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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扑哧一笑,这是把她当三岁小孩子吗?还是点了点头,眼中笑意盈盈。
元恒脸色凝重,他岂会不知苏苏的想法?不过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前一秒的冷静会不会在看到药箐族的一瞬间全部丧失,如果不是一些问题,他倒还真想一路杀过去!
苏苏仰头看向元恒,又看了看右手的纱布,目光聚在纱布上,要和那老头儿说说了,半月之后,她可不想带着伤去打人,况且,离血魔毒发作的时间也就二十多天了,等过了武林大会,若没有解药,恐怕还会发作。脑海中闪现出一些幻境中的片段,头愈发疼了起来,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方才好受些。
“夫人,你怎么了?”元恒察觉到苏苏的不对劲,忙问道。
“没什么,就是。。。头疼。。。”苏苏使劲摇摇头,那痛感似乎散去了不少,太阳穴上,落下两根葱白修长的手指,不重不轻的揉起来,顺着手看去,元恒微笑的脸在她的目光下,苏苏觉得头似乎没那么疼了,再看向元恒认真的样子,脸上不由得泛起两团红晕。
“现在呢?”元恒淡笑问道。
发觉自己看的有些入神,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脸更红了,点了点头:“没。。。没事了。。。”
第八百二十六章 旧忆()
“那就好。”元恒像没看到她的害羞一样,依然笑道。
。。。。。。。。。。。。。。。
贞沐扑在榻上,面朝下哭了起来,都是他救了他们,哥他才不愿意让她计划着背叛,她一定要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八年前,她还是一个十三岁的,未及笄的姑娘,而他,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们是没有家的孤儿,本来有,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夺走了他们的家,而他们,成了幸运儿活了下来,他们流浪到一个他们也不知道的地方,乞讨生活,然后,在兄妹两人上街乞讨的一次,一个穿着黑袍,戴着一个青色的鬼面具的男人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你们愿意跟我走么?”男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小小的云蔓根本就不敢出声,十五岁的云烨迟疑了片刻,才道:“我们。。。。不会做多少事。。。。”
男人唯一露出的眼睛深邃无比,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没关系,我只要你们做一件事。”
“什。。。什么事?”云烨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小小的云蔓扯了扯哥哥的衣角:“哥哥。。。。我们。。。走吧。。。”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云烨,过了很久,云烨才再次开口:“你,要我们做什么?”
男人似乎很好奇云烨是有多冷静,只是幽幽吐出两个字:“死士。”
云蔓不是很清楚“死士”的意思,但是这个词里有“死”这个字,而且,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能注意到,哥哥的身体僵了僵,反应很不自然。
云烨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想了许久,才道:“好。。。但是。。。我妹妹不能当死士,她还没及笄。”
男人似乎有些诧异,发出诡异的笑声,道:“只有今年。”
云烨张了张口,还没说话,云蔓就接过了话茬:“我可以,今年不行,就明年!”她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勇气,只是觉得,她不能和哥哥分开。
“跟我走吧,记住,你叫杰朔,她叫贞沐。”男人分别看了看云烨和云蔓,“我的死士里,没有兄妹。”
云烨的瞳孔猛然一缩,许久,才喃喃道了一声“是”。
他们跟着男人到了一个地方,从那以后,每天都是训练,比赛,训练,比赛。。。。
训练,要训练整整一天,比赛,就是两个人拿着武器互相击杀,谁死,谁输,很残酷,但是他们 不得不那么做,就这么在炼狱般的日子里过了五年,终于有一天,她看清楚了一切,告诉他“我们逃吧”本以为会得到哥哥的支持,却不想,被哥哥狠狠训斥了一顿,自那时起,本来形影不离的兄妹似乎走上了两条路,每日的训练终于一点一点的把他们的心变的麻木,残酷,狠辣。
从第一次杀人的颤抖害怕,坐卧不安,到后来的麻木不仁,如同食饮,都拜那个男人所赐!
“杰朔!”她叫他,想告诉他,她只不过说着玩而已,可是,这个往日的哥哥没有回头,甚至在日后的各种事情上和她对着干!
其实,她有时候会很庆幸还好他没有理她,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确定,那真的只是一句玩笑?也许吧,不过,在她心里,她从来就不认为那是个玩笑。
两个人从此成了死对头,你失败了,我讽刺你,我失败了,你嘲笑我。似乎两人从来就不是兄妹,直到如今,杰朔也不曾对她安慰过一句。。。。
贞沐恨恨的抬起头,被褥早已湿了一片,略狭长的眸子是浓浓的恨意,她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自嘲的勾了勾唇,那个男人自从把她和云烨带到训练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更可笑的是,她连见都没见过,也许站在她面前,她都认不出来,至于声音,那就更别想了,如今她也会变化男声,各种女声,凭什么用声音找他?而进来的人,都有一件黑袍,以及一张银色的,样式不同的面具。
等等,银色的?当初那个人的面具是青色的!也许可以利用面具来找出他,可她又怎么打得过他呢。。。。。
“吱”的一声,房门便被推开了,贞沐警觉看向门,却看见杰朔一脸鄙夷的端着一碗汤走进来:“啧啧,贞沐,刚才哭过了?”
贞沐不屑擦去泪:“是又怎么样?”
“可别说是因为我。”杰朔嘲讽看着她。
“呵,怎么会因为你呢?我是在哭我爹娘。”贞沐分明看见她在说“爹娘”的时候,杰朔的手微微颤抖了,虽然就那么一会儿,但是她看到了。
“贞沐,不是说不提那件事么?!”杰朔额上青筋暴起,汤被重重放在桌上,洒出了些,桌上的差茶具也被刚才那一下震得抖动了一下。
“杰朔你怎么那么激动啊?我在说我的爹娘,你那么激动干什么?”贞沐挑眉,“谢谢你的汤,你可以走了。”
杰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过很快调整好情绪,冷哼一声,大步跨出了门。
贞沐眼神复杂下来,这汤,明显就是他熬的。。。。
。。。。。。。。。。。。
苏苏今天一整天都感觉有些清闲,是实在找不到事做了啊。
“唉?夫君,你这是。。。。”苏苏看元恒手中拿着一个碗进来,有些疑惑。
“喏,喝吧。”元恒没有解释,只是把手里的药汤递给苏苏。
苏苏接过,三口两口喝了,放碗的一瞬间,看见元恒左手中指上的伤,立刻抓住元恒的手,质问道:“这是什么?”
元恒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什么,才道:“没什么,熬药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个碗,割的。”
苏苏狐疑的看着元恒,但还是没有问下去:“自己当心些。”
“。。。。。。”元恒点头无言,苏苏趴在元恒怀里,有些心累。
“夫君,怎会无缘无故熬药给我?”
“张神医说这药对你的伤有好处,而且,在血魔毒发作的时候,可以减缓。。。。”元恒话没说完,一根修长的手指就贴在他的唇上了,苏苏严肃的看着元恒:“你是不是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元恒摇头:“没有,你要毒药倒是有。”
苏苏知道他不肯说,但是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了,叹了口气,威胁的扬扬拳头:“你敢加毒,试试看!”
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苏苏掩嘴打了个哈欠,元恒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把她抱上了榻,替她盖好被子,就靠在床头看着她,苏苏起身,趴在他怀中,把脸埋在他的臂弯中,闭上了眼睛。
元恒无奈笑笑,拍拍她的背,小心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的更舒服些,也迷迷糊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起了,洗漱完毕,元恒是比较忙的,相对之下,苏苏就要清闲的多了,坐在客栈的后院里,手中拿着一只瓷杯,杯中是温热的花茶,指尖时不时弹着杯身,发出清脆的声音,半眯着眼睛,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神医到了?坐吧。”苏苏没有睁眼,只是指了指右手边的一把空椅子,道。
张神医略有不悦,还是坐下了,替苏苏拆了纱布,撒上要,从药箱中拿出新的纱布替苏苏包扎:“姑娘找老头儿来,是有何事?”
苏苏轻轻嗯了一声,左手放下瓷杯,依旧半闭着眼:“神医是个聪明人,小女子今日请神医过来,就是想问,什么药方,连我也不能知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苏苏睁开了眼,扭头看向张神医,脸上依然保持着淡笑,只不过眼里笑意全无,甚至透出一丝丝冷漠。
张神医的盖药箱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才道:“没有什么,只是一些补药罢了。”
“补药?”苏苏淡笑,语气透着寒意,“那还请神医提点提点,什么补药,有血腥味?”
张神医的手心冒出了汗,强压下去一丝惧意,道:“没什么,只是药材多了,混了味儿出来。”
苏苏左手拿起茶,放到唇边抿了一口,掩去了唇角的冷笑,懒懒闭上眼,道:“嗯,有劳神医了。”
“告辞。”张神医作揖,背上药箱。
“嗯。”苏苏轻轻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待张神医走后,一对琉璃般的眸子里满是冷意,苏苏望着张神医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能治血魔毒的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元恒的心头血么!?若是元恒血放到生病,我就把你的血抽干!
此时此刻,元恒这边。。。。
“殿下,这事怕是瞒不住了。”张神医无奈,没想到那个姑娘感官能力那么强,血量已经放到最少了。
“嗯。”元恒点头,他早就知道苏苏会发现的,“继续开。”
张神医惊愕,看殿下这样子,明显就是早知道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