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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鲜美的味道,凤阿九,快吃,别光顾着看。”
凤倾狂眼角微微有些抽搐。
“你先吃吧!我等下一道菜。”
花解语点点头,“那行,你慢慢等。”
“雪消融。”第二道菜上来,一个小炭炉烤着一个精致的陶制小锅,有香味扑鼻而出。
“花争春。”第三道菜,白玉盘上雕琢一颗精美的花,花下有些许小花开放。
“百花杀。”
“”
一盘一盘的菜都上了那翡翠桌子,三楼上的人都在缓缓的动着筷子,优雅的动作。
只有凤倾狂一动也未动,随着一道一道的菜上来,她的眉头是越皱越紧,眼里的诡秘光芒越发浓重。
直到最后一道菜,上来。
“黄泉出世。”晶莹剔透的一叠玉盘,玉盘上,那肉粉嫩异常,也薄异常,让人见之便食欲大开。
翡翠筷子夹起那细嫩肉片,有阳光还可穿透那肉片,晶莹的光芒。
花解语正欲挑进嘴里,凤倾狂一手猛拍桌沿,桌上的筷子跳起来,她接起筷子狠狠打落花解语手上的玉筷,那鲜嫩肉片也随之落入到地。
“人肉你也想吃。”
凤倾狂看向桌上那晶莹剔透粉嫩肉片,再看向花解语有些讶异的眼眸。一字一顿道:
“你若是对人肉感兴趣,我倒不阻止你再夹一筷子了。”
花解语动了动喉咙,隐隐有吞口水的声音。
“你说什么?”她的眼眸里有着不可置信,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一旁的墨衫与红衫两人,也停下了筷子,像是要听凤倾狂如何解释。
凤倾狂眼角瞟到那两人的动作,心里冷笑一声。
也罢,今日便做个好人。
她素手执起翡翠玉筷,挑起那精致玉盘上的鲜嫩肉片,然后看着花解语,轻启红唇。
“你看这肉色,新鲜粉嫩,颜色比猪肉深一点,比牛肉浅一点。这肉质鲜活,分明是从活人身上取下来的。这肉片每片的大小与薄厚都一样,若不是功力深厚者,是不能取得如此均匀的。”
凤倾狂看着花解语瞪大的瞳孔,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肉是刚刚从人身上割下来的,且是大腿上最嫩的肉。”
静默,无比的静默。
空气像是绷成了一根直线,只有隐隐风声从那半卷窗纱中传进来。
“那这是什么?”花解语抖着手指,指向那盘‘花争春’。
凤倾狂挑了挑眉,用筷子拨开那藏在花朵里的花心。
花心里是一颗颗婴儿拳头大小的蛋,蛋壳只有后半截。
有刚破壳的类似小蛇的脑袋耷拉在蛋壳边,花纹清晰可见。
“喏,是这个。”凤倾狂筷子轻点。
花解语的纤长手指扣在翡翠桌沿,已是有些发白,那骨节分明,已是用了力气。
“那这个呢?”
眼神瞟向那精致炭炉,炭炉上的陶制小锅还在冒着热气。
“应该是才出生的小耗子肉。”凤倾狂懒懒的语调响起。
“那这个?”花解语声音已是有着明显的颤抖。
这第一盘菜看起来是最正常的,应该不会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了。
坐在旁边的两个男子,也是有些微微的动作,墨衫男子轻轻碰响了酒杯,红衫男子轻轻碰响了玉筷。
凤倾狂眼里闪过一丝恶趣味的笑意,唇角微微勾起。
现在这两名男子还能如此淡定,她倒要看看这‘初破冰’的菜色一说出来,他们还能不能如此冷静。
毕竟,这菜一上来,可是都动了筷子,是吃得最多的。
“咳咳,你确定要听。”凤倾狂假意咳了咳,带着丝戏谑的问话。
花解语眼眸光芒忽隐忽现,手指扣在那翡翠桌沿,恨不得生生掰下一块边角来。
“你说,我今儿个还非要听清楚了。”
凤倾狂纤长手指轻轻叩响桌子。
“这个是大家就算没见过,也有所耳闻的东西。”她顿了顿,红唇轻吐出一个字。
“蛆。”
安静无比,安静到可以清楚的听见花解语越来越清楚的呼吸声,那急促的呼吸,闪着血红光芒的眼眸,让凤倾狂眼里的戏谑更加浓重。
“呕”花解语终是没有忍住,弯腰大吐特吐,待看得吐出的污物,更是觉得恶心非常,吐得更加厉害。
一旁两个男子依然静坐着不动,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肩才能隐隐约约看出心里正在经历何种挣扎。
吐,还是不吐?
这是一个问题。
凤倾狂在某种意义上,心眼还是很坏的。
她看得花解语吐得七荤八素,呕吐物的酸腐味刺鼻至极,她也毫无所动。
但是当她看到正待起身休息的花解语时,眼里有了调笑的光芒,玉手轻轻举起翡翠筷子,轻轻翻了翻那白嫩嫩的一片。
“这蛆,可是大补,别看它平常在茅坑里毫不起眼,哦,不对,还是很起眼的,毕竟一片黑乎乎里有它这样一抹雪白,让人想不注意都难。哦,不好意思,说偏了。这蛆,乃是大补,又白又嫩,有时候在茅坑了营养好了,还是又胖又圆唔”
她这席话一出口,才止住那恶心之意的花解语,胃里又是一阵翻滚,又弯下身子开始大吐特吐。
而凤倾狂却是愣了,她这话还未说完,便是觉得有风拂过,她被带起的发还未落下,便觉已是张不开唇。
有一双眼眸里,蕴含着冰冷气息,无尽荒凉,大漠孤烟。
那眼眸与她近在咫尺,她睫毛的扇动都能碰到他的眼睑。
她,被人吻了。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关键是,为何要吻?
凤倾狂只愣了那么一会儿,心里已有愤怒。她右手聚气,狠狠打向这强吻她之人。
原是那墨衫男子,他侧身躲过凤倾狂的攻击,轻而易举,轻松无比。
“放肆。”凤倾狂看向那男子,狂傲出口,那眼角眉梢都是不可亵渎之意。
那墨衫男子不仅眼眸冰冷,连那容颜也是带着冷意,如冷玉雕铸。高挺的鼻梁,让整张脸轮廓分明无比。
“你话太多。”那男子站在不远处,一字一顿吐出四个字。
凤倾狂有一刹那的岔气,有人嫌别人话多拿嘴去堵得吗?
“莫非阁下有断袖之癖,借此来一亲芳泽”凤倾狂唇角勾起讥诮之意。
莫名其妙被人占此等便宜,是个人都不会有好语气。
“我没有。”男子依旧一字一顿。
“没有什么?”凤倾狂挑起眉梢,这男人莫不是有语言障碍,说话一字一句,多说几个字都吝啬。
那男子静静站着,皱起了眉头。
“你我皆为男子,有何不可。”那带着疑惑的语气仿佛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凤倾狂红唇轻轻一撇。
“照阁下的意思,莫不是女子,你就当娶了去。”
第27章 谁能拦我()
那男子沉默了半晌,思考着凤倾狂这句话的可行性,随即眼眸有了丝光芒,他点点头。
“女子,便娶。”
凤倾狂有抚额狂叹的冲动,她来到这里就没遇到过一个正常人。
“噗哧”一声轻笑从那红衫男子处传来。
红衣男子缓缓转身,来到凤倾狂身旁,一袭华丽红衫,耳垂上吊着红宝石串珠,额间也有一块波光流转的红玉佩饰。
那墨色的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妖艳,还有几分不羁。
那眼眸里有些许风情流转,明明是个男子,却妖艳至极,明明有妖艳流转,却又华贵异常。
他来到凤倾狂身旁,轻轻拍了拍手掌。那手指白皙纤长,如美玉晶莹。
“这位公子,佩服佩服,竟然连人肉都看得出来。”
凤倾狂观察着此男子,他那漫不经心的笑意看在旁人眼里尽显妖娆。
看在她的眼里,却是尽显杀意。
“人肉又如何,你不是照样也吃吗?”凤倾狂冷冷的说道。
她方才在大厅里故意放大自己的声音,还将那肉质说得清清楚楚,就是为了让一旁的这两人听得清楚。
可是她话音未落,除了这冰脸男子停下了筷子,这红衣男子却是依旧将那薄如蝉翼的肉片挑进了自己的嘴里。
她当时心里便是一跳,这人,太不寻常。
“你们怎么了?”花解语这时才是缓过劲来,她抬起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那遮面的纱巾倒是又换了一条。
她有些尴尬的瞟着地上的污物。
“咱们换个地方聊,这里,嗯,现在不方便了。”
凤倾狂看着花解语有些飘忽的眼神,心下已是了然。花解语这一吐,这难闻的气味充斥在空间里,再昂贵的香料都掩盖不住。
“没有什么可以聊的,我们回去。”凤倾狂转身欲走。
这楼外楼太过不寻常,其他的菜肴也就罢了,毕竟那些虫类的菜式,她以前在野外做任务时已是尝遍。
可是人肉,这已是有些超出了她的底线。
她还没有吃同伴的习惯,就算饿得失去意识,她也不会去吃人肉。
求生,也是要有一定限度的。死人肉她不会吃,因为那尸毒太重,会引起不小的后遗症。活人肉,那就更不用说了,不是她不吃,而是还没机会让她尝试活人肉。
她只是熟悉那些肌肉纹理,解剖人体是她的拿手项,她只要一看便能知晓,这肉到底是从哪里割下来的。
“你可知晓楼外楼是个什么地方?”红衣男子挑起眉梢,耳垂上的红玉珠串一晃一晃,有妖冶红光流转。
凤倾狂听得问话,眼眸一眯,衣袖挥了挥。
“我回家跟楼外楼是什么地方没有任何关系。”
她说罢,便是转身离去。
“你说走,可是你的同伴可并没说。”那男子慵懒慵懒的语调响起,他一手撑着翡翠桌子,脑袋微偏,漫不经心的说着。
凤倾狂皱起眉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