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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来了狱友啊!
说起这狱友,倒是不得不提一下他刚主动进牢房的第三天,贾赦和贾琏前来探监了。
那一日,贾赦骂过贾珍,到最后却也是颇为无奈的开口,一脸豁出去不差钱只要把人捞出去的亲叔模样来,道:“珍儿,你受苦了,认罪也就认罪了,反正还有议罪银子可以抵罪。你也不要忧愁了。虽然你有点变样了,但到底是我侄子。我看着你长大的,咱多少年的情分了。放心,就算宁府钱财不够赎罪,你叔我也是有钱的,会把你捞出去的。放心!”
瞧着贾赦这似乎要豁出去的模样,还直接给他塞了厚厚一叠银票让他好打点狱卒,贾珍眉头一挑,想起据说红楼梦中贾赦唯一的闪光点。贾宝玉和王熙凤落难时,贾赦没有放弃救助。此事也被很多人当做贾赦重情的表现之一。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他贾珍向来一报还一报,不喜欢欠人情。
于是乎,等贾蓉来探监的时候,小声吩咐了几句。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月,才等来了狱友。
浑然不知道还有这中间的曲折,贾琏已经完全懵逼了。
“珍珍大哥,”贾琏转了转脑袋,转眸看向贾珍:“我我”
“你怎么了?”贾珍故作惊讶挑了挑眉头:“我还以为是赦叔进来呢,没想到先进来的是琏弟你啊!看来,我当初所料不差。把你定罪了,那到时候”
听着那意味深长的笑意,贾琏摇摇头:“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我是被人冤枉的,被人冤枉的。”
“被谁啊?”
“一定是凤姐儿,是她!”贾琏满脸怒意:“来旺那狗奴才都认了,是凤姐儿指使的!”
一听这话,贾珍面无表情:“贾琏,你是不是男人啊!就算你不知道?谁信啊,自己媳妇都管不好?你能干啥?”
“对了,你什么罪名啊?”
“放利钱,”贾琏面色带着一份苍白:“这这据说不是重罪,重罪是插手官司,吃完原告吃被告,导致两家子女自杀,闹出了人命,定得是私通外官。拿着我我的名帖去的,坐实了贾家,贾家非但金陵地区,而且而且手还伸到直隶,我”
“据说皇上龙颜大怒了,要从重处罚,不然不然我怎么可能进大理寺。”
“我”
瞧着贾琏额头冒出的冷汗,惨白着脸,贾珍摊在稻草上,毫无人性的开口:“不听老人言。”
冰冰凉凉的话语在耳边回荡,贾琏不其然响起了当初在应天府相遇时贾蓉的话语,不由得额头青筋暴怒,咆哮着吼出埋藏在心底的话语情不自禁喊出来,带着无限的委屈与愤懑:“我又有什么办法?!一个不孝指责下来,我这辈子就毁了?毁了!真以为我愿意跑腿不成?”
“在荣府我有谁可以靠?有谁?”贾琏看向贾珍,眼里带着羡慕与恼恨:“珍大哥,你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才几岁便掌握了宁府,甚至贾氏一族的大权。可是我呢?要不是靠着一分乖巧,管着他们叫老爷太太,靠着我娶了王熙凤,才有一些立足之地。否则,我堂堂荣府未来继承人,在贾家没准都没赖尚荣体面!”
“既然心里有怨有抱负,为何不借此改变呢?”贾珍对于贾琏的愤懑,甚至说到最后,人都带着一份悲苦之情,毫无面色变化,一字一顿开口:“听说你算账不错?在算术上有些天赋,何不出荣府,借着自己的才能立身!你舍不得荣府的荣华富贵?可是那些,虽说按着礼法,的确是你该继承的东西。但是权贵家的权势利益,在你爹放弃的时候,除非你能够重新说动你爹,让你爹的心里都是你,愿意替你去拼一把,否则你这辈子都得被孝这座大山压得抬不起头来。”
“当然,你爹就算愿意奋斗一把了,但只要你家老太太在一日,他也没法!毕竟以孝治天下。”贾珍起身,一步步靠近贾琏,靠着栅栏的空隙,拍拍人肩膀,附耳低声说了一句。
贾琏像是被雷电劈中了一般,浑身僵硬,久久不能动弹。不知过了多久,贾琏才回过神来,看看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坐回草垫子上的贾珍,愤怒的摇摇头:“你不要胡说八道!这绝对不可能!我不可能那么丧心病狂!”
贾珍先前竟然建议他用慢性毒、药、毒,死老太太,到时候不管大老爷如何,他都能借着独子管家。
这完全就是毫无人性。
老太太不管如何,终究也是他的嫡亲祖母,哪怕偏心二房偏心到咯吱窝。
“那你就靠实力说话啊!”贾珍朗声道了一句,然后闭目养神,不再跟人多说一句废话,哪怕贾琏跟他啐啐念着。
贾琏:“”
贾琏愈发执拗了一分,没事就念叨着,想要看贾珍色变。不过倒是贾珍没变,倒是狱卒率先受不了,前来颇为和善的给贾琏送口水。他们在小门房里听了大半天了,完全受不了这叽歪,戏台子上也没见过那么蠢的:“我们守大理寺的大牢也多年了,也自问见过不少贪官,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蠢的。一看就是个替人顶罪的好苗子。”
因带着棺木,贾珍亲自出面与驿丞交流了一二。
驿丞捏着手心的银票,看着贾珍和颜悦色,彬彬有礼的模样,倒也投桃报李,命人悉心招待一二。
“多谢!”贾珍抱拳感谢。
“贾将军,您客气了。”
寒暄过后,贾珍回了房,安排一二,让尤氏带着贾瑜(贾蓉替小姑姑取的名)在房用膳,便去寻贾蓉,打算带人去大堂用膳。
贾蓉神情跟霜打茄子似的,边走,边不断挠着胳膊。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痒痒,全身像被蛇虫鼠蚁爬着啃噬。
见贾蓉从小鲜肉皱成鲜肉包了,贾珍失笑,问了一句:“就那么住不下?这看起来环境还行啊。”按着现代标准来说,也是个三星酒店了。屋子里隔成两小间,一间内室,一间还可用来招待的外室,还有专门屏风隔出来的厕所。别说宁府仆从收拾时候,还喷什么蔷薇露了—古代的贵妇级香水。
“有,”贾蓉回想起来,还一阵后怕:“爹,刚刚才来福来贵收拾房间的时候,还跑出一只大老鼠!有老鼠,爹!”
“爹,”贾蓉边说,小心翼翼看了贾珍,见人似乎心情尚可,大着胆子拉了拉贾珍袖子,讨好笑了一声,低声:“我们为什么不去住客栈啊?”
“朝廷的福利不拿白不拿。”贾珍道。
“说得你好像没让人送银子似的。”贾蓉闻言,垂手愈发小声嘟囔了一句。驿站是用来朝廷传送文书者或供官吏住宿、补给、换马的。但后一种,基本上只提供温饱状态。毕竟免费嘛。像他们宁府如今,他爹有爵,他身上也捐了官,就能免费住一宿,外加三餐和一些干粮。
“傻儿子啊!”贾珍闻言拍了一下贾蓉脑袋,感觉自己有点像幼师,把人揪到身边,沉声教育着:“拿的是朝廷这招牌。住驿站,就算荣府王家他们气得要杀人放火的,也不敢在此动手。同理,不坐船南下道理一样。在大运河上,万一被包了饺子,你会水不成?在陆地上,起码你两腿还能跑,是吧?”
贾蓉吓得整个人身形僵了僵,面色也白了一分:“怎怎么会那么凶残呢?您”
“你爹我把从你祖父口中知晓的消息告诉了你,你想想被误解的身份,还有什么不可能?”贾珍面色肃穆了一分。
贾蓉想想他祖父被逼得仙气尽失,诉说出真相—照顾先生遗孤,无奈让人误会之事,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好了,吃饭去。”贾珍拍拍贾蓉肩膀,与人一起下楼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而立太过灵敏了,每走一步,似乎都听见木梯发出的“嘎吱”声,尤其是当身后四个长随步伐一致的时,隐隐感觉声音更大了一分,像是被逼无奈发出竭尽全力的一声呐喊—嘎吱。
贾珍眉头拧了拧,看了眼脚下的木梯。虽说驿站南来北往的,人络绎不绝,但的确透着股岁月的味道,尤其是这木梯。木面都被磨的坑坑洼洼,周边的扶手上的刻痕,角落处的蜘蛛网便有不少,突显着无法承受风雨的破败感。
咽下“老板该修一下楼梯”的话语,贾珍踩着大堂的地面,感觉心里才踏实一分。
寻了一张空着的桌子坐下,贾珍示意长随自行寻地坐下,便边跟贾蓉闲谈,让人介绍介绍大堂正用食的几个小官,他翻书正好对照学习学习。留宿驿站嘛,当然还有其他目的了,比如了解了解官员,利用风能,窃听窃听最新官场消息啦。
贾蓉虽然是纨绔,一无所长,但也跟着管理庶务,迎来送往的,倒也知晓不少,靠着贾珍,低声跟人交流着:“咱们左手那堆吃饭狼吞虎咽的捕快,是顺天府的。他们肯定是忙了一天公务,到现在才能抽空吃顿饭。爹,您知道包青天吧?那新上任的顺天府尹就跟包青天一样,厉害的,不畏强权!他也姓包!民间都叫他小包青天,您是”
贾蓉暗淡了一瞬,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来,悄声:“他在私寮里也被小包青天抓到过。”
第162章 终于同意了()
请支持正版;不然珍大族长会暴揍哒
就算从前是被吓大的;现在自打换了爹;他是被垫大的——被人当打成肉垫子。
率先磕王子腾;也是经过他贾垫大蓉深思熟虑的。他爹说了;要学他赦叔祖父!他赦叔祖父多厉害了,直接就磕到了上皇那里了;这层次拔高的;上达天听。但一个套路,他现在去哭凌渊阁,那就是东施效颦,会招人反感的。
于是乎,现如今贾家以及贾家姻亲朋友圈里算得上老大的王子腾;就成了他贾蓉碰瓷的目标了。反正,他爹日后也会从武的;迟早会跟王子腾撞上的。故而当然;得提前把人搞下去了。搞不下去;名声臭一下也是有必要的。这个叫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蛋。
王家本来就不干净,他贾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