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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皇叔,朕这不是无聊的很吗?所以就过来找徐姐姐聊聊天嘛,况且,徐姐姐正好会医术,随时可是照看朕。至于奏折啊,还是得麻烦皇叔你了,朕忽然感觉头昏眼花,看不清字了。”
秦子羲一边告饶解释,一边装作身体不适的样子,闭上眼睛,伸手揉着太阳穴,至于那兵书,早已被他抛在床的另一侧。
这小子,竟然在他面前装病,就他那点做戏的火候在他眼里还差得远呢,遂淡淡道:“是吗?没想到本王一来,皇上的身体状况就不好,想来是本王的府邸风水不好,既然这样,还请皇帝移驾回宫吧。”
“皇叔,朕知错了,不该装病骗你,可朕一个人真的是有些无趣啊,你今天就让我待在这里吧。”秦子羲可怜兮兮道,同时眼神不时地瞥向徐洛之,希望她能为自己求情。
他不要回去,在徐姐姐这里多好啊,不仅风光好,而且还可以和徐姐姐聊天,看她做事,尽管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她非要坚持自己浣洗衣物。
其实他以前平日里很用功,不断督促自己,暗示自己一定不能辜负皇叔的期望。可是,他真的很喜欢徐姐姐,很想和她亲近,在她身边能感到莫名的安全感,所以,他希望能留下来。
徐洛之接收到秦子羲那小兽般可怜的目光,微微一笑:“王爷就让皇上在这留一会儿吧,他的状况已经很稳定了,就今天一天,他以后会待在自己的院落乖乖休养,你说是吗,皇上?”
其实她还是挺喜欢这个软萌,有时像个小大人一般的小皇帝的,前世像他这般大的小孩也就才刚上小学吧,可是秦子羲呢,除了充满创伤的童年、病痛的折磨和巨大的责任,他的童年应该很少快乐吧。只不过因为这是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所以她是绝对不可能对其表示过多关心与亲密的。
徐洛之差点儿就对秦千珩直接说,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你就当给他放一天假让他休息休息吧。
秦子羲听到徐洛之的话连忙点头,能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也是好的。
秦千珩看着眼前床上的小男孩,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平静下来,想了想,遂微微颔首:“记住,就今日。”
“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王爷,你先随便从那边搬张椅子坐着啊,我有东西要给你。”徐洛之扔下手中的衣物,用清水洗净手,用手指着被她清理到墙边的一溜儿椅子,然后便向内室跑去。
唉,就没见她好好招待过自己,旁人谁敢会让他去自己搬椅子坐?不过,看她这般急匆匆的样子,他倒是好奇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给自己,秦千珩心想到。
秦千珩认命地搬了一张椅子,在大厅内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徐洛之手里拿着一块卷成桶状的土灰色的麻布走了出来,走到秦千珩身边,笑眯眯地递给他道:“送给你的礼物,就当我感谢当初你在宴会之上对我的帮助,前日宫中对我的救护,同时,也算是当初作为你赠与我玉佩的回礼吧。”
看到徐洛之把一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麻布送给秦千珩作为礼物,床上的秦子羲不由得嘴角狂抽,这,徐姐姐脑子没毛病吧,皇叔什么绫罗绸缎没见过,竟然送给他一块麻布。噗,哈哈,为什么他有一种想要狂笑的冲动。
秦千珩看着眼前俏丽的女子手中执着一块用细绳绑起来的麻布,脸上神色莫名,“这就是你给本王的礼物,你确定没拿错?”
看着秦千珩脸色有些阴郁,徐洛之十分镇定的将自己手中的布塞到秦千珩怀里,语重心长道:“不要只看外表,打开看看里面,我保证绝对有惊喜。”
秦千珩下意识接住麻布,抬头看了徐洛之一眼,见她正一脸期盼的望着自己,心下微颤,罢了,既然是她亲手为自己准备的,不管是什么都代表了她的一份心意不是吗?
秦千珩暗暗叹了一口气,解开细绳,将手中的麻布展开。
感觉到麻布很长,为了方便,秦千珩果断站了起来,抬臂一扬,将麻布完全展示开来。
“哇——”秦子羲原本憋笑的脸上此时已经惊呆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瞪大双眼看了看布中的内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秦千珩,这,这怎么可能啊,简直是一模一样。
“徐姐姐,你是怎么把皇叔搬到这块布,不,是这张画上的。”秦子羲呆呆地问道。
第74章 超写实油画()
画布很长,长有两米,宽有一米,因为稍稍卷起来的缘故,整个画布有些微卷。秦千珩手执上半部分,徐洛之见状则弯腰拾起底端,两人将画布一撑,顿时整幅画面展现出来。
最早在画布还未展平时就已经几乎看到整幅画的秦子羲此时望着完整的人物像,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不仅是他,此时此刻秦千珩也被画布中的内容所震撼。
画布的里面的颜色与外面的土灰色截然不同,看起来更加光滑,很明显是被处理过的。
只见画布上的男子身穿一件紫袍,整个人说不出的玉树临风,飘逸宁人。男子手执一把玉笛背于身后,面带笑意,浑身透着暖意,像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完全不复那人平时的冷傲之气。
其背后是一片湖光山色,阳光洒落于上,光影斑驳,虚实相交,十分逼真,简直就像是将现实之景直接复制在画布上一般。细腻的画作浑然一体,根本辫不出一笔一划,给人以假乱真的错觉。画中秦千珩温润的眼睛与大自然的和煦春色交相呼应,令人过目难忘。
秦千珩望着画中逼真到让他觉得比从镜子中看到的,更加真实的自己,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王爷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哪有被我搬到画上。”徐洛之望着秦子羲无奈地摇头道。
嗯,虽然因为涂料等原因并没有完全达到前世的精湛水平,可是对于古人来说,看起来效果不错,这不,小皇帝都有些呆傻了。
“本王那日去湖边找你时,你正在鼓捣一些颜料,想必就是用它们画出来的吧。”向来观察力敏锐,善于留心身边事物的秦千珩突然出声道。
“嗯,不错,其实这幅画我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就开始创作了,来王府时还有一部分未完成,所以,我就将绘画所用之物一起带来,想着如果有空闲的时间就继续画。所幸,昨日刚刚画好。”徐洛之轻声道。
秦千珩望着自己手中的独属于他的精致画像,有些意动,想不到她那么早就开始画了。可以想见,期间她在背后要付出多少时间与辛苦才画就这一幅如此逼真的画。
现在,他终于明了为何眼前女子信誓旦旦地告诉他里面一定会有惊喜,可不是嘛,他自认为画艺不凡,可这般栩栩如生的绘画技巧他是从未听过、见过的。
此时此刻,他心下很感动,感动到让他产生一种眼前女子心中有他,才将他描绘得如此形象的错觉。
“徐姐姐,你为什么想到要将皇叔画得这般——温文尔雅?”秦子羲此时终于从惊诧呆愣中清醒过来,有些不解地问道。
记忆中,他几乎很少见过皇叔如画中一般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过。不过,这样的皇叔看起来却是更具其独有的魅力。
“这幅画是我凭借自己的想象画出来的,背景取得是我房前的湖光山色中的最美一处,加上笛子可以使人物看起来更加朗润。至于王爷的表情是我曾经无意中捕捉到的,感觉很有生活气息,所以就用上了。我觉得作画就是要表现出画中人平时不易表现的一面,这样画看起来才更具特色与张力。”徐洛之微微侧身,字正腔圆地向小皇帝解释道。
小皇帝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能将皇叔的线条肌理刻画的如此逼真,想来皇叔在徐姐姐心中定然是十分不一样的吧。
“王爷,你觉得怎么样?还行吧。”徐洛之看着秦千珩全身贯注地瞧着油画的样子,试探地问道。
“嗯,此画甚好,只是不知这种画法叫什么?”秦千珩压下心中的繁乱思绪,抬头看向徐洛之问道。
“这叫超写实油画,顾名思义,就是要将所画之物刻画的与现实中的实物一模一样。它不同于一般的水墨画,需要的涂料工具很多,绘画时上色也非常复杂,而且不能在纸上作画,一般需要在木板或者亚麻布上进行绘画。总的来说,这是一种很复杂的绘画艺术。”徐洛之一本正经地解释了一番,然后耸耸肩道。
“不过此画还差最后一道工序,就是装裱。只有装裱起来才会使画面显得更加完整、集中,使画中的物象在观者的感觉中朝纵深发展。可是,我现下没有材料在手里,所以,就劳烦王爷自己请一个书画店中懂装裱字画的能工巧匠完成吧,就选用木制材料就好。”徐洛之略感遗憾道。
其实这种人物写实油画最好使用铝合金制材料进行装裱,因为这种框架不易损坏,可这种材料一时半会儿可是很难制出来的,只能当做一个小遗憾了。
“徐姐姐,这画的这么好看,可以为朕画一幅吗?”秦子羲越看那幅画越觉得羡慕不已,这可比什么宫廷画师画的画像强上不止百倍啊。
“不行,她没空。”还不等徐洛之回答,秦千珩抢先回答道。
他不喜有人占有独属于他的画像风格,特别还是徐洛之亲手画的,就更不行了。
秦子羲闻言看向徐洛之,徐洛之则微微颔首,接下里她要关心处理的事情很多,其中秦千珩的病情就是一件很棘手的问题,她现下根本就没什么兴趣再了,至于以后?
“皇上现在年纪还小,相貌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化很多事,等你举行成人礼的时候如果我还能见到皇上,一定会为你画上一幅的。”徐洛之见秦子羲一幅失落的样子,安慰他道。
等小皇帝成年起码还有近十年的光景,到时候她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周游去了。她为秦千珩作画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