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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她不是没想过死,可是她连死都死不了。
张老头每天都用绳子绑着她的脖子锁在屋子里,昏昏沉沉之间,有时候母亲甚至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唯一的方法就是,当他们父子俩折腾她的时候,肯定是晚上。
某一天,母亲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鞭炮声,她用力的睁着眼想往外看,看到还是那一缕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光。
算算日子,也应该是春节了。
她没有回去,家里的父母,家里的弟弟妹妹,都还好吗?
母亲无力的思忖着,眼眸中尽是绝望,她的眼泪早就在前些天哭干了,眼下连哭都哭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咯吱,木门被推开,张老头的傻儿子走了进来。
母亲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媳妇,媳妇,我的媳妇。”锤子痴痴地叨念着,走到了母亲的目前,他抓起母亲的手,将一个东西放了进去,“媳妇,这个给你吃,甜甜的,给你吃。”
那是一粒糖果,裹着红红绿绿的糖衣。
这是母亲到了这个村子里后,第一次看到如此鲜艳的颜色,虽然只是一粒小小的糖果,但是对这里的人而言,却是在过年才能吃到一粒的稀罕玩意儿。
母亲抓着糖果,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声音细细弱弱的,就跟刚出生的小猫一样。
“甜甜的,很好吃,很好吃的。”锤子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哭,就蹲在母亲的身边,想安抚隔壁的大黄狗一样,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
或许是母亲的哭声唤醒了锤子仅存的人性,或许是男人本身的占有欲,在之后的日子里,只要是看到张老头趴在母亲的身上,锤子就会特别的生气,仗着自己身强体壮,将张老头拉下床。
刚开始,张老头还忍着,可是时间长了,两父子就没少为这个吵架的。
“你这个傻子!这个婊…子是俺花钱买回来的,俺为什么不能干!”
“不行,不行,你说了,这是俺媳妇,是俺媳妇,是俺的,你就是不能干。”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只记得那是一个炎热夏天的白天,日上三竿,温度最高的时候。
一身臭汗的张老头突然回家,解开母亲身上的绳子就把她按在了床板上,一面说着“臭…婊…子,老子不干…死你”,一面解开了自己的裤腰。
而后锤子回来,他一进屋,就看到猩红的血液顺着母亲白皙的双腿往下流着。
“媳妇!媳妇!这是我的媳妇!”
锤子呐喊着,抄起放在门口的一个铁锤,对着张老头的后脑就敲了下去。
瞬间,血花四溅。
母亲说,她一辈子都没看见过这么好看的颜色,五彩缤纷的,映着她的视网膜里面久久不散。
看着张老头倒在地上不动了,锤子傻住了,他痴痴的叫了两声,“爹,爹。”
可是张老头哪里还会应声,身体像抽经一样弹了两下,就死了。
“啊啊啊——啊啊——”锤子疯狂的嘶吼着,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先是在屋里转着圈,然后又冲了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有人说看见他走进了后面的深山,说不定失足掉下去,早死了。
张老头死了,锤子失踪了,然而母亲的噩梦却没有因此结束。
那一个下午,在满屋子的血腥味中,村长踏进了这个屋子,也终于看清了一直被张老头囚禁起来的母亲,狭小的双眼顿时就亮了。
村长目光贪婪的看着浑身赤…露母亲,却义正言辞的说着,“绝对不能放这个女人出去,她要是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我们村里的男人以后更讨不到媳妇了。”
愚昧的村民被村长的一句话就唬住了。
可是母亲看的很清楚,村长那个时候看她的眼神,跟死去的张老头一模一样,恶心又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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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谁拿情深乱了流年 03()
母亲还是被囚禁在张老头的土房子里,因为是夏天。整个村子都缺水。所以就连张老头留下的血液都没冲洗一下,空气中隐约还能闻到难闻的气味。
如果说母亲原本是张老头父子俩的禁…脔。那么现在就是全村人的禁…脔。
只要母亲一踏出屋子,就有人去村长那里通风报信,就算好不容易在半夜逃出去了,但是外面的山路漆黑,母亲走不出去。第二天天亮,又被村里的男人抓了回去。
村里的男人恨不得母亲可以多逃几次。因为抓母亲回去的时候,他们可以趁机在母亲的身上东摸摸西抓抓。
“操!这婊…子的手感就是跟我们家婆娘不一样。”男人明明是可以抱母亲的腰。可是双手一罩,就放在了母亲上身的丰盈上。
这样的日子下,村长来看母亲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留在土房子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村里人都知道是为什么。其他的男人们也越来越大胆,趁着没人就摸进土房子里,压着母亲不停地进进出出。引得其他的女人走过这个土房子,都会对着狠狠地吐上一口痰。
而母亲。就是靠着这些男人来时带来的食物活下来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月才结束,结束的原因是母亲怀孕了。
没人知道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又没有男人敢认。
村长找了几个经常去母亲屋里的男人。问了一圈问不出结果。又不能任由母亲在这样大着肚子。
几个男人思忖下,决定把母亲“嫁”给村子里的李瘸子。
李瘸子那年四十岁,身有残疾,家里又穷,一直都没娶媳妇。
村长坐在李瘸子家唯一的一张凳子上,目光锐利的看着李瘸子说,“瘸子啊,别说做哥哥的不仗义,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我可就想着留给你呢,只要你娶了她,明年山下县城里报伤残人员名单了,我就把你报上去,到时候每年可都是有补助金的。”
李瘸子自然是不愿意带这么一大顶绿帽子,可是挡不住补助金的诱惑,就咬着牙答应了。
母亲就这样“嫁”给了李瘸子。
没人知道李瘸子不仅是腿有毛病,其实他连第三条腿也有毛病,性…功能障碍根本站不起来。
反正是做好了断子绝孙的准备,如今多了一个现成的孩子,就当是老天爷给的。
如此阿q的想着,李瘸子真把母亲当了自己婆娘,在怀孕的那段日子里,母亲终于过上了一阵子像人的日子。
可是等我呱呱落地之后,之前的那些男人见李瘸子好欺负,又卷土重来。
只要李瘸子一下地,他们就冲进家里,也不顾母亲是在烧饭还是在给我喂奶,扒了母亲的裤子就上。
村子就这么点大,纸包不住火,这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李瘸子的耳朵里。
某日,李瘸子下地提早回来,就撞见了母亲露着白面馒头一样的屁股,被身后的男人撞得一颠一颠的样子。
李瘸子虽然气,奈何他就是一个残废,男人完事后,系上裤腰带还得意的从李瘸子的面前离开。
李瘸子比逼疯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善待母亲,那玩意儿不行,他就用手,用绳子,用其他的东西,不停折磨的母亲。
对于小时候,我并没有多少记忆。
只记得我三岁之后,每次只要有邻居家的叔叔来,母亲就会把我锁进一个漆黑的柜子里,任凭我怎么哭怎么喊,母亲就是不会把我放出去。
到了晚上,母亲会用一条被子将我盖住,叮嘱我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准掀开被子。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我蜷缩在柜子的角落里,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哭喊了,而随之而来的是,变得清晰地其他声音。
男人的脚步声,母亲的喘息声,粗重的闷哼声,还有很多很多我在那个时候根本听不懂的肮脏词汇。
等男人离开之后,母亲会将我抱出柜子,有时候是抱着哭,有时候对着我又打又骂。
母亲说,“要不是你,我早就去死了,我早就去死了!”
大打骂完了,母亲又会抱着我不停的哭,然后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
“小沫,小沫,小沫。”
在村子里,没有人会叫我的名字,只有母亲才会这样叫我。
等我过了六岁,长大了些,那个柜子再也塞不下我了,母亲就会赶我出门,告诉我天黑之前不准回家。
那个时候我就会找隔壁的金花一起玩,村子里的大人都不准他们的孩子跟我一起玩,只有金花愿意。
我会跟着金花绕过一个山坡,到山坡后面的小溪去打水,我们会在小溪旁边脱下鞋子,把脏兮兮的脚伸进溪水里,感受着水流流过的感觉。
这是我曾经觉得最快乐的时光。
也是在那一年,母亲又一次怀孕了。
我记得那是一个暴雨的下午,村子里的黄土路被雨水淋得湿哒哒的,我在路上摔了一跤,身上全是黄色的泥水,脚上的布鞋也破了,脚趾头从鞋头的破洞露里出来。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我听到母亲的挣扎声,还有男人的怒吼声。
我或许是习惯了,并没有开门进去,而是在门口站着,等着里面的声音停歇下来。
那是一场秋雨,淋在身上好冷好冷。
我缩着身体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滴,它们落在地上汇成一个小水流,往下流走了。
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屋子里的母亲,也流走了一样东西。
李瘸子在知道母亲怀孕之后,气的拿起了一旁的农药往母亲嘴里灌,最后母亲虽然没有死,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我只知道母亲是病了,整整睡了三天三夜之后才醒过来。
病好了之后的母亲变了,她用剪刀把我的头发剪得很短很短,坑坑洼洼的就跟狗坑的一样,母亲开始不准我洗脸,就让我每天脏兮兮的出门。
而另一个改变就是,母亲开始教我识字。
在这穷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