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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孟筠:“假如东风兄有签同意书的力气,也不用折腾了,直接做吧。”
寄东风会恨你的。
武林大会百草:麻烦导播打个马赛克谢谢。
武林大会百草:我本来挺同情黑白不分选手,被救了半天都没脱离淘汰的命运,现在想来,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怪百草感慨万千,实在是吴越山青的动作略显凶残,游戏里除了给人扎针外,能捞到做手术的机会不多,而且随着玩家等级的升高,防御力也有了显著的提升,不多用点力气都破不去防,但力气用大了,不等手术结束,光外伤那一刀刀的就能让人血条见底。
幸而吴越山青之前的判断无误,解毒丹确实是因为被淤泥堵住了,才没起效,先用清水反复冲刷口鼻咽管,然后再均匀的洒上一层金创散止血。
全程旁观的沈万三提出异议:“我记得还要用酒精消毒吧。”
江湖早知道:“医用酒精是肯定没有,但烈酒我带了,陈年烧刀子,绝对够劲!”
日出之光想象了一下酒浇在伤口上的感觉,给老友掬一把同情的泪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二位哥哥,队里就这么一个机关术宗师,后半截咱们还用的上呢!”
邪龙赞成日出之光的说法,不过没敢出声附议——他现在就指望其他人帮忙分散一下自己身上的仇恨值。
游戏里,外伤向来恢复的最快,没过上五分钟,之前还奄奄一息的寄东风就恢复了行动能力。
他坐起来,咳嗽了两声,嘶哑着嗓子道:“沼泽里,有机关。”
第一百九十七章()
寄东风的敬业精神令同伴深深钦佩。
谢孟筠:“东风兄用不用先歇一下?”
寄东风满脸写作云淡风轻读作看破红尘:“不用;我早都习惯了。”
谢孟筠:“节哀顺变。”
武林大会百草:我记得游戏里有传言说寄东风运气不太好;总会遇上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现在看来emmmm
可能是同行人数多;稀释了寄东风的rp;他没费多少力气;就成功启动了吊桥的机关。
谢孟筠盯着升到最高点也才刚刚跟泥面平行的吊桥;提出猜测:“或许沼泽本来没有这么高,但在实验污水日复一日的浇灌下,终于有了今天的海拔;还将原本高于水平面的吊桥给淹没。”
寄东风:“很有这种可能,毒水会不断侵蚀吊桥的耐久,老实说;我不太确定它能不能承受咱们一起过桥的压力。”
其他人因为寄东风的话瞬间警觉起来;可能是心理作用,观众觉得;他们不但眼神变得锐利;连耳朵的角度都比以前更加挺立。
武林大会百草:难道这一关的真正目的是限制选手人数???
解说能想到的;副本中的玩家们当然也能想到;就像被人按下某种开关似的;所有选手不约而同齐齐发动;展开身法,全力向吊桥的位置飞扑。
谢孟筠飞扑的时候还拽上了寄东风的衣领,她没忘记日出之光的话——寄东风是团队里唯一的机关术宗师;后半截还得用的上呢。
武林大会百草:在名额有限的情况下还不忘拉朋友一把;流水选手还是相当讲义气的!
武林大会百草:想来寄东风选手也会为有这样一个朋友而感到欣慰。
被解说点名的两人中,至少寄东风的想法里跟公共频道里的猜测没有半点重合,他被衣服勒的直翻白眼,连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路连滚带爬的跟着往前冲,过程尽量两只脚着地——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沼泽里的水泡了脑袋,不然不可能毫无防备的就把能动摇军心的消息给秃噜出口tat。
幸存的二十二名选手飞奔出了风采,飞奔出了水平,飞奔的潇洒飘逸,飞奔的勾心斗角,不谦虚的说,他们绝对能代表当前游戏玩家的最高实力,倘若游戏策划能看到眼前这热闹的一幕,绝对喜笑颜开。
吊桥论宽度,就算挤到心心相印严丝合缝你侬我侬的程度,也最多允许四个人并排行走,谢孟筠虽然反应快,奈何被提在手上的大型挂件拖慢了进程,遗憾的落在第二梯队里。
在她前头的是樽中酒,安安若素跟怒海狂潮。
选手们的身材苗条的苗条,健美的健美,但摞一块的的重量也是相当可观,就算飞天遁地的行动方式帮忙吊桥减轻了点承受力,也晃悠咔嚓的令人胆战心惊。
武林大会百草:越在危急时刻越不能慌乱拥挤,不过各位参赛人员之间属于竞争关系,怕是不打算顾忌太多。
之前就说过,吊桥的海拔跟沼泽最高点基本齐平,加上之前在沼泽下被泡了不知多少时日,沾满泥泞且潮湿疏松,不说夺命狂奔,就算一步一脚印慢慢走,都有可能失去平衡滑入深渊。
武当派轻功飘逸且稳重,善御风而行,樽中酒两次起落之间间隔的距离至少有个七八米,南海阁则灵动变幻,几乎像是在吊桥上翩翩起舞,血影教身法偏于奇诡,据说怒海狂潮的轻功名为鬼影幢幢,全力施展的时候,连衣袂带风之声都听不见。
谢孟筠心有超车而间距不足,而挂在她手上的寄东风都快放弃挣扎——等过桥后他脖子还能不能要就看天意吧,反正从血条上来看,自己还能再坚持会。
就在寄东风决定挂在谢孟筠手上做一条咸鱼的时候,勒在脖子上的衣领骤然松开。
没了外力,寄东风差点把鼻子贴上桥板,他不怕摔跤,全息游戏里受伤是家常便饭,放在自己身上,简直比呼吸还容易,不差这么一次两次,但他担心身后的选手刹不住脚,从他背上残忍踩过。
人在危机时刻往往能爆发出难以估量的潜力,寄东风猛的提气,千钧一发间稳住身行,获得宝贵的平衡,他抽空扭头一看,望见谢孟筠抽剑在手,剑尖上连续绽开明亮的剑花,半空中隐约有青芒闪过,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松手。
青色光芒擦着他脸颊飞过,分明没有打中,血条还是像开闸放水似的下去了一截。
有人对其他参赛玩家动手了。
与谢孟筠同排的人分别是右手边的寄东风,寄东风右手边的吴越山青,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云飞扬跟暮雪时节,二十五强的选手里,就算大家综合实力差不太多,具体到轻功上还是大有差异,前六个人跑得摩肩接踵上下颠簸,却没人在散人联盟帮主和晓风残月的长老之间横插一脚,第四梯队的路小路、沈万三、枕书听雨,距离云飞扬他们至少有隔着三四米空白区域。
脚程比不过,不代表没有其他招数。
路小路袍袖轻摇,飞出八点柳丝般的莹莹青光——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明明是同时发出的暗器,愣是速度方向各自不同,基本无缝覆盖了前方的所有可攻击范围。
如果谢孟筠没松这下衣领,寄东风就能去复活点跟冬小碗他们一起怀念同在副本中懵逼的日子。
吴越山青飘纵的同时,回手就是一指轰雷,谢孟筠手腕轻抖,剑尖分出三道清光,叮当数声,将暗器挑落在地,在她身后,正奇刀分阴阳,昀歌流光胜雪,完美封住了路小路的进攻,可惜云飞扬跟暮雪时节前进的脚步也因此受到了干扰。
“沈兄!?”
所谓螳螂捕蝉,大抵背后都蹲着只流口水的黄雀。
比路小路更快流露出想上位心思的是沈万三,他以锐不可当的气势,向前猛的蹿去,只差一点就能跟云飞扬暮雪时节肩并肩
两道凌厉劲风分别从左右袭来,沈万三无奈回头,跟枕书听雨和路小路对了一掌,成功的错过了最佳前进时机==。
一群高手打了半天,结果谁都没占上便宜,场外观众看得都替他们心痛。
武林大会百草:看来插队也是一门技术活 ̄ ̄。
高手过招,须臾间瞬息万变风起云涌,路小路三人算的上克制,但还是对其他人造成了影响,第五梯队里,唐纳德被颠的恍然有种在夜店蹦迪的错觉,叹气:“你们就不能安分点,老老实实的走完这趟路?”
路小路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东风兄说吊桥耐久不够,不挤到前面,万一还没到终点,吊桥就坏了怎么办?”
唐纳德:“你这样折腾下去,吊桥坏的更快,说不定马上就”
“咔嚓——”
木板断裂声清楚的传到所有选手的耳中,同时脚下猛的震动了一下,大家不约而同的感受到自己的位置似乎向下陷落了那么三四厘米,沼泽中的黑泥也开始往桥板上蔓延。
路小路:“”
其他人:“”
黄山派大师兄恨不得给自己嘴上拉上拉链,作为江湖里声名不显的一介小卒,他全程都保持着与自己身份相符合的低调,但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他一时没hold起伏的心绪,跟路小路唇枪舌剑了两回合,就立刻感受到了来自gm的恶意。
他一定是被寄东风充满坎坷的rp传染了,绝对的tat!
吊桥耐久即将消耗完毕的问题,有寄东风的专业技术鉴定做支撑,和即将断裂的事实为佐证,除非选手们能瞬间脱胎换骨陆空两用,否则怕是越不过这片茫茫的沼泽滩。
谢孟筠现在勉强能从浓雾中看到对岸,她估摸着少说还有一半的路程得走。
对于专心比赛的选手来说,即将葬身于此绝对算得上噩耗,但对于比赛之余还想谈个恋爱的人来说,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刷好感度的绝佳机会——
吴越山青望着谢孟筠,表情认真,语气温柔:“等吊桥完全崩裂,我托着你,说不定能有机会走到对岸。”
谢孟筠摇头:“谁也不知道沼泽到底有多深,万一有个三四十米的,你托我也没用。”
吴越山青颇觉遗憾。
谢孟筠:“再说能看比赛直播的观众都是买了票的,真要提前全军覆没,他们肯定得找官方投诉退款,按惯常套路,咱们二十多人里怎么也能剩下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