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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带。
菊花献给亡灵,至少可以聊表心意吧。
却见他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先点上含在嘴里,然后又抽出一支点燃后,却插在墓碑前置放的香炉里,他席地而坐,也不说话,就闷头抽烟,视线停驻在墓碑上的照片。
低首看着这个男人,不知道此时他在想什么,看他的侧脸紧绷着,眸色却带了迷离,显然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这样的容爵,给人一种孤寂感,这个词汇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
她想既然容爵来这里拜祭这个叫容念的人,必然心情不会太平静吧。他现在在缅怀过往?还是在感痛身心?寥寥墓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香炉里的香烟被风一吹,燃的很快,没过一会就到头灭了,他又再点一支。等到第二根也燃尽时,他从地上起身,轻声说:“走吧。”就拉着她的手往墓地外面走去。
迎面走来一个老人,他带着巴结的笑容问道:“容先生,又来拜祭啊。那墓地我天天都有在打扫,每逢初一十五,我就会烧上一打钱纸。”
容爵点点头,从怀里摸了一打钞票给那老人,然后越过他,继续往门口走去。
简单悄悄回头,看到了老人满足的笑脸。
也是,不过是扫扫墓地,烧烧纸钱,照看一个墓碑,就能拿到这么多钱,的确是开心的。只是容爵,你知道吗,对亲人的悼念,有时候不是用钱来衡量的。金钱的介入,只会显得你是庸俗市侩的人。相反若是有心,就算你不来扫墓,天国的亲人也会感受到你这份心意。
这个道理,她以为,容爵是不懂的。
记得有人说过:亲情,是这世间最牢固的爱,而爱情,就是这世间最松弛的爱。而,容爵不懂爱,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自认为派个人打扫墓地就是对死者尊重?恰恰相反,唯有真正痛过之人,才知该如何面对生死后的情绪,活的好才是对死者最大的慰藉。
悲怆滑过心头,立即潋去。她无声迈步,与他的步调错开,本就不会是平行之人,自然能跟不上他的步子了。有一点她不明白,拜祭亲人这种事,为什么要带上她?
再回车上时,天已经暗了,不晓得容爵下一站会是哪里,简单没有问,觉得还是随遇而安为好。只开了十多分钟,就进了一个村子里面,没有想象中的黑不隆冬,如今的农村也其实跟城里一样,夜生活不至于太丰富,也不会太早就休息。
容爵把车子往村口一停,就扔那下车了,熟门熟路的往内走,看这架势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心里嘀咕:别告诉她要在这里落脚休息啊!
第69章 山中一游()
进了村后,容爵拉着她手站定在某户人家前,身后跟着的几人中一个上前去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应门了,是个农家大嫂,她开口就问:“你们是住店还是吃饭?”
感情这里不是普通的农村,是那种农家乐性质的地方?现在有很多旅游景区,因为旅馆紧缺,然后一些住户就私人开了小旅馆模式,俗称是农家乐,其实就是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菜提供给旅客。
他们一共六人,却分坐了两桌,她与容爵一桌,而其余四人一桌。农家嫂子笑得乐呵呵的,没想到夜里还会有生意上门,因为现在并非旅游旺季,生意其实很淡。她们农村人也就是图个方便,只有在长假期间才会是生意兴隆,平时都是靠自家种菜过日子。
菜都是家常小炒,四五个菜就一道荤菜,野生鲫鱼汤,据说是从沟里捉回来的。也怪城市人呼吸太多的污染空气,于是开始追本溯源,反而喜欢到郊区这种地方,或者山林间畅游,口口声声嚷着要吃绿色食品。
在简单看来,其实这就是矫情。记得有过那么一次去婺源的旅游经历,当初曾在络上看到宣传,说婺源是最美的乡村,到某个季节,遍地的小黄花,漫山遍野成金色海洋,那景致有多壮观就多壮观。
可她到了那里,只去了一处景点就没了游玩的兴致。因为太多人造的痕迹了,亭台楼层,看着古色古香,因为添进商家气息就变得市侩。除去这些,最好笑的是,一些自诩为城里人的人们,在看到满地遍野的金色水稻,那稀奇的跟看到奇珍物品一般,纷纷伫立其中拍照留念,更有人拔了稻子去那木栏子里砸稻杆,玩的不亦乐乎。
当时她就想,是人们脱离了根本太久,以致于忘本了吗?竟然连民以食为天的食中稻米都觉得新鲜,那不是天大的讽刺吗?
“你在想什么?”一道低沉的声线打断了她的回忆,侧头就见容爵坐在床沿看着她。刚才随意吃了些后,农嫂就安排着他们上楼休息,那楼梯居然还是木造结构的,踩在上面“腾腾腾”的响。
简单朝他笑了笑,觉得刚才她想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就把自己观点给说了出来。却见容爵琢磨了一番后,意味深长地说:“其实不是人们在忘本,是时代在进步,既然要发展就不会往回看。别说城市,就连郊区农村,不也在时代改革?否则哪来现在的拆迁时代?”
这番话微微有些令她讶异,没有想到容爵的思维会如此灵活,更没想到他会这样与她说话,可以称得上是。。。。。。平易近人,虽然她觉得这个成语用在他身上太过惊悚了。
可真就给她这种感觉了,除了在墓地那会他人比较阴沉外,进了这村子后他就神色缓和了下来,甚至刚才农哥跟他闲侃的时候,他还应了一两句。虽然他那种与人疏离的气度是与身俱来的,可幸得农哥人也老实,没感觉的到。
夜里睡得安稳,有一个好处,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到了半夜除了虫鸣声,万籁俱静,一点轻微响动都能听到。简单的神经早就被某人给折磨的粗线化了,到了哪处都能随遇而安,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天亮起来,见容爵眼下有黑影,怔了一下后才想他是不是失眠了?平时那么讲究一人怎么可能睡的住这农家的木板床?不过难道是她昨夜睡的太死了,一点都没听到他翻身嘛。
早饭也是在农嫂家吃的,白粥煮鸡蛋,还有几碟子咸菜,的确是经济又实惠。
乘着喝粥的功夫,容爵出人意料的居然跟农哥打听从哪处进山比较方便,简单心中一动,莫不是他今天真要领她去山里面玩?农哥很热情,不仅给他们指了路,还给他们介绍了导游,说到导游其实是抬举那汉子了,也是村里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壮丁。
一看这情况,就知这村上其实家家都是连通的,你家供住,他家供吃,自然也有这种所谓领路人的导游了。农哥喊那汉子叫福哥,甚为自豪地拍着胸脯保证说福哥对这山可熟悉了,每个礼拜都来来回回走好几趟呢。
可等那福哥提着一把猎枪出来时,容爵微蹙了眉头,简单见状笑着问:“福哥,这怎么还要带猎枪呢?山中有猛兽?”
福哥一听,连连摆手,声称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他们村子周围的山毕竟没有被人工开掘,属于纯天然的,那进山的路还是最近才用石板给铺上去的。偶尔会有个野兔什么的,带上猎枪没准可以打些野味回来。
简单回看了一眼容爵神情,见他嘴角轻抿着笑,意态不明。心想他们这么多人呢,还怕一个山里头扛着猎枪的汉子?气松了下来,本来这事也不用她来操心,只管跟着玩就是了。
一行人绕过村子到后面,那里还真有一条小道往山中延伸。福哥走在头,其中一个保镖在他身后,容爵拉着简单的手走中间,后头是另外三个保镖。那些男人也不多话,都比较沉默,沿路上就听福哥一个人在介绍。
光这口才,倒还真有当导游的潜质。简单见他们沉闷不语,只好她来搭话了,时不时会应上几句,表示他们有在听。她是不知道容爵是不屑与人讲话呢还是怎么的,始终嘴角挂着浅笑不语,倒是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过。
山中有阴风而过,吹在身上挺凉,越往上寒气越重,她不过走了一段手脚就开始凉了。可容爵的手却始终是暖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男人阳刚之气吧,天生就对寒气能抵御。
山中以竹林为多,小道两旁都是竹子,福哥说到了一定季节,就可以去挖竹笋,那可是倍鲜倍鲜的。他们村上人就常常会去挖了回家做菜,有时候会备在家里,在太阳底下晒干了,那就成了笋干了。
福哥还说等回头下山时,就给他们去看看有没有好笋,要能挖到就带下山去吃,尝尝鲜,简单笑着点头称谢。行至半山腰时,那处有个算是平整的地,石块中间引流着小溪,奇怪的是居然那溪水中的石头是红的。
走过几步,不止是石头红的了,就是那溪水也变成了红色,这就是有些奇怪了,为何前头的水是清澈,到了这边水就会突然变色了呢。问福哥他也解释不通,只知道他每次上山看到的都是这样,第一回也觉奇怪,后来就不觉得了。
简单趴在石头上研究了好一会,也没研究出名堂来,手指探到水里,再闻了闻,也没觉异样,就是清水的气味。容爵笑着拍拍她后脑勺道:“别看了,是地质原理。”
听他这么一说,她精神一震,立即回头问:“你知道怎么回事?”
容爵瞥了一眼那水,“这块地表的地质有着某种矿石岩,水到这里阳光一照就起了化学反应,无色无味,前头水清澈,很显然那边的地质与此处不同。”
“可同在一山中,又隔得如此近,为什么会不同呢?不是山中的地质都是同一类的吗?”
容爵失笑,摇着头道:“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大自然总会有许多千奇百怪的,岂是我们能够全部解释的通的?”
这话倒是有理,简单也不是纠结之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站定在他身旁了。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算作留念,这样的奇景也算难得,恐怕以后要遇上也不大可能。要是早知道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