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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一口气,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终于想睡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原因是蚊子很多,床上又没有蚊帐,屋内也没有风扇。如果说热还能受得了,那么没有风扇,再加上蚊子总咬,所以我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我推了推他:“蚊子太多了,你有蚊帐吗?支一下蚊帐吧。”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很不高兴地说:“我不喜欢支蚊帐,蚊子从来不咬我。”
还有这种人?我只好说:“那风扇开关在哪里,开风扇吧。”
他咕哝了一句:“我睡觉时不能开风扇,会感冒。”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那蚊香呢,点蚊香吧。”
他不耐烦了:“我闻不惯那股味呢。”说完将脊背转向我,又打起了呼噜。
我沮丧地意识到,他是个自私的人!我抓住他,就象溺水的人抓住一条小船,没想到他连稻草都不是!但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除了这个自私的人,我抓住不住任何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
因为还要赶回去上班,第二天他还在睡熟我便起了床。一夜没睡着,却被蚊子咬得浑身是包,心情很差。我走时,他只是翻了一个身,我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就跑出去赶车了。
坐在车上,我困得不得了。以前只要上车总是把背包放在面前,这次因为太困就忘记了。我坐在窗口,将胳膊支撑在前面的椅子上睡觉。随着车的颠簸,睡得很不安稳,但总归能提提精神。可忽然感觉背部有异,我这才想起背包来。强忍着精神将包拿过来,却看到包的底部有一个深深的口子。与此同时,我看到一旁边的小个子男孩迅速将一把细细的刀片缩了回去,并很快站起身朝车门口走去。
我站起身怒道:“你干嘛划我的包?”
话音未落,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两下,回头看时,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冲我笑了笑,并站到那个小个子男孩的身旁。我立刻意识到他们是一伙的,赶紧闭了嘴。这时车停了,我眼睁睁看那两个人同时下了车。车上的人,全部神情淡漠,象什么了没发生过一样。
我泄气地坐回座位,却再也不敢睡了。
回到某新闻权威机构专题部的办公室兼宿舍,同事们也刚刚起床。动作快的,己经迅速占领了电话机开始工作。不时会有电话找我,这些人要么是约我吃饭的,要么是让我去酒店见面。我知道他们的目的并不在于签单,连电话也懒得接了。
兰兰见我一上午都坐在那里不动,对我更没有了好脸色。
兰兰还不到30岁,天天浓妆艳抹,但再厚的脂粉却也掩盖不住她的苍老。偶尔见过一次没化妆的她,皮肤上满是一块一块的斑点,有人私下说,她的脸上的斑是做小姐时得了性病落下的。我总以为,如果答应和那些老总们见面,接下来便是上床、签单、给钱了,这种交易,实在是和做小姐没有任何区别。但做小姐的下场便是兰兰那样,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很奇怪的是,大清早的,我竟没见到蔡春妍。一问才知,蔡春妍的堂妹没考上大学,和两个女同学来东莞。本来说好前晚上到,谁知她们在东莞火车站下车时,去士多店买三瓶水,总共15块,付钱给老板时,老板却不要,偏说她们的钱是假的。她们只好拿出一百元,谁知三个女孩身上九张100元的全拿出了,竟然没一张是真的。水没喝成,再去坐车时,900元果然都是假的,被售票员赶下车,只好打电话叫堂妹去接了。
我担忧地问:“那接来了吗?”
夏锐道:“还没呢,刚才还打电话回来请假,她急得不得了,都接了一天两夜了,估计是接不到了。”
杭宗峦神秘地说:“恐怕是被别人接走了。”
小韩好奇地问:“谁接的?阿妍说她们并没有别的熟人呢。”
杭宗峦撇了撇嘴:“还能是谁,那些专在火车站做坏事的人渣呗,他们专骗这种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不是被卖到穷地方给别人做老婆,就是被逼迫卖yin,不从的就往死里打,东莞火车站比广州火车站可是乱得多呢。”
我不禁心有余悸,想起自己刚来时的遭遇,广州火车站己是够乱的了,东莞火车站竟然比广州还乱,那会乱成什么样子啊?
我试探地问:“没这么严重吧,警察总归要管一管的吧。”
杭宗峦不屑地说:“切,管个屁,要管早管了。赌博,在东莞几乎所有酒店、娱乐场所都有,而且老板都是有官方背景。前不久zm镇有一家规模还不算太大的酒店,里面就有三千多个小姐卖yin呢,副镇长就是那个酒店的后台老板,大约是得罪了那一位神仙了。至于赌场,更是明目张胆开放,我以前在一个hj镇做过两年,几个赌场在这两年里从来没有关过门,直到现在还在开,老板都是有背景的。”
我忽然对这个平时说话有些尖酸刻薄的女人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敬佩,她懂的可真多。夏锐是有男朋友的,很少住在宿舍。平时我就跟蔡春妍及小韩说说话,对她一直是敬而远之。
第105章()
第二天,蔡春妍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她堂妹三个人还没找到,于是每天到处登寻人启事,甚至到电视上打广告,忙得不亦乐乎。很自然地,因为在一起时间长一些,我和伉宗峦走得近了起来。
杭宗峦说她跑单跑得累了,前段时间到处求人物色男友。条件是无论年龄,只要有钱就行。现在正和一个五十三岁的香港老板贺先生交往,贺先生据说是准备离婚的,但还没有离,太太在香港。偶尔,杭宗恋会到他那边过夜。
杭宗峦不止一次让我趁着年轻漂亮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但我每每犹豫着。一方面是传统的思想作怪,认为那样卖了自己太没尊严;另一方面是,沈洲经常给我打电话,说他如何如何想我。他甚至说,他和小颜性格个性都太强了,分手是必然的。他的话,每每在我失望的心里重又燃起了希望。
我被他说得心动不己,现在,我把他看成唯一的依靠和亲人。虽然我知道,我其实并不爱他,但我贪恋他那一点点的温存。虽然这温存,是那么地短暂和转瞬即逝。也许,甚至是虚假的。但即便明知是虚假的,我也不想失去。
我从不敢直言让他娶我,我害怕一说出来他会吓得不敢和我交往了。如果那样,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了,我连这一点点的温存都会失去。
现在,我每个周六都去和他共渡一宿,周日晚上回来。金秋厂订单忽然又忙了起来,我一般周六晚上九点过后才能见到他,周日他还要上班。除了上床,我不知道究竟每个星期匆匆跑去看他是为了什么!并且因为蚊子不咬他,还拒绝点蚊香、支蚊帐甚至开风扇,我每次都要被蚊子咬得半死。
我来东莞的目的本来一是为了找到齐怀义,二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但现在,不说说目的达不到了,连生存都成了问题。
即便如此,沈洲也从来不给我任何一个承诺,因为整天患得患失,又不愿用身体去签单,差不多一个多月了,我没签一个单。赵直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我甚至不知道何去何从。
沈洲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为了表明我跟他的关系纯粹是因为爱而不是钱,我甚至一分钱都不用他的,他似乎也不强求。但每次回去看他,我都感觉是为了做一次免费的小姐!当然,和小姐是不同的,小姐无论和谁睡觉都有报酬,从这种意义上说,我连小姐都不如!
这样一想,更感觉自己的贱!我现在不想爱情,不想和他结婚,只求他能和我讲讲话,安慰安慰我,我也就知足了,但是他没有!有一次从他那里回东莞,坐在车上想着这一切,因为极度的委屈,我禁不住泪流满面。
我的眼泪很快引起邻座男孩的注意,他温柔地问我:“是不是晕车?”
我摇摇头,但他温柔的声音竟让孤独的我心中一暖,擦了擦眼泪,友好地冲他笑了笑。他又问:“去看朋友吗?”
我点点头,很快跟他聊起来了。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拿出纸巾帮我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我心里一热,看我没有拒绝,他的手顺势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自信不是个随便的人,但不知为什么,他的温柔和体贴竟让我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感动,我好贪恋他手上的温度,不由自主将身子倒在他的胸前,他紧紧搂住我,仿佛我们是一对恋人。事实了,在这之前,我们从未见过面。
他悄悄在我耳边说:“晚上别回去了,去我那里好不好?我是一个人住。”
我坚持摇头:“不!”
他嘻笑着:“不去就不去,在车上搂着个美女也是很有意思的。”
我温顺地“嗯”了一声,任由他搂着,真希望这段路能长些,再长些。
上车时相遇,下车时分手,我不知道我和他短短的一个小时相遇、相识、相互拥抱是不是属于情人关系,如果是,那么我们的关系持续地未免太短了些吧。
那天,我回到专题部时才刚八点,比以前早了些。因为周日,很多人都出去了,客厅里也没人,整个房间静悄悄的,男生宿舍也敝着门。我拿着钥匙打开宿舍门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惊叫了一声:“啊!”
只见房间左手边的床上,一个女人正撅着两瓣白生生的屁股趴在床前,女人的裙子被掀到腰间。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男人将短裤褪到腿脖处,正对着她的屁股不停动作着,压抑的喘息声、肉体的撞击声和床发出的“咯吱”声连成一片,真是春光无限!
我的惊叫声让男人停止了动作,他一抬头见是我,反而动作得更猛烈了。这男人是阿宝。同时,我也认出他前面的女人是平时很文静的夏锐,我心里“咚咚”跳个不停,慌忙将门带上。刚一转身,看到蔡春妍也从外面回来了。
我关切地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