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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些饮食才好,失礼之处,勿怪是幸。”
寄东风动作十分明显的吞了口口水:“我想吃荠菜馄饨。”
许红胭:“厨房现下没有材料,客人若耐烦略等上一等,我这就遣人去集市上”
寄东风:“馄饨馅得一半全是瘦肉,一半全是肥肉,香菜只要叶子不要茎,汤底得是拿鸡骨头熬足两个时辰的才能入味。”
“”
许红胭终于没词了,她做npc这么些年,可能都没遇见像寄东风这样给根杆子就能顺着窜上云霄大闹天宫的货色。
队伍寄东风:这个npc有问题。
队伍工作室代刷号:东哥,老大,boss,任谁被你这样跳脸,没问题那都会有问题的,我觉得这美女能忍到现在,胸怀起码得是个dcup!
队伍流水绕沙洲:是c,她现在穿的这身,要真是d的话,就会显得头重脚轻不太好看。
队伍寄东风:
队伍寄东风:姑奶奶们,现在做任务呢,都紧张点儿
队伍甜豆腐脑赛高:老大,其实我本来是挺紧张的,被你一通菜单愣是给讲饿了
队伍寄东风:这不是菜单。
队伍寄东风:是信纸上写的接头暗号==。
队伍工作室代刷号:这暗号编的还真是
队伍流水绕沙洲:符合国情。
“许红胭”也只是跟玩家客气一下,完全没有真派人出门准备食物的打算,在对话期间,她的眼睛总会似有意似无意的落在货车车厢上,明明有些急迫,却总能克制的恰到好处。
寄东风耸了耸肩:“您先原地站站,或者搬把椅子来坐,我这就把货物拿出来,咱们当面清点,也好钱货两清。”向队员们一招手,“都过来帮忙。”
谢孟筠依言凑了过去,不单单是因为在npc面前需要尊重队长的权威,也是因为——
队伍寄东风:eonbaby发挥你们精湛演技的时候,速度的靠近车厢。
队伍工作室代刷号:在npc的眼皮子底下用通讯器串联,总让我有种利用高科技欺负古代人的感觉。
队伍甜豆腐脑赛高:别愧疚,npc的武功还比我们高呢,互相一抵消,大家五五开嘛。
队伍工作室代刷号:我没愧疚啊
队伍工作室代刷号:就是觉得这种做法挺不错哒,值得继续推广^0^/
队伍甜豆腐脑赛高:==。
车厢四个角,正好够他们一人站一个,作为队伍里的武力担当,谢孟筠和工作室纯粹是过来当背景板戳着做个样子,真正干活的是被她们效马马之劳,费劲功夫千里护送过来,手无缚雏鸡之力的两个出身稷下学宫的文弱书生。
——文弱的机关师书生。
虽然不知道在上次拆卸车轮后他们都往上装了些什么东西,毕竟术业有专攻,而谢孟筠的生活技能除了采集勉强凑合以外,其他都只能算是弱受。
机括带动齿轮的声音响起,谢孟筠甚至还闻到了隐约的硫磺硝石的刺鼻气息,就像小时候大年三十那几天穿花衣放鞭炮后空气里残留下的味道。
习武之人的五感跟功力有直接关系,谢孟筠能察觉到的,“许红胭”当然察觉的更早。
瞳孔猛的一缩就想冲过来,但又拿不准这是不是开启车厢的正常程序,如此左右为难的犹疑,让npc的行动慢了半拍,随后就被从车厢伸出来的铁管里发射出的火药轰了个正着。
“砰!”
谢孟筠在游戏里,见证了一场冷兵器与火炮的对抗。
“果然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许红胭”内力强,轻功更好,在千钧一发之际,竭力向边上闪避——
然后半边身子就被炸成了烧饼。
队伍流水绕沙洲:不愧是高级npc,刚才那下要是换了我,大概已经在复活点一日游了。
“许红胭”被瞬间重伤,火药的余力将她直接掀翻到对面墙上,重重砸在窗棂上,而那个原本安静立于她身后,小心提灯的青衣童子,却尖啸一声,向四人急掠而来。
队伍流水绕沙洲:接着轰!
队伍寄东风:我也想但接任务的时候npc就给了一发现在已经用掉了神枪手难为无子弹之轰啊亲!
谢孟筠仰天长叹,然后身形一闪,快速移动到寄东风身前,几乎被青衣童子扑了个正着,她左袖微晃,从手腕处飞出一道冷月般的弧光,直指青童咽喉。
弧光被前端垂着灯笼的木柄挡住,神兵与寻常木料相抗,居然只在后者上留下了一道发丝般的浅痕。
精致的八角宫灯一阵乱颤,烛光忽明忽灭,谢孟筠左手金环映月,右手池鹭,拔身飘然越出,衣袍鼓荡招展,剑尖上附着将吐未吐的钝劲,迅如飞电般重重刺在宫灯的薄纸上,纸面未破,透出的力道却将青衣童子连人带灯击退三步。
童子退了三步稳稳站定,谢孟筠则直接喷了一口血。
血沫尚未落地,谢孟筠再度振剑而起,池鹭毫无花俏的刺向青童的咽喉,快要触及之时,却又凭空消失,直接瞬移到了心口的位置。
摇曳着灯火的木杆轻和的,甚至算温柔的,在青童身前荡开一个浑若太极的整圆。
池鹭刺轻轻在圆形的气盾上,微入半分,随即落潮般退去。
灯笼恰好晃过青童的脸,这一瞬间的明亮,让寄东风瞧清了,这位身穿青衣,个头不过一米二三的童子,脖子上竟然有着一张成年人的脸庞。
难怪他始终垂着头,始终小心翼翼的站在“许红胭”的背后。
谢孟筠身如飞鸟,进退之间悠游自若,池鹭才撤,左手的金环映月立刻补上,不给青衣侏儒留下任何可趁之机。
猿公剑法尽显峨眉清越风气,而错缕剑法却诡谲阴奇,一柄软剑上幻出万千变化,若说前者是以正合,后者便是以奇胜。
软剑忽勾忽点,越出越快,到最后急如一团烁烁的虚影,霜刃上声气尽敛,悄迅有如鬼魅,每一剑的来势,方位,都使人预想不到,难以抵御。
谢孟筠左手不如右手灵便,但新奇的招式弥补了动作上微小的滞涩,青衣侏儒看着对手两套剑法交替使用,有时还用金环使猿公,池鹭舞错缕,重处如雷击九霄,密时似绣针挑线,劲风四流,激荡的满地残花随身而走,动歇倾落。
青衣侏儒冷笑一声,他音色尖锐的古怪,直刺的人双耳生疼,手中木杆一转一凿,磕在谢孟筠长剑之上,每一击都响如闷雷。
就在这时,青衣侏儒肩头微微上耸,面露惊容——一股柔和至极的细风自后方,轻轻的往他脖子里吹,侏儒心知不妙,准备把木管后撤时,却被谢孟筠左手那柄忽然间由直变弯的软剑牢牢卷住。
青衣侏儒抽了一下,木杆竟纹丝未动,正想抽身退步,悬崖撒手之时,忽然自头顶上轻飘飘的遮落了一垂罗袖。
工作室身上用来掩人耳目的普通装备受真气撞击,片片粉碎,露出底下织霜染雪的九仙衣,衣袂随风而起,霎时飘摇跌宕,高低如舞,云袖柔极生刚,青衣侏儒仅仅被轻描淡写的拂了一下,左右双耳中立刻便有鲜血流出。
谢孟筠随即欺身而上,池鹭豁然激射而出,气势重若万钧,仿佛天泄银河,激流滚雪,青衣侏儒手中木杆本无空隙,却硬是被她劈出了裂缝。
工作室同时自后方贴近夹击。
三人撞在一起,然后倏然分开,工作室落足踉跄,两条长袖拖地溅泥,就像灵巧的飞燕被粗暴的打折了翅膀,有气无力,谢孟筠脸上更是白的半丝血色皆无。
青衣侏儒仍旧站定在原地,他双足透过地上残花,在青石砖面上陷入足有寸许,那根木杆仍旧握与手中,杆身与地齐平,稳如石雕铁铸,唯有纸糊的灯笼还在一荡一荡的摇晃。
队伍寄东风:不补刀?
队伍流水绕沙洲:人都死了,还是给他留个全尸我认为比较善良。
队伍流水绕沙洲:不过你是队长,想补刀的话当然没问题,而且可以亲自上,反正已经咽气的npc应该是不至于再跳起来打人,毕竟策马江湖的背景是武侠而不是活死人黎明。
队伍寄东风:!
队伍寄东风:这人咽气了?!
队伍流水绕沙洲:如果你的咽气的定义和我一样,都是思维消失心脏停止跳动并且失去制造二氧化碳的功能的话,那么没错,这人咽气了,你可以直接称他为尸体。
寄东风表情震惊。
甜豆腐脑表情震惊。
工作室代刷号表情不清楚。
从谢孟筠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窥见一个坚定的,漆黑色的后脑勺。
队伍工作室代刷号:虽然咱们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队伍工作室代刷号:侏儒死了。
队伍工作室代刷号:但“许红胭”还在。
队伍工作室代刷号:ps一句,我现在感觉全身上下每根骨头包括指甲与头发丝都仿佛打桩机狠狠锤过,连动手指都费劲,要不是九仙衣防御力高,你们现在就能清清嗓子给我唱响一曲挽歌。
队伍寄东风:别怕。
队伍工作室代刷号:你有后手?
队伍寄东风:流水绕沙洲,小姐姐,靠你了!
队伍工作室代刷号:
队伍流水绕沙洲:
队伍流水绕沙洲:你知道么,我现在一直打字不说话就是怕把血吐出来让npc发现老娘现在外强中干。
队伍流水绕沙洲:别靠我。
队伍流水绕沙洲:站不稳,快倒了已经。
虽然队伍里的两个主要战斗力已然气息奄奄,但稷下学宫在战斗力上实在触目惊心惨不忍睹,谢孟筠仗着秋水诀自愈力强,硬是咬牙吞了两粒补血丸加益气散,把自己快要跌倒水平线以下的血条往上拉了一截,然后缓缓走近“许红胭”。
玩家伤的严重,npc也堪称十足狼狈。
“许红胭”似乎连抬头都费力,半边脸蛋都糊满了粘稠的血迹,但从她尽能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