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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好鞋直径走来,深眸瞧着我看,暗沉的眸色沉到了极致,他说:“刚回到江城,今天一直在忙,所以没给你电话。”
我微点着头,表示理解。
但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男人温淡的声音问:“生气了?”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眉眼弯弯,露出一抹弧度,言语带着极深的凉意,就这么冷淡淡地瞧着周竞存。
他眉头拧的很紧,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伸手过来拉我的手,我下意识避开,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
“你这么晚了过来,有事?”
“没事,就来看看你。”
“哦,那现在看到了,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上去休息了。”我从午睡起来就一直等他的电话,一直到现在等到了人,我希望他告诉我对我的怀疑,我想跟他解释,但他似乎不给我机会。
看着男人深而黑的眸,我有些失神。
他英俊的脸上阴得能滴出水来,垂眸看着我,半响才低低淡淡地开口:“我大晚上过来,你就让我走?”
“不然你是准备留下来跟我发生点儿什么么?”看周竞存这个样子,是不打算跟我说明白了,想到他对我的误解,心底就出了奇的不舒服,我淡笑着:“周竞存,我们已经离婚了,而我也不准备跟前夫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所以,你还是走吧!”
说完,我没有在看男人一眼,转身想要上楼,但还没迈出脚,周竞存便一把抓住我的手了,他的语调带着凉意,淡而冷漠:“你觉得我特地过来就是要睡你?”
“不然大半夜的,跟一个有嫌疑放火害你妈的女人谈心么?”
周竞存捏着我的手腕,一直没有松开,温淡的嗓音有条不紊的道:“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件事跟我闹别扭?”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再闹?”
“夏远,我说了,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
“所以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还没查清楚对吗?”周竞存沉默没说话,他的反应比没有反应还让我愤愤不平,我冷笑出声:“你都还没有任何结果,就让宋岩对我监视,甚至还要跟我分批次的回到江城,周竞存,你马上离开我的家,我不想看到你。”
我用力甩开男人的手,一眼都没再看他,我以为他是因为查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对我也有所怀疑,可他倒好,什么都没有查到,就开始怀疑我了。
我直接回了卧室,至于楼下的男人走没走,我一点儿都不关心。
情绪烦躁极了,抬起手用力揉了揉头发,有些坐立不安。
周竞存最终自然是离开了,而我现在根本不想搭理他。
我和周竞存就这样不联系持续了两天,他没再来找过我,直到第三天早上,阿姨回来。
江城从昨晚开始就下大暴雨,阿姨担心我没菜吃,所以就回来了。
趁着我吃早点的时候,阿姨唉声叹气地对我说,周竞存妈妈情况不太好,医生也束手无策,该用的办法都用了,但因为她身体器官本身就衰竭了,又因为袭入了烟雾感染所以更糟糕。
阿姨还说,我坐飞机去帝都的时候行李箱被人动了手脚,装了定位仪,所以我到南市的第一时间就被知道了,别墅发生火灾是借住无人机造成,这也是为什么从三楼开始往下着火的缘故。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哪里还顾得上跟周竞存是否在冷战啊,跟阿姨说了声之后就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阿姨说的这些,周竞存都没告诉过我,也没问过我,如果单凭这样就驻定是我所为,这对我不公平。
我开着车去医院,车速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天上的雨似乎也越下越大,雨刷快速摇摆着,我的心思全都在周竞存哪儿。
当我发现右侧路口有一道刺眼的强光不断闪烁的时候,我下意识踩下油门,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到“呯”的一声,整个人猛然向左倾去,车子直接被撞出去了。
在我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思绪都是空白的。
只觉得浑身钻心刺骨的疼,在渐渐蔓延全身。
第85章 看不见()
我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么结束了。
那种时候是无感的,也并不会想到生命如此的短暂,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没做这样的想法。
生命真的特别短暂,意外和计划永远是前者要快。
所以,为什么才有那么多的人选择珍惜眼前,越是有钱的人,对于这种事情,越是看得开。
。。。。。。。
我重新恢复意识不知是多久之后,睁开眼,眼前的一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我以为是没开灯,但很快便感觉到眼前被什么东西遮挡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我应该是在医院。
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我想要起身,但动一下便感觉浑身疼的厉害,尤其是头。
阵阵的钝痛让我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我想抬起手去扯开遮挡住眼睛的东西,但才刚刚抬起手便被一只突然伸过来的大掌握住了,跟着,男人极低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别动。”
是周竞存。
他握着我的手,不许我乱动,声音温和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就是发生事故头撞到了防护栏,影响到了眼睛的视网膜,暂时不能受到强光的刺激,所以给你敷了药遮挡着,等恢复好了就可以摘了。”
周竞存耐着性子替我解释了一通,我轻声嗯了下,问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你睡了一天,现在是你出事第二天下午。”周竞存的声音仍然柔和而富有磁性。
我依旧是应了声,而后问他:“你。。。。。妈妈怎么样了?”
我昨天那么着急去医院,主要就是想跟他好好解释,之前在南市,我也根本顾不上别的,只想着替小鳕说说话,毕竟小姑娘还年轻,家里又那么困难,所以我怕他因为着急揪出放火的人,冤枉了别人。
后来在别墅,宋岩告诉我,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即便他跟了周竞存这么长时间,周竞存在有些事情上也不会完全信任他,又加上阿姨昨天早晨对我说的那些话,前前后后想了想,也许真的是我错了,最起码,我不该在那个时候跟他对着来。
不过这些话,现在说给周竞存也没什么意思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罢了。
周竞存将我的手放好,然后听到他起身的声音,他伸手断过一旁的水杯,将吸管送到我嘴边,轻声道:“暂时稳定,她的病情不会有什么好转了,时间越长只会越糟糕。”
我能够感受到,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跟他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一样。
我喝了几口水,然后便开口说:“你别太担心,会没事的。”
这个病,我查过,所以基本情况我也有所了解,我的话,只是在象征性的安慰安慰他而已。
周竞存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问我:“饿吗?”他将水杯放下,一边说一边将病床调高:“阿姨熬了骨头汤,要是饿了就先喝点,这些天还不能吃米饭和其他过硬的东西。”
“好。”周竞存将床调好后,便将保温盒打开,瞬间病房里便溢出一股清香的骨头汤味,因为我暂时不方便,所以只能靠着周竞存喂,他倒是也不觉得烦,反而是十分有耐心的样子。
我的伤势周竞存说不算严重,就是头遭受的撞击较大,身体的其他部位也都是擦伤为主。
喝过汤后,护士进来替我换药水,不知道是什么药水,感觉换了没几分钟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觉得很困,就好像是许久都没睡觉的那种感觉。
。。。。。。
再次醒来,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因为看不见,我只能靠嘴巴,开口喊了声:“周竞存。”
我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有些突兀。
几乎是瞬间,男人便出声应了:“我在。”听着周竞存的声音,像是距离我有些远,随着他的回应,男人的脚步声也在渐渐朝我靠近,最终在病床边停下来。
周竞存伸手搭在我的胳膊上,示意我他在,一个人突然间看不见东西,对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即便是平时再熟悉的地方也一样,十分的没有安全感,更别说要分清周遭的环境了。
周竞存低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就是头疼。”说着,我便忍不住想抬头去碰,只感觉整个脑袋都被纱布包裹着,但具体是什么样子自己也没办法看到,所以就想摸摸知道个大概。
不过还是跟我刚醒来时一样,还没碰到头部手腕便被一股力量拦住了,周竞存柔声对我说:“别碰,会疼。”
“我想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跟印度人一样。”
“包裹的那么厚实吗?”我一惊,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印度人围着一块大毛巾的样子,那我伤的得多重啊。
我的话,让周竞存发出轻笑声,他说:“只是打个比喻,没事,就是一些伤口还在愈合,你别碰,会感染。”
听他这么说了,我才稍微放点儿心了。
我问周竞存现在什么时间了,他说快要晚饭点了,他这话刚说完,便听到有人敲门,男人低沉的声音吐出两个字:“进来。”
病房的门被打开,随即,阿姨的声音响起:“先生,太太醒了吗?”
“嗯,醒了。”周竞存淡淡地应道,我连忙开口喊了声阿姨,然后便听到阿姨说:“太太,我给您送晚餐过来,熬了点儿上药小米粥。”
阿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我出声问:“阿姨,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不。。。。有点儿,不严重。”
“那您得吃药,别拖。”
“好。”阿姨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柜上,听到她问周竞存:“先生,您的晚餐我也带来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