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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洛夏说得轻描淡写,可她的眉色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看来这一架吵得很凶。聂云枫没有再多问,毕竟是她的家事,他干涉不来。
很快就到了那个出租屋,很普通的两室一厅的房子,陈设虽不新但也不旧,环境很不错。底下小区门口有保安与门卫,安全问题不太用顾虑。没过多久,洛夏口中的那个合租人回来了,她叫许雅,一看就是个挺单纯的女孩,正在读大学一年级。
聂云枫因此也放了心,既然洛夏想尝试这种独立的生活,也未尝不可。
第二天,聂云枫回到久违的学校,发觉空气依旧如往常一样清新,既然想开了也就没必要再躲着夏天。只是走到高一班级门外时,发现洛夏没有来,而现在却是上课时间。
耐着性子等到下课,找到文丽,得知早上洛夏并没有来上课,打电话也不接。不由皱起了眉,难道她为了打工竟然荒废学业?怒气冲冲跑到花店,却不见她人影,问店老板,原来洛夏并没有撒谎,她跟老板约定的就是放学后和周末两天来花店打工。
那不是跷课来上班,难道还在出租屋内?或者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到那个小区,还没进大门就见小区楼下人声鼎沸,一群人围在一处。只听有人在议论:“真是可怜啊,这么年轻,居然就轻生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她家大人知道了可要多伤心哪。”“是啊,看那模样应该二十不到吧。”“唉,五楼跳下来,救不活了。。。。。。”
聂云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洛夏住的不就是五楼?而且正是群众围住的这幢!不会的,怎么可能是夏天?颤着手拨开人群,挤到最里面,有警务人员拉了线维持现场,而正中央一个女孩蜷曲着身体,身下一大摊的血水。尽管女孩只露出血色弥漫的侧脸,他还是看清那不是洛夏,长舒了口气,停止摆动的心终于回转。
但再细看时,发现那个女孩略微有些熟悉,蓦然眼睛突睁,那不是与洛夏同租房子的许雅吗?惨白着脸抬头,跳楼的是她,那么洛夏呢?推开人群拼命跑上五楼,发现洛夏租的那间被封住了,门前站了几名警察正在问话,却不见洛夏身影。
聂云枫挤上前急声问:“这里住着的另外一个女孩呢?她在不在里面?”
在做笔录的其中一个警察转过视线,把他看了看后面色严谨地问:“你是她的谁?”
“我是。。。。。。她的朋友。”略微迟疑了下,还是以朋友自居,在洛夏心中应该把他当成是朋友吧。警察冷声回:“她被带回警局录口供了。”
聂云枫僵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许雅为什么要自杀?而夏天。。。。。。居然进了警局!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对夏天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警局门前,聂云枫跟门卫警员解释了半天也没能入内,只能守在马路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铁门。到此时,才知自己的渺小,除了等候在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知道夏天在里头经受着什么,时间没过去一分钟,心里就越慌乱一分。
从上午到下午,洛夏在警局呆了多久,他就在外面守了多久。
直到黄昏的残阳铺满街面,警局门口停住了一辆黑色轿车,车上走下来的黑衣男子,聂云枫认识,是陆城。
陆城身旁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走到门卫警员那不知说了什么,居然就放他们进去了。聂云枫眸光变暗,权利与威望无所不在,这就是天差地远的距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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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作者有话说:关键语:一次的相遇是巧合,两次的相逢是缘分,而一再偶然遇见,就是孽缘。。。。。。
第10章 成长的代价()
进去前后不到半小时,洛夏就被陆城环着肩膀走了出来,她紧咬着嘴唇,脸白的像纸,眼睛红肿。聂云枫心中刺痛,在里面的几个小时,她到底经受了什么?如此清白单纯的女孩,居然被当成了嫌疑犯一般审问。
一想到以前常听人说局子里审问犯人的手段,手就控制不住颤抖。洛夏怎么可能经受得住那些事?很想冲过去抱住她安慰,可是陆城在那,他要以什么身份走到他们面前?
就在他迟滞不前的时候,本已走到黑色轿车前的两人似乎起了冲突。洛夏扭了头想离开,可陆城却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硬要把她塞进车里带回去。
聂云枫没有再迟疑,走到洛夏身后一臂的距离,“洛夏,需要帮忙吗?”
洛夏回头的瞬间,陆城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阴寒的视线里有着沉沉的怒意,聂云枫却只是沉默对视,不卑不亢。或许面前这个男人有钱有身份有权威,但是那又如何?哪怕他是夏天的哥哥,也不能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
洛夏盈盈的双眸在看到聂云枫时,终于忍不住滑下泪珠,语带哭音:“聂云枫,我不想回去。”从来都是乐观开朗的女孩,此时是说不出的委屈与无助。
聂云枫拉住她伸过来的另一只手,宽慰地看了她一眼后,就把目光调向陆城。顿时场上形成了对立局面,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分别拉住洛夏的手,互相用眼神较劲。尽管陆城给人的感觉盛气凌人,而且会有种特殊的气场,但聂云枫就那么随意而战,眼中眸光不屈,却不输他分毫。
终于陆城是视线垂落,盯着洛夏极力想要甩脱的手,沉了声音道:“小夏,我允许你去散心,但是天黑之前我要在家里见到你。”抬起眼时松开了手,转身就钻进车内,汽车如箭一般冲了出去,呼啸而离。
聂云枫仰头看了看残阳,天黑估计也就一个多小时的事,迟疑了下就拉着她的手开始往另一个方向走。可以感觉到洛夏的身体禁不住在轻微颤抖,现在的她特别孱弱而纤小,像失了灵魂的牵线木偶一般,他走哪就跟着走哪。
“去我那边坐一下,喝杯热茶吧。”这样在街上乱逛也不是一回事,虽然他租的房子很简陋,可是洛夏现在的情况很不稳,该找个地方坐下来让她平复一下。走到路边,喊了辆的士,坐进车后座后,她就像无所知觉一样,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慑慑发抖。
聂云枫很是心疼,她何时有过这样脆弱的,像个玻璃娃娃般一碰就碎。他住的地方离警局不远,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拉她进了门后按坐在椅子上,想去倒杯热水给她暖暖。可是刚起身,她却拽进了他的手不肯松开,仰着头乞怜道:“聂云枫,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不走,就是去给你倒杯热茶喝喝,这是我家,我还能去哪啊。”软着声音故意用轻松口气与她说话,想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但洛夏不管不顾地直接搂住了他的手臂,哽咽着说:“聂云枫,许雅。。。。。。她死了。”眼泪再度滑落,顺着脸颊如断线的珍珠。
聂云枫只得轻轻抱住她,手在她背后轻拍着,“夏天,我知道,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不,许雅是自杀的,我亲眼看着她从窗口跳下去,我想去拉她,都勾到她的衣片了,可我没有抓住,她就那么滑了下去。。。。。。”洛夏急切又激动地诉说着当时的画面,满是泪痕的脸上全是惊恐。
聂云枫双眉紧蹙,早有预料到当时的情况很糟糕,却怎么也想不到那许雅是当着夏天的面跳下去的,这对她是多大的打击呢。
不能怪他不去同情那个已经失去生命的女孩,那不过又是一个外来女孩到异地读书的悲剧故事。这样的故事在每座城市,甚至每一天都会发生,有人为情自杀,有人为了躲债,有人为了莫名的理由,就算社会再强大,也无力阻止悲剧的发生。
他关心的只是受到这件事影响的夏天,那个画面她需要花费多久的时间与心力来遗忘?“夏天,不要再去想了。”安慰的话其实很苍白,没有亲生经历根本体会不出那种惶恐与不安,但他只能在这时候默默地抱着她轻声安抚。
窗外的天色暗沉下来,洛夏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本已经情绪稍许平复下来的她,又因为突然而至打破宁静的铃声吓得惊跳起来,直觉摸出手机,却又瞪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一言不发。
聂云枫飘过视线,意料中的,陆城的电话。眼中闪过讽意,还真是一言九鼎,说好天黑之前,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他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环住洛夏的手,默看着她。
对面似乎很有耐心,并没有因为这边迟迟不接就挂断,响到自动中断后又再继续拨,洛夏叹了口气,终于明白对方是不打通誓不罢休。按了接听键,放到耳边听了一会,幽幽道:“陆城,可以让我明天再回去吗?”语声祈求,却也多了示弱的口吻。
很显然陆城拒绝了她,洛夏面露失望,又听了几句后侧过头来问聂云枫:“这里的地址是?他说要来接我。”她的眼中还残留着晶莹泪花,比之往常,更多了一分清亮。
聂云枫平静报出地址,知道她已经妥协。本也没抱希望将她留下,尤其他是男生,对夏天来说会有损名声,更不放心她回那租屋了,所以还是回家最好。这一观点上,他并不反对陆城的做法,毕竟这是对夏天好。
报了地址后,洛夏就把电话挂了,擦了擦脸上的泪,柔柔而问:“有吃的吗?我很饿。”早上受了惊吓,后来就被带进了局子里面,她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聂云枫愣了两秒,洛夏的情绪转变之快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回过神来连忙道:“有,有白粥。”想了想后觉得不妥,“是昨天剩下的了,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能有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再好不过,让他去买什么都愿意。
“不要了,就白粥热一热好了,出去买的话,可能陆城就到了。”
聂云枫点点头跑进厨房去热白粥,这是他昨天晚上熬的,可是等他热好盛在碗里端出来时,屋外响起了汽车按喇叭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