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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露出那乌黑的眼珠,定定看着上方。白青山取回白瓶,放进他的药箱里,转过头来沉声道:“现在可以放开人了吧。”
简单没理他,只盯着那边床上的容爵看,只见他视线定了一会开始眨呀,连眨几次就缓缓转过头来,试着唤了声:“阿爵。”那看过来的视线在她身上定了一秒后,就移到了白晴脸上,随后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开始变得暗沉。
正在简单打算再唤他时,忽听他开口:“放开她!”嗓音嘶哑,是昏睡太久的缘故,只是那其中的冷意却从骨子里透了出来。微微一愣,心律漏跳了半拍,眯起眼去凝看他那眼中突显的情绪,除了冷,似乎还是只有冷。
手中的针,早在不知不觉中移开了白晴脖子一些距离,就在此时,坐在床上的容爵突然起身一拳朝她握针的手腕挥过来,他的速度并不快,可能是因为昏睡的缘故身体还没复原,简单甚至能够看到那拳离开自己有几公分,犹如慢镜头一般,可是她就是没有躲。
当手腕被拳击中,传来骨裂的声音时,她脑中的弦也绷断了。。。。。。
他对她出手,他真的对她出手!凝目而看的眼中,没有任何一点曾经在意的情绪,只有着阴冷的寒光,就像是当初她对他使用迷心术被他发觉时的那样残戾。
腕骨的剧痛从身体传输进神经,再传达到大脑时,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容爵真的把她给忘记了!
白晴已经被容爵另一手拉在了身后,他挡在跟前,一副保护者姿态。那是他的妈妈,他保护她,无可厚非。可是简单觉得自己心里犹如被开水滚过一片,皮开肉绽,疼得她说不出话,就是连思维也停止运行,只能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
白青山冷眼旁观着,心中暗暗得意。蛊术洗脑这项研究看来是又成功了,现在容家小子对原玥的记忆已经全都抹去,即便最后一晚的药没有用上,但也无关大局了。哼,现在这丫头可以死心了吧。这也是他刚才在心里衡量半天得出的决定,唤醒容爵于他来说根本没有害处,只不过少做一天实验而已。
“阿爵,你不能。。。。。。”白晴刚想为简单说话,却被白青山大声呼喝:“小晴,你别忘了你姓白!”容爵转首看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皱眉问:“你是谁?”
白晴愣住,阿爵究竟是失去所有记忆,还是只失去了有关简单那部分记忆?白青山却像是在预料中一样,笑着说:“我是你母亲的叔叔,你该叫我一声叔公。”
“哈!”简单忽然怪笑一声,嘲讽而道:“白老头,你真可悲!连亲身女儿都不敢相认,叔公?明明就是你亲外孙,却让他叫叔公!”
容爵疑惑地看向白晴,“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简单觉得终于心里不会再痛了,因为已经痛到麻木,容爵不止忘了自己,也忘了来这芜水村的目的,可能连蛊王这件事都忘记了。白青山做得很彻底,他把一切可能有关她的记忆都从他脑子里消融了去。
即便现在她讲出蛊王转体这件事,恐怕容爵会以为她在胡编乱造。她果真做了一次最悲催的英雄,牺牲的代价是他永远忘了自己。
白青山在被简单给揭穿后,变得很不安,眼睛一直盯着看白晴的神色,闪烁地开口:“小晴,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白晴则相对来说没那么惊讶了,因为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原来这是真的,她以为对自己最好的青叔居然才是亲身父亲。
目光落到那方眼露悲绝的简单身上,她在心中下了个决定:“青叔,无论你是我父亲还是叔叔,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会留下来继承白家族长位置,你放他们离开好吗?”
白青山在听到她说前面话时,眼眶微微湿润,他藏着这秘密几十年一直不敢讲,就是怕女儿知道了会恨他,如今听她说是一家人真的挺震撼的,可是听到最后那句却猛然清醒过来,直接拒绝:“不行!她不能走!至于阿爵,虽然之前我说去留随意,但是小晴,你和我都年纪大了,白家蛊必须得有继承人,你最好劝他改姓白,入我白家门吧。”
“荒谬!”容爵扬声冷喝,“改姓?入白家门?老头子你是在痴人说梦吧。”一句话就把白青山给骂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只见容爵视线扫了一圈,在简单身上飘过并没停留,却是一手紧抓住白晴的手,气势十足地扬言:“今天我就要带她走,我倒要看看谁能拦得住我!”
说完拉着白晴就要往外走,白青山终于怒了,“你敢!”见他头也不回,高喝:“白凯,拦下他们!”立即门外冲进来一群人,原来就在刚才白凯已经喊来了所有白家子弟,团团围在外面,一听族长下令,全都行动。
容爵到底昏睡太久,又手上还带着白晴,同时应对十几个人,哪怕对方不是什么搏击术高手,他也应付的吃力。白晴见他缕缕被对方打中,心急如焚地喊:“阿爵,你一个人走,别管我!”
第69章 惨烈()
容爵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握紧母亲的手没有一点松开,心中只存了一个念头,今晚他一定要把母亲带离这鬼地方。
虽然他不知为何会在这里,脑中暂时一片空白,可看那老头就觉阴森恐怖,而另外一个女人虽然一直盯着他看,但满身煞气,且在他初醒时还看到她想对母亲动手,潜意识里已经把她与白老头归类为同一边。只是。。。。。。不知为何,心中似有波动,快得让他抓不住。
突听耳边传来一道轻柔的嗓音:“迷心术!”心尖上似乎有什么被刺破,顺着声音往后去看,却见那之前制住母亲的那女人突然双眼发红地向这边扑来,直觉想去挡她,可到了近处发现她是往他身旁的白家人攻去的。
更奇怪的是,那些人突然就像是被定住一样,攻击的势头顿了下来,眼神呆滞。
白青山面色剧变:“你居然有如此强的能力可催动迷心术!?”简单眼中闪过冷厉,在帮容爵扑开身后攻击的人后,就闪身朝他攻来,指尖的银针直袭他眉心。白晴在身后惊呼:“不要!”她心略一迟疑,收回手掌,想改为去抓他肩膀。
可也正是这迟疑,白青山抓准了机会往旁避开,手上已经多了一根竹管,唇间一吹,尖尖细细的音律突然而起,尖锐之音划破耳膜,钻进每一个人耳内。本来呆滞的白家人动了,而简单却如全身被电击过一般,周身发麻,麻过后就是犹如万蚁啃噬的痛,从四肢百骸而出。
容爵又陷入了包围圈内,这回那些白家人受体内蛊虫之催发,变得比刚才更加勇猛,挥出的拳头都虎虎生风,被打中在身,痛意立显。
白晴目睹这一切,心中万分愧疚,知道是她刚那一喊,让简单陷入了受困之中。那竹音驱动了蛊虫,而青叔的那根竹管,发出的音律是最尖锐的,就如人耳无法忍受的那种高分贝。白家蛊基本都由他研制,所以那根竹管可控制所有蛊虫,包括蛊王。
简单痛得呻吟在喉间,不停利用心术沉心与之反抗,可是那尖锐的音依旧丝丝钻入耳内,让她连动一下手指都难。血红的眼模糊中看到那方容爵快撑不住,告诉自己可以的,心术绝对可以抵抗蛊王!忽然,她口中爆出一声尖吼:“啊——”那声音盖过白青山吹出的竹音,她缓缓张开双手,源源不断的能力涌出。
这感觉似曾相识,与上回目睹容爵掉入海中时很像,心术之潜能无穷无尽,她相信一个定律:邪不能胜正!原家心术一定可以压制蛊王心魔!
白青山的眼中闪过不敢置信,可是由不得他不信,白家人,除去自己,其他身带蛊的全都再度陷入混沌之中。他因为是操蛊人,所以并未种蛊。
容爵愣在原地,看着面前那头发张扬而起,双手张开,昂然立在那处的女人,心内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是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
她突然血红眼睛疾射而来,厉喝:“还不走!”
心头震颤,再看她一眼,容爵拉起白晴就往门外冲。白青山急喊:“小晴,别走!”白晴回过头去,看的不是他,而是那孤立在原位的简单,凄然而说:“青叔,白家蛊真的是错的。”
两人身影消失了在门边,白青山扔下竹管,蹒跚着追出去,可却只看到他们远去的背影,白家可用之人都在此处,其余人再难拦住他们。心冷成灰,小晴又走了!她又再度离他而去!外面的世界就真那么诱人吗?
矗立在夜色中好一会,他心灰意冷往回走,靠近门边时听到里头有人在呼唤。
“单子,你怎么了?单子,醒醒!”
顾彤彤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外面这么大动静,她又岂会听不见,可是她就算出来也帮不上门,只会为单子添麻烦。等在窗口看着容爵带他母亲离开后,那白族长也追了出去,她才急忙跑出来,见简单站在那一动不动,心觉奇怪,为何她不与他们一起逃走?
走到面前时,吓得倒退了两步。
因为,此时的简单,眼睛、鼻孔、耳朵和嘴,血丝在不断渗出,她竟然惨烈到七窍流血!而那双眼血红血红,只瞪着门框,眨都不眨一下,仿佛那里还能看到谁的身影。
顾彤彤再忍不住,冲上前抱住她:“单子!”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在不停颤抖,而下一秒,她眼睛一闭,直直往后倒去。她没接得住,跟着一起摔倒在了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连忙抱起简单的头,却怎么唤也唤不醒她。
“别喊了,她过度催发心术潜能,力竭而昏迷过去了。”
顾彤彤抬起头来,门口的正是刚回来的白青山,急声问:“那这七窍流血是怎么回事?”
“原家心术与白家蛊王激斗的后遗症。”这一场,原家心术占上风,蛊王却也没败,它在她体内,造成了她身体内损。也足可见,她们并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