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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樊羽城总是沉默不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好像安若雪跟他不熟,她的事与他从来都扯不上关系。
樊羽城这样的态度,令他放心大胆的将安若雪当成了自己的一名普通员工。
因此,安若雪在他的公司也工作得很是安心。
在所有人看来,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安若雪已经彻底被樊羽城遗忘。仿佛,现在的樊羽城又有了新欢,即比他小了八岁的甄丽。
唯独白雁如不这么认为,不认为樊羽城以后还会有新欢。因为她了解樊羽城,她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其他女人了。
安若雪是长在他心上的一根刺,永远都拔不掉。虽然他表现得很平静、很漠然,但越是如此,她越是恐惧,总担心他会出事,因为他的心早就悄无声息地腐朽了,再也没有药石能够治愈。
有时她真的觉得无奈,一直以来她也挺喜欢安若雪那儿媳妇,不经意间便想起了造化弄人那句话……
造化弄人。
安若雪本人,也以为自己的生活已经回归平淡和宁静,再也不会起大风大浪,可是老天从来都没有放过她。
这天早晨七点,她起床了,匆匆忙忙洗脸刷牙准备去上班。不料,一向身体健康的她吐出了一口苦黄水,同时犯上了恶心、头昏的毛病。
潸然,有过两次怀孕经验的她身体一阵发凉,忆起了大姨妈好像很久没有造访她了。
“不,不,不会的……”她很害怕,心神不宁地念叨着,立马便向领导请假去医院做检查。
医院血液hcg定量检测的结果,仿佛一道霹雳,响起在她逐渐放晴的人生天空中。
她怀孕两个月了,对她来说毫无疑问,孩子是前夫樊羽城的。
恍恍惚惚从医院走出来后,她坐在马路边的凳子上,发了几个小时的呆。
他们离婚了,他不再是她的丈夫,她凭什么怀他的孩子?应该打掉,让它消失。
午后,安若雪返回医院询问妇科大夫,像她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做人流手术适合。
丈夫分析说人流手术本身就存在着风险,而安若雪体质虚弱,加之上半年流过产,zg已经很薄了,所以能生的话尽量生下来。否则他们不能保证以后她还能受孕、还有当妈妈的机会。
安若雪如遭雷击,在心里苦笑,原来她没得选择。
这是老天在跟她开玩笑吗?没错,她打从心底喜欢孩子,可是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子……代表着过去。
安若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傍晚回到馨梦公寓,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撕心裂肺的哭泣。她想,要是她能在一瞬间苍老、死去,那该多好?她活得真的很艰难、真的很压抑。虽然她努力坚强着,坚强着。
郭长春对唐盈盈软磨硬泡,最后终于跟她和好了。那日,他到董事长办公室找樊羽城。
“樊董,我将到法国定居,不能再为华令效劳,特向你提出辞职。”郭长春瞟着被自己放在桌上的那一页纸,木然地对樊羽城说。
这两个月樊羽城心如止水,不曾笑,也不曾皱眉,跟郭长春更是见了不下十回面,但是每回两人都没说一句多话,所有的交流和讨论均与工作挂钩。
不过此时他皱着眉头,良久才应话,“表哥,你要走?”
郭长春不想与他讲太多,道,“对。望你批准。”
第980章 憧憬美好(。com)
樊羽城知道他跟郭长春之间本已消磨掉的隔阂,因为出轨门事件又重新产生了。如此,他的心里有了一丝愧意,微低下头,对郭长春说,“表哥……真对不起……”
郭长春受宠若惊,孤高冷傲的樊羽城,居然主动向他道歉了?
足见樊羽城的内心,依然在乎着他们之间的那份亲情。
郭长春真的很感动,那天樊羽城确实暴打了他一顿,但他也是受害者啊。哪个男人见到自己老婆跟别人睡在一起会不发火?
“错不在你,羽城,谢谢你还在意着我的感受。”郭长春笑着说。
樊羽城的面容始终淡然无波,提笔在他的辞职书上缓缓地签上字,道,“从此以后那些都是过去,谁也不许再提起,你永远是我的表哥,华令集团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郭长春凝望着樊羽城的眼睛,说,“好,好,兄弟,将来有什么事情需要表哥做,尽快开口。”
“嗯。”樊羽城点了下头,将辞职书递还给他时,又问,“对了,你去法国,那姑姑呢?”
“她跟我一道。”郭长春接过东西,感激樊羽城对樊妍柔的关心,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时至今日,樊羽城跟甄丽的关系昭然若揭,他的内心却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慌,便对樊羽城道,“羽城,在去法国之前,表哥有一句话要忠告你。”
樊羽城眉头又凝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什么,“讲。”
“小心甄丽那个女人。”郭长春深深地记得樊羽城动手术的那天,在医院大厅里,甄丽羞辱安若雪以致被樊妍柔扇耳光。
“嗯。”樊羽城应得很漠然。因为他不太想听甄丽的坏话,而且甄丽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郭长春去法国的前一天,特意喊安若雪出来吃饭。
安若雪没有拒绝,她正好也想约郭长春。
这些天她深思熟虑,又回家跟安仲篪夫妇商量了,最终决定将孩子留下。一来她不敢做人流,二来樊羽城送给她的东西也只有这个孩子了。它虽然代表着她的过去,可是那些过去并非悲伤和失意,很多的都是美好。她绝对不会忘记那与他有关的种种,也没有了再嫁他人的心思。
所以她要生下它,亲手将它带大,见到它就像见到樊羽城,充满着念想和快乐。
安仲篪夫妇会同意是因为他们了解安若雪,想想,都由着她去,生下那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将来有人给她养老。只要别让樊家或华令集团的人知道它的存在就行。
安若雪又果断的辞掉了工作,窝在家里专心养胎。只是这样一来她的收入又断了,经济压力却越来越大。孩子生下来,她得亲力亲为的哺乳、抚养。
爵士餐厅里,郭长春淡淡地问她,“若雪,你有什么打算吗?具体什么时候到西欧?”
安若雪坐在角落里,墙上的灯光斜射下来,照耀着她左脸上的那片花叶子,吞吞吐吐的回答,“我,大概一年后吧。”
“又推迟了?”郭长春眉头一皱,表示疑惑。
安若雪一直低头捧着那杯白开水在喝,她心里磨蹭了很久才有勇气对郭长春说出今天来这的目的,“老师,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啊?”
“啊?”郭长春以为自己听错了。
“借我点钱。”安若雪重复一遍。
郭长春终于听清了,稍稍坐直身子,问,“多少?”
“一百万吧。”安若雪说。
“一百万?”郭长春讶然,一百万对安若雪来说应该是九牛一毛啊,“你没有吗?离婚时羽城没给你钱?”
安若雪摇摇头,说:“是我拟的离婚协议书,我是净身出户。”
“什么?”郭长春怔住,懵状过后叹道,“若雪……你太傻了!怎么能让自己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安若雪天性乐观,手轻轻地搭在自己小腹上,露出幸福的浅笑,说,“也没有啊,至少,我有了它。”
郭长春顺着望下去,这才发觉她的肚子有点外凸,“羽城的孩子,他知道吗?”
安若雪又摇头,此时她的样子特别腼腆,说,“当然不知道,这个孩子姓安,与他无关。老师,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么?”
郭长春认识安若雪也有八年的时间,以前她过得再苦再累,他都不觉得她可怜,但是现在他觉得她真可怜,实在可怜。
“若雪,别生这个孩子,找个普通点的、适合你的男人再嫁吧。”郭长春劝她,他担心这个孩子给她带来灾难,他有一种十分不好的强烈的预感。而且他马上就要去法国了,樊羽城也不关心她了,要是她真的遇到什么事,都没人护她帮她了。
安若雪依然微笑,“不,我要生下它,它是我唯一的希望,何况我也没得选择。”
回忆美好
时间慢如溪水潺潺,却又快如大河奔流。
又是一个年头,炎炎七月底。上午,安若雪在市内最好的医院剖腹产下一名女婴。
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这件事,生产的时候也只有安仲篪夫妇守在外面。
安若雪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靥如花,兴奋不已。它的脸圆圆的,嘴巴小小的,头发黑黑的,比樊御舟出生时更可爱。
“我有女儿了,我终于有女儿了。”安若雪心里乐呵的不行,连腹部的疼痛也忽略了。准备给它取乳名时,突然想起今天是28号。
那么,28号意味着什么?
某人生日,满满的三十岁生日。
原本的快乐随之退去了大半,失落的感觉袭上心头。
如果他们没有离婚,她生了一个女儿给他当生日礼物,他会高兴成什么样?
现在他们已经离婚,她生了一个女儿,他知道了又会是什么反应?
不行,绝不能让他知道,他会抢走它的!
安若雪紧紧地抱住它,舍不得松手,生怕有人过来跟她抢。
白雁如很早便听说了安若雪怀孕的事,这会她又得到了安若雪已经生产的消息,便约钟侠一道赶到医院看望来了。
白雁如和钟侠进屋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安若雪正躺着,小女儿放在她的枕头下。
安仲篪夫妇刚去了超市,给她们母女买营养品。
“若雪,怎么样?好点了吗?”白雁如一点儿也不客套,直接坐在床边,一边问安若雪话,一边望着她熟睡的小女儿。
安若雪知道白雁如是间谍,她特意过来弄清楚这个孩子是不是樊羽城的。
“嗯,谢谢。”安若雪一直盯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