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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有了这种觉悟,望你也不要介怀。”苏陌挑着眉梢,明明是商量的语言,却用着不容置喙的口气。
“介怀什么?”凤倾狂眼眸溢出笑容,“介怀你不叫我师傅吗?”
她顿了顿,伸手拍了拍苏陌的肩膀。
“放心,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不叫就不叫吧!”
“凤倾狂!!”苏陌丹凤眼一瞪,压着声音怒意盎然。
故意的吧,这人是故意的吧!
就在两人几句话间,那申屠静已是下了楼,显出了庐山真面目。
天青色的软烟罗裙衫,外罩一件淡粉衣衫,鹅蛋形的脸上隐隐有含威,一双妙目里盛满精明,一看便知是个心气儿极高的人。
“二哥,你嚷嚷什么,一个废物也值得你嚷嚷,丢人。”
凤倾狂听着申屠静的话,再看着挑衅着七杀的申屠一族人,不禁觉得有些疲累。
这所谓四城的世家公子小姐都是小脑发育不全的吧,怎么一个二个都是鼻孔朝天的,走哪里都觉得老子天下第一,这典型是安逸日子过久了,完全皮痒找抽型。
这申屠静下了楼来,完全就是以一种无视的态度对待七杀。
这让凤倾狂脑海里蓦然飘过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时,一旁的灼双蓦然踏前一步,凤倾狂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你想干什么?”
“老子忍不了,老子今天不给申屠静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灼双捏紧那柄偃月大刀,咬牙切齿道。
“我说你一残疾人能消停点嘛!”凤倾狂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灼双。
“就是,你一残疾人就别添乱了。这儿不是有个那啥,七杀的好基友嘛,还用得着劳您这残疾人的大驾。”花满楼‘唰’的一声抖开扇子,遮住半面,露出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说道。
花满楼的声音微微有些挑高,引起了申屠静一行人的注意。
“哟,我道是谁?七杀,你这小情人来了。唉!被我们静儿伤了心,连这种货色都敢要,”方才挑衅七杀的申屠二公子申屠阳奚落着说道。
他伸手扯了扯七杀的胸口衣襟,“一个是轩辕家的废物,一个是赫连家的杂种,你们两倒是相配。大家说,是不是?”
他摊开双手对着身旁申屠家的一众族人大笑道。
灼双脸一阵发白,嘴唇紧抿间,凤倾狂似乎听到她牙齿都在发颤。
“你不是大姐头吗?这种废人的话你都放在心上。”凤倾狂挑着眉梢,手掌搭在灼双的肩膀上道。
灼双一双美目都是有些发红,“我不是因为他说我什么而感到屈辱,我是第一次觉得我的存在给七杀丢脸了。”
凤倾狂听着灼双的话有一瞬间的怔忪,她侧头看着灼双那张面无表情的容颜,只有那捏着刀柄泛着青白的手才能显示出她是有多愤怒。
蓦然间,凤倾狂声音陡然拔高。
“千羽,方才谁说话呢?怎么声音一听就觉得这人是个木瓜香瓜烂瓜傻瓜呢?还有那声音中气不足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肾亏不举来着。”
千羽一步上前,头颅微低,恭谨的答道:
“主子说得是,婢子也觉得此人声音中气不足,虚浮无比,不是有恶疾就是有不举之症,再观他印堂发黑,唇白脸青,不日定会有血光之灾降临,非死即残。”
她说罢抬头看了那方一眼,复又对着凤倾狂道:
“还有那位小姐,婢子不明白了,怎么有人用我们家挂床的帘子来做裙子呢?她不嫌丢人婢子都觉磕碜。”
千羽,这槽吐得好极了,简直强。
凤倾狂看着千羽一脸面无表情还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话,不禁差点笑出声。
她就知道这千羽是个妙人,她想做什么,千羽都会明白。
这千羽不仅把申屠阳给咒了,连带着把申屠静也寒碜了一番。
在凤家,她的床榻上的帘帐确实是软烟罗做成的,这可不是她奢侈显摆,而是顶上八个兄长誓要把她宠上天,有什么好的一个劲儿的往她院子里送,那软烟罗是凤家老六凤不悔在外游历带回来的,四个颜色每种一箱。
可是,软烟罗本就是做裙衫用的,她一男装丽人能拿来怎么办?为了不浪费资源,她只有把那些花花绿绿的软烟罗用来做床帐了
没想到今日却被千羽给扯出来说,她不提她还差点忘了,怪不得她觉得申屠静身上的裙衫咋这么眼熟,敢情是她天天起床睁眼看得床帐啊!
那原先纹丝不动的七杀在凤倾狂开口的一瞬间动了,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凤倾狂,轮廓坚毅的脸上满是冰冷。
凤倾狂从来没觉得灼双的比喻如此形象,现在乍一看七杀,还真是符合灼双的比喻。
果真是冷硬石头面瘫男。
第176章 美人惑世1()
“嘿,好基友,最近如何?”凤倾狂下巴微扬,眉梢眼眸间都是盈满了笑意。
七杀看着凤倾狂,那平静无波的眼眸里划过微微光亮,
“好。”
凤倾狂听着七杀单一的回答,眼眸微眯。
申屠家都敢当众如此羞辱七杀,可以想象七杀在这无双战国并不顺畅,她不知道是何原因七杀隐瞒了自己的实力,但是这般羞辱状况下,七杀都还是对她说‘好’。
还是在她看了全部过程的情况下,不知是七杀已经习惯了,还是其他什么。
这么一想着,凤倾狂的唇角就起了一丝冷笑,眼眸里都有了暗光。
“你将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出声的是申屠静,她站在那木梯阶上,满脸寒意。
凤倾狂缓缓上前几步,走到七杀的身前,状似掸了掸七杀肩膀上的灰尘,歪着头轻声道。
“千羽啊,昨天似乎也有人对我这么说,后来就被我打得半死不活了。对了,那人说自己叫啥来着?”
千羽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主子,那种人我都忘了样子了,他自个儿说叫什么赫连玉。”
千羽话音一落,大厅气氛瞬间有些沉默。
赫连家的大公子,赫连玉,居然被眼前这人打得半死不活,说出去都有些玄幻。
一众人眼神各异,只有凤倾狂依旧云淡风轻。
大荒城的迎客居是百年老字号的客栈了,但是就是这百年老字号的客栈今天却面临着快要被砸的危险了。
迎客居的小二看着大厅内有些剑拔弩张的气象,急忙抖着腿去请了自家老板娘来。
有人就问了,不就是客人间的一场冲突嘛,小二哥你上去劝劝就是,这开客栈的难免会遇到这些事情。
唉,小二哥摆了摆手,你们这些人不懂我们做小二的辛苦,这服务行业就是个看人脸色的行当。若是普通人上去还能劝劝,今儿个起冲突可不是普通人,若是他敢像往常一样,提着个茶壶跑过去尖着嗓子喊一声。
“哎哟,客官,有什么话好好说。咱老板娘经常说句话,叫那啥,天空飘过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他保证他话还没说完,绝对就命丧黄泉了。不行不行,他上有老母下有小弟,中间还想娶城东的翠花做媳妇儿,怎么能在这里送命呢。
你看看这阵仗,什么申屠家的,轩辕家的,还有那赫连家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最关键的不是这个,而是最中央的那个人。
绝色容颜,让人赏心悦目,可是她所说的话却是让人无法愉悦了。
赫连玉也,赫连家的大公子,居然被她打了个半死不活。
若这是真的,那就算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下去劝啊。
很明显,这神秘之人是要与申屠家对上了,连赫连玉都敢打的人,申屠家的肯定也不放在眼里。
看看她那毫不在意的模样,别人没看到,他在角落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这哪里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眼底藏着的狠戾之光,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要踢馆打人的劲头了。
不要啊,若是那人真动了,大厅绝对乱作一团,鸡飞狗跳,不说其他的,就说赫连家的那柄大刀,一扫肯定就把桌椅饰品给打得七零八碎,大刀之下,岂有完卵,说不定连梁柱都给削了。
不行不行,千万别,老板娘说了,若是有人破坏公物自己没有阻止,那就得从自己的薪水里扣。
他的薪水可是为了存着娶媳妇儿的,别这样给扣没了呀!
“老板娘啊!小的扛不住啊,快出来主事儿啊!”随着小二哥哭哭嚷嚷的朝着后院跑去,大厅内的气氛也越发紧绷起来。
申屠静用着打量的眼光看着凤倾狂,束发是用月白缎带,缎带上细碎的流光是用夜明珠磨成粉镶嵌。一袭素白雪衫,袖口与领口绣着深白色花纹,光照下才能看到那繁复花纹。
此人所穿的是云绸衫,用天云蚕的丝织就。珍贵异常的天云蚕一年只吐那么半钱丝,寻常贵族有一块云绸锦帕就已经是价值连城了,此人居然如此奢侈,用来做衣衫。
再观此人脚上的靴,虽然也是雪白色,但是她却能很清楚,那靴面是由雪蟒兽的皮制成,雪蟒兽的皮是炼丹药极好的材料,寻常人求之不得奉若瑰宝的东西,居然被此人穿在脚上。
一身穿戴,看起来寻常至极。若不是她是行家,怕是谁也看不出。
此人,全身上下无一不珍贵,无一不极品。
穿戴都是这样,那方才侍女所说将软烟罗做帐帘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软烟罗跟她身上的穿着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个有价可比,一个却是价值连城。
再看此人容貌举止,绝色风流少年郎,一颦一笑贵气难掩。
申屠静沉下了眼,此人绝不是无双战国之人,她敢肯定是其他版块的人。
因为她自小就有一个本事,透过现象看本质,看事物如此,看人亦是如此,看破一切缺点。
奢华的如此低调,那就是一种高调。
因为,