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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风的浓眉往眉心方向更叠了叠,眸色深沉中慢慢地浮现一抹深痛怜惜,他松开了手指,指尖还留恋在我的鬓角上。
“林沫然,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就可以把你从会所里带出去,没有人敢吭一声,以后也没有人敢当着你的面,敢拿这件事来取笑你,我跟你保证。”
“那……顾少是要收我做情妇了吗?顾少,您是贵人都往事吗?我连跟你出台都不愿意,又怎么可能会沦为别人的情妇,再说,情妇和小姐有区别吗?”
“不是情妇。”顾辰风反驳的很快,一声一字的震动在我的心里。
不是情妇,难道还是……
我不敢多想,马上将脑海里的画面打乱。
顾辰风又说,“林沫然,离开这里吧,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可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人,如果你欣赏徐同恒那样,我也可以追求你。”
就算没有“喜欢”或者“爱”这样的字眼,但是顾辰风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我抬眸仰望着顾辰风,在情场上系想来无往而不利的他,恐怕也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放低了姿态,就像是在哀求我离开一样。
我心惊,又辛酸。
对不起……顾辰风……对不起……
“顾少,就算我拿着你的钱,去养别的男人也无所谓吗?”心中酸涩,脸上越是谄媚,笑容灿烂的媲美盛开的海棠花。“你可是清楚的,阿磊在美国,还要一年他才能毕业,我还要付他一年的生活费。”
顾辰风双眼眯了一下,眸光中流露出一丝危险。
我又说,“我爱的男人一直都是阿磊,从两年前我第一次卖身开始,顾少就是亲眼目睹的。我可以为了阿磊连自己的贞洁都不要,又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沉沦了两年多,也是为了他。刚才我进包厢,莉姐就告诫我,做小姐就有做小姐的命,有些时候不是我说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我知道我现在还能保留清白之身,是多亏了顾少的手下留情和出手相助。如果顾少一定要跟我索求什么,为了阿磊,我愿意将我的身体交给你。”
为了阿磊!一切都是为了阿磊!
我刻意的加重这四个字的咬字,是为了提醒顾辰风,也是为了提醒我自己。
“为了他,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顾辰风的手指往下,抚…摸着我脖子上因为激动而凸起的血管。
我感觉自己血管像是被他掐住了一样,心口一紧,连呼吸都停住了。
“是的,为了阿磊,顾少有任何要求我都不会反抗,就算你在这包厢里,把我给上了也没关系,只要你不怕我在你身下叫出阿磊的名字来。”我看这顾辰风,正色道。
我企图用自己严肃认真,让顾辰风相信阿磊是深入我骨血的人,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如同虎口拔牙,我不知道顾辰风被激怒之后,到底会变成了什么样。
语毕,一身怒气的顾辰风放开了我,我将颤抖地身体抵在门背上,才没腿软的摔下去。
顾辰风阴狠地瞪着我,那模样我真觉得自己是他嘴里的肉,下一秒,我就会惨死在他的犬牙下。
他看着我粗喘了一会儿,然后几个大步,就走到了茶几旁——
哗啦啦的碎裂声骤然响起。
顾辰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蛮力,竟然将正个茶几都踢翻了,也包括上面的酒和果盘。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碎裂在地上的玻璃杯,下一个粉身碎骨的就会是我。
我惊恐的看着顾辰风的背影,绝望的等着他转身的那一刻。
时间一秒一秒,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我心绪纷乱,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靠着门,他站在包厢最中间,两个人都没有声响。
顾辰风难道是打算放过我了吗?心里如此想着,我还是不敢开口。
又过了一会,顾辰风终于动了动,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燃之后吞云吐雾着,他抽的很狠,一根接着一根。
我感觉的出来他在试图平稳情绪,可是成效见微,他长身而立的背影,深深的镌刻进我的脑海里。
当第六个烟头落地,顾辰风终于转身坐上了沙发,双腿交叠,夹着烟头的手放在膝盖上。
我小心的偷瞄着,他前额的发丝垂落,宛如一道阴影落在眉宇之间,神色中覆盖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悲伤……
我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的确是悲伤。
只是我一个酒家女的拒绝,就将他伤到了?
我不相信,他此刻的神情我有些似曾相识,宛如我跟他两次去山上看烟花,他曾经提及往事时,当黑暗的夜色笼罩,他的脸上也曾片刻之间闪过一样的神色。
在顾辰风金光闪闪的背后,仿佛蕴藏着别人无法知晓得悲哀。
可是……这有关我什么事情,这是我不该好奇的。
我等着顾辰风开口叫我滚,这是我迫不及待想听到的一个字,然而他却迟迟都没开口。
好一会儿之后,他身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包厢里太安静了,微小的震动声显得特别的明显。
我看到顾辰风看了一下手机屏幕,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异动,他迟疑了一下,才接起电话。
顾辰风低沉的开口,简单的一个字,“爸。”
就跟之前在医院听到的那样,简单干脆,随后大多就是皱着眉,“嗯嗯”了几声,他最后说“我知道了,马上就回来。”
顾辰风电话还没挂下,人已经站起来了,我还僵在门口没动,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手握在门把上,将门连我一通拉开。
他……走了……
我怔了怔,脑海里些许的空白,然后才清醒过来,他是真的走了。我这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息,胸口的每一下起伏,都带着一丝疼痛。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然后慢慢地移动到沙发旁边,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是顾辰风忘记带走的烟。
我抽了一根出来塞进嘴里,颤抖着手用打火机点燃。
此刻,我疯狂的需要尼古丁的安慰。
就算顾辰风走了,也没有人进来打扰我,半个小时后,朝颜第一个进来。
她看到我靠着沙发抽烟的可怜模样,又扫视了一圈我身上的衣物,蹲在我身边问说,“他走了?什么也没干?”
我说,“嗯,走了。”
“是他不干,还是你不让他干?”朝颜问的粗鲁又直接。
我不吭声了,也不抽烟,就闻着空气里的烟味,清清淡淡的,却没有顾辰风身上的好闻。
朝颜看着我那傻样,伸手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又骂我说,“傻瓜,傻瓜,傻瓜!”
重要的话,她说了三遍。
“走吧,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朝颜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仰头,讨好的笑着,跟她说,“腿软,我站不起来。”
朝颜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才拉我起来。
从包厢离开的时候,我看到莉姐就站在门外,一双凤眸斜睨着我。
我抖了抖,忙说,“莉姐,我都解决了,没出事。”
朝颜也怕莉姐发火,不敢多停留,扶着我马上就走。
从包厢出去之后我才知道下雨了,雷声一阵一阵的还轰鸣着,倾盆大雨倾泻而下,被酷暑折磨了一天的江城,终于迎来了一丝清凉。
那天晚上,有人来接朝颜,顺道也把我送了回去,我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的做梦。
第397章 新室友临夏()
倾盆大雨缓解了整个城市的燥热,却淋不散沉压在顾家别墅上的阴霾。从六年前顾沐阳的意外丧生开始。这就注定了是一个悲剧。
就算一路上有顾管家打着伞,但是雨势太大。顾辰风左侧的肩膀还是淋了半湿。
轰隆隆——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就响彻在顾辰风的脚步迈进顾家大厅的时候。
一旁的佣人马上送上了干毛巾,顾辰风只是随意的擦了擦头发,将西装外套脱下交给佣人,穿着微湿的衬衫就疾步上楼。
之前他在会所里接到了顾启苏的电话。顾父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痛骂,斥责他不孝。他才知道是母亲突然发病了。
从六年前顾家大哥因为交通意外而去世开始,顾夫人杨惠兹的身体就一天比一天差。十分的孱弱,但是有顾家名贵的汤汤水水养着,顾夫人看起来体虚点,也没啥大毛病。今天竟然突然厥过去了。
赶回顾家别墅的路上,顾辰风打了电话给顾管家,详细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顾管家说夫人从早上开始就说胸闷。喘不上气。下人们也没多心,因为这是夫人的老毛病了。或许是最近天气太闷热才引起的。顾夫人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也就在下午的时候喝了一点儿燕窝糖水。晚上顾启苏回来了,在丈夫的安慰下。顾夫人多多少少是吃了点东西。
直到晚上休息前都好好地。不过就是从书房回卧室的路上,突然就捂着胸口厥过去了,这才急忙联系了顾家的家庭医生许常德。
顾辰风浓眉紧蹙,一边走,还一边询问顾管家,“许医生怎么说?”
顾管家恭敬的回答,“许医生说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心病。”
心病……
顾辰风正上楼的脚步顿了顿,抬起的长腿就僵硬在半空中,迟缓的落下,然后越过顾管家大步上前。
顾管家看着前面半米远的挺拔身姿,他一个外人看着都觉得心酸,就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和夫人就想不开,大儿子和二儿子不都是儿子,怎么差别待遇就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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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别墅·主卧。
杨惠兹躺在大床上,清瘦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双柳眉也深深的紧锁着。
顾启苏神色浓重的守在床边,家庭医生许常德也站在一旁,正跟顾启苏叮咛着一些日常问题,比如多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