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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洗漱完了出来,坐到桌前,尝了一口,卖相不好,但是味道还不错。一抬眼,正对上洛夏希翼期待的眼神,竖起大拇指称赞:“味道很不错!”
果然,洛夏笑眯了眼,单纯的满足感。
接收了赞美后,她才心满意足的拿起自己那份,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问:“昨天你回来怎么这么晚呢?我等到你十一点,困得不行就睡下了。你几点回的,我都没听到呢。”
“就稍微比平时迟一点,昨晚饭馆客人比较多。”
洛夏点点头,并没有疑色,聂云枫暗暗松了口气,不告诉她真相是明智的选择。因为她若知道了,定是要反对,不然一个人在家也会担心,毕竟打拳乃是生死搏命的,他不能保证一点伤都不受。倒是要好好想想,以后若受伤了要怎么隐瞒过去。
记起昨晚上拿到酬劳的事,他笑着道:“夏天,你的学费我已经凑齐了,昨晚跟老板预支了这个月的薪水,钱在我裤子口袋里,一会你洗的时候拿出来收好。后天就要开学了吧,要我请假送你过去吗?”
洛夏的笑凝固在脸上,垂下了眼睫变得沉默,良久才轻声道:“聂云枫,谢谢你。”
“傻丫头,早跟你说过不要跟我提什么谢谢的话。你我现在是一家人,跟自己人有这么客气的吗?”他希望的是,夏天可以真正接受自己,不要把他当成外人来对待。
只见洛夏慎重地点头,心里泛开了别样滋味。一家人和自己人,这两个称呼拉近了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虽然她不知道要如何对聂云枫表达,也不知道现在常常对他的惦记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总有那么个瞬间,她会毫无保留对他依赖,包括信任他。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记得最初见他站在教官身旁时,心里头还有那么点觉得他就是个绣花枕头,但后来却发现他的突出并非徒有虚名,不过是简单的走军训步子,他都犹如军人般英姿挺拔。之后虽然没有真正接触,但他在学校里的风云事迹却常被文丽在耳边提及,直到他们正式相识。
那时候的他总是挂着一张坏坏的笑脸,说着暧昧的话捉弄她,逗她玩,但她却从不会真的要去讨厌他。因为他虽然脸上坏笑着,眼底却是清明一片,他的身上没有一点邪气,反而清爽干净令人舒服。
没想到一眨眼就将近一年了,当初那个穿着迷彩服的男孩似乎变成了现在有担当的男人,青涩稚嫩在逐渐淡去,眉宇间多了温柔,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白皙的皮肤,俊美突出的五官,不会显得阴柔,更多的是阳光味道。瞥到他左耳上闪耀的炫目耳钉,忍不住偷笑起来,前阵子他休假一天说要带她出去散心,结果被她拉着去打了个耳洞,买了个亮闪的锆石耳钉戴上,当时他那哭笑不得的样子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玩,但她却觉得耳钉给他的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而洛夏不知道的是,聂云枫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是一脸的柔意,对别人一向都很清冷。在外也比较沉默,尤其是今后在地下黑拳场内,他都以酷冷着称,从而引来无数疯狂女人的追捧,把他奉若男神。
“怎么了?”聂云枫向前挥了挥手,这丫头讲着话竟然自己发起呆来,还一直盯着他看,是又想起什么难过的事了吗?洛夏回过神来后,想到刚才一眨不眨盯着他的俊脸注目,不由脸上泛起红晕,心慌意乱地声称“没事”,埋着头假装继续吃早餐。
然而,掩藏了羞涩,却掩藏不了内心狂乱的跳动,情意在萌芽,在滋长。。。。。。
洛夏开学那天,聂云枫本打算请假送她去学校,但她摇头拒绝了,就算有他在身后依靠,她总还是要学着自己走出去,面对一些该面对的事。
家里的情况,或许学校的老师与同学都已经有所耳闻,毕竟洛氏企业在柔城还是有一点威望的,如今公司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多多少少都会有新闻传出来。只是这段时间她有意规避开去,不去打听,也不去探察。
既然洛夏坚持,聂云枫也不勉强,两千块给了洛夏开学做学费,他们手边是没有多少存钱的。即便饭馆的工资在下个月中旬结了,也只能维持当月的生活而已,所以他暗暗决定,今晚下班后再去黑市看看有没有拳打。
微觉奇怪,连着几天,黑市的那个主事怎么都没打电话给他,不是签了合约的嘛。中午的时候,他拨通了洛夏的电话,问了些报道的事,听到一切如常后就放心干活,并且找了借口说今晚可能要晚归,让她别等自己,关好门窗先睡就行。
晚上饭馆一打烊,聂云枫小跑着到了舞厅,沿着记忆的路线走到地下室,绕进黑市拳击场,里头依旧是人声鼎沸,噪杂哄闹,台上的比赛也还在继续。
走到主事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太过吵闹,说话根本听不见。主事回头见是他,立即双眼发光,拉了他往办公室走,“诶,小伙子,你的电话我怎么打不通啊?停机欠费!我都找你两天了。”主事进门就嚷嚷开了,找了两天没找着人,以为遇上个骗子了,只能自认倒霉。
聂云枫愣了下,取出手机任意拨了个号码,是通的呀,刚还给洛夏打电话来着。“是不是记错号码了?”他迟疑着问。主事从抽屉里拿出记事本,找到他的名字,把号码念了一遍,果然其中一个数字记错了,难怪他等了两天电话也没声音。
两人相视苦笑,这真是个大乌龙!一个急着找人,一个等着电话打来,结果因为号码不对,两边都找不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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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永恒的幸福就是平凡,人生中最长久的拥有就是珍惜。其实平凡与幸福的中间是等于号,而拥有与珍惜的中间却是破折号。
第20章 异装的男孩()
重新记录电话号码后,主事就告诉聂云枫,今晚可能要打两场拳,因为这几天场子里来报名打拳的比较多,又是星期天周末,来的观众也比往常多。
聂云枫踌躇了下还是点了头,打几场他本无所谓,在意的是不要时间耗得太晚。主事说两场拳之间的间隔不会太长,基本安排好底下赌注就开始下一场。
但往往事先设想得很好,事与愿违的事却经常会发生。聂云枫越想早一点回家,比赛却没法早一点安排,他在旁侯了很久,场上迟迟不结束,你来我往间势均力敌。而他没来的两天,似乎继阿豹之后又来了个种子选手,场上呼声很高,与之对阵的正是那天被他打败的阿豹。
因着那晚他虽然赢了阿豹,但并没有真把对方打残,只是受了些伤而已,养了两天,魁梧男又站在了台上。看这情形,估计这个阿豹也是与主事签了专场的合同,属于镇场子的人,只是不巧那天被他给打败了。
好多个回合后,聂云枫就有些看出苗头了,场上两个人应该都是场子里的专职拳手,明显那个生面孔实力在阿豹之上,可是却不下杀手,而是有意制造刺激画面,引起底下一阵欢腾。结果自然在他预料之中,阿豹再度败下阵来,被观众嘘声一片哄笑着,这就叫十年河东,再十年河西,阿豹的时代已经过去。
来这里的人才不会管你是谁,他们或者她们,想要看到的是王者,一个可以占领台子引起轰动欢呼的王者,曾经你有多辉煌,瞬间就会被遗忘,这就是黑市拳击手的悲哀。
聂云枫登上台时,底下小有骚动,之前见过他与阿豹对阵的人双眼亮出兴奋的光,没见过的则开始嘘声起来,以为一个毛头小子靠着张长得不错的脸,就想挑战今晚的冠军种子?真是不自量力!主事却沉稳地站在台前注目着,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台上无论谁输谁赢,他都将是大赢家。
铃一拉,交锋开始。只过了几招,聂云枫就发觉刚才确实没看错,这个对手的确有两把刷子,他不像阿豹那般只靠蛮力取胜,出拳有着自成的章法。
聂云枫凝神屏气,过滤掉耳边吵闹的呼唤,先采用防守术来摸清对方出招的方位与速度。显然对方见一个年轻小伙能躲开他的攻击,微微有些讶异,出招更加凌厉,腿风扫过,若被重力踢中,绝对是要退到场外的。然后无论他招式有多变幻,聂云枫却总能寻到空隙去躲闪,就在对方从原先的沉稳开始变得浮躁时,他突然眼神一厉,眸中精光闪过,突然一个箭步,挥拳直击男人面门!
快、狠、准!一拳就把人打倒在地。
这一突变,引起所有人的尖叫,主事更是兴奋的眼都要冒绿光了。这一场的注下得可大了,买聂云枫赢是赔率一比五十,这下他可是赚翻了。就知道签下这个小伙子,定能赚大钱,他对自己的眼光越来越满意了。
聂云枫只等了十五分钟,主事将场上下注统计完毕,就开始了下一场。
挑战者是个。。。。。。男孩,如果说聂云枫已经成熟到可升级为男人,那么现在他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确确实实还是个男孩,眉眼过于清秀,甚至带了种阴柔,然而他的头发却染得金黄,眼中更是带着叛逆与漠然。
虽然说走上台,就该放下心中的慈念,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不是不能输,而是不能把命丢在这台上。但是要聂云枫真对一个明显发育不良的男孩下重手,他做不出来,使用巧劲将他轻轻撂倒在地,压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以后别来了。
这个地方不适合他!不管生活有多困苦,还是不要再上台了。今天是遇到了他聂云枫,下次遇见谁就不知道了,不可能每次都有人会手下留情。
男孩愣了下,凝目去看男人的眼睛,里头除了酷冷还是冷,根本不像会说那句话的人,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聂云枫却在裁判宣布他赢后,一个拔地而起,转身站在了台中央,表情漠然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