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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夏透过泪雾,愣愣地看清了聂云枫身上各处轻轻紫紫的伤,有的已经变淡,有的还是无情一片,很显然这伤不是新伤,而脸上刚添的新伤口,却是已经红肿,甚至嘴角都裂开了,残留着血丝还没擦净。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吗?她在心里悲恸地发问。
当她在学校胡同口出来时,天色已暗,匆匆把手上的药和单子放回了家里,就跑去聂云枫曾提过一次的上班地点。远远就在门外透过玻璃看到他正在忙碌的身影,她并没有推门进去,站在街对面静静凝看着。之前被文丽掀起的剧痛,一点一点的平复下去,她就知道,只要看到聂云枫,就会觉得温暖,伤痛就会自动痊愈。
自己随意在街边买了点吃的,打算等不忙的时候再进去找他。就在九点左右的时候,聂云枫就从里面拉开了玻璃门走出来,她正微笑着想走上前,却见他脚步匆忙之极,甚至都开始小跑步。不由纳闷,难道他还兼了另一份职,要赶去下个地点打工?心里出现钝痛,最近他每天都很疲累,很可能就是因为四处奔波的原因。
想了想还是没有叫他,尾随在他身后走,可是她刚刚出院,不能有剧烈运动,根本就赶不上他的速度,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就在她焦急不已时,发现他停了下来,走进了一家灯红酒绿的舞厅。顿觉困惑,他在这里打工?加紧脚步追了过去,已经不见他的踪迹,到了里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他在哪里。
没有办法,她只好找了个服务生询问,心想既然聂云枫在这里打工,定也是服务员之类的,应该都认识。说出他的名字,那个服务生眨了眨眼后,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道了句跟他走就率先而行。
她没有想到,那人带她走下了地下室,走进了那个充满暴力的黑暗世界。
而她的聂云枫,就在台上。
第25章 没有如果()
终于知道聂云枫为什么每天都这么累,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昂贵的医药费,他可以支付得过来,甚至还为她聘请了看护。
本以为不问,是对他的信赖,配合医生吃药挂点滴,是她仅能做的一件事。却不知道,在这一切的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惨痛。
台上的聂云枫,如君临天下的王者,浑身饱含着男子气概,或者说有他独有的男人味。底下的尖叫声,伴随着台上的厮杀,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世界,疯狂而又暴力。真的如文丽所说,她被保护得太好,天真的犹如傻瓜。
“夏天,不要哭了,好吗?”聂云枫无奈又轻声的要求,他不知道要如何让心爱的女孩止住那似乎永无止尽的泪水。洛夏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胸膛,紧紧抱住他。无数的话不能言表:聂云枫,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这样牺牲自己?
聂云枫并不知道洛夏心里的纠结,他只知道她的眼泪让自己心痛,是他没有能力才会导致今天这种局面。再一次的坚定了想要成为强者的信念,唯有能力到了某种程度,才能让怀里的女孩不再哭泣吧。
那晚后来,洛夏坚持要聂云枫去医院检查伤势,并且为伤口敷药。外伤科的值班医生只冷冷瞥了眼他身上的伤,就在本子上刷刷写了一些药名,打发他们离开了。
那一眼里,清楚看到存着蔑视。在医生来看,又是一个小混混,被打伤也是咎由自取,谁让他们不好好做人,要去混做流氓呢。
聂云枫并不在意,但洛夏却一脸惨白,仿佛医生亲蔑瞧不起的人是她。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得知她自作主张办了出院手续,本想再送她回医院重新办理住院,可是这一回她是死活都不同意了,坚持要在家里休养。
无奈之下,只好一同回到了家。走进家门,洛夏就拉住聂云枫的手,坐到桌前,以商量的口气跟他说:“要不我不去学校读书了?”
聂云枫眼神一冷,皱眉问:“为什么?”心里却隐隐知道原因,尤其是在发现他去打拳这件事后,她是不想再拖累自己吧,可是她从来都不是他的拖累啊。
但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洛夏在沉默了下后,居然垂着视线讲出了一个月前的那件事,她如何被文丽骗进那条巷子,又是如何与黄毛等人正面对上,最终不惜以自残来了结对方作恶的念头。她把伤口再次撕裂开来袒露在他面前,但却省去了文丽喜欢他的这件事,她不想聂云枫知道文丽是因为他而对自己下手,若他知道肯定要自责万分。
讲完故事后,忽略掉心中的麻痛,她看着男人的眼睛说:“发生了那样的事,学校里定是谣言四起,不知道会传得有多难听。你觉得我还适合回去吗?而且,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文丽了。”这个念头下午的时候曾有动过,但想就算是为了聂云枫,她也要咬牙坚持下去,清者自清,不用管别人会怎么说。可是经过晚上的事后,她改变了主意。
聂云枫此时眼底满是心疼,他确实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会是如此不堪。那个文丽,他接触的算多,就连他都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亏他那时还庆幸洛夏有这么一个好朋友,原来真的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家人的背离,友情的背叛,是要摧毁他的女孩吗?凝看着眼前那双荒凉到绝望的眼,真心为她难受,以后的夏天很难再有笑容了吧。
洛夏靠在他的怀中,轻声问:“聂云枫,为什么人性会那么丑恶?”
都说人性本善,可她看到的为什么都是恶的一面。不仅是文丽,还有陆城,两个都是她曾经全身心信赖的人,却都不遗余力的给她致命的一击。陆城要她承受他母亲所有的困苦,文丽要毁了她的清白再无颜面对聂云枫。
两个人,她甚至比不出谁更恶一些,而他们却都是那么理直气壮。
说到底,这次事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陆城,黄毛是为了报复陆城才对她动了邪念,从而与文丽搭上了线。有很大的可能,是黄毛派人在学校截住了文丽,否则就算她性格男孩子气,也不可能认识那种混混流氓的。
其实很早的时候她就有种预感,陆城是带着某种目的回来的。黄毛找上门来的那次,原本是约着聂云枫一起去看钢琴的,后来自己手臂受伤,从门诊出来就忽然接到电话说爸爸晕倒了,她不得不立刻赶回家。从那时开始,她就常常看到爸爸的眼中有着莫名情绪。
后来那次她与聂云枫被马七派人绑架,最终去找陆城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陌生,他的周身都是冰冷的寒意。这是以前她面对陆城时,从未有过的,也是在那天,她才知道陆城在这座城市有着不小的黑道背景。
走进书房,陆城坐在办公桌后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她开口央求了,他才提出条件:远离聂云枫,否则聂云枫将在柔城永久消失!回想起来,当时陆城的表情里,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阴狠。
溯本追源,原来一切都是有理有据,都是有因才有果。
这些事,她都没有告诉聂云枫,已经走到了如今的境地,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此刻与他在一起。抱住他腰的手又再紧了些,都说拥抱是心与心距离最近的时刻。
聂云枫沉默着深思了良久,把洛夏抱起来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两人,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夏天,把那些都忘掉,你要记住,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我知道除去文丽的原因,你更多的是怕拖累我,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是拖累,其实每天我最希望的是去送你上课,接你下课,最喜欢做的事是听你弹琴,坐在钢琴前的你,就像是天使。所以,请不要为了我放弃求学好吗?我向你发誓,以后不再轻易去打拳,就算去也告诉你。”
生活所迫,他没有办法承诺辞去拳场的工作,但尽可能做到不要让她担心。
洛夏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他的神色是如此坚定,在这件事上有着无比的执着,从没拒绝过自己要求的他确实坚决不同意她休学。只能把这事给缓一缓再说。她觉得自己就像菟丝花,依附着他生存,承受了他所有的好,却无力回报。
低下头,不让眼底的悲意泄露。
其实聂云枫又何尝不知她心里的不愿,似乎他越想夏天快乐,而她却越不快乐。她没了以往那种大雁般的畅游自在,就连对他也变得小心翼翼的顺从。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是觉得心情很沉重。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去了趟学校。拨了电话给文丽,约她在校门口见面,原本他的手机里就存有她的号码。文丽出来的很快,小跑步而来,短发飘扬起,有些盖住了眼睛,到了面前她轻喘着气,却掩不住眼底的兴奋,“聂云枫,你找我啊?”
她已经有一个月又十天没见过他了,似乎没了洛夏,他们就再无交集了一般。然而,她的兴奋止于对上聂云枫冰冷的视线那刻,笑容凝在脸上,心往下沉。
聂云枫拿视线刀锋刮过文丽的脸,忽然俯下身到她面前,勾出邪冷的笑,出口的声音却寒彻:“文丽,你好样的,算计夏天?嗯?”
文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以为一个多月过去了,以洛夏的脾气当时不说,这件事的真相就会永埋地下。所以她根本就没想过聂云枫会是来找她麻烦的,现在不用说,他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实,洛夏终究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确实是黄毛那般人先找上自己的,自从那次去聂云枫家遭了冷遇后,她就对洛夏特别反感,不想看她那副假惺惺的样子。突然有一天,学校里的小混混突然把她给堵在回家的路上,黄毛就是其中之一,他问有关洛夏的事。那一次若不是她以引诱洛夏出来为饵,可能自己就被那帮人给糟蹋了。
不管是逼于无奈,还是积存在心的愤怒达到了顶点,她最终把灵魂卖给了撒旦。那天的后续她没有看到,也不敢躲在旁边,怕黄毛那帮人没有人性,真的连她都侮辱。过了两天不见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