飞机赶过来,发现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医疗团已经诊治了一夜,到现在都还没头绪,连爵究竟生了什么病都没查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容尊收回心神到眼前,先试探下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把爵给迷得团团转,很显然当初爵嘴上说得强硬,到底没舍得对她下手。
简单只迟疑了一秒,就回道:“简单。”在她来说,这个名字更适合自己。
“这次爵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就发起这病的?”这问题他刚才其实已经问过路东了,东子含含糊糊也说不清楚,一看就知是隐瞒了一些内情。
“半夜里,容爵突然就呻吟痛苦起来,我叫也叫不醒他,见他身体忽冷忽热,以为是发烧,就立即喊来路东一起把他送进了医院。”这是实际情况,她在考虑要不要说出白家蛊毒的事,却没想她的神色中迟疑都落进了对方眼里。
容尊肯定地说:“你知道原因吧。”
心里一跳,简单直视他的眼,正待开口,忽闻门外传来路东惊喜的声音:“容叔,爵哥醒了。”两人都一惊,立即搁下没结束的谈话,同步往门外走。简单就在门边,先容尊拉开了门,一把揪住路东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