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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当罗刹使者大人有什么不得了的发现呢,原来只是这些我这样的久居深山之人都知道的事情,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啊。”
阿雅没说出口的是,当初玉田总说黎国的黎辉堂神秘莫测,势力庞大,是如何如何的厉害,现在看来不过如此,玉田就是容易相信人。不过如今南隅族势力单薄,还需要黎国的支持,她并不敢再这个时候得罪黎辉堂。
君寒理理衣袖,站起身来,掸掸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条斯理的转身,傲慢的冲阿雅点一下头,语气轻快的告别。
“既然如此,想来我黎辉堂势力单薄,帮不到阿雅长老什么忙了,在下实在惭愧,就此别过。”
说罢,君寒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丝毫没有犹豫。
阿雅惊讶的撑大了眸子,见君寒都要出了客厅了,一点也没有等待着自己挽留的意思,连忙高喊。
“罗刹使者大人,请留步!”
君寒恍若未闻,脚下丝毫未停顿,依旧快步向外面走去。
阿雅咬咬牙,飞速向前掠去,闪身拦在鬼面人身前,拱手深施一礼。
“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我心系玉田的死,心痛难忍,一时失言,冒犯了大人,您大人大量,请宽恕我这回吧。”
君寒目光望向远处,语气凉凉的说,“阿雅长老言重了。”
阿雅听出鬼面人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咬咬牙,忍着心中的暴虐之意。
“只要大人能揭过这次,既往不咎,什么惩罚我都答应。”
“啪!”
第一百六十章 心理攻防战()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阿雅不可置信的捂着火辣辣的左半边脸颊,明媚的双眼狠狠的瞪着刚刚收回手的鬼面人。
“你!你竟然敢打我?”
阿雅声音低沉嘶哑,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露,眼看一个忍不住就要出手攻向鬼面人,不过是一个使者,传递消息罢了,竟然敢这样对她。
君寒对阿雅的愤怒恍若未觉,轻轻的揉揉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发麻的手心,这才缓缓转身,走回客厅坐下。
“既然阿雅长老有此诚意,那在下也不好太过不近人情。这件事,我们就此揭过吧。”
轻轻掸掸衣服下摆的兵不明显的褶皱,君寒状似宽宏大量的原谅了阿雅的出言不逊。
“多谢罗刹使者大人大量。”
阿雅咬咬牙,勉强维持着语气平稳,眸中闪过一抹阴毒之意,等她为玉田报了仇,一定要让这些目中无人的混蛋尝尝她蛊毒的厉害,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一定要百倍讨回来。
“是。〃阿雅只有低头应是,“还请罗刹使者大人说说关于家夫之死。”
君寒似是很满意阿雅的恭敬顺从,再开口时便没有再为难她,直接说起她最关心的消息。
“上官子琛在山冲关一役中偷袭凤国粮草时失败被俘,在打斗中受了重伤,导致双腿瘫痪,成了废人。”
阿雅只知道上官子琛受了重伤,却不知道竟然是双腿残疾了。看来,的确是有很多她并不清楚的事情。
“上官子娴曾经和我说过,上官子琛曾经在地牢中遇到了玉田,请他回去医治伤口,莫非?”
“哼!”君寒嗤笑一声,似是对阿雅这么富有心机的人竟然被上官子娴耍的团团转感到不可思议,这两个女人还真是半斤对八两,不相上下。
“哦?原来阿雅长老竟然找上了上官子娴,有了南岳做靠山,难怪不将我黎国放在眼里了。”
听到君寒的讽笑声,阿雅皱皱眉头,这样的罪名她可不能认下,双方合作,最忌讳的就是脚踏两条船了。
“不过是向她交换了点情报而已,罗刹使者大人何必这样怪声怪语的。我并没有和南岳合作的意思。”
“哼!”君寒哼笑一声,言辞间满是讥讽之意,“既然阿雅长老这样说了,不知道阿雅长老是拿什么交换的情报?”
为了能得到有关钟玉田之死的消息,阿雅极力忍耐下杀死对方的暴虐心理,只当听不懂对方言辞间的不敬之意。
“我答应她用我族的秘术,让贵太妃听我们指挥,逼迫穆钰立她为九王妃,苏青玉失势了,也方便我杀她为家夫报仇。”
“阿雅长老还真是相信她的话,看来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没想到阿雅竟然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君寒有些怀疑,苏青玉是不是有些高估阿雅了,看起来不像是个聪明人啊。
“她有证据,玉田的人头就是在九王府里发现的,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
阿雅皱着眉头,似是对鬼面人把她当成傻瓜很不满,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相信一个外族人。
“虽然我对凤国人的生死没什么兴趣,不过,既然苏青玉是个心机深沉到能连一个人的尸体都要利用起来的人,想必胆量也不小吧,竟然会被自己带入府中的人头惊吓到早产,想来也是人间一大奇闻乐事啊。”
似乎是真的觉得很好笑,君寒还应景的“呵呵”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苏青玉胆小,还是在笑阿雅连这样荒唐的说法都相信。
阿雅咬咬嘴唇,似乎也对自己曾经的判断开始动摇了起来,上官子娴的说法的确有很多漏洞。
君寒瞥见阿雅的神情,知道阿雅已经开始怀疑,目的也达到了,他话锋一转,继续说起钟玉田之死。
“上官子琛见自己已经残废,心灰意冷,不料,在被关入地牢之后,竟然见到了一个受了刑讯伤口竟然瞬间恢复的奇人。详细攀谈之下,才知道,此人拥有不死之身。上官子琛便和此人商定,他救此人出凤国地牢,此人则负责治好他的双腿。果然,不久之后,上官子琛的死士便来救他出去了,顺便带走了地牢中的奇人。”
说到这里,君寒停下来,呷一口热茶,似乎对钟玉田怎么死的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言辞行为间透着漫不经心。
阿雅的疑心很重,若是他主动凑上前来,恐怕她不会相信,心中会有戒备。
先前,君寒故意为难、羞辱她,固然主要是因为气愤苏青玉在南隅族地中被欺负轻慢的原因,想为苏青玉出口恶气。
不过,实则也有借这种‘你对我黎国并无大用处,我不用给你脸’的姿态,打消阿雅的怀疑,更容易达到目的。
其实阿雅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有点怀疑鬼面人是不是有意在为苏青玉洗脱嫌疑。可见,苏青玉对把握人心还是有几分准头的。
不过,见他还是这样的漫不经心,并不关心钟玉田是怎么死的,她的疑心也消除了,反而开始急切起来,催促鬼面人继续说下去。
“那个‘奇人’就是玉田对不对?那后来呢?玉田帮那个南岳太子治好了腿,就是南岳太子的救命恩人了,还有谁敢害他?”
阿雅语气急促,起身一个箭步冲到鬼面人的面前,紧紧盯着他,连番追问。
君寒不为所动,似乎并不受阿雅的急切所影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抬手,示意她坐回原位。
阿雅气急,但也只能依言坐了回去,眼睛却仍是紧紧盯着鬼面人看。
“呵呵,救命恩人?”君寒轻笑出声,笑声中满是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南岳太子,还是嘲讽阿雅的天真的,“恐怕南岳太子不见得会这么想吧?”
“难道不是吗?我说错了?”阿雅不明白,再怎么样,玉田也是救了上官子琛啊。
虽然只是医治他的双腿,但是在无情残酷明争暗斗的皇家,残废和死也不会离得太远了。
若只是闲散皇子还有可能活命,上官子琛占着太子之位,即便是退出皇位争夺之战,但是一个曾经做过太子的皇子,不论是哪个皇子继承皇位,恐怕都容不下他的。
“阿雅长老难道忘了?若不是钟玉田长老带人在凤国和南岳两国军队中下蛊,上官子琛只要带兵打仗即可,如何会有后来这么多的事情,说钟玉田长老是罪魁祸首恐怕也不为过吧?南岳太子会不记恨他?恐怕,钟玉田长老为他医治双腿也只会被他认为是理所应当的罢了。“
“怎么可能?”阿雅不可思议的高声惊呼出声,不敢相信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上官子琛是他自己偷袭凤国军营才会被废的,跟玉田有什么关系?他这不是迁怒于人吗?”
“是又如何?”君寒似笑非笑的看着撑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阿雅,“阿雅长老心里恐怕也是明白凤国苏青玉并不是真正的凶手的吧?阿雅长老还不是欲置之死地?阿雅长老可以迁怒,想来也可以理解上官子琛的心理吧?”
闻言,阿雅这才静了下来,的确,她也明白苏青玉可能是被陷害的,然而,她总觉得若不是凤国抓了钟玉田,钟玉田也不会有后来的遭遇,苏青玉应该为玉田的死负责任。现在想来,她可不是迁怒吗?
不过,纵使明白苏青玉是被自己迁怒的,阿雅可不会因为这个就放过她。
既然她最心爱的钟玉田能因为被人迁怒而死,那为什么苏青玉不可以呢?阿雅心里暗道,嘴角勾起神经质的笑容,那娇俏的脸庞瞬间便扭曲了。
君寒乜一眼阿雅狰狞的笑脸,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并不意外。他可没有天真到认为几句话就可以消除阿雅对苏青玉的杀心,只要短时间内能转移阿雅的注意力就可以了。
只是,君寒瞥一眼阿雅的神情,要达到这个目的,还得再加点分量。
“钟玉田长老神通广大,上官子琛唯恐他出了凤国军营就会甩手离去。于是,他就……”
说到这里,君寒刻意的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一眼阿雅,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对她说的样子。
阿雅被君寒看得疑惑不解,上官子琛都能杀了玉田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于是,他就怎么样了?”
“上官子琛将钟玉田的四肢砍断,将人养在酒坛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