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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上皇都忍不住替贾家操心起来。这种不孝儿孙,他听着都脚痒痒手痒痒,恨不得抽一顿。
贾赦闻言,呆怔片刻后,老老实实磕头:“谢谢上皇教诲。微臣微臣能不能临走前,把我带来的香火烧完啊,以后我祖父他们就见不到我了。”
“来人,立刻马上拖下去!”上皇开口,怒喝了一句:“堵嘴!”
贾赦刚张口,迎来一臭抹布,愈发努力瞪园了眼睛,不甘心的望着那画像。
瞧着人死死望着贾源的画像,上皇回眸扫了眼,轻笑了一声:“老戴,给老贾把这些纸钱烧完吧。到底是子孙一片孝心。”
“是,奴才遵命。”戴权闻言,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笑意,看来,贾家倒是不会伤筋动骨了。他倒是可以多收一些贾蓉的孝敬。
贾赦等出了凌渊阁,被侍卫送进了大理寺大牢,才整个人跟没骨头一样瘫痪在地上。他都顾不得臭气熏天了,只想到自己竟然在皇帝面前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唱大戏,便浑身瘫软了。
他竟然成功了!
成功了!
可惜这股兴奋没地说去。
贾赦听着隔壁牢房惊呼的“爹”,稍稍抬起了脑袋看眼自家儿子,费力挥挥手,算打过了招呼,便继续闭着眼缓缓自己砰砰砰直跳的心。
这边贾琏一见贾赦这浑身无力的症状,冷汗直冒,不由得想起“顶罪”一词,手紧紧抓着栅栏,额头手背青筋暴露,便是俊脸也是扭曲了。
哪怕是筹划的贾珍此刻也有些惊讶,挑眉看了眼倒在地上,似乎不省人事的贾赦。凝神静静听了许久,缓缓吐出一口气,贾珍对焦虑的贾琏道:“琏弟,你且莫要着急了呼唤了,你爹似乎睡着了。不信,你闭嘴,静静听。”
贾琏如今对贾珍倒是信服了不少,闻言当即隔着栅栏,侧耳静静听了许久,听着那渐渐响起平缓的呼噜声,默默捂了捂脸。
靠着栏杆,贾琏消化了一下这事实,扭头看向贾珍,恍若溺水儿童抓住了救命稻草,虔诚求教着:“珍大哥,眼下我们都被抓了,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狼子野心的?”
“他们也是凭实力得来的,你不甘心关我什么事?”
“不!珍大哥,我”贾琏面色一扭,急声解释道:“我就算日后想靠自己去奋斗,但我也不想白白便宜了贾政他们。珍大哥,我知道您开窍后有大才华,还望您不计前嫌,指点弟弟一二。”
说到最后,贾琏双膝下跪,认真磕头道:“只要不违反律法的事情,您说什么,我日后若是有能力都会报答你的。”
听得最后一句,贾珍面色缓了几分,看向贾琏:“男人的誓言都不可信。你既然自己有心,倒是可以指点你一二。听闻你于术法上不错?”
贾琏闻言,虽说不解,但一开口话语中也带着分得意:“略有一二天赋罢了。”
“等咱出去后,再跟你说。现在还未结案,一切都是未知数。”
一听这话,贾琏再看看胸有成竹的贾珍,倒也松口气,感觉日子有了些盼头,期待起结案来了。
牢房内的三人各自怀揣着美好期待,而牢房外贾家众人,尤其是贾政,气得直接砸了书房。
贾赦凌渊阁一闹,哪怕惹得上皇大怒,把人下狱,可是这事还是闹大了!
“该死的,连家丑不可外扬都不懂!”
贾政砸完书房,依旧压不住心中蹙起的火苗,直接带着血淋淋的手疾步朝荣庆堂而去。等一迈入大堂,贾政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哽咽,悲切无比唤了一声:“娘!”
贾母也正愁贾赦给贾家名声染黑,一见贾政,当即愈发心疼了一分,赶紧起身,亲自上前几步把贾政搀扶起来,边道:“我儿这是何苦?这事又不是你的错。”
“娘,可现如今朝野内外都在谤议儿子。儿子无能,儿子不孝啊!”
“咱娘俩命苦啊!”贾母闻言也悲从中来。她中年丧夫,辛辛苦苦撑起这个家容易吗?可是呢,那老虔婆养的东西就只会给他添堵。
废物!
大明宫内,上皇也在骂废物,“朕从来没见过好好的一副牌能打成像贾赦那废物一样的。但到底那孩子也是心诚孝顺的。老九,贾家的事尽快结案吧。”
当今拧眉:“可父皇,那贾珍莫名得来的神力不提,那练兵之法已被证实对普通士兵战斗力却有提高,这事”
“那是你这皇帝的事。”上皇虽然如此说道,但话语中依旧带着分不容置喙,安排着贾家最终的处罚:“功过相抵吧。不过,多关十天半月的,让他们洗洗脑子。虽然这都是群混账,但好歹也没过分的事。定个失察之罪,削个爵。贾珍若是能够利用,便让人戴罪立功。贾赦”
一说起来,上皇忍不住揉揉额头:“贾赦贾赦好歹也是出了名的愚孝,留着当吉祥物罢了,倒不要削爵了,多罚点银子。把爵削了,朕都怕百年之后没脸见老贾他们。朕倒是活见了什么叫阿斗。反正荣府管事都是二房。”
一见此,沿路的百姓纷纷围过来看热闹,小声的八卦着:“听说了没,贾家被告了!那苦主敲了登闻鼓!”
“感情那天鼓声传遍京城的就是因为贾家啊!这位老兄,你还知道什么?”
“跟你们说,据说是这贾家仆从丧尽天良!”
“又是仆从?不会是推卸责任吧?”
“怎么可能呢!你难道不知道?就大前天,大前天,这宁府仆从都被一路抄过去了,我有个兄弟在顺天府当衙役,据说他们为此都连轴转了好几天在审案呢。那从豪奴房子里抄出来的金银堆满了整整一间房子!”
“真得好,贾家够有钱的啊!”
“也不想想贾家是武将,可惜子孙不孝啊!”
“你这消息都过时了,据说这贾珍浪子回头了,就是他报案的!”
“不会吧?”
“真得,我跟你们说”
“”
一路行来,贾珍听着周边百姓的窃窃私语,听着他们宁府的“水军”引导着舆论,默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岂料刚一转弯,便遇到了拦路虎。见状,贾珍眉头一挑,略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在他们面前落轿的包勉。
包勉看眼贾珍,沉声:“贾将军现如今还未开审,一切尚未最终定罪量刑。在未结案之前,又何必如此。”
第36章 贾珍打虎下()
请支持正版不然珍大族长会暴揍哒“放利钱到最后报应到自己头上断子绝孙的。前朝那谁便是靠着放利钱起家的知道利钱放给谁吗?一般家里忽然有亲眷忽然遭了病急着筹钱便把放、贷的当做活菩萨。可是呢等那病者一走这放贷的立马就翻脸了要钱要地要人。这种还算正常的,毕竟自己主动要借钱吗,更丧心病狂的是在赌坊门口放勾着赌徒”
身在牢房之中的贾琏已经完全傻愣了,静静听狱卒说法。而牢房之外,因贾琏被逮捕,整个荣国府也乱了套。
大理寺不准亲眷探监。
据说随着由贾家开始着手牵出萝卜带出泥查出来的事情已经让帝王雷霆震怒,下了令要严惩不贷。
据说宫里娘娘传出消息来,爱莫能助反还伸手要钱打点。
据说
贾赦气得跟火蒺藜一样炸开了。虽然他跟贾琏不算父子情谊很浓但这也是他的嫡子,唯一嫡子继承人死后还等着摔盆送终。
“老大这事发突然咱且等些时间在托一些人情探一探,在未最终定案前,总有些机会的。”贾母难得和颜悦色的开口安抚贾赦。这事,她也是真真不知情!孙媳妇和孙子比起来,自然还是孙子重要些。
“琏儿媳妇先去佛堂反省反省。”
王熙凤闻言,面色一白,跪地,声声泣血,含泪:“老祖宗,我也知晓自己罪大恶极,但还求老祖宗给我个机会,让我先看着二爷先平安归来,可否?”
“哼!”贾赦阴恻恻冷笑了一声。
见状,还没等贾母开口,王夫人便开口喝了一句,实为指责却也是为王熙凤开脱:“凤哥儿,我只道你年轻好强,可万万没想到你能如此肆意妄为!也真是胆大包天。咱们身为女人,该是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才是正理。”
第一句说王熙凤年轻,第二句便是语带双关了女子出嫁从夫。故而此事问题出在贾琏身上,也别甩锅王家的教养。
这话里有话的内涵,身为宅斗高手贾母自然听得懂。可如今她却也不想反驳。案子越查,这浑水也混,能保全贾家东山再起恢复门楣的期望全在二房身上了。二房内有宫里的娘娘。娘娘虽然因贾家之事受到了点牵连,但也没被贬妃位,依旧是贵妃。要知道,皇后之下便是贵妃位。想想元春是大年初一的生辰,按着算命先生所言,这命格贵重得很。而且二房在外还有个宝玉。宝玉可是生而携玉,是有大造化的人。
除了元春宝玉,二房探春也是机灵的,而且还有个贾兰,有个后代传承。贾兰外祖父国子监忌酒,这身份也是清贵,也有文人圈子里的人脉在。
二房肉眼可见的很多人才储备,反观大房呢
贾琏已经被逮捕进牢房,剩下一个迎春,是个木头,还有一个庶子贾琮,也是个木头桩子的人。更别提贾琏和王熙凤生得女儿,带着点痴傻。
故而,贾母非但没有指出王夫人话中的内涵,还反过来训、诫了贾赦一句:“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没准亲家公王子腾活动一二,没两天便将琏儿带出来了,到时候若是让人知晓你苛待了凤哥儿,该当如何是好?”
“行,王子腾够能耐的!我等着亲家公周旋。”贾赦闻言怒极反笑,直接甩袖,快步走出了荣庆堂,也不管背后那声声对他的怒喝命人拦截,也不管那劝导安抚哭诉之音,直接朝外跑了出去。
虽然他不太聪明,但是也知晓一点,若是在家里,他被人限制住了人身自由,那么自己这独苗嫡子没准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