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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放弃了?你父亲死在日本人手里,这个仇你也不报了吗!”
凤归不可置信的瞪大的眼眸看向了沈伯卿,全然不敢相信,此刻面前站着的那个人,居然是她曾经用心爱过的六哥!
沈伯卿忽然愣住了,眼神呆呆的闪烁着。
此刻,他的一双眸子里面射出了迷离的神色,无奈的跌坐在了椅子上,默然的叹气。
“家仇国恨,我也只能,只顾其一了!”
凤归叹气,纵然还是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很快门外就传来了响动的声音。
沈伯卿顿时心中一惊,猛的起身拉住了凤归的手,在她的身后死死的推了一下。
“外面有动静,我得先行离开了!你就坐在这个地方,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记住了,今天晚上我在天蟾剧院等你,不见不散!”
沈伯卿说完,单手挽住了凤归的头,亲吻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而他的另一只手却用力的推开了窗户,一个纵身,消失在了街角处的人流当中。
咚!
就在沈伯卿才跳下窗户的一刹那,房间的大门被人踢开。
门外站着的是穿着黑色的警察服,长了一脸横肉的男人。
那男人手中还拿着枪,进屋的时候,贼眉鼠眼的在屋子里看了半天,才缓缓的走到留声机的边儿上,用力的一拳打了下去。
音乐声戛然而止,而那男人一双老鼠眼睛却全然眯起,盯在了凤归的身上。
“你什么人呀?偷偷摸摸的在这个地方干什么呢?听这种音乐,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呀,被人抓到要杀头的!”
男人的一双老鼠眼睛眯起,忽然眼神当中射出了一丝色眯眯的神情。
凤归一脸冷笑,缓缓的侧坐在了桌子上,眯起了一双眼眸,上下打量着。
“还真是笑话了,在这大上海,还没有听说过,我听一出莎士比亚的歌剧就要被抓起来杀头的道理!小女子初来乍到,没有听闻过这位大哥的名号,说说看,你究竟是谁呀?竟然胆子大到,赶往我的屋子里闯!”
凤归的眼眸当中,顿时射出了一道寒光。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老板拦不住,泠春已经一个机灵的冲了进来,挡在了凤归的面前。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欺负我们家小姐!到上海滩去打听打听去,看看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到时候等我们家老爷回来,一个个的全枪毙了你们!”
看到泠春如此嚣张的样子,那领头的男人也是愣住了。
他急忙收好了手枪,双手合十,一脸色眯眯的样子走了过来。
“对不住对不住,我是有眼无珠,不认小姐芳名了!我还敢问,小姐,究竟是哪个老爷的千金啊!”
这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凤归就已经冷冷一笑,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全然把屋子里这些男人,都给吓住了。
“胆子真是不小,连我的名字你都敢问,我怕我说出来,你就吓得尿裤子了!”
“哟呵,好大的口气,赶紧说出来,否则把你们都抓到警察局去!”
这老鼠眼睛男人开始叫嚣,又把手枪给掏了出来。
可是却不曾想,这手枪才拿到手里的瞬间,却被身后的一个男人,死死地摁住了手腕!
第一百二十四章趁机脱险()
进来的男人一脸的英姿飒爽,身上穿着的也是一袭戎装。
这军人二话不说的就摁着老鼠眼睛男人的手腕儿上,啪的一声,这男人手中的手枪,顿时就落在了地上。
“哎呦喂,疼,疼啊,松手啊你!你可知道我是谁!居然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吧你!”
那男人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可是进来的军人却依旧是一脸的冰冷。
但眉眼凌厉的瞥了一侧的凤归,对着凤归微微的颔首点头,以示致敬,之后则自顾自的弯下的身躯,把手枪从地上捡了起来。
这手枪已经上了膛,而这军人也丝毫不含糊,拿了手枪就塞到这男人的手中,愣是掰着他的手腕,把枪口抵在了老鼠男人的太阳穴上。
吓的这个男人当时腿软,双膝就跪在了地上,“军爷?你饶了我吧,我也是奉命行事!”
当兵的男人忽然冷冷一笑,对着他眯起了眼眸,“奉命行事,奉谁的命啊?”
“我是,我是上海市警察署的,我是奉我们署长的命令啊,我们蔡署长你总听说过吧!”
老鼠眼睛男人不经意的一句话,全然让一侧的凤归楞住了,心中莫名的开始忐忑。
上海市警察署的署长也姓蔡?难不成和那蔡和文,还有着什么关系!
很显然,这老鼠眼睛男人搬出了警察署长,全然就是为了吓唬人的。
但是这一侧的当兵男人却丝毫不足为动,反而是慢慢的顶进了枪口,下的这男人当即差点儿没尿了裤子,不断的求饶。
“您就放了我吧,我不过就是一个给人家跑腿儿的,您就是用这枪崩了我,还脏了您的手不是吗!”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奉命在这个地方干什么?为难人家一个小姐做什么?人家两个弱女子,难不成也得罪你们警察署长了不成!”
那当兵的男人弯下的身躯,用手用力的拍在了老鼠眼睛男人的脸上。
一巴掌下去,这男人的嘴角,就泛出了斑斑的血迹。
“军爷?我这不是奉命抓革命党的吗?现如今这革命党泛滥,我们这也是奉命行事,是办正事!”
“你在抓革命党,抓到了吗?难不成这两位貌美的小姐,就是你要抓的革命党!”
“这不是误会吗。。。。。”
“既然知道是误会,就趁早的给我滚蛋!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老子手中的这把枪可不长眼,带上你的人滚!”
那当兵的男人眼中射出了一道凶光,几个穿着黑皮的警察连滚带爬的就逃了出去。
见了屋子内瞬间安静,这军人才微微的叹了口气,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凤归的边上,立正敬礼,递上了一封信函。
“赵小姐,我是奉我们家团长之命,特意来邀请您到府上一聚的!刚才是那几个狗东西不懂事,扰了您的清静,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到底,这几个人也会严肃处理的!”
凤归屏住了呼吸,掩饰住了心中的紧张,淡淡的眯起眼眸,看向了这男人手中递上来的一个信封。
信封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她瞥了一眼,倒是莫名的觉着熟悉。
“真是抱歉,我才刚刚来到这上海,人生地不熟的,跟你家团长也没有什么交情!
而且我爹自幼就教育我,这不和官家和军人打交道,所以今天这件事情,算我欠你个人情,小女子这厢给你道谢了,但是这到府上一聚,还是算了。”
凤归心中忐忑,也知道这和当兵的打交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当日里在奉城,那是因为有着沈伯卿和沈子林的面子,可是现如今,这光景不同了。
这里是大上海,是很多人都会无辜横死的地方。
见凤归拒绝,对面的男人显得有一些无奈,他并未离去,而是慢慢的走到了凤归的面前,把手中的信函放到了桌子上。
“赵小姐,我家团长说了,您光听我一席之言,一定是不会同意前往的,这封信我暂且留下,您看了之后就会明白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您了。”
凤归淡淡的点头,给泠春使了一个眼色。
泠春拿了几块大洋交在了副官的手中,但是那副官却断然的摇头,疾步的转身离去了。
此刻的凤归忧心重重的看向了桌子上的信封,门外却又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泠春跑去开门,才发现这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这点心店的老板。
“二位小姐,有没有吓到你们呀!这二位不是应该在底下用餐吗?怎么会忽然跑上来?”
凤归淡淡的一笑,并未作出任何的解释,而是给了钱准备离开。
可是她忽然又站定了脚步,转过头去,看了下那已经被砸坏的留声机。
“老板,这个东西是你的吗?刚才被那几个穿官衣的人给砸坏了,不如这样,我来负责修理好不好?”
老板先是一愣,很快上前检查了一下,无奈的笑笑摇头。
“不用了,我一看你就知道是正经人家的小姐,这东西也不是我的,是欧阳先生的,这间房间是欧阳先生常年的包间,您既然能在这个房间里,就证明您和欧阳先生是相识。
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是得提醒你,看你的样子,才刚刚来到上海不久,上海滩这种地方,光鲜亮丽的背后,有着太多数不清的污垢,所以小姐,还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小心为妙吧。”
老板说完,转身离去。
此刻的凤归更加深沉的叹了口气,对着泠春挥了挥手,二人便离开了这一间小小的点心店。
才出了门,凤归就想起了自己手中还拿着两张戏票。
泠春也好奇的凑了上来,当她看到凤归手中戏票的那一刻,却蓦然的蹙起了眉头。
“小姐,你这票是怎么买到的?我在这排了半天的队,才买到了底下的票!你这个可是二楼的包厢,小姐,我说你刚才怎么偷偷跑上来?是不是遇到艳遇了?”
泠春见凤归始终不言笑,便想着找个由头打趣打趣,却不曾想说了这样一番话,凤归的眉头,却蹙的得更加紧了。
凤归并未多言,在门口拦下了一辆洋车,拉着泠春坐了上去。
她递给了洋车师傅一块大洋,吓得拉车师傅顿时不断的解释,这钱未免太多了。
“师傅,你先听我说,你拉我去天蟾剧院,然后就在门口等着我,从今天开始,你这辆车我就包了,我按月付钱给你,我先给你半个月的租金。”
拉车的师傅一听乐开了花,急忙把钱装好,拉着二人匆匆忙忙的就到了天蟾剧院的门口。
才一到了剧院门口,凤归就瞧见了那大大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