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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
门关上后,聂云枫站在原地有些懊恼,飘了眼那处的纸却没有急着走过去,而是四处找烟想要抽上一口来缓解这种烦躁的情绪。最后烟找不到,直接走进了浴室,快速冲了个澡,热水冲击着脑袋,使得那里涨涨的疼。
宿醉后的痛,常被人戏称是享受以后的痛并快乐,可是他觉得,一点都不享受,更不觉快乐。其实,有没有做过,他是男人,自己的身体还是清楚的。从小就养成了一种习惯,哪怕意识昏沉,他都会保持某根神经绷紧,有最低的警觉性。
所以一般人真要接近他,还是很难的,尤其还是个女人。他可以肯定,绝对没有碰过刚才那个叫林美静的女人。只是被一个陌生人这样枕着手臂,靠在旁边睡了一夜,觉得很不舒服。像是被什么玷污了一般,这就叫精神洁癖吗?
刚才那女人穿戴整齐后从洗手间走出来,他就认出她是那个在台上唱歌的女人,心念动间,忽然就有了问她那首曲子的想法。不用说,这个安排定是阿列那混球看他老是盯着女人看,乘他喝醉后给安排的,可是阿列不知道的是,他其实看的并不是她。
走到床前,拿起了那张白纸,一串串的外文铺满了整张纸,林美静在每一句的下面,都用将法文给翻译成了汉字,看到这些歌词后,聂云枫只觉万般不是滋味,又十分震撼。他的直觉没有错,这首曲是那么的适合他,或者说适合他对夏天说。
第60章 我只在乎你()
如果说,洛夏是聂云枫戒不掉的毒,那么其实物之相反,聂云枫也是洛夏解不开的劫。
两性相吸的不是**与激情,而是两个人灵魂的靠近。所以在偷偷跑去找聂云枫一次后,洛夏就会想去第二次,第三次。。。。。。
可是在洛宅,她又有多少自由?就那天她回去,都是提心吊胆的,只怕陆城已经等在那里揪住她。他们之间没有过任何协议,但是彼此心照不宣,她就是那个当初让陆城救聂云枫的筹码。
幸而她进门时,陆城已经去公司了,两人并没有碰面,顿时令她长舒了口气,至少可以避免那种正面冲突。然后从那天开始,陆城每天都回来的特别早,准时下班,就是偶尔有避免不了的应酬也都是人到一下就回来了。
这个改变代表了什么,洛夏不想去猜,但这个变化却杜绝了她晚上偷偷出去找聂云枫的可能,实在无法,只好白天乘着他去公司上班再出门,但却找不到聂云枫。
现下的她,在算是辍学后,钢琴也荒废了去,她已经没有想弹奏的**。陆城并不多管她这些事,但偶尔兴致来了会想听她弹上一两首曲子,说是可以缓解疲劳。钢琴安放在客厅的角落里,通常他提出这种要求时,她都不会拒绝,这都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有一次马七来向陆城作汇报,他们也不忌讳她在场,让她继续弹琴。通常会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同时有两面,一面附庸风雅地倾听乐曲,一面却在阴谋算计着黑暗。可是却又明白,陆城这个人,有华丽的外表,斑斓炫目,但他的血却是冷的。
他就像蛇,毒牙藏在美丽的衣服下面,静静等待猎物的到来,一旦被咬,必死无疑。
而蛇是孤傲的动物,只相信自己,只爱自己,也只懂得满足自己。所以她不会做农夫,不会让农夫与蛇的故事在自己身上发生,哪怕他对她再好,她也再没有一点感动。
从他与马七的谈话里,可以得知聂云枫已经开始跟着陆城,且很得他的重用,黑市生意一大半的场子都让他在管理,阿列从旁辅助。陆城如此做的原因里头,究竟有没有一层是她的关系在内,无法去猜测,只觉得像在看着聂云枫走进黑暗洪流越陷越深,而她却站在岸上无能为力。
马七这个人,她是真的不喜欢。他总会有意无意地讲一些挑拨的话,似乎有意想挑起陆城对聂云枫的猜忌。从她的角度来讲,只要是关于聂云枫的坏话,她都排斥的。就在刚才,马七特意当着她的面,说起聂云枫最近常常留恋在一个叫星城的夜总会里,因为他看上了一个歌女,甚至已经把人给包了下来。
马七有意无意的将视线向她飘来,直接瞪眼过去,这样的绯闻,听在耳中,她一个字都不信。她的聂云枫又怎么可能会与别的女人有染?这根本就是无事生非。
陆城对于马七的挑拨言辞,通常都是一笑置之,偶尔会看一眼她这边,富含深意。从他的眼神中,洛夏知道他是有意让她听到聂云枫的消息的,可能马七的那些说辞也都是他授意而道的,为的是想她对聂云枫心寒?她在心中大声讽笑,真不知道是谁天真了,如此拙劣的谎言居然也想来欺骗她。
马七汇报完事后就离开了,陆城走到她的身后,看她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翩翩起舞,忽然凑近低沉的嗓音在耳:“小夏,弹一首《我只在乎你》给我听,好吗?”
洛夏手指一顿,有些意外他会点这首曲子,印象中好像并没有在他面前弹过。她确实将这首曲谱铭记于心,因为那时在她与聂云枫简陋的小屋内,常常会让他唱给自己听。指尖拨转,婉转舒和的音调跳跃出来,旋律渐渐而起。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磁性的嗓音,让原本温婉的曲子变得柔和中多了魅惑的气息。洛夏心中惊讶,他居然能唱出曲中的歌词,尤其是这两句,曾是她最喜欢听某人唱的。
有时候,不同的人唱同一首歌,给人诠释的则是不同的意境。聂云枫唱的时候,她会觉得温暖加甜蜜的感觉;而陆城唱时,心里有些忐忑,不清楚他想要做什么。他只哼了几句就停了下来,或许是不记得歌词,或许是不想再唱,后头静静听她弹完整首。
然后他温声道:“小夏,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愕然抬头,眼中无数疑问,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陆城没有解释,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见他的眸光内一闪而过某种情绪,却来不及抓住就消失了,转而见他笑着说:“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事处理,不陪你了。”声落人走,只留背影。
洛夏直觉陆城在霎那间的情绪在波动,就是此时离去的身影也显得有些仓促,而自己心里也难平静,他的话像是砸进湖心的石头,“噗通”一声,直投到底。但话说半句,留了无数揣测和猜疑,直觉陆城可能又有了什么想法。
另外虽说不信之前马七的肆意造谣,可心里对聂云枫的思念有些难抑,明知此时不是去找他的时机,却就是控制不住心的渴望。刚上楼走进卧室,就听到楼下传来动静,似乎有汽车启动声音,心头一跳,连忙跑去窗口,透过窗帘缝隙看清楼底下远去的车子正是陆城常坐的那辆,他有事外出了?
一般他若晚上出门,定是有什么大事要解决,通常情况下会回来很晚,甚至不归。她当然知道陆城在柔城不止洛宅这处落脚地,而且那时就曾见过他身旁有个女人,事实若是以前还曾为此有些介意过,现下她是一点都不会介意了,相反还希望那个女人可以吸引住他的心思,最好是让他能乐不思蜀。
心律跳得极不规律,这对她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只考虑了两秒,就决定再次冒险偷跑出去找聂云枫。洛宅本就是自己的家,她从小在这里长大,哪处隐蔽哪处藏了暗门比谁都清楚,所以要悄悄避开佣人的视线,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十分钟后,她已经翻墙在外了。抬头看了看天色,一片黑雾,沉沉的没有月亮和星星,可能是要下雨了。匆匆跑到路口,打了车往聂云枫的住处而去,屋门如意料中的紧闭,敲了几下不见里头开,就知道他应该是还没回来。
脑中回想了下,好像马七在跟陆城提起时有说过星城,她没接触过这类场所,不太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但当出租车停下时,她看清了招牌上的几个大字——星城夜总会。没接触过不代表无知,自然是知道夜总会是什么样的场所的,灯光璀璨的大门,星城两字用很多小的霓虹灯包围,一闪一闪,像是星星的眼睛在眨动。
洛夏有些微的迟疑,聂云枫是在这里面吗?这类场所完全是她不熟悉的世界,从未踏入过。曾经她进过最黑暗的地方,也就是那次跟在聂云枫身后走入的舞厅,然后一路到地下室的拳击场,第一次见识到了暴力与黑暗并存,那种冲击力对她来说太过强大,完全被吓住。
就在她还在迟疑进或不进的时候,星城夜总会的门前忽然一阵骚动,有一群人从里头走了出来。总能在第一时间,就抓住别人的视线,也总能在任何时刻,从人群里唯独看到他。
这就是聂云枫。
他在所有人里面,总是最耀眼夺目的,不光是他外表的英伟,就本身的气质也是鹤立鸡群。同样的一身黑衣裹身,也带着暗沉气息,但总是与身旁的那些混混有着说不出的不同之感,这可能就是气场。
一直以为,她与聂云枫是心灵相通的,所以在看到他出现时,并未走上前,只等着他发现她,等着那目光对视的瞬间。然而这次,却是失望了。。。。。。
聂云枫从内走出来到车门边,这一小段的路程,他都在低头与身旁的人说话,视线没有转移过。洛夏目光转移,终于落多那个人身上,顿住,那是一个妖媚柔丽的女人,她的脸上洋溢着动人的笑,而她的手穿过了聂云枫的臂弯,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说不出来的亲腻和贴合。
从她到那车边的距离,可以看到聂云枫眼中的专注。曾经,那份专注独属于她。
一群人分别上了不同的车,聂云枫却与那名女子上了同一辆。车子很快划入车道,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洛夏怔忡不动,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聂云枫靠在椅背上,神色寡淡,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