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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少帅”
碧琬桃一双水眸子里面含着热泪,纵然是心里再激动,但是也只能忍下。
对于沈子林,碧琬桃是恨,深入骨髓的恨。
对于沈子林,沈括是敬,侵入心脾的敬。
这一点,不一样。
“还好,三姨太客气了,老帅身子欠妥,我日日在军中不免有所属于照顾,家里弟弟又年幼,以后这老帅的身子,还请三姨太多为的用心照料,沈括先离开了。”
沈括忽然敛起了一脸的感慨,纵然是见到了那从楼梯下缓缓下来的卢梦清。
虽未曾转身,但是看了沈括的眸子,她全然是清楚了。
便也换了淡笑,收敛起了眼眸里的失色,嘴角微微的挑起,纵然是保持了距离。
“少帅客气了,老帅是我父君,照顾自然是我分内的事情,二太太日日操劳定是辛苦,你的谢意,我定当转达。”
说完此话,碧琬桃先行一步下了楼梯,她不能回头,这样才显的自然。
沈括确实看到了卢梦清,躲不是办法,也淡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有惊无险,下到了一楼的碧琬桃透过落地玻璃看着沈括远去的背影,湿润了眼眸,玉手捂住了娇唇,不能哭,只有好好的活着。
活着,她才能给自己复仇,才能给父亲复仇。
阿哥,你可知当年父亲牺牲,这一切都是沈子林的阴谋。
碧琬桃隐瞒了这个秘密多年,她不能说,沈括视沈子林胜过生父,说了,等于杀了沈括。
卢梦清心了沈括和碧琬桃的一翻话,心里倒是得意了起来。
她不讨厌碧琬桃,也是因为碧琬桃冷艳,不喜欢接近老帅,而是因为自大这女人进了帅府之后,就从未给过沈子林一张笑脸。
沈子林当年可是爱这个抢来的女人爱到了骨子里,带回来的那日并未入这帅府,而是命人花费巨资在奉天府外安顿在了私宅里。
专宠,也就是这样了!
卢梦清恨,恨的好几次很不得找人杀了她,可是几日后,卢梦清就发现了端倪。
这沈子林日日去那私宅,日日不得好脸,慢慢的,也就厌恶了。
下了楼,卢梦清是全然拿出了太太的姿态,纵然是在凤归的面前失尽了颜面,可是唯独在这三姨太的面前,她的心情总是很好。
“琬桃?你怎么独自一人,老帅那日才提到你呢,去看看吧,这女人啊,活在咱们这帅府,不久是和之前皇宫似的?我没有姐妹,你就是我妹妹,有你在,我也不孤独了,不是吗?”
卢梦清喜欢争宠,但是这句话说的,确实有几分是真的的。
对于碧琬桃,她的确有过想撮合和老帅的意思,碧琬桃是独自一人的,给了点温暖,纵然是一个好用的棋子。
“不了,我也是疲乏了,方才应对了那沈括几句就更加的累,姐姐,我还是回房间去好了。”
碧琬桃说完转身要走,卢梦清还没来得及拦住,凤归和沈伯卿就缓缓的从二楼下来了。
卢梦清又冷了眸,反倒是碧琬桃有些吃惊,看那凤归,好一个伶俐的丫头。
“哼,还真是得意了她了。”
卢梦清不当碧琬桃是外人,而且就是外人,日后也不能容下凤归,在她的心里,碧琬桃早晚是她的帮手。
“姐姐为何如此说?这女人是何人?”
“她?一个做梦的女人!”
“她可是今晚上的?”
碧琬桃的话还没说完,卢巧巧不知从何处就凑了过来,拉住了碧琬桃的胳膊。
“就是她!不要颜面的女子!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阿哥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呢,就是姑丈不知道怎么想的,便就是看上了这个下贱女子,桃儿姨姨,你去找姑丈,别让这个女人进门,姑丈纵你,伯卿阿哥也听你的话,你去你去!”
卢巧巧边说边推她,看样子,是急的咬碎了牙齿。
碧琬桃更加的好奇了。
这做美了梦的女子不少,不过就是嫁给那沈伯卿,又不是看上了沈子林,这两位为何如此的不悦?
凤归缓缓下楼,低垂的眼眸俨然是纵观了一切,心思里全都是沈伯卿,但是眸子里,却看向了碧琬桃。
她认识,当然是在前世认识的,可是凤归却不知,碧琬桃和沈括的关系。
她快走了几步,不是着急见碧琬桃,而是见那卢梦清的面色觉得颇为有意思。
今晚上她是受了不少的憋屈,虽然难受的到了还是卢梦清,可是正反身侧没外人,还是斗一斗那卢梦清,讨个乐趣也好。
凤归站定在了碧琬桃的身侧,卢梦清倒是挺了挺胸,可是却没等到凤归的正眼,又怒了脸。
“赵小姐,日头不早了,你家里父亲,没派人开车来接你吗?”
“二姨太有所不知,凤归家里老气了些,父亲母亲也没见识了些,这新式的玩意,家里是没有的,更加没有那司机,倒是这日头下,怕是叫不到黄包车了吧。”
凤归挑起了一侧的秀眉,得意一般的看着卢梦清,她是小辈,没礼数,也就没了礼数。
赵清沙一直跟在赵凤归身后,嘟着一张冷脸。
“这我们此刻是留下,不回家了吗?”
“你们还有点脸面吗?赵家的父亲就是这么教育你们的?一个个到了人家家里,都贪恋留下夜晚不归吗?”
卢巧巧挺了下巴,愤恨般的顶了回去。
赵清沙底下了脸颊,她纵然是不敢反驳。
一晚上她白折腾,沈伯卿还是认定了凤归,俩人相见就缘定了三生了,而那沈括,定是要娶狄红燕。
没她什么事了!
“伯卿,还请你让副官开车送她回去,夜色以黑,她是我赵家的小姐,定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凤归莞尔一笑,冷眸子侧目了一下卢巧巧,全然都是鄙视和不屑。
沈伯卿笑着点头,拉起了凤归的手,全当周围的人不存在,侧身提腿就走。
“赵清沙小姐,随我来吧,我家的车是日夜备着的,你出了这门,自己找了就是了。”
沈伯卿走到了门口站定,指了下漆黑门外的一盏灯,转身拉了凤归就要回。
卢梦清急了!
“伯卿,你这是作何?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父帅送你上学堂,上那洋人的学堂,不是让你学了不要颜面的!成何体统!
沈伯卿笑而不语,许久后,站在楼梯上,全然是居高临下了才回答。
“奉军踏遍天下,靠的,就不是什么体统!”
才说此话,沈伯卿故意踏重了军靴,响彻整个帅府大厅。
卢梦清愣住了。
不知为何,她在沈伯卿的脸上,竟然看到了沈子林拿着鞭子闯下天下的模样!
第四十一章当日真相()
沈伯卿拉着凤归一路走着,全然是没有回答自己的卧房,他和凤归还未成亲,虽然这嘴上是厉害,全然说了不愿意遵循体统的话语,可是想着沈伯卿的心里,还是对凤归有着很深的尊重的。
母亲去世,沈子林纵然是悲伤的,毕竟是结发妻子,可是这悲伤,也无非就是面子上的事情罢了。
这一点,沈伯卿心里清楚。
二人一路走着,进了沈伯卿的书房,凤归心里惊了下,这伯卿的书房,全然不是她心目中想象的模样。
前世她纵然是遵循的妇人之道,全然是不管那沈伯卿的公事的,可是这书房,她真的是从未踏足,这一世再来,居然是让她吃了惊的。
在近身处的红木柜子上,全然出现的,居然是慢慢的基督教的书籍。
“惊到你了?”
沈伯卿见了凤归的面色,淡然询问。
凤归收回了眼眸,看向了沈伯卿,他的眸子边上,还淡淡的挂着一丝丝眼泪。
生母去世,他纵然是难受,但是沈子林不许他哭,唯有忍在了心里。
“也不是,就是有些意外,本以为你是到底的沈家公子,不晓得你还喜欢这类东西。”
“我不喜欢战争,更加不喜欢当少帅。”
沈伯卿的一句话,说的淡然,但是也是心声。
他的生母本是民新府里面的大户,也是富足人家,直接和沈子林,也是抢来的。
但是沈子林并未看向伯卿生母貌美,比起沈子林日后的妻妾,沈伯卿的生母就是再普通不过,日后连和名字都未曾留下,被人称呼为“沈张氏”。
他的母亲被沈子林掠来的时候,沈子林还不是人人称赞仰视的老帅,在那个年约,不过就是一个马贼,胡子,不入眼的土匪。
一个银元,换了一个士绅家的小姐,为了马贼胡子生儿育女,沈伯卿生母的心里,不免是有着一些屈从和抵抗相交织的心理。
沈伯卿不足一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就抱着他随着沈子林在绿林中生活,最常见的就是杀伐,日夕纵然是不安的。
沈伯卿的母亲自他的幼年起,就教导他定要安然一生。
可是这一点,是沈子林最反对的。
所以到死,沈子林都未曾去见一见分离了十几年的发妻,不是不想,而是极度的厌弃。
“伯卿,那日你为何会在府内负伤?伯父在军营纵然是不安的,可是这里,为何会如此的危险?”
凤归看到了沈伯卿眼神里的恍然,抽回了他的思绪,看到了他眼角依稀还是挂着泪珠的,她不免心酸,那了手里的帕子擦去了。
“那日,我本在书房看书,听闻下人说你来了,本想去看,可是方才出了书房,就出事了。”
沈伯卿恍惚收回了思绪,讲起了那日的一切。
他才出了书房,忽感觉身后冰冷的眸子盯着,没回头,这也是沈子林教授的。
沈伯卿虽年幼,但是也是受了老帅的一番调教,只可惜那日是在家中,他的随身并未带着手枪。
“有人在背后偷袭你?”
凤归瞪圆了眸子,全然不敢信有人居然如此的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