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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总结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如此精辟的言论,凤倾狂自是会用行动将这言论贯彻到底。
院子瞬间又恢复了安静,那先前从树梢坠落的桃花此刻才是晃晃悠悠落于地上。
若不是那碎裂的地板,倒塌的树干,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琳琅躺在一片狼藉里,半晌后才是颤颤巍巍的坐起了身子。
她看着那站于不远处的凤倾狂,她依旧是一袭白衣,没有沾染任何脏污的白衣,仿佛气本自华,众人皆醉她始终独醒。
这就是凤倾狂,让她从心底里嫉妒的凤倾狂,那嫉恨不知从什么开始渗到了她的心里,甚至已经深入骨髓,扎根在她心上,在她心上生根发芽。
她嫉妒她,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如此的干净,就算沾染了满身血腥,也依旧让人觉得干净无比。
她嫉妒她,那么多年她看着凤倾狂,她似乎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清醒的看着其他人的罪责,感情以及喜怒哀乐。
她嫉妒她,绝世的容貌,无论男女都倾心于她,她随手一招就会有无数人送上一切,可偏偏,她还不屑那些人的馈赠。
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没有了炼气却依旧能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六年了,她以为再不会有别人比她还了解凤倾狂,自从皇家找上她,她便有意的模仿着凤倾狂的一切。
她以为,她对她已经有了足够的认知。
却不曾想,原来她始终都未曾了解过她,连她没有炼气也依旧能够战斗的事情,她都不知晓。
“原来你从来不曾信任于我,咳咳。”琳琅一边说着一边咳出了几口鲜血。
“你错了。”凤倾狂缓缓走向她。
“是你从来未曾真正了解于我,你的眼你的心已经被你的嫉妒蒙蔽了,你只相信你所认知的,这样的你怎么可能真正了解于我。”
“是吗?咳咳。”琳琅反问出声,那口中吐出的鲜血越发的多。
她的眼眸里已经没有愤怒,而是深深的挫败与认命。
没有炼气的凤倾狂,依旧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她,原来她一直都是卑贱如泥,卑微如尘的。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不,没有以后了。
“琳琅,到底怎么回事?”凤倾狂看着琳琅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急忙扶着她连声问道。
她清楚自己所出的力道,方才她虽然打出了看似狠戾的李青四连招,实则她只用了三成的内力。
这三层的内力根本不会对有着橙阶实力的琳琅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顶多是躺几天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取琳琅的性命。
琳琅,她只是迷失了,如同一个迷路的小孩。
她怎么会对一个迷路的小孩下手。
可是现下,琳琅这分明是即将濒死的样貌。
“琳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这样?”凤倾狂急声连问。
琳琅那染着鲜血的手掌猛然抓住凤倾狂的手臂,力道大的连指甲都陷进了她的肉里。
“毒,他们用了毒。”琳琅猛然睁大双目,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谁?他们是谁?花灵宗吗?”凤倾狂抓紧琳琅的手,浑身盈满了怒气。
琳琅颇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鲜血如注从唇角溢出,染满了胸前衣襟。
“铁蛋也是被他们掳走的。”
“到底是何人?掳走铁蛋干什么?你说清楚。”凤倾狂一掌内力打入琳琅体内。
琳琅似乎恢复了些精神,连声快速的说道:“花灵宗背后的支持者是他们,所以花灵宗现在才如此的猖獗,至于他们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她顿了顿,喘了一口气,复又说道:“凤倾狂,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将你是女儿身的身份告知其他人?”
凤倾狂摇了摇头,“为何?”
琳琅扯出了一丝轻笑,看起来凄美无比。
“因为你太美了,太优秀了。你知不知道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众人的目光便离不开你,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你是女子,怕会更加疯狂。而我,不愿意你再接受众人的瞩目,那样,我会嫉妒疯的。”
“琳琅,你真傻。”凤倾狂低下头,额头轻轻触上琳琅的额头,轻声呢喃。
“是啊,我真傻。我想,我的目光也是离不开你的,所以才会这般嫉妒。为何,如此愤恨你,还是不由自主被你吸引。”
“咳咳咳我就要死了,我知道。凤倾狂,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六公子,当年他说得话,可是真的?他说喜欢我,喜欢我的一切,可是真的?”
“好,我帮你问。”
“还有小心无双战国,小心大”她一句话没能提上气,那紧握着凤倾狂的手掌便松开了,直直垂落于地。
满院凉风吹过,悲戚呜咽,似在感叹这如尘的生命。
凤倾狂为琳琅举行了水葬,一叶竹排上铺满了柔软的花瓣,重重叠叠,展于其上。
琳琅被放置在那花筏上,妆容精致,看起来似乎睡得安详。她穿着她最爱的火红衣衫,仿佛一团新生的火焰,在这一刻,燃烧到顶点。
随着竹筏的走远,系在她手上的铃铛随风飘响。
叮铃,叮铃。
这是墨天皇朝特有的习俗,当人往生后,便由最亲近的人在手腕上系上这引魂之铃,让魂魄好能早过奈何,引渡极乐。
凤倾狂看着那缓缓顺着水流游走的竹筏,竹筏飘过,尾端划出一尾长长的涟漪波纹。
她想,她应当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愿你来生,无忧无虑,潇洒肆意;
愿你来生,生于富贵,长于安宁;
愿你来生,得你所爱,长乐未央。”
凤倾狂闭上眼眸双手合十,低声轻念,带着由衷的祝福与虔诚。
当竹筏的影子消失在远方的日光水色里眼眸深处时,凤倾狂才转身离开。
她的身后碎花飞扬,似有声音划破遥远时光而来。
那年桃花下,有人侧头微笑道:
“我叫凤倾狂,排行第九。以后叫你琳琅,可好?”
“好。”
凤倾狂一回到凤家便直直往花满楼住得院落里奔去,她现在必须尽快解决花灵宗一事。
以往她只是觉得花灵宗自身太过贪得无厌,所以才想要取得苏陌身上的天锁图蛛用来窃取她体内的天之力。但是现在她却必然不那么认为了,琳琅死前的话语已经留给了她信息。
现在的花灵宗已经不是单纯的宗派了,它被人操纵了,而这操纵之人的目的很明显并不只是单纯的控制一个皇朝宗派,他们的目的另有其它。
或许跟天锁与天之力有关,又或许有着其它更深层次的阴谋。
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的敌人。
他们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弓弩,在你最为松懈的时候,给你来上致命的一击。
现在的她除了知道花灵宗背后有人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若是要引出背后之人,那么势必要从花灵宗下手了。
所幸,花满楼身上还背着花派少主的头衔,这也算是一个捷径。
正当她一路疾走间,忽然背后一阵汗毛竖起,从血腥厮杀中练就出来的感觉让她瞬间将身体摆成了最佳的防御姿势。
一瞬间,有一个阴影从天而降,带着强悍的力道直直砸向凤倾狂的头顶。
凤倾狂内力周身运转,举手挡住那股力道。
一声清脆的响声,凤倾狂脚下的地板生生被暗劲震裂开来,有裂痕蜿蜒至四面八方。
“咦?不是炼气。”
来人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疑惑,随着声音的响起,来人的真面目也显露出来。
是一个男人,一个富有魅力的男人。
他并没有俊美的姿容,只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蛋,只是那双眼眸却看起来睿智无比,那睿智似乎已经浸润到了骨子里,带着久远的时间与空间,使人感到一股难以言说的魅力。
人们看着他,并不会注意到他那张平凡的脸,只会被他那股久远时间所沉淀的睿智所折服。
第159章 前奏1()
来者不善。
凤倾狂的脑海里瞬间划过这四个字。
“你方才所使得是什么?那并不是你们人类所常用的炼气,也不是炼阵师的魂力,更不是靠宝物器具所散发的功力。怪了怪了,这世上居然还有此等功法,枉我饱读诗书,以为足够了解人类,却不料仍然还有未曾涉猎到的东西。”
男人围着凤倾狂转圈,一边看似打量着她,一边自言自语着。
“我们人类?”凤倾狂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笑意,抓着男人话语中的信息。
“莫非阁下并不是人类?不知不是人类的阁下来找我这个人类干什么?”凤倾狂微微眯起眼眸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问得好。”男人忽然顿住脚步,眼眸直直盯着凤倾狂,不自觉带出了一股威慑力。
“嗯?”凤倾狂挑起眉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男人盯着凤倾狂,声音带着冷意。
“在下云焕,我且问你,你是否闯进过一个山洞,而且还带走了你不该带走的东西。”
“山洞?”凤倾狂微微歪了歪头,脑里思虑着他的问话。
闯进山洞?让她想想,她什么时候进过山洞?对了,发现铁蛋的那个山洞。
难不成
凤倾狂仔细将眼前的男人观察了个遍,带着铁蛋的时候她就知道,早晚会有人来将铁蛋寻回去,却不料是这么个时候,恰恰是铁蛋失踪的时候。
这下子,可是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莫非你是铁蛋的爹?”凤倾狂看着男人问道。
“铁蛋?”云焕将这两个字放在口里嚼了两遍,似是没想过会有这么个名字出现在自家儿子身上。
凤倾狂眨了眨眼睛,肯定的点头。
“是啊,铁蛋。从蛋里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