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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还多给了我五百块小费。
这还是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客人,我有些瞠目结舌,小沫却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真他妈的都是臭男人,家里的女人为你做牛做马,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倒是你们这些臭男人仗着有几个臭钱出来花天酒地的,回去了还要让人伺候。”
小沫说着,将男人给的一千块小费往口袋里塞,可是嘴上还是骂骂咧咧的。
会所里几乎每个小姐身上都藏着一个可悲的故事,我不知道小沫除了那个出国的男朋友之外,还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我十分欣赏她对很多事情的态度。
我们赚我们该赚的钱,骂该骂的人,也经得住别人骂我们。
隔天,霍建元来会所点了我的台。
他依旧还是那般俊秀清朗,彬彬有礼,仿佛不是置身在荒/淫无度的夜场包厢里,而是在一个雅致安静的咖啡厅里
我还没开口道谢,霍建元反而温柔的跟我致歉着:“真不好意思,那天没有帮你到最后,让你被丰年带走了。”
“霍先生,您太客气了,那天您帮了我的已经太多了。是我应该好好谢谢你。”我低头倒酒,然后将酒杯放到霍建元的手里,敬了一杯。
他笑着喝了一口,注意到我贴在掌心上的肤色贴布,“你受伤了?”
我翻手遮住伤口,“没事,一点儿小伤而已,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霍建元看着我仿佛有意闪躲的模样,那双漾着迷人水波的瞳眸沉静了下来,嘴角的笑容也不见了,他相当认真的问我说:“是丰年伤了你吗?”
我一怔,不知道为何他会如此猜测,马上连连摇头:“不是,跟厉少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的。”
听了我的话,霍建元脸上的神色好一会儿都是十分暗沉的,他面前的我,就更加窘迫了,只能频频低头喝酒。
霍建元突然抽走我手里的酒杯,说,“别喝酒,喝酒对伤口不好。”
我抬眼看着他,他依旧是眉眼微弯,一脸温和。他是在关心我,我却觉得有些滑稽,我的工作就是卖笑陪酒,要是不用喝酒,小姐还是小姐吗?但是有钱人就是大爷,你叫我喝我就喝,你叫我不喝我就不喝。
霍建元还是跟上次一样,跟我闲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他虽然一句也没有问我说我被厉丰年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透过他的眼睛,我觉得他好像知道一样。
而且他跟我对视时,眼神里带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让我觉得有些心惊,不像是他表现的那般简单,所以后来我下意识都闪避着他的眼神。
霍建元要走的时候,依旧给了我一大笔小费。
“谢谢霍先生。”这一次,我笑的一脸灿烂,收的毫不手软。
我送霍建元出去,正好遇见被四五个小姐簇拥这的顾辰风。
顾辰风最近算是会所里最红的客人了,每次来,光他一个人就点四五个小姐,只要笑的漂亮、讨的了他的开心,给小费给的毫不手软,每个小姐都恨不得可以天天坐他的台。他一轮一轮的点,几乎把会所里的小姐都点了一遍了,唯一没有轮到的,应该就是我和小沫了。
“建元,你也来了啊。”顾辰风双手都搂在身边小姐柔软的细腰上,软香玉软在怀,原本笑的十分惬意的人,在看到我时,笑容瞬间一敛。
他皱着眉看向霍建元说“你怎么跟她在一起”,然后有些阴沉的瞥了我一眼。
霍建元扬了扬唇,笑言道:“临夏是我的红颜知己,我们聊得很开心。”
顾辰风瞪了一眼霍建元,神色意外有些纠结,他就这样怔愣了好一会,然后双眉一展,又恢复刚才浪荡不羁的模样:“你们开心你们的,我开心我的,不要打扰到我就好。”
我从顾辰风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掐着一个小姐的下巴,笑的十分的邪魅:“你们知道吗,自古红颜多祸水,说的就是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
“顾少,人家才不是什么小妖精呢~”他身边的小姐笑的十分的害羞,却挺着半裸的胸/部往他身上贴,只差没有抓着顾辰风的手,直接放在自己的双/峰上了。
我不知道顾辰风是有心还是无意,我总觉得他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
中秋节的前一天,我去银行给夏纪梅转钱,这一次我还多转了一千,希望今年外婆也能吃上月饼。
我回想起小时候住在乡下的那段日子,夏天的晚上,在外婆家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我和外婆靠在一起躺在同一把凉椅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她摇着蒲扇给我讲嫦娥和后羿的故事。
想到这些,我所有的辛苦仿佛都值得了。
可是我还没开心几分钟,夏纪梅的电话就来了,现在我最害怕的就是她的电话,因为她打电话给我的唯一理由就是——缺钱。
第43章 做私人伴游()
手机嗡嗡的不停震动着,我的手指连带着我的心脏。都跟着一起震动了起来。
我挣扎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认命的按下了接听键,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外婆的病情还需要通过夏纪梅来告诉我。
“妈。外婆好些了吗……”
我这边才刚开口,电话那边的夏纪梅已经哇的一声哭出来了,我顿时被她吓的白了脸。
“妈,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外婆出事了?妈。妈,你镇定点。先好好说话。”
我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周围人用厌恶的目光瞪了我好几眼。我忙捂着手机说了几声“对不起”,然后往角落里躲。
夏纪梅呜咽的哭泣声一直没断过,好一会儿她才哽咽着声音跟我说:“临夏,医生说你外婆的癌细胞有开始扩散的可能了。要是再不做手术,最多只能活半年。”
我全身的温度一下子都被抽走了,从脚底到头皮都冷的发颤。
“妈。怎么会这样的?之前不是刚花了两万块买了进口药,怎么会说变就变。”我焦急的问着。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在骗你吗?还是你觉得我匡了你两万块钱!”夏纪梅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暴躁了起来。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医生是怎么说的?”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夏纪梅又凶狠狠地冲了我两句,然后沉默一会儿,她才开口,语气居然温和了很多,“昨天医生打我电话,让我赶紧去医院一趟,我今天一大早坐着早班车来的,到了医院,医生就跟我说外婆的病情变了,手术必须尽快做。临夏,你不是在存钱吗?三十万你存够了吗?”
听着夏纪梅急切的问我三十万钱的事情,我心里像是被捅了一刀一样,血流不止的痛着。
她也不想想,我半个月就给她汇一次钱,上一次还一下子给了两万块,还怎么可能存的下其他的钱。
“妈,钱我还没存够。”我低头看自己的鞋尖,白色的单鞋,地摊上十五块一双买的,鞋面上沾满了污渍。
啪啦,一个水滴滴落在我的鞋子上。
我抹了一把脸,手指碰到凉凉的液体,才惊觉到自己哭了。
“临夏,外婆的手术可是一直都是你坚持要做的,你赚钱忙,我劳心劳力的给你两头跑,家里要照顾,医院也要照顾,现在你跟我说没有钱?宋临夏,你是不是在玩我?还是你想就这样看着外婆去死!”夏纪梅又一次狂躁了起来,对着我不停嘶吼。
我默默地流着眼泪,心里一抽一抽的,明明我才是那个最担心外婆病情的人,为什么到头来,挨骂的人还是我。
“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一万多点。”
“先把这个钱汇过来,医生说了,如果十天内还不做手术,就不要做了,住院也不用住了,就回家坐着等死吧。”夏纪梅像是疯子一样,一下高声大骂,一下子凄惨的哭了起来,“临夏,你可是外婆一手带大的,她为你辛苦了一辈子,可还没享过清福呢,你不会就这样看着她去死吧?”
夏纪梅一步一步的逼着我,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我对外婆的感情。
当年还在襁褓中的我,就被她丢在了外婆家,外公早逝,两个舅舅不孝,本就没有什么经济收入的外婆还是留下了我,一大把年纪还下地种田,我吃饭,她喝粥,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拔长大的,要是没有外婆,说不定我早就被夏纪梅丢在哪个角落里饿死了。
可是这一刻,我不禁想着,夏纪梅既然不要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让我活得如此痛苦。
我擦干了眼泪,跟夏纪梅说:“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你外婆的,先把一万块钱转过来,剩下的二十九万也尽快,病可不等人的。”
“妈,你上次不是说,你愿意出五万的吗?”
“你这个白眼狼,居然还惦记着我手里的钱,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出五万块的!钱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去……”
夏纪梅的骂骂咧咧还在继续,可是我却无心再听,木纳的抓着手机,失魂落魄的走到了马路上。
为了迎接中秋节,街边的路灯上都挂着大红的灯笼,一年一度的团圆日,到处都透着一股欢乐的气氛。
我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午后的阳光那么灿烂,可是为什么照在我身上的时候不带一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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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迎合中秋节,会所里搞了一次复古主题派对,所有的小姐都挽起头发,穿着贴身的旗袍,像是三四十年代老上海的百乐门。
明明应该是阖家团圆的节日,会所里的客人居然比平常更多。
我心里记着手术费的事情,陪客人的时候一直走神,频频出错,朝颜替我掩饰了好几次,可是当我再一次把酒倒在客人手上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胖子怒了,反手就甩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